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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1

小说: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 2025-09-12 13:07 5hhhhh 3840 ℃

在燈矢再次張開眼睛時,映入他眼簾的是熟悉的玄關。

還有那對與自己同樣顏色的眼睛。

「燈矢,歡迎回家。」轟炎司露出欣慰的笑容,臉上全是燙傷傷疤的他,眼角因喜悅而皺起,出現淡淡的魚尾紋。

「我……。」燈矢張開口,卻在這時發現身體無法動彈。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正穿著一套全白色的拘束衣。

「啊,真是抱歉。」霍克斯從背後出現,走到轟炎司身邊,對燈矢露出笑容說:「等等就會幫你解開了,再稍微忍一下就好。」

「雖然已經說過了,但在解開這個之前,我還是再跟你明說一次你的保護觀察重點注意事項吧。」

接著,霍克斯收起笑容,露出像是老鷹看著獵物的神情看著燈矢說:「首先,你的保護觀察主要監護人是奮進人先生,次要監護人是我。」

「第二點,基於安全因素考量,在保護觀察期間,你都必須戴著我們公安特製的項圈。這個項圈裝有GPS,能夠偵測你的心跳,與你和奮進人先生的距離範圍。」

「同時,我們也在奮進人身上裝設了監測心跳的儀器,若是奮進人先生的心跳停止,這個項圈會爆炸。除了特定區域外,你不能離開奮進人先生超過一百公尺的距離。若是在超過距離後三秒內沒回到範圍內,項圈也會爆炸。」

「一旦你或奮進人先生試圖強行摘下項圈,或是項圈受到損傷,一樣會爆炸。同時我們兩個人都有控制項圈的權限,一旦奮進人先生或我判斷你有造成危害的可能性,我們有權利啟動裡面的炸藥。」

霍克斯一邊將手放在胸口上說:「項圈上有生物辨識認證系統,連奮進人先生也不能幫你摘下,能夠解除這個項圈的人只有我。」

「第三點,由於你的資格本來是不適用保護觀察制度與個性修復的,但考慮你在搜索殘黨這件事上仍然能夠對社會有所助益,加上在戰時奮進人先生與焦凍的貢獻等等因素,才特別破例讓壞理妹妹將你的身體修復到現在這個程度。」

「雖然我們沒有特別限制你使用火焰,但基本上現在你的身體是無法承受火焰的溫度的。」

「最後一點,本次的保護觀察沒有結束期限,直到我、奮進人先生、還有其他英雄們、你的親屬、其他相關人士們判斷可以結束保護觀察時,對你的限制才會解除。」

說完,霍克斯走上前,對燈矢伸出手。

厚重的防火布在摩擦下沙沙響起,燈矢垂下眼睛,看著帶有薄繭的雙手慢慢地由上至下解開身上的皮釦。

霍克斯在解開綁在燈矢腿上的皮帶後站起身,抓住他肩膀上的衣襬往外拉。

燈矢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布料滑過身體,上半身沒有布料遮掩的肉體在接觸到寒冷的空氣時不禁打了個冷顫。

霍克斯將被脫下來的拘束衣捲在手上,向後退一步。

燈矢眨眨眼睛,卻在準備從運送他的推車走下來時全身失力,向前跌去。

「小心!」

溫熱又柔軟的觸感碰上臉頰,扶住他缺失右臂的身體。

原以為會摔倒在地的燈矢張開眼睛,抬頭便看見一臉驚慌的轟炎司。

「太久沒有使用肌肉了,多少有點萎縮吧,但只要做一陣子的復健,應該就不是問題了,相信奮進人先生一定會陪你的。」霍克斯在一旁露出笑容,瞇著眼睛說。

僵硬的機械手臂從後方環住燈矢的背,緊緊抱住他。

低沉的啜泣聲在這時沾濕了他的肩膀。

「燈矢……。」

「爸……爸爸……。」燈矢小聲呢喃,失去右手的他只能用僅存的左手輕輕抱住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父親。

