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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刚才经历了一阵混乱的站台地上满是不知道主人的行李和血迹,外界的枪声和喊叫回荡在空气里,像是沉默的低语缠绕着二人的耳朵。萨拉安紧紧握着赫普莉丝的手,眼睛警惕地注视站台入口
微妙的紧张氛围让赫普莉丝全身难受,一想到外面还有军人守卫着火车站,这种没什么必要的神经紧绷还得她主动开口才能打断:“诶,萨拉安同学。你会和十雪一样随身带着相机吗?”赫普莉丝像是突然想起来跟十雪当战地记者时候的经历,转头过来看向身后那位淡蓝色头发的少女
“我只会用手机拍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想当记者的”萨拉安无奈地摇摇头“话说回来等她回符国了靠自己在厄阿提的经历肯定会受赏识的”
“说不定我们去大使馆的路上还能见到什么你记录下来也能出名的事情呢”赫普莉丝开玩笑又带点鼓励性质地轻拍一下萨拉安的手臂
“那我还是不出名的好啊”
不算沉默的二人很快就走过了站台连廊和检票口,空荡的车站大厅只有几个军人急匆匆地来回穿梭。
“等一下!你们干什么的?现在最好不要出火车站!”两人刚走到车站大门,另一批负责封锁线的士兵就拦下她们
“我是符国人,我要去大使馆求援”萨拉安站在前头,用比较生硬的厄阿提语跟他说
“那你呢?你肯定不是符国人吧”士兵又转向面对赫普莉丝
“您觉得让这位符国少女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是很显地主之谊的事情吗?”赫普莉丝没退缩,而是往前站上一步拉进与萨拉安的距离
“手无寸铁的保护什么啊……”士兵笑看着同样年轻的赫普莉丝,不过意识到她那个坚定的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后,又严肃了起来。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亮橙色的圆柱状物体
“烟雾弹,拧一下就能用。要是不方便脱身就扔一个,共和国军的人看到了会来帮忙——前面的!把隔离带拉个小口让这两走出去!”
在几个士兵的注视下,赫普莉丝和萨拉安畅通无阻地走出了环绕火车站广场一圈的隔离线。宽阔的主干道过于危险不适合赶路,于是两人转而小心翼翼地走在首都交错纵横的小巷道路中。
沿街店铺或被焚烧打砸或紧紧拉着防盗卷帘门,无人清理的街道遍布着垃圾废品。也就战火还没有波及到这片街区,不然早就能看到满地的子弹壳和报废的武器。更远一点的山顶上,厄阿提国家电视塔冒着浓烟,仍处在两方的激战中
“啪!——啪!——”
“快躲起来!”
附近冷不丁响起的枪声如同平地一声雷,吓得路上的两人立马躲到旁边被劫掠一空的店铺里。赫普莉丝下意识握住兜里那个冰凉的把柄,眼睛紧张地注视店外的街道。随着时间逐渐逼近午时,燥热的空气仿佛凝固在她们周围,肌肤渗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上衣,紧紧贴合到她们的身子上
“有奥族人吗?有山族人吗!我们是警察,帮助平民撤离到大使馆安全区的!”街道的一端传来悠长的叫喊声,过了一会,三个身穿天蓝色制服的人出现在视野内
“等等,现在不要相信这种人”萨拉安摁住赫普莉丝蠢蠢欲动的肩膀“忘了安山花镇的事情吗?鬼知道那群人到底是属于奥族的还是哪个势力的……等我去问问她们”萨拉安站起身来,让赫普莉丝继续躲在柜台后,高举起双手,冲那个三人喊
“符国人!不是厄阿提人!能不能帮我去大使馆!”
萨拉安的突然出现让她们愣了一下,领头的那个显得高壮一点的女警看到她淡蓝色长发和颜色更独特的瞳孔,刚摸到匕首把柄的手又放了下来。
“呃……这个……”领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帮不到你太多”另一个看起来年轻一点的女警走过来,手上的匕首还沾着血“不过你可以跟在我们后面走一段距离——哦,路上离山鬼远点不然会被误伤”她一边说,一边甩着刀身的血迹
“诸位不是帮人撤离吗?还要分山族奥族?说起来男警们呢?”萨拉安迟疑地看向这三位“警察”
“是奥族和山鬼,这位少女”女警手里的刀对准萨拉安的肚子做了一个威胁的姿势“突然插进来指挥我们的司令部要求所有男警去协助共和国军抵挡叛军,我们这群女警就在市区里面巡逻,遇到人都要撤离,但是嘛……反正现在死了一两个山鬼也没人知道谁干的哈哈哈哈哈——行了我们赶紧走,虽然这里是共和国军实控区但是指不定有没有人渗透进来”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朋友一样也要去大使馆,能不能再等一会”萨拉安转过身去又跑进店铺,俯身来到赫普莉丝旁边
“你也听到了?”
