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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青春 上 作者:雌蜂,3

小说: 2025-09-12 10:04 5hhhhh 1180 ℃

又高又硬的衣領,撐得我頭低不下去。我又不敢正面對她,就將眼往下看。小聲說:

「宋校長,…。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請你務必答應我。「

「你說吧!能辦的事,只要不影響目前文化大革命大好形勢,不影響目前我們排演革命傳統戲中心任務,我肯定會答應的。」

我聽得出來,她害怕我不扮演四姨太,聽她這樣說,我勇敢地抬起目光,看著她理直氣壯地說:

「宋校長。我沒有別的要求。我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給學生帶來不好影響。但我又沒有別的衣服穿,大隊能否給我一套外衣,那怕是舊的也行,遮擋一下里面的奇裝異服總行吧。實在沒有,把我原來穿的舊衣還給我。我求求你啦!」

宋紅苗笑了。其實她一笑,也很美,是農村姑娘的那種天然健康的的本來面目。只不過平時過於刻板嚴厲,讓人生畏。她認真地說:

「莉萍。我很理解你的要求。毛主席教導我們;要奮鬥,就會有犧牲,…。為了演好《天目山革命風雲》,你已作出犧牲。但相比如天目山革命群眾,為了新中國的誕生,犧牲了那麼多年青生命,又算得什麼呢。關於學生對你的曲解,我己做了工作,相信天目坑貧下中農的後代,應當有這種覺悟。你提的要求,合情合理,但我們有困難,連你的舊衣都利用了,改成很快上演的戲服。就是我,也只有兩件罩衫,僅夠換洗用;要有第三件,肯定借你一件。再作點犧牲吧!在天目坑,無論你穿什麼衣服,別人是不會曲解的。有大隊革命會,有黨的核心小組撐腰,沒有人敢曲解。放心。噢!放下思想包袱,努力工作吧。」

果真在天目坑,沒人敢當我面議論我的穿戴;當然,背後指指點點肯定免不了,我也無可奈何。所以我成了天目坑一個最奇特的人,由於我這身打扮,原來不認識我的天目坑群眾,都認識我;經常有人到學校偷偷看我,背後大家都喊我《四姨太》,戲還沒上演,在方園幾十里,我成了天目坑大隊最有名人物。時間長了,大家都忘了我的本名,都叫我四姨太。徐美花嘲弄我說,我的知名度遠遠超過十幾年前從杭州城下鄉的徐美花三姐妹。

大老蘇見大夥台詞基本背熟,建議宋紅苗可以正式排演了。我怕的就是這一天,那天晚上,把一個教室的桌椅搬空做臨時舞台。第一場是《革命火苗》沒我的戲,第二場是《殘酷的剝削》,就有我出場劇情。演到朱老財到天目坑收租,四姨太聽說,吵著要去。演朱老財的大老蘇走到教室中間,唸著台詞說:

「家丁們。準備好,跟我去天目坑向那些窮鬼們收租去。」

我鼓足勇氣,衝到大老蘇面前說:

「我的老公呀!這次我也要去。」

話沒落音,看到我出場,大家轟堂大笑,羞得我無地自容,轉身跑出教室。宋紅苗見狀,大發雷霆。站出來指著大家,聲竭力嘶喝斥道:

「誰笑?誰還敢笑!看誰再笑,是不想好了!」

大家見狀,啞然而止。宋紅苗惡狠狠地繼續說:

「那個再鬧,就叫他演四姨太。不演!就是破環毛澤東思想宣傳,是反革命。」

大老蘇跟著我跑到操場,一半勸解一半報怨說:

「王莉萍同學。我平時教你的你全忘了,你這樣直通通跑上台,有一點女人形象。」

宋紅苗也跟到操場,強硬地說:

「毛主席教導我們,《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要奮鬥,就會有犧牲》。王莉萍,你能勇敢走出來演四姨太,證明你的立場往我們貧下中農更靠近了。但你的表演與我們要求還有距離,你再思考一下表演方式。半小時後再重來,我保證誰也不敢起鬨。」

說完,她又回到教室。大老蘇耐心對我說:

「你剛才那是演戲,你是在出自己洋象。我給你示範一下,這個妖豔女人應當表演的動作。」

大老蘇拿出一塊手帕,半掩自己嘴。另一隻手叉看腰,上身不動,屁股左右大幅度扭動,慢悠悠跨著小步,慢條斯理撒嬌地說:

