——要走了吗。

灯注视着祥子的背影，那抹蓝色的身影如同记忆里的一缕幽蓝雾气，心下突然涌起一阵无名的悸动。

悲伤？不舍？埋怨？为什么，每次我想接近时，你留给我的都只有道别呢？

幸福常伴什么的，是只有无法相伴着继续走下去的人才会说的话啊。

是我没有资格分担你的痛苦吗…

冲动，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层层浪花撞击着胸膛。

不，已经不想再被丢下了。

“请、请等一等！”

少女应声回头，月光在她眼中点出星屑般的柔和光芒。

“还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低柔，如夜风拂过樱花枝，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山路太黑了，很危险，最好等天亮了再下山。”右手无名指在衣角里裹得生疼，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勇气，或许是星空的魔法，又或许同样出于恐惧——比起其他一切可能的潜在风险，祥子从自己的世界里再度消失这件事才是最根本的恐惧。

祥子扫了眼一旁不知所措的帐篷，粉嫩的唇瓣微微扬起。

“真是大胆呢，难不成邀请陌生的女孩子留下一起过夜对假面勇者小姐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不是的，不是…我…我可以在外面守着…”似乎连面具本身都被少女脸上的绯红浸透，却不知这副青涩和单纯反而更容易激发人作弄的欲望。

“不行哦，哪有把主人家赶出让外人住的道理。”

“可是…”少女的眼神怯生生地在重要之人窈窕的身线飘过，吞了口口水。

祥子于是露出些许受伤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假面勇者小姐是觉得我身上不干净么。”

“我没有…”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爬了一天山身上的味道挺糟糕的吧。”

背过身去作势要走的少女，感受到小指挂上了一丝迟疑的力度。

上钩了呢。在灰发少女看不到的暗面，她的唇角泛起一丝暧昧的角度。

“那就打扰了～”

设计初衷只是为一人宿营之用的帐篷，塞入两个人后变得异常狭小。背向而卧，防水布料像一张绷紧的茧，将她们的身体裹向一处。

空气中弥漫着祥子浸透了樱花淡气息的汗味，仿佛粉红的露水，淡淡的，舌尖探出却能尝到某种甜蜜的滋味。

小祥的身体，好温暖。

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点燃了隐秘的火种。

四下寂静，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的两颗心，律动似乎也逐渐融合唯一。

好近。

但是…不讨厌。

如果更靠近一点的话，就能知道小祥在想什么了吗？

祥子发出均匀的呼吸，似乎已经熟睡，灯却盯着星光在中帐投下的阴影无法入眠。每一次呼吸带起的细微涡流都在将气温烘托得更热烈，如丝如缕的香味缠绕思绪，一股暖意从腹部蔓延开来，舔舐着从未触及的渴望。

——正如啼叫、乞食一般，完全是出于雏鸟与生俱来的本能，她的手指伸入内裤之中。

指尖轻颤，如触碰一朵初绽的花蕾，然后突然拿开，发出粘稠的滋滋声。然后是又一次，再一次。

在软滑的夹层中滑行，动作生涩，却带着一丝解放的喜悦，每一次爱抚都唤醒身体深处的渴望，灯不由自主地咬紧嘴唇，抑制住夹杂了快感的叹息。“嗯……哈……”

身后突然传来的动静登时让灯全身冰凉。“呼…”睡梦中的少女翻了个身，丰满的胸部轻轻抵住了灯的后背。

柔软的曲线如温暖的波浪般贴合，隔着衣料轻蹭着灯的脊背，激起阵阵电流。灯吓得满身冷汗，僵硬同冰雕般动弹不得。

祥子似乎对这样的狭窄不太习惯，扭动几下后，一只小手从腰侧探出，掌心停留在灯滚烫的下腹处，这才仿佛找到了满意的睡姿安生下来。

灯的呼吸变得粗重，自己被祥子当做了抱枕，但抱枕可不会有企图冲破胸膛的心动。与祥子的皮肤相贴之处不由自主的收紧，箪食壶浆地欢迎着、渴望着那双温暖的手能再深入一些，解救十六年来的干渴。