“没听到什么……”赫普莉丝茫然地看向一脸严肃的萨拉安
“总之就是……”萨拉安简要地解释一下后,茫然的眼神中瞬间就燃起了怒火
“能杀他们吗?”虽然赫普莉丝尽力压低声音,萨拉安还是能听出来平静中的一点颤音
“如果她们要朝你动手,就别犹豫”萨拉安握紧赫普莉丝的手,将她从蹲姿拉起来,牵着走向那三个警察
“这次终于是个厄阿提人了……你是山族吗?嗯?”领队的高壮女警看一眼赫普莉丝,少女躲闪的眼神让他不禁起了一丝疑心。但是碍于萨拉安还在身边,也不敢草率地决定“不想说话?害怕了?没事,让这两位姐姐陪你们走吧”
就这样,萨拉安和赫普莉丝跟在三个人后面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只不过,本来健谈的萨拉安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前面右转,我们不能走大路”
萨拉安认定这三个人就是打算找一个方便的地方确认赫普莉丝的身份,不过当她侧眼瞄一下当事人,赫普莉丝清秀的面庞上又露出那种冷静的杀气,就如同在山间宾馆除掉欺负她的三人一样,单靠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紧闭的双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兜里藏的手枪。
“在这里停一下”
领队的女警驻足转身,挥挥手示意两位手下站在自己左右两侧,三人居高临下,几乎是用一种审判的姿态面对赫普莉丝和萨拉安
“这位厄阿提少女,请你掀起上衣让我们确认一下你的族别”
“到底还是本性暴露的混账”赫普莉丝恼怒地瞪着三人高傲自大的神态,一手攒住自己水手服的下摆,另一只手悄悄伸向裙兜“想看那就看吧”
女人的眼睛死死盯住逐渐上移的下摆,预想中白嫩的肚皮和纤细肚脐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布满淤青和血渍的腹部肌肤中镶嵌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卵圆形肚脐,而肚脐旁还有一道新增的伤口,翻卷的血肉边缘还在颤抖地流出一小点红色。
“原来是山鬼。好了,这位符国人请您回避一下,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太痛苦吧”女人往赫普莉丝那里逼近了两步,摆摆手让她们先把萨拉安带走
“我也想离你们远点……”萨拉安并没有反抗,自觉的向后撤步
“所以这位小山鬼,想怎么死?”赫普莉丝微微低垂的头颅看不到女警那个自傲又挑逗的表情,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受伤的肚脐肌肤的时候,伤口被刺激到的刺痛犹如微小的电流通过腹部,让赫普莉丝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你死!”赫普莉丝猛地从裙兜掏出左轮手枪,抬起就往女警的左腿上开了一枪。
“啪!”警用左轮较小的枪声在狭窄的小路里面被成倍的放大,小口径子弹击穿她纤细的小腿,留下前后两个血洞。女警的耳朵被噪音震得一痛,然后左腿像是被棒球棍突然袭击了一样瘫软下去。等到她跌倒在地,头颅的位置到赫普莉丝腰间的高度的时候,才惊觉赫普莉丝将一个漆黑的枪口早就对准了自己的身体。
“等……等一——”女警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没说出求饶的话语,第二发子弹就随着赫普莉丝略微下压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射中她的腹部
“啪!”
“呜哇啊啊啊啊啊!!!!!”接连的两枪后,那位领头的女警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腹部里的内脏像是被扭送进绞肉机一般痛到她涕泪横流,不停蹬地的双足蹭掉了脚上的便捷皮鞋,露出穿着脚踝袜的脚掌。赫普莉丝眯着眼睛,嘴角下撇一脸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想夺她性命的女警捂着肚子在地上扭曲挣扎。
“赫…赫普莉丝!转个头!”