「我…的…老公呀,這次我也要去。」

然後他雙手抱著我的肩頭裝作撒嬌說:

「我就是要去嘛,就是要去!」

他停下動作。認真開導我說:

「這才是表現。上了舞台,你要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你就是四姨太,又嬌又傲又不講理,心狠手辣。更要讓觀眾忘了你是王莉萍,舞台上就是四姨太。這樣大家不會哄笑,演出效果明顯。你看宋紅苗那股狠勁,你是沒有退路的,上場吧!我的四姨太。」

我無可奈何,硬著頭皮,再按照大老蘇示範那樣做,重新出場,雖很彆扭,動作生硬,但終於首次完成這次首場的排演。雖然我看出,大家強忍自己的笑,但無人敢起鬨,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也不怯場。以後,凡是排演的首次演出內容,大老蘇幫我將一招一式都設計好,有了準備,也就能表演自如了。

將第二場是《殘酷的剝削》排熟練後,全體演員都摸到一點表演技巧,加上大老蘇苦口婆心逐個指導,排練慢慢上了軌道,排起來也得心應手,終於能將這兩場戲,能不間斷地順利演下來。大隊革會成員全體觀看了這兩場演出,宋書記興高采烈,破例安排民兵營長,組織民兵上山挖陷阱,捉了一頭大野豬,給全體宣傳隊員加了一次攴。宋紅苗大發慈悲,將豬肚子留給我與大老蘇,讓我倆沒油水的伙食,大大改善了幾天。初步成功後,大家磨拳擦掌,準備排第三場《智鬥四姨太》。

第七章 扮演四姨太很辛苦

在排第三場《智鬥四姨太》時,戲卡殼了,問題出現在我身上。第三場核心內容是,貪得無厭的四姨太下鄉收租,被革命的貪下中農捉弄得洋相百出,苦不堪言。但四姨太被捉弄的主因,是她穿的那雙後跟有三寸高高跟鞋,在崎嶇山路上行走不穩。一般非正式排練不用服裝的,這次劇情需要,安排徐美花找來白荷留下的一雙三寸高跟鞋給我穿。這下我可遭罪了,我這雙腳自由慣了,突然束搏在這雙高跟鞋裡。那細得同釘子一樣鞋跟,叫我站都站不穩;穿上後,腳尖五指被擠在尖尖鞋頭裡,還要支撐全身重量,時間長了,疼得鑽心;站起來,小肚肌肉收得發酸,腳背與腿桿拉成直線,根本無法走路。在排第三場的第一天晚上,大家輪流扶著我走路,排練毫無進展,宋紅苗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夜裡解散回家時她找到我說:

「毛主席教導我們;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王莉萍。黨考練你的時候到了,從明天起,你只能穿高跟鞋。只要有空,就要練習走路。我們貧下中農相信你,你一定有決心完成任務。」

我申訴地說:

「宋校長。這鞋實在不能穿,我的腳夾得痛死了。」

「不能穿也得穿,鞋做了就是給人穿的,不能因為你一人,影響排練進度。你做好思想準備,明天下午我陪你練。」

徐美花知道初穿高跟鞋的滋味,在學生上課前,趕到我這兒,告訴我一些穿高跟鞋走路技巧。她反覆交代;走路時,肢體運動一定要協調,其中最主要是身體重心一定要保持平穩,全身放鬆。

上午宋紅苗將我的課全安排在上午,下午大老蘇上。午飯後她帶著穿高跟鞋的我往學校外走。去那兒,我也不敢問,咬著牙跟著她沿一條比較平坦的小道往樹高林密山溝裡走。越往裡走,樹木越茂密,光線越暗;松濤陣陣,我從未進過這樣荒無人煙山林,心裡有些害怕,緊跟著宋紅苗,一步也不敢離。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有十幾里路程。她停下來,叫我坐在路邊草叢上休息一會兒。我一屁股坐下,伸直雙腳,有說不出舒服。若不是有她在,我肯定將這夾腳指的高跟鞋脫掉,讓雙腳解放一下,那才舒坦。我坐下後,看她從隨身攜帶,裝有毛主席語錄紅寶書的黃色軍便包裡,掏出幾根細麻繩。她在我面前蹲下,用一根細麻繩將高跟鞋左綁右纏,牢牢捆在腳上。接著又將另一隻腳捆好,站起來。我疑惑不解地看著她,不知她要幹什麼。