看到這幅景象的霍克斯識相地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嗯。」轟炎司的聲音因哽咽而有些模糊。

霍克斯拉開門,讓在外頭守候的工作人員將移動燈矢的推車收走。

「奮進人先生,要是有任何問題,隨時都可以跟我聯繫,我會盡我的一切協助你的。」霍克斯在踏出門後回頭對轟炎司說。

這次霍克斯沒有聽到轟炎司的回應。

他看著兩人在玄關的身影,抓住握把,緩緩拉起木門,將兩人留在這間冷清的日式大宅裡。

接著他坐上車,透過玻璃看著上頭刻有『轟』的門牌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很確信,無論這兩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今天所看到的景象。

在霍克斯離開後,轟炎司才終於鬆開抱住燈矢的手。他用手背擦拭臉上的淚水,扶著燈矢的肩膀問:「你肚子餓嗎?我煮飯給你吃吧,蕎麥麵好嗎?」

「媽媽呢?還有冬美跟小夏呢?他們不在嗎?」燈矢有些困惑,但語氣十分平淡。

「焦凍呢?」

聽到他的疑問,轟炎司的肩膀緩緩垂下。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轟炎司繞到燈矢的左側,伸出右手的義肢扶著他慢慢走進屋中。

兩人的步伐踩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是在戰爭發生前的事情了。差不多就是你找尾聲來襲擊我跟夏雄的時候。」轟炎司一邊慢慢向前邁開步伐說,「那時的我,才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對你們做了多過分的事,雖然不求原諒,但我希望可以彌補。所以我買了新的房子,打算讓冷、冬美、夏雄還有焦凍一起去住,而我留在這間舊家,跟你的記憶一起度過餘生。」

「在戰爭結束後,考量後續社會輿論的影響,我跟大家達成協議,一切由我承擔。」

「還好那時候我有提早先買好了房子。」轟炎司拉開餐廳的門,接著鬆開扶著燈矢的手,到餐桌前拉開椅子,讓身體依舊虛弱的大兒子坐下。

「冷已經搬到那邊了。夏雄則是結婚了,他換了姓氏,現在跟老婆一起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冬美則是換了新工作,現在在別的縣市,她跟焦凍偶爾會回來探望我。」

燈矢低著頭,看著陳年的木桌沒有回話。

「我先去幫你拿件衣服吧,雖然有開暖氣,但一直裸著上半身也對身體不好。」

在轟炎司離開餐廳前,燈矢對著他的背影問:「那,他們知道這件事嗎?」

轟炎司停下腳步。

「知道,但考慮到你跟他們的心情,暫時不會讓你們見面。」

「這間房子,只剩下我們了。」

轟炎司煮了一鍋雜炊。

「原本想煮蕎麥麵給你的,但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我想先讓你吃雜炊應該比較好。」轟炎司一邊將陶鍋放到桌上說。

燈矢靜靜地看著放在他面前的餐具,一支精緻圓潤的木匙正貼心地被放在他的左前方。

「喏。」轟炎司將盛著裝滿餡料的藍色瓷碗放在燈矢面前,青綠色的青蔥在淋滿金黃色蛋液的雞肉的襯托下更顯翠綠。

在為自己盛好食物後,轟炎司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那麼,我開動了。」在片刻的沉默後,轟炎司先開口說了這句話。

看到轟炎司拿起餐具將散發著熱氣的雜炊送入口中的樣子後,燈矢也伸出殘餘的左手握住湯匙,低聲說:「我開動了。」

寂靜的屋中,只有兩人進食的聲音。

不久後,轟炎司的飯碗已空無一物,但在燈矢面前的碗卻還裝有一半的食物。

轟炎司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如同正在學習如何使用餐具的幼童般,面色凝重地用微微顫抖的左手握住湯匙,小心翼翼地從碗裡舀出散發著香氣的米飯往嘴裡送。