等待许久，确定祥子并未有醒来的迹象，灯的身体越发燥热难耐。

停不下来，好想……好想更多的感受小祥的存在。

即便是对这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明白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卑猥。但是，越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反而会燃烧得越热烈吧？

灯轻轻握住那只在自己小腹上歇息的手，将它引向自己的隐秘之处。一点点的，平时舞动于黑白键之间的优雅指尖没入到湿润的褶皱中，发出轻微的“咕滋”声。

“嗯——”

快感的火花在脑海中炸裂出片片白光。好舒服，比用自己的手舒服多了，她的小祥果然是最棒的。

然而她终究是少了经验，接下来无论如何调整姿势，始终都只能徘徊在顶峰的边缘，捡食一点遗漏的快感。

“……呼……嗯唔……好难受…”远远不够，悬而未决的仿徨完全是种处刑，她发出饱含委屈与渴望的可怜呜咽，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抬起臀部，想要寻求更多。

“哈啊……小祥……”

猝然之下，那只手发力了。纤长的指尖温柔但精准，仿佛早已熟稔她身体的要害所在。就和那枚将大凤一发入魂的鱼雷般，仅仅一下就将灯推上了绝顶。高潮如飞流直下，颤抖不止的双腿痉挛着夹紧，泪水迸出眼角，喉中涌出幸福的呐喊。

混杂着快感的余韵让她全身如融化的蜜糖般瘫软下来，但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她立刻陷入到无地自容的羞愧当中——“小祥……我……”

我干了什么，我居然用那双温暖的手，做了这样的事情…

近乎绝望的羞耻心落在灯的背上，她几乎立刻就想要逃走。然而，那双带给她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手却一反将她按在原处，紧接着，一个纤细而矫健的身影翻身骑了上来。

祥子用双膝将灯不安分的腰身固定，身体微微前倾，蓝色长发垂落如瀑，将两人的面孔笼罩其中。对视之下，灯感觉要被那双金色眼眸中温柔的火焰焚尽了。

“……”

祥子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灯的侧脸，仿佛在品鉴一件来自遥远过去的珍贵藏品。接着，她的手指停留在耳后，咔嗒一声，解开了面具的卡扣。

她们之间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了。

“灯…”祥子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有些沙哑。

“灯。”她的拇指轻轻压住灯的下唇，满脸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的，灯。”祥子俯身撩起耳旁的头发，吻住了所爱之人的唇。

温柔而热烈，舌尖探入缠绵，随后是不容拒绝的席卷。灯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扶在祥子纤细的腰肢上，仿佛这样能在爱欲的狂潮中找到些许依靠。“我喜欢你，灯，我爱你。从Crychic的日子开始，一直一直……”少女的滋味正如自己所预料的甜美，祥子一边贪婪地吮吸着未被她人所知的美味，一边不忘倾诉自己压抑已久的思念，而这毫无保留的告白让身下人的抖动愈发剧烈。

灯的理智大坝终于彻底崩溃，泪水开始不受节制的横流。她双手环住祥子的脖颈，将自己的一切献上，如两颗在宇宙中飘荡的星星终于碰撞在一起。泪水与吻混杂，咸涩中带着甜蜜，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得更紧，臀部轻蹭着祥子的大腿，摩擦出细微的热浪。“小祥……我、我也是……”在好不容易喘息的空隙，她喃喃着，近乎哀鸣。

漫长的表白终于告一段落，但一切尚未结束。祥子脱下上衣，温柔地将灯的左手贴在自己背上，让她帮自己解开文胸，露出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远超高中生平均规模的双乳在透过帐篷的月光下泛着果冻般微颤的柔光。