“呃?”少女的眼神转向右边,刚才那两个押走萨拉安的女警正转身迈大双腿试图狂奔出她的枪口
“趴下!”随着赫普莉丝的双手再次举起枪,剩下的4发子弹随着枪口的火焰飞向两人的背影
“啊!”“呃啊!!!”
两人应声倒地,留在体内的子弹通过剧痛强迫她们停下逃跑的步伐。青筋凸起的手掌摁住背部或者腿上的枪眼。痛苦的悲鸣在小巷中不停地回荡。
“打得好,六发子弹直接送走这三个混账”萨拉安搓着手掌,故作轻松地走回赫普莉丝身边。
“我换个子弹,你要不看看她们哪里中枪了”赫普莉丝低头,六发还在滚烫的弹壳清脆地跌落在地,仿佛清风吹起的风铃。而新到发亮的黄铜子弹重新填满了留有余温的左轮里。
“就看一眼?”萨拉安双手扶着短裙,让下摆能压在大腿和小腿之间,在那位受伤的带头女警身边蹲下。看她苍白的清秀面庞密布着疼痛引发的冷汗,发紫的嘴唇微微颤抖,一点点血沫又如开苞的野花逐渐冒出嘴角。萨拉安用手背轻轻撩起遮挡住她灰黑色瞳孔的刘海,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神情只剩下可怜和哀求。腹痛的折磨和对死亡的恐惧早就让她颤抖不停。
“居然还没有死?伤口挺严重啊”萨拉安的视线转而下移。轻轻移开女警捂住腹部的手掌。浅蓝色的警服衬衫中有一个勉强塞进小拇指的小洞,破损的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留下的焦黑。而衬衫下纤细的腰肢不停地颤抖,鲜血就从那个看似细小的孔洞中如小溪一般汩汩流出,染红布料和她身下的水泥地面。
“很痛是不是?之前你是怎么对待你遇到的山族人的?”赫普莉丝换好子弹,也面对女警蹲在她的身边
“我……我就拿刀捅他们肚子……”她的颤音带着一丝哭腔,伸向赫普莉丝的苍白手掌徒劳地试图摸到她的鞋子“放……放了我……”
赫普莉丝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解开她的衬衫上衣,掀开浸润了鲜血后有点沉重的布料,露出沾满血污的肚皮。苍白的皮肤上,刚流出的鲜红和干涸的暗红色交相辉映,一切红色的起始在她肚脐下方约莫两厘米处的深邃到发黑的圆形伤口
“萨拉安,帮我压着她的腿”赫普莉丝冷冷地说,而自己猛地一下坐在她的胸口上
“咳啊!!!喘……喘不过……来了……”一个人的重量猛的压在胸腔上对于一个女生本来就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挑战,而腹部受伤的女警更是觉得像是有人在死死扼住自己纤细的脖颈。双手用尽力气拍打赫普莉丝的身体,也不能动摇她脸上已经死水一片的表情
“你应得的,畜生”赫普莉丝伸出自己右手纤细修长的小拇指,猛地插入伤口之中。温热的鲜血和小肠瞬时包裹住赫普莉丝的手指。伤口被强烈刺激到的女警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正在被强大的外力狠狠地搅弄了一番,刚开始麻木的痛觉神经又被激发出新的剧痛,直接牵扯住她的嗓门,嘶吼出新一轮的惨叫
“额啊啊啊啊啊!!!!!别!!!别弄!”
骤然紧缩起的神经差点掀飞坐在她腿上的萨拉安。不过萨拉安反应及时后里面转换到了一个更加稳定的姿势。女警徒劳地用脚跟蹬着地面,直到磨破自己的袜子和脚跟赫普莉丝还在用自己的小拇指勾弄伤口。
“害死了几个?我问你呢!”赫普莉丝似乎是玩腻了这个痛苦游戏,“波”地一声从伤口中抽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一……二……四个!四个!”女警的大脑已经痛到完全停止了思考,只想赶紧回答赫普莉丝的问题
“哦……那就往你肚子上打四发就行了”
“等等!不要啊!!不要啊!!!”女警感受到还留有余温的枪管抵到自己的肚脐里,敏感的脐芯肌肤都了感受到了一丝灼烧感
“赫普莉丝!理智一点!”萨拉安摁住赫普莉丝要扣动扳机的手掌
“符国人!!我爱死符国了!!符国万岁!!帮我劝劝她啊啊啊啊!!!”很难想象是多大的求生欲能让她在胸腔受压迫,腹部枪伤的前提下还能喊出这样强而有力的求饶声
“怎么?要在一个重伤的女性的肚子上浪费四发弹药?子弹打光了之后怎么办?”萨拉安指一下她颤抖的小腹,早就是鲜血淋漓
“你是让我放这畜生一马吗?”赫普莉丝略带惊讶地看向阻止她的萨拉安
“只是建议你别浪费子弹而已”萨拉安耸耸肩,然后就转头看向远处那想爬远也爬不动的两位。赫普莉丝看着萨拉安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阵,又转头看看压在自己身下涕泪横流的女警。
“啪!”