在轟炎司反應過來前,他早已脫口而出。

「讓我來幫你吧。」

釘有皮膚縫合釘的手在空氣中停下動作。

轟炎司將身體移到燈矢的右側,伸手想接過湯匙,一邊低聲說:「如果不想要我幫忙的話沒關係,但……但我想幫你。」

因長期缺乏營養而變得比以往更為纖細的手指在那粗糙、帶有老繭的手指碰上自己時默默地鬆開。

轟炎司在欣喜地接過湯匙後,連忙將藍色瓷碗從桌上拿起,像是在照顧幼童般地,一匙一匙地把食物送到燈矢的嘴前。

他舀起一匙又一匙的食物,耐心地等待燈矢慢慢地張口、閉嘴、咀嚼,最後將食物吞下的過程。很快地,碗中的米飯越變越少。

在燈矢吞下最後一口雜炊時,轟炎司問:「要再來一碗嗎?」

「嗯。」燈矢點點頭,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流下。

吃完飯後,燈矢在轟炎司收拾好飯碗,起身準備到廚房洗碗時跟著站起身,繞到轟炎司的右側,抱住他的手臂。

燈矢的舉動讓轟炎司有些意外,他低頭看著不發一語的兒子半晌,接著便邁開步伐,讓他跟著自己到廚房。

直到他要將髒碗盤放進水槽裡清洗時,燈矢才將手鬆開。他站到一旁默默地看著轟炎司熟練地將鍋碗泡水、清潔、沖水,接著放進瀝水籃裡。

「家政阿姨呢?以前我們家不是有請一個阿姨?」燈矢問道。

「在你……,在你離開的幾年後,她受傷了。」轟炎司有些遲疑地回答,「在那之後一直是冬美在幫忙做家事,偶爾夏雄也會幫忙。」

「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家事跟煮飯。」燈矢說,「我記得以前都是媽媽或阿姨在做的。」

「我一直以為你只會工作或進行訓練。」

聽到燈矢的話,轟炎司先是意外地張大眼睛,接著他垂下眼神,淡淡地說:「說的也是呢。」

「你還記得吧?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在那之後,我開始學著一個人照顧自己。多虧這樣,現在就算冷跟冬美他們不在身邊,我也還能應付生活起居。」

「爺爺是在你幾歲的時候死掉的?」燈矢問。

「十三歲的時候。」轟炎司回答。

「這樣啊……。」

「跟我死掉時的年紀一樣呢。」

結束清潔後,轟炎司帶燈矢到一間房間。

「還記得嗎?這是你跟夏雄的舊房間。」轟炎司打開燈,暖白的燈光將小小的房間照亮。

燈矢眨眨眼,目光繞了房間一圈。曾經併臨在一起的兩個兒童書桌,如今只剩一張久未使用的小桌子靠在牆上。燈矢將抱著父親的手鬆開,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將幼時曾使用過的旋轉椅拉開,扶著桌緣緩緩坐下。

曾經舒適無比的椅子,在經過發育的肉體下,已變得過於狹小。放在桌上的硬殼精裝書因時間的流逝微微泛黃,早已而眼前的電腦型號,也早已過時。

但放在桌上的一切,卻沒有沾染上任何的灰塵。

看著眼前的電腦螢幕,燈矢下意識地想握住滑鼠,卻在要伸手時想起自己早已失去右臂。

「我有準備家裡的其他空房間給你用,但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把這間房間整理一下重新給你用。」

「不用了。」燈矢回答,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回轟炎司的身邊。

「就讓這個房間維持原樣吧。」燈矢說,伸手按下電燈開關。

房間再次被黑暗吞沒。

轟炎司將燈矢的新房間排在自己的房間旁。

偌大的房間內空無一物,衣櫃裡只放了幾件轟炎司提早先買好給燈矢的換洗衣物。他將幾本家具型錄遞給燈矢,跟他說可以自己挑想要的家具,挑好後會找人布置。

在這之前,他可以先跟自己一起睡。如果不想一起睡的話,他可以先用客房的被褥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但可以的話,他希望能與兒子睡在一起。