在祥子鼓励的眼神中，灯近乎虔诚地轻轻攀上柔软的峰峦，拇指无意间挂擦过敏感的顶端，引得祥子低吟一声：“嗯……灯……”

祥子的手不甘示弱地在灯微汗的身上游走，很快便找到了桃源的入口。“嗯啊！”灯小声惊叫一声，却是很快再度接纳了祥子的叩访。琥珀色的眼中升起一层水雾——好软，好美……小祥的身体，是为了这种事而生的吗？

情感的潮流随着灯的再一次高潮倾泻而出，经过锻炼而变得远比以前更坚韧有力的身体高高拱起。祥子感觉自己就像在骑一匹未经驯致的烈马，一不留神便要被狼狈地摔翻下来。“小灯真是心急呢，就这么想夺回主动权么？”对于爱人的调笑，小企鹅通红着脸嗫嚅：“…想让小祥也舒服起来。”

祥子当然不会拒绝这样单纯的愿望，于是，她在对方身侧躺倒，两人彼此相对。春夜的温度尚嫌料峭，但帐中的氛围却如火如荼。在灯眼中，祥子就如魅魔般迷人，蓝发散落形成的川流流淌着爱意与诱惑，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里……对吗？”凭借记忆和祥子的有意引导，灯低喘着问。“嗯……就这样，再深点，小灯……哈……”祥子回应着，身体微微弓起，努力不让自己从与少女的连接中逃离。空出来的两只手十指交握，无名指上的创可贴仿佛婚戒般显眼。

想要……更多的被灯占有……

想要了解我所不知道的小祥……

“哈啊……灯！”突然之间祥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间溢出满足的叹谓。她像只八爪鱼般将怀中的少女的脑袋紧紧拥入胸怀。就这样，祥子在自己亲手调教出的孩子手中，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灯，你学得很快。”狂喜稍稍褪去，祥子在灯的脸颊轻轻啄了一下。她端起对方的脸，注视着那双泫然欲泣的眼中满满的自己的倒影。

“我……很自豪。”她再度亲吻灯的额头。

无论是将你从人群中发现，还是引导你走上这条注定的道路，又或者加诸你身的伤害与痛苦。

你的身上永远都洗不去我的印记。

“你是我一手造就的……”

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声啜泣起来。

“灯？”

“祥子……不是第一次了吧？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琥珀色的眼中燃烧着绿色火焰，心如刀绞，嫉妒得快要发疯。

然而听到这话，祥子反倒是松了口气，随即露出狡黠的神态：“谁知道呢？”

手指挑衅般地绕着对方的锁骨窝打转，意味不明的目光掩藏着更深的邀请：“灯也知道的吧？Crychic结束的这一年，我经历了很多以前想都未曾想的变故，在灯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成长起来也不算奇怪吧？”

灯的脸色沉下来，她本能的感觉到祥子的话里有诓骗自己的成分，但却又不能确定究竟是哪部分。怜爱与怨愤在她的脑海中交战，终归是更激烈、更接近动物性的一面占了上风。祥子大张双臂将主动权拱手相让，然而小企鹅有自己的想法。

“灯！？”乳尖上突如其来的啃咬让祥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但随着少女的吮吸，她又不由自主地沉迷在美少女淫靡的侍奉中。接着，又是恶作剧似的啮噬，还带着一丝拉扯，仿佛不懂事的孩子胡作非为。为了减轻疼痛，祥子只能主动迎合对方的动作，但与此同时，根植于雌性基因中的哺育本能又与快感相交织，背德的兴奋让整个神经系统错乱地释放出大量递质，从未体验过的愉悦让她本能的摩擦双腿，祈求着进一步的满足。

灯未受伤的手终于有所行动，在祥子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单骑直取，秘密的甬道似乎未来得及反应，直到数息过后才骤然收缩，试图将无礼的闯入者排挤出去。但祥子明白这仅仅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抵抗，片刻的相持过后，滚烫的内里便急不可耐地转而迎着指尖向内，仿佛它原本就是这里的主人。