“唔!”探入肚脐的枪口终究还是射出了子弹。弹头宛如无坚不摧的利刃瞬间撕裂开她的脐芯,进入到腹腔之中又再次狠狠搅动堆积在一块的柔肠。女警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下,微微张开的嘴唇发出一句痛苦的低吟。肚子又一次如同被重锤暴击一般猛地凹陷下去,随着两根骇人的血柱从小腹和肚脐中迸发出来。
“唔……额啊……”随着赫普莉丝站起身来,胸腹终于不受压迫的女警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双手迫不及待地按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阴暗地扭曲,挣扎。
“行了,我们继续走吧”赫普莉丝看向萨拉安,微微咧起的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沾满鲜血的右手藏在背后,左手手掌主动地伸向她,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越来越是个人物了”萨拉安啪地一下牵起赫普莉丝伸过来的手掌,心想。“不过也不是坏事”
两位少女手拉手跨过三个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警,留她们不为人知地消逝在那里,而自己走出那条僻静的小巷,继续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虽然远方的枪声依然没有停歇,但是早已适应的两人步伐更加轻快起来。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指向符国大使馆的路牌已经变得随处可见。赫普莉丝和萨拉安拐过一个闪着黄灯的十字路口,眼前无边无际的废弃汽车汪洋大海一般淹没了道路。
“哦我的天……”赫普莉丝一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撑着电线杆,被眼前这幅风景深深震撼“这怎么过去?”
“爬车顶,跳房子一样跳过去?”萨拉安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哦不对,厄阿提的小孩不玩跳房子”
“还是得走小路,哇,结果那仨混账说的还有点道理”
“那就走吧,反正都快到大使馆了还能出什么岔子呢”萨拉安打开手机的地图软件,一眼找出了一条新的路线“走吧,现在我带路就行了”
转入街巷道路还没走几百米。两人的视线里突兀地出现一辆蓝黑色涂装的装甲车。几个军警胸前挎着冲锋枪扼守着街口,而厄阿提的蓝绿色国旗和符雷亚斯的三色三星旗插在沙袋上,飘扬在装甲车的两侧
“前方人员!高举双手说明来意!”萨拉安看到他们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抬起来对准她们,连忙向上伸直自己的手臂。赫普莉丝也有样学样地举起来
“符国人!来求助的!”萨拉安喊道“还有这位厄阿提人!是我朋友!”
“诶,诶,放下枪放下枪”从装甲车的后面,一个身穿制服长裤,留着一头双马尾的碧绿瞳孔粉发少女跳出来,摁下厄阿提军警的枪口,面带微笑地看向她们
“不用怕!走过来就行了!我是驻守这里的海外近卫军!”粉发少女挥舞着双手,似乎是很积极地欢迎她们过去
“中午好。我叫斯嘉丽,负责这里的侨民交接工作。你们有带什么能证明自己的证件吗?”
“我有带学生证”赫普莉丝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斯嘉丽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位少女——粉色的头发似乎一直都在精心保养,柔顺的双马尾披下肩头,刘海下碧绿的瞳孔灵动地闪着光。而她伸出来的手臂,纤细又不失肌肉线条,晒得泛出小麦色的的手指上布满了长期持枪的老茧。
“护照和身份证都带上了”斯卡纳掏出自己的红底烫金护照,同样递给斯嘉丽
“诶,等一下。你是从波静市国际学院的学生?”斯嘉丽翻开斯卡纳的护照,一下子惊觉起来“你们不是在安山花镇吗?其他学生呢?”