燈矢答應了。

晚間,轟炎司問燈矢自己能不能陪他洗澡。畢竟現在的他連走路都不太穩,孱弱的他若是在洗澡時跌倒受傷就糟了。

「沒差,反正小時候也一起洗過,什麼東西沒看過。」燈矢一臉無所謂地說,拿好睡衣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然而,還不習慣少了一隻手的他,在脫衣服時遇到了困難,而厚實的冬衣更是讓他難以靠單手換下衣服。

「轟炎司,你都知道我少一隻手了,為什麼還給我穿這種難脫到不行的衣服啊?」燈矢一邊抱怨著,一邊艱難地將針織毛衣從身上扯下丟進洗衣籃內。

「欸……抱歉,我想說天氣很冷,所以買了比較厚的衣服給你。」轟炎司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燈矢用粗魯地將衣服脫下的樣子道歉。

看到轟炎司的表情,燈矢稍微皺了眉頭,沒有繼續抱怨,只是低頭繼續將剩餘的衣服從身上脫下。

這是他們兩人在多年後第一次見到彼此的裸體。

燈矢無言地看著轟炎司身上的疤痕。除了全身都有燙傷外,他的側腹同時有大面積的傷疤、拆下義肢的手臂、胸口與精實的雙腿上也留下手術後的痕跡。

過往的衝突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許多不可抹滅的痕跡。雖說被蒼炎燒傷的皮膚不像燈矢一樣被灼燒到無法復原,卻依舊怵目驚心。

「抱歉。」燈矢的眼神垂下,低聲咕噥。

「不用道歉。」轟炎司走到燈矢的右側,輕輕扶住他殘破的背,一起進到浴室。

在淋過水後,轟炎司拿了一盆裝有熱水與毛巾的臉盆與兩個塑膠板凳,讓燈矢坐下。

「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們也曾經這樣一起洗澡過。」轟炎司問,一邊用沾著熱水的毛巾輕輕擦拭著燈矢的背。粗壯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施力,生怕脆弱的皮膚會因為一點力道就被扯破,「那時候的你,總是吵著要一起洗澡,還有幫我擦背。」

「後來有一天,你說想要試著自己洗澡,在那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幫我擦過背了。」

「燈矢,你還願意幫我擦背嗎?」

在片刻的沉靜後,燈矢開口了。

「那時候,我不是不願意幫你擦背,也不是不想跟你洗澡了。」燈矢淡淡地說,「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只要越快成熟起來,越能獨當一面,你就會稱讚我做得很棒。」

「所以我決定樣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靠自己洗澡,還有幫你跟媽媽帶小夏洗澡。」

「我啊,那時候其實一直偷偷在心裡期待,你能拒絕我,跟我說爸爸還想跟我洗澡。」

「但你沒有。」

「所以我也沒有跟你說。」

拿著毛巾的手在此刻停下。

「燈……。」

「可以啊。」燈矢打斷轟炎司的哽咽,「等你幫我擦完背後,換我幫你。」

水滴滴落的聲音在浴室響起。

洗完澡後,重新裝上義肢的轟炎司溫柔地將燈矢用乾毛巾擦乾身體,並用吹風機將他的頭髮吹乾。

「我明天幫你修個頭髮吧,有點長了。」轟炎司將吹風機的電線捲好,收進洗臉台下的抽屜中。

「不要把我修成你的那個老氣樣子就好。」

「嗯。」轟炎司輕笑,扶著燈矢的手臂走回房間,鋪好兩人的被褥。

「趁剛洗完澡,我幫你擦點乳液吧。冬天很乾燥,這樣你的皮膚應該會比較舒服。」轟炎司說,一邊拿出一罐傷口護理專用的乳液。

「沒差吧,我已經習慣了。」

「但我希望你能舒服一點。」轟炎司說。

燈矢的嘴巴微微撇下,卻還是將睡衣的扣子解開。

「手伸出來。」轟炎司說,將乳液沿著燈矢的身軀擠出一條條的白色線條,接著把乳液放在一旁,細心又輕柔地為燈矢塗抹。

燈矢看著父親的動作,開口問:「那你呢?」

「等等我再自己弄就好了。」轟炎司說,抓起燈矢脫下來的睡衣遞給他,「天氣很冷,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吧,不要著涼了。」