“灯……这不也挺会的嘛……”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我会让小祥舒服起来的。”灯抬起脸，山峰在少女同样充满弹性的脸蛋欺压下向两边倒去：“比任何人都。”

她来到祥子跟前，祥子略带嗔怪的看着她，抿紧了嘴唇。然而，她飞快的侧头，叼住了祥子的颈侧。

“嘶”

祥子吃痛，却在出声的瞬间被灯抓住破绽夺取了唇吻。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企鹅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呜呜呜”

没机会了，灯的手指灵活地抽送起来，上下交攻之下，高高在上的神明很快便全线崩溃，彻底屈服于带给自己无上快感的爱人。晶莹的泉水潺潺流出，灯一脸好奇的抬手嗅闻几下，将食指放入嘴中。

“小祥的味道。”

琥珀色的目光之下，赤裸裸的猎食欲让祥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天敌锁定了的小章鱼。

“等等灯，让我先缓缓——”意识到不妙的祥子一个翻滚试图爬出帐篷，但她只来得及拉开拉链，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被拖了回去。

“小祥！！！”

如果说之前祥子还有欲拒还迎的成分在内，那到了这一回合，她已经完全丧失了一切主动权，沦为了任由灯发泄爱欲的玩偶。一有反抗就会遭到来自后颈的无情啄击，少女挺翘的臀部帮着双手将她锁定，一来一回之间发出啪啪啪的节奏。灯怀着报复的心态毫不留情地驱使着祥子，用野兽般的交配让对方发出像恳求又像讨饶的欢声：“啊——！不行，灯……太激烈了！……”

“小祥，总是说什么命运共同体，总是把人生什么的挂在嘴边…”激烈的性爱间，灯偶然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到，她顺手一摸，是一块形状特别的浅蓝色石头。

看着眼前祥子随臀肌收缩的花蕊，灯的眼中隐去了最后一丝高光。

“等等，灯，你要做什么……”察觉到异样的祥子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声调都变了：“不行，只有这个不可以！”

“没关系的，小乐奈把它送给我之后，我专门用肥皂水泡过很多遍，里里外外都很干净。”

将疯狂挣扎的祥子紧紧控制在腰下，石块贴住少女未经人事的后庭。

“说到底，要求别人把人生交给自己的人，不应该先交出自己的人生吗！！”

整块没入，祥子在混合哭腔的叫唤声中，再度飞跃巅峰。

嗜虐的企鹅幼崽强迫她仰起修长的脖颈，模仿着亲鸟喂食的动作，却是从上方将她的哭喊尽数吞下。

虽然在人类眼中很可爱，但企鹅可是成功的掠食者哦。

………………

…………

……

小祥她，为什么不动了？

明明刚刚还叫得那么大声。

小祥，还不可以睡哦。

小祥……

小祥？

看着瘫倒在帐篷中翻着白眼意识全无的祥子，灯彻底慌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祥？

不，不应该。小祥明明是我最重要，最珍贵的人……

她颤抖着，一股浓烈的自我厌恶如带刺的藤蔓般缠绕灵魂。

只是因为嫉妒，只是因为没有占有小祥全部的爱就肆意蹂躏她人什么的……这样的自己让她恶心得想吐。

是这样吗？小祥当初离开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我不是，我只是想小祥能回来，只是不想放开那双温暖的手啊……

她蜷缩在帐篷的一角，紧握住无名指上的创可贴，泪水滴落在双膝间。

我，伤害了小祥。

我从一开始就在不断犯错。虽然所有人都在温柔的包容着我，但我却让大家失望了。

我好讨厌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想要，成为人类啊……

“灯已经是很优秀的人类了哦。”

脸被温柔地扶起，迎接她的是满天星斗的金色天空。

“伤害什么的，Crychic解散的时候，我对你们的伤害，不远远比这大得多么？”