“在几公里外的火车站不敢出来。所以我们就来求助——等等,为什么您也知道……”
“那个先不重要!”斯嘉丽像是看到宝物一般紧紧握住斯卡纳的双手“等我上报请示,就十分钟,等一下可以吗”萨拉安和赫普莉丝没发出什么异议,安静地走到厄阿提军警拉起的封锁线那边。
“你们是从安山花镇撤来的?那里不还是赫勒市的对抗前线吗?”一个男警走到她们身边攀谈起来
“安山花镇短暂被奥族军队控制了一会,之后共和国军的装甲部队一来就解放了”赫普莉丝不让萨拉安用符国口音的厄阿提语回答,而是自己先回答上来
“那明后天赫勒市也要开始激战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赫普莉丝追问道
“现在首都的局势怎么样?我们来的路上都没看到有叛军”
“电讯山和国会湾正在激战,大使馆到火车站的区域还算可控,但是还是会有一小批一小批的人来搞破坏——诶,刚说就来了”
赫普莉丝顺着他的眼光往另一边看去,果然有四个士兵正押送着五六个缴械投降的叛军走过来。只不过那群叛军似乎跟安山花镇的一样,也是临时动员的女学生。她们清秀的面庞上沾着灰尘和污渍,被殴打过的躯体颤颤巍巍地在催促下小步前进。而身上穿的衬衫——无一例外地都绑起了下摆,特意露出象征自己身份的卵圆形肚脐
“等等,山族人?”赫普莉丝惊讶地看着她们迎面走来。那疲惫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大难临头的恐惧,只有愿赌服输的从容
“谋害非山族居民,攻击共和国警察。怎么奥族人叛变了山族人也开始叛变了?都滚去死吧!”士兵一边朝那五个女生骂骂咧咧,一边把步枪枪口下挂闪闪发光的刺刀,连踢带踹地把五人赶到一堵灰黑色的墙下。
“没事,你干的都是正当防卫”萨拉安注意到赫普莉丝的表情上有些别扭,连忙握紧她出汗颤抖的手掌,跟上去围观又一场公开处刑
“我才不服气!你来啊!!来啊!!!”队伍抬头的那个女生虽然手腕被绑在身后,就连脚踝之间都绑着一段粗麻绳,但是她还在用尽自己的力气朝士兵喷出自己的不甘。士兵面不改色,端着步枪的双手更加坚定。磨到闪着寒光的刺刀对准少女腰肢正中那个天然形成的显眼靶心慢慢逼近。直到金属的冰凉距离温热的肚脐肌肤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那位少女的声音才有些收敛,吞咽下一口嘴里的唾液。
“噗嗤~”
随着士兵的身体猛地前探一下,刺刀猛地探入少女的脐芯,脆弱的脐底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面对刀锋的逼迫几乎是一瞬间就达到了紧绷的极限,撕裂开来。
“呃啊!!!”刀身刺入温热的腹腔,巨大的温差让少女觉得像是有了突然往自己的肚子里塞了一把冰块,痛得她微张嘴唇惊呼一声。堆积在腹内的柔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冰凉骤然紧缩,连带表面的肚皮抽搐颤抖几下
“痛……痛……”随着肾上腺素的止痛作用慢慢消散。被刺开的肚脐开始向外扩散出令她窒息的剧痛。被刀锋挑断的脐后动脉喷洒出鲜血,宛如细小的雨滴洒落到地面。而小腹里密布的痛觉神经疯狂地活跃跳动,让痛楚无孔不入地浸透少女的腹腔。低垂下来的头颅小口嗫嚅呻吟,口水和泪水一块滴落在地
“说什么服气不服气,刺刀捅进肚子了还能嘴硬吗”士兵大笑着嘲讽眼前这位正在被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少女,手里控制住的刺刀还不打算停手于此。随着双手往下用力一压。刺刀就像是割开黄油一般顺畅地剖开少女平坦的小腹肚皮,像绳子一样纠缠在刺刀周围的小肠也被尽数割断。
“咕!呃啊啊啊!!!”少女的惨叫睡着她被剖开的肚子一同爆发出来。翻卷的小腹肌肤露出黄红相间的横截面,鲜艳的红色血水夹杂着断开的小肠宛如瀑布一般哗啦啦地流淌下来。牵扯感让少女止不住地干呕,少女纤细修长的双腿夹成内八颤抖几下,“啪”地一声彻底弯下去
“呃…咳咳…唔——”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的少女就连空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肚子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看着自己腹腔内顺滑的小肠像细蛇一样流淌出自己的身体。随着鲜血逐渐离开自己的身体,浸润身下的地面,少女最后咳出一口带血的气息,脊柱一软侧身躺倒在地上。
……
“所有人都在忙,申请装备反而能立刻批下来……合计着只能再找她们两个……”
斯嘉丽早就在申报完后就穿上了自己的灰色城市迷彩战术装备套装,除开附件包里各种各样的小道具外,她的左手还拖个装满东西的小拖车,这些额外的负重让她的步伐稍微沉重了一点。等她走到那边还意识到萨拉安和赫普莉丝早就沉浸在围观公开处刑里面,完全没有发现她
“喂~喂!”