在熄燈前,轟炎司收到了來自霍克斯的訊息。

『奮進人先生,一切還順利嗎?』

『嗯,目前很好。』轟炎司看著身邊已經躺下的燈矢,露出淺淺地笑容。

『真是太好了,如果兩位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跟我說。這樣的話,近期我再到府上打擾。』

『真的很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不會,只要是為了奮進人先生,這點小忙不算什麼。』

『委員長的工作量一定很大吧。時間不早了,記得休息。』

『好的,那我也不打擾奮進人先生了。』

『晚安。』

『晚安。』

傳完最後一句話後,轟炎司關掉房間的燈,準備入睡。

這時,布料磨擦的聲音響起,一隻纖細的手纏上他殘餘的右臂。

「天氣冷。」燈矢低聲說,「這樣比較溫暖。」

「嗯。」轟炎司側過身,用左手將燈矢擁入懷中。

「真的很溫暖。」

隔天睜眼時,燈矢發現轟炎司不在身邊,而自己則是幾乎整個人的身體都躺在轟炎司的床褥上,左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棉被。他記得在早晨時似乎有感覺到轟炎司起床的動靜,原本他也想跟著起床,但太久沒好好放鬆休息的身體卻事與願違,沉重地讓人爬不起來。

恍惚中,燈矢想起來轟炎司似乎在離開前低聲在他的耳邊要自己好好休息。

燈矢瞇起眼睛,將整個身體挪到轟炎司的被褥中,並把臉埋進鬆軟的枕頭中吸了一口氣。

熟悉的檀香味湧入鼻腔,混雜著洗髮乳香的費洛蒙味讓燈矢有些懷念。

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聞到這股味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可以這麼清楚地聞到轟炎司的費洛蒙味。

他記得自己在國中的入學健檢時被醫生檢查出即將發育成α的徵兆,當時的他滿心期待地想著,自己在長大後能夠有什麼樣的味道。

他非常的確信,自己一定會有不輸給爸爸的費洛蒙味。

畢竟爸爸的費洛蒙味,強大到在他還沒真的長大前就聞得到了,而身為爸爸的兒子的他,肯定也會變成強大的α的。

但燈矢知道,他永遠都沒辦法知道自己的費洛蒙會是什麼味道了。

當年正剛開始進入青春期發育的身體,在他變得逐漸開始聞到到人體費洛蒙的時候遭到焚燒,位於後頸的腺體在醫生全力的修復下也只是勉強恢復功能。現在的他雖然能夠接收與感受到他人的費洛蒙味,卻無法散發費洛蒙。

簡直像是個破損的人偶一樣,他想著,一邊閉上眼把鼻子往枕頭裡埋得更深。

強烈的費洛蒙刺激著神經,化學作用的催化使得燈矢的下腹開始感到一股燥熱。

他蹭了蹭轟炎司的枕頭,將左手伸入褲中,輕輕地握住自己半勃的陰莖開始套弄。

沒有人知道,在十三歲時,他便偷偷拿過轟炎司的貼身衣物做過這樣的事。

在開始能嗅到到遍佈在家中那淡淡的費洛蒙味時,青春期的躁動早就讓他忍不住地趁人不注意時,從轟炎司的衣櫃中偷拿了一件背心帶至廁所,一邊嗅聞著殘留在上頭的檀香味,一邊坐在馬桶上自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事,也知道這麼做不對,但在生物本能的驅使下,他知道這樣做可以舒緩那股在心中不停燃燒的躁動感。