“灯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太过于痛苦和悲伤，又太温柔了。”祥子轻轻擦去灯脸上的泪痕。

“所以，不要讨厌自己好吗？”

“不要讨厌那个爱着我，也爱着大家的灯。”

琥珀色的双眼中重新灌注了春日的光与影，祥子顿了顿，又凑到对方耳边：“其实呢……我也跟小灯一样是第一次。只是以前偶然看过一些……那方面的影视作品啦，”这种说法让她自己都有点蚌埠住，但好在她知道眼前的女孩一定会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说的任何话：“所以有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小祥。”灯怀着歉意亲吻了祥子，拥抱着顺势躺下。这一次，两人都生怕弄疼了对方，每一次触碰都温柔得如同羽毛拂过。但是，最温情的接触却点燃了最深层的爱意。

“这次要对我温柔点呦。”祥子在灯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灯的左手轻抚祥子的腰侧，滑向她的臀部，轻轻捏揉，祥子以低吟回应：“嗯……灯……很舒服……”

热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要灼人，两人干脆把整个帐篷的帘幕拉开，任由星光投下悠远的注视，映照着缠绵缱绻的身体，皮肤泛起月光般的色泽。

“别停……吻我……”

“永远……都不会再让你离开。”

灯一刻不停地索取着祥子的吻，两人几乎未曾停止深吻，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轻响，却又柔软至极。肢体的舞动和灵魂的依偎，水乳交融，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她们的结合而静默。

两人精疲力竭，却又心满意足，相拥着沉沉睡去。梦中的星尘播撒下永恒的大网，将爱欲与悲伤永锁其中。

拜托你，永远，永远不要放开。

灯醒来时，祥子已穿好衣服在等她了。虽然已经尽量装扮，祥子身上仍能看出昨晚激情的痕迹。灯的脸再度羞红，祥子却不以为意地主动牵起灯的手。

掌心温暖，指尖轻勾连着指尖，泛着微光的地平线此刻在相互把握的双手下方穿过。

曾经平行的两条线，终于重新交汇在此刻。

我不会为谁，也不会为大家而唱歌。

因为我的歌，就是我内心的呐喊。

“……回去吧。”

就像一对新婚夫妇一般，两人一起收拾好东西，一起下了山来。山风拂过，樱花纷纷飘落，树木间落下的光柱仿佛引领着一条铺就未来的红毯，承载着无限的温柔与渴望。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此刻为你而死去。灯轻轻捏着祥子的手指，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了。

“小祥！小灯！”

那个站在路中间向她们招手的女性，是初华小姐吗？

金色的发丝被风微微带起，紫水晶般的双眼迷离着，虽然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却很开心的样子。

“太好了，我找了你们好久…”

啊，她动了。

在樱花的落雨中，亦步亦趋向这边走来的少女。

握在她双手之中，亮晶晶地发光的，是春天的花束吗？

……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早晨的日光怜悯地注视着一切，预备收回它赐予大地的恩泽。

下意识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春天挡在身后。

……唔。

明白了。

“灯！！！！！”

低头看了眼肚子上插着的水果刀。手指间绽放出了远要比樱花绚烂的红色。

好像也不是很痛。

“不可以……谁来都不准抢走我的小祥……”她听见谁带着泣声的自诩。

我明白，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心情。

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伤害。

因为不愿做错而放弃选择。

呜，有点头晕……

手被谁紧紧握住。

“灯！！！不可以睡，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蓝色的虚影，与昨天的天空一样广阔呢。

……真好，有你在身边。

这样的结局也不错吧。

结局是我所选定的，所以也不能反悔。

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时，也要小心不要破坏别人的幸福。这个世界上的事果然都很艰难啊。

初华小姐……这样就能感到幸福了吗？

初阳，还有大家……也在哪里幸福着吗？

视野逐渐模糊，从光亮，转为暗沉。

呐，小祥。

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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