“呃?哦哦,斯嘉丽同志”萨拉安转过身来才注意到之前的粉毛活泼少女已经换装成了一副特种兵的样子“诶,就你一个人去吗?”
“我正要解释这个——大使馆这边所有人全都在忙着其他的事情,但是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去接应几十个人。所以要你们也穿上装备跟我一块”
“诶……”赫普莉丝犹豫了一下“也给我发枪吗?”
“为什么不呢,毕竟你已经是符国国民的朋友了”斯嘉丽大笑几声“没事的啦,你让这位萨拉安同学教你怎么用枪,会朝敌人扣扳机就行啦”
萨拉安点点头,像是毫无质疑地就接下了这个任务“来吧,我帮你穿上装备”
“诶?”还没等赫普莉丝反应过来,萨拉安就拉住了她的右手,连拉带拽地走到小推车旁边。
“首先是这个……战术背带?”萨拉安拿起几根灰黑色尼龙背带和袋子相互交错构成的肩带,穿过赫普莉丝的头颅和两肩,自然下垂的日字扣正好落到她肋骨下方,也就是腰肢开始向纤细收缩的地方。萨拉安握住扣子一拉,“刷地一声,肩带紧紧勒在赫普莉丝的胸膛上
“呃!等等!太紧了”军用的尼龙带算不上光滑,那点摩擦和拘束能让赫普莉丝还算白嫩的少女肌肤痛得像被砂纸打磨一样。她触电一般放下自己侧举的手臂,自己上手调松了一点
“然后是这堆……额……备用弹匣?这个你自己放吧”
“好”赫普莉丝接过萨拉安递来的聚合物透明弹匣。略显弯曲的长方形里面,30发钢芯铜被甲子弹即使隔着一层暗黑色依旧能看出表面的金属寒光。而大小规格正好能塞满前胸的几个主弹匣袋
“怎么样?有弹匣沉甸甸的装身上是不是觉得踏实多了?”斯嘉丽咧着嘴,笑看这这位完全没接受过训练的厄阿提少女别扭地拽着身上的胸挂
“虽然好像确实有了一些防护”赫普莉丝一边拽着被胸挂搞乱的水手服领子一边说“但是有了这个勒着胸口——水手服更短了啊!”
“哦……哇哦,还真是”萨拉安低头一看,由于松垮垂下的水手服上衣突然变得修身起来,下摆的高度自然地上移了一点。赫普莉丝伤痕累累的小腹和肚脐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袒露了出来
“嗯?受伤了怎么不说啊”斯嘉丽收起笑容,走到赫普莉丝身边蹲下检查她肚子上的伤口“钝器殴打留下的淤青,擦伤和割伤……虽然都是皮肉伤,但是这么密集?怎么搞出来的?”
“呃……从安山花镇撤出来也不是一帆风顺?”赫普莉丝想了一个答案搪塞过去后连忙后退几步,不让斯嘉丽再注视自己的肚脐看
“行吧行吧。萨拉安你也穿好装备了?我们出发!”