於是他就這樣靠著轟炎司的衣服,發洩了一次又一次白濁的慾望在手上。

而長大成人的他,現在則是在更濃烈的氣味包圍下,第一次在轟炎司的被褥中達到性高潮。

他將黏膩的手伸出,靜靜地看著沾在自己手上的液體。

片刻後,燈矢離開轟炎司的被褥,至浴室將手上的精液用水沖掉。

簡單的清潔後,燈矢先是回到房間中,將兩人的被褥摺好收進壁櫥中,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家居服,接著才開始尋找不知在哪的轟炎司。

燈矢用手扶著牆,一步一步地循著記憶踏出步伐,在只有兩個人的屋內尋找著轟炎司。

他知道轟炎司一定還在這棟房子裡,畢竟現在的他,正帶著項圈走在走廊上。

轟燈矢不能沒有轟炎司存在,否則他的生命將無法續存,這是無庸置疑的。

他先是來到了廚房,看到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針已指向數字一,而桌上則是放著用保鮮膜包住的味噌湯、兩顆飯糰與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睡得很熟,所以我沒叫你起床。我幫你準備了清淡一點的食物,肚子餓的話冰箱裡還有布丁,吃完後碗放水槽給我洗就好了,爸爸上。』

燈矢放下紙條,拉開椅子坐下,掀起保鮮膜,拿起轟炎司為他準備的飯糰咬下。

他一邊嚼著飯糰,一邊觀察著裡頭的餡料。

被醬料染成焦糖色的米飯,夾雜著雞肉絲、蘿蔔及牛蒡,而味噌湯裡除了海帶及豆腐外,還有幾塊淡粉色的鮭魚肉塊。

燈矢把轟炎司為自己準備的食物全部吃完了。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餓。將碗盤放入水槽後,他打開冰箱,看見裡頭放了幾顆布丁,便隨手拿了兩顆布丁出來。

在拿好湯匙坐回椅子上後,他拿起一顆布丁,用大腿夾住塑膠盒,並用左手將上頭的封膜撕開。

他拿起湯匙,一口一口地品嘗著帶有奶香的冰涼甜味。

在這時,木頭的嘎滋聲響起,轟炎司走進廚房,有些驚訝地看著正在吃布丁的燈矢。

「要吃嗎?」燈矢面無表情地看著轟炎司問。

「……好。」轟炎司回答,並在拿好湯匙後拉開燈矢旁的椅子坐下。在他坐下的那刻,燈矢便將頭靠在他的身上。

「這個布丁,跟我小時候吃的時候一樣,味道都沒變呢,好厲害。」燈矢說,一邊挖了一匙布丁。

「是嗎?」

「是啊。」

「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布丁了,生病的時候總是會說想要吃這牌的布丁。」

「嗯。」燈矢咬著湯匙,將空蕩蕩的布丁盒放到桌上,含糊的聲音說:「真虧你還記得。」

「我一直都記得。」轟炎司回答,一邊將布丁的封膜撕開。

在吃完布丁後,轟炎司說想要帶燈矢做點復健,他希望能看到燈矢快點恢復健康的樣子。

接著兩人便回到了那個充滿回憶的道場。

曾經放滿訓練器材的道場,現在卻被轟炎司放滿了各種復健工具,牆上也安裝了金屬把手。

「先從腿開始吧,要先讓你能好好走路才可以。」轟炎司說,「接下來每天我都會帶著你,跟你一起做復健的,也會幫你準備好高蛋白、高營養的食物,讓你盡快長出肌肉,恢復健康。」