“还要走回去吗?”萨拉安犹豫地看着斯嘉丽,刚才那快一个小时的徒步旅行可算不上轻松愉快
“不不不,当然是借一下当地老乡的车啊”斯嘉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边一辆外观上看至少是十年前生产的小轿车。弯曲手肘“啪”地一下砸碎车窗玻璃,熟练地拉开车门后在驾驶位俯下身去摆弄保险盒里的线头
“就这样开始……偷车了?”赫普莉丝惊讶地看着斯嘉丽在关卡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开始偷车。不过一阵就响起汽车引擎的启动声
“喂,快上车——厄阿提的同志们,你们准备好迎接几十个人吧!”斯嘉丽踩下松垮的离合器,手掌死死握紧磨损到挂挡极为费劲的档杆,等赫普莉丝和萨拉安在后座坐稳后,一脚油门直奔中央车站。
【中午十一点 首都火车站办公大楼】
“她们两个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消息吗?”在赫普莉丝和萨拉安还在赶路的时候,槿玲和夏莎一块合作,带着那几十个符国留学生和厄阿提学生走出了四面漏风的电车,来到火车站大厅上方的办公大楼躲起来
“没有吧……不过也确实走到大使馆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要是路上碰上什么事还得耽搁”十雪透过半闭的百叶窗,看向窗外四处升腾起硝烟的市区。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公里外的大楼上到处挂着符国的旗帜。
“要不是电梯断电了我们去顶楼还能更安全……这样也行吧……”槿玲环顾四周,这个平时用来职工集会的会议厅里坐满了两种制服的学生。而且刚才顺便去车站超市搜刮了一些食物,有吃有喝的少女们也称不上是紧张,反倒是能互相攀谈起来
“槿玲,你来看窗外”十雪压低声音,向槿玲挥挥手示意让她走过来
“嗯?什么?”
“北部方向,一大批人,有刀有棍的,目标好像是这里”十雪用食指按下百叶窗的其中一条叶片,让槿玲也能透过玻璃看到那不安的人群
“火车站肯定不可能只被围攻一次的,关上门拉上窗,搞点东西堵着门,能躲过去。这群上头的人不会太聪明的——我们打赢过”槿玲拍拍十雪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共勉
(与此同时,站前广场)
“排长!我们没子弹了。”
“报告,二班也是”
“报告,三班……”
“唉(厄阿提粗口)”纱尔盘起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高马尾,手里打空子弹的突击步枪已经成了一杆沉甸甸的烧火棍,身边的手下也一致报告缺枪少弹。可是观察哨已经看到上百号人正浩浩荡荡地往她们这里赶来
“不管了,没有子弹还有刺刀——所有人!敢逼近封锁线的全都无差别攻击!”
“必!胜!”
先是把已经成摆设的弹匣甩扔到一边,纱尔双腿微微岔开扎稳在地,双手还在忙着将步枪改造成一杆纯粹的冷兵器。身上的钢灰色薄衬衫在刚才一阵的争斗中已经破损不堪,还沾着已经干燥成红黑色的血渍。但是一想到上一任排长的尸体还躺在车站大厅里面,纱尔就不由得更加握紧手里的步枪。
混乱的叫喊夹杂着脚步声愈发逼近,手里闪着寒光的刺刀微微颤抖。等到那人群终于肉眼可见的时候,纱尔才意识到浪涛一般的暴民多到能轻松地淹没所有人,不过现在已经已经来不及反悔或者撤退,唯一的方向只有刺刀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啊啊啊啊啊!!!”纱尔端平刺刀,不顾身边战友的想法,径直冲向人群。而面对的纱尔的第一个目标还是一个女生,手里握住一把沾着血渍的大砍刀,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纱尔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刺刀毫无缓冲地正中生的腰肢正中,随着一声细微的撕布声后,冰冷的刀锋如切割黄油一般轻松地破开白嫩的肚皮,紧接着纱尔双手握紧用力往前一顶,捅穿保护腹腔的腹肌和脂肪后,刺骨的冰寒直至温热的腹腔深处
“唔!”女生一愣,本打算反击的双手僵硬在原地。随着肚子受凉一般地抽搐过后,又勾起手指颤抖地握住刺刀的刀把。随着肚子逐渐适应了刺刀的冰冷,难以言喻的疼痛就开始占据上风。殷红的血液自刺刀和肚皮之间的伤口缝隙间喷涌而出,燥热的红色小溪染红洁白的衬衫和肚皮,顺着女生的腰线一路滑落至双腿。
“啊啊啊啊啊!!!”随着纱尔更加用力地压在刺刀,原本就已完全入腹腔的刀身随着肚皮的凹陷,愈发向深处捅去。内脏像是被狠狠抓揉了一把,而女生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往后撤步。纤细的腰肢弯曲起来,把软弹的肚皮积压堆叠成一片一片。最后连带着撞倒了身后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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