「你沒必要跟我一起做吧。」

「不,我要跟你一起做。」轟炎司說,「我年紀大了,接下來也不做英雄了,要是不跟著你一起保養身體的話,身體會很快就會變老的,這樣我會沒辦法陪你變老的。」

轟炎司的話讓燈矢不禁張大眼睛,很快地,他便故作鎮定地恢復神情。

「隨便你吧。」

在繞過好幾圈的道場後,轟炎司拿出一塊瑜珈墊。他將瑜珈墊鋪在地板上,並示意燈矢躺下。

燈矢卻在照著指示躺下後皺起眉頭問:「你之前用過這個瑜珈墊做訓練?」

「我用它做過復健,怎麼了嗎?」

「……沒事。」燈矢回答,沒有告訴轟炎司他這麼問的原因。

這塊瑜珈墊上,滿滿都是轟炎司的費洛蒙味。

晚餐時,轟炎司準備了烤鮭魚、水煮小松菜跟豆腐煮給燈矢。

「話說,幾天後霍克斯會來。」轟炎司說,一邊細心地先用筷子幫燈矢把鮭魚的刺挑掉。

「那傢伙過來幹嘛?」燈矢的眉毛豎起,有些不悅地問。

「畢竟他也是你的監護人之一,所以會不定時地來看看你的狀況。」轟炎司回答。

「他只是在做份內的工作。」

「最好是。」燈矢用叉子叉起轟炎司幫他處理好的鮭魚放入碗中。

「他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我知道。」燈矢咕噥道,臉頰微微鼓起。

他是來看你的。

燈矢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隔天早上,轟炎司依舊沒有把幾乎整個人都埋在自己床鋪裡的燈矢叫醒。

他小心翼翼地將殘餘的右手臂從燈矢的懷中抽出,生怕自己會吵醒心愛的大兒子。

簡單的梳洗後,他先是到廚房為自己跟燈矢準備食物、用過早餐並記下需要添購的食材後套上外套,來到坐落於庭院中的倉庫。

他拉開倉庫的門,戴上防護工具,並從架上拿下幾罐去漆劑、油漆刷、手套、刮刀、海綿與抹布放入水桶中走出大門。

抬頭一看,石砌圍牆上被噴漆與油漆佈滿,用各式的顏色寫下的辱罵字語將白色的牆面蓋住。

轟炎司熟練地戴上手套與口罩,打開去漆劑的蓋子。

就算有著口罩隔絕,去漆劑的味道依舊刺鼻。轟炎司握住油漆刷,將去漆劑塗在牆上未乾的油漆上。

檢查外牆有沒有塗鴉,這是他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這棟房子的方圓直徑是一百公尺。

一百公尺,這是轟炎司與轟燈矢之間所能承受的最遠距離,也是轟炎司費盡心力為轟燈矢展開的最大保護範圍。

一旦離開這個範圍,轟燈矢將無法存活。

轟炎司知道做出這個行為的自己很自私。

他拿起海綿,將軟化的油漆從牆面刷下。

儘管在戰爭時,奮進人承擔了一切責任,為了守護世界而奮戰,做出巨大的貢獻,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之一。

但正如燈矢所說的一樣,過去是不會消失的。

轟炎司知道,就算不是自己親手所殺害的,但那些被燈矢所害死、枉死的生命,他依舊有義務承擔責任與後續效應。

他身為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這輩子永遠無法逃離社會大眾對自己與燈矢的責難。

這面幾乎每天都會被塗鴉的圍牆都在提醒轟炎司這件事。

過去所犯的錯誤無法靠功勞抵銷,只能補償,並靠一輩子償還,他很清楚這一點。

就算沒看到這面牆,燈矢也肯定知道的,轟炎司確信著。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希望能在剩餘的時間陪伴兒子,並且不要讓他親眼看到這面牆。

因為現在的他只是社會的英雄,不是燈矢的英雄。

所以至少,讓他做點身為父親該做的事吧。

轟炎司是這麼想的。

或許是因為下雪的緣故,今天的塗鴉量比較少,這讓轟炎司得以早點結束清潔工作。

在他回到廚房時,燈矢已經坐在椅子上,將他準備的早餐吃完一半了。

「早安。」燈矢說,臉頰因為塞滿食物而鼓鼓的。

「早安。」轟炎司回應,小小的幸福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你早上去哪了?」

「早上我會做點清潔工作,畢竟現在沒有人負責打掃。」轟炎司拉開椅子坐下,任由燈矢將身體靠在自己身上。

「難怪你身上有股臭味。」

「真的假的?」轟炎司有些驚慌。

「嗯,跟你身上的老人臭混在一起簡直臭上加臭,等等去沖個澡換件衣服吧。」燈矢說,卻沒把頭從轟炎司的身體上移開。

在轟炎司把燈矢吃完的碗盤清潔乾淨後,他照著兒子的話簡單的沖了個澡。卻沒想到在他回到房間時,打開門就看見燈矢在裡頭,一邊趴在塌塌米上擺動著雙腳,一邊翻著那幾本家具型錄。

「咦?」

「你洗好澡啦?」燈矢回頭看了轟炎司一眼說,「等等你要忙嗎?不忙的話就陪我一起挑吧。」

「好……。」轟炎司回答,卻在走到燈矢身邊準備一起趴下時被阻止。

「等一下。」燈矢說,抓起手邊的雜誌站起身,「你坐這邊。」

「什麼?」

「坐下就是了。」

轟炎司雖然有些困惑,還是照著燈矢的指示坐在榻榻米上。接著他只見燈矢走近,用腳輕踢自己的大腿,說:「把腿張開。」

「為什麼要張開?」

「吵死了,問這麼多幹嘛?照做就對了。」燈矢有些不耐煩地說。

「嗯。」

在轟炎司張開腿後,燈矢便一屁股的坐進坐進轟炎司腿間的空隙裡。

面對燈矢這樣的舉動,轟炎司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地就接受了燈矢這種彆扭的撒嬌,任由燈矢在自己的懷中調整姿勢。

最後燈矢將膝蓋併攏,並把型錄放在膝蓋上,左手則是扶在轟炎司的膝上。

「這樣比較舒服。」燈矢說,一邊將頭往後靠在轟炎司寬大的胸口上。

「話說,既然我是不能被大眾發現的存在,我挑好的家具是要怎麼送過來啊?」燈矢問。

「霍克斯會請公安的人幫忙送過來。」

「啥——?」燈矢拉長聲音,「給我用的家具竟然要經過那隻臭鳥的手送過來?不能用你的名義下訂單嗎?不然你幫我組裝啊。」

「畢竟你現在還是在保護觀察期,為了避免可能的風險,由公安協助處理你購買的東西是最保險的。」轟炎司說,用手揉了揉燈矢的頭,「公安之後也會幫忙架一台你專用的電腦。」

「那至少衣服我可以用你的手機網路挑吧?你們幫我準備的衣服又少又土,我想穿好看一點的衣服啊。現在不是都可以網購寄到家了嗎,刷你的信用卡讓店家寄過來就可以了吧?我可不想要我買條內褲還要被那傢伙知道我買什麼款式的,我的隱私權呢?監視我也要有點限度吧?」

「衣服的話,應該還好,我晚點幫你問他。」

「什麼?燈矢問他要買衣服能不能用你的帳號幫他買?可以是可以啦,但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霍克斯有些疑惑的問,沒想到會在午休時接到轟炎司的電話,問的還是這種問題,只見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有些困擾的回答:「燈矢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幫他挑的衣服,所以想要買新的衣服。」

「這樣啊。」轟炎司的回答讓霍克斯不禁苦笑,「辛苦你了呢,奮進人先生。」

「不會,早知道這樣,當時挑衣服的時候就該請你幫我一起挑幾件的,畢竟你才是年輕人……。」

「我想如果是我幫忙挑的衣服,燈矢應該會更不想穿喔。」霍克斯說,一邊用筷子夾起便當中的玉子燒,「不過聽起來你們兩位的精神都很好呢。」

「托你的福。」

「不會不會,那我就照約定的日期去拜訪您了,下酒菜我一樣幫您帶烤雞肉串可以嗎?」

「可以。謝謝你,霍克斯。」

「所以我說啊,你這傢伙的臉看起來還是很討厭呢,要是上面能多幾道燒傷一定會更好看的。」燈矢的左手插著腰,一臉不悅地看著手上拿著一袋塑膠袋,正在玄關脫鞋子的霍克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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