她站起來揉了揉蹲麻了的腿,又掏出一根麻繩,走到我背後,彎下腰,捉住我雙手反剪,將雙手腕在背後交叉,用細麻繩一圈又一圈捆起來,還打了好幾個結。我驚恐萬狀,嚇得結結巴巴問:

「宋…,宋校長。你…你綁我幹…幹什麼?」

她笑而不答,脫下自己印花布罩衫,披在我身上,蓋往我反綁的雙手腕,將領子上第一粒鈕子扣上,以防衣服從我身上落下。對我說:

「我馬上回家去。你自己回學校,這是一條直路,不會走錯的。」

說完扭身就走。我急忙大喊:

「你不要走,等等我!」

她理也不理,消失在樹叢中。她穿著一件明顯由男人舊棉衣改成的黑色對襟女襖,也許她不願意別人看她穿這樣一件舊襖,急忙回家了。看來,這山裡衣服確實診貴,連天目坑最高領導女兒,都穿這種棉衣,其它人可想而知。現在想想我,還找她要衣服穿,真是向飢民索食,我太不瞭解當地老百姓生活現狀了。

在這不見天日恐怖的山林裡,我由害怕轉恐懼。我掙紮著爬起來,不顧雙腳劇痛,深一腳淺一腳往前奔。由於雙手反綁,控制不好身體平衡,一路上不知跌倒多少次,但跌倒後又不顧一切掙起來,又往前走,直到看見學校那片熟悉的毛竹林,懸著的心才落下來。回到學校,空無一人,大老蘇也不知跑到那裡去了。我也顧不了許多,一頭鑽進房間,倒在床上,將兩隻腳架在床沿上,好舒服。現在雙腳只是漲,其它什感覺也沒有了。

不大一會兒,徐美花闖進來。看見我連說:

「阿彌托佛。我跑了三趟了,你總算回來了,謝天謝地。宋校長到我家說,把你丟在野豬溝,我急壞了,那可是野物出沒的地方。看她把你折騰的,做事也要有個過程,那能那樣急於求成。」

徐美花解開我身上束縛,脫掉那雙該死的鞋,用熱水給我泡腳,然後輕輕按磨,到晚上再排練時,居然不太痛了。考慮到我穿高跟鞋還走不穩,大老蘇將第三場排練僅走了個過場,讓演員們先熱熱身,未對劇情中表演細節作要求。隨著我逐漸習慣了高跟鞋,大老蘇對演員的表演逐日嚴格,終於完成了第三場排練。從那以後,宋紅苗收掉了我所有的鞋,只允許穿高跟鞋。因為劇本要求,四姨太自始至終是穿高根鞋的;而且每天安排我穿高根鞋走半天山路,宋紅苗也不陪我了,更不束縛我,她相信我的自覺性。

排練很快進入第六場《勝利的曙光》。這場戲和第八場《毛澤東思想偉大勝利》,這是我最擔心的;這裡面有四姨太被繩捆索綁,批鬥遊街情節。這種極端侮辱人格的情節,是天目坑女孩不願演四姨太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也很緊張,我的父親在一九六七年夏天文革運動《橫掃一切害人蟲》高潮中,被綁著游了幾次街,那時我一家人,看見有人被綁,心裡就發抖。沒想到這事還會落在我身上,雖是演戲,但繩索綁上身都一樣的,我真擔心我能否過的了這一關,還好,在排練中,只是象徵性的拿根麻繩,披在我身上,在胳膊上繞幾圈,繩頭抓在我手上,上台時雙手往後一背就行了,同電影裡一樣。幾次排下來,我也放心了,也習慣了。何況押解的都是小姑娘扮演女游擊隊員。在第七場《美人計的破滅》,有四姨太被關在游擊隊營地被上腳鐐劇情,在排練時,用繩子代替,基本上沒有什麼出格的。當整個劇本全部場次排了一遍後,大家都很滿意。連大老蘇這位戲劇專家,都感到有那麼點戲劇味。還特別表揚我悟性高,可惜生不逢時,否則吃梨園這碗飯,應當沒有問題的。

宣傳隊的青年男女,開始演出那種好奇好笑的心態,也慢慢消退。對我演四姨太,也習以為常。大家以極大熱情投入演出創作之中,而且從他們樸實的對黨感激之情,對剝削階級的深仇大恨,對劇本也提出不少意見。隨著元旦臨近,我們正式演出的日期也越來越近。大隊革委會不斷收到縣革委會《抓革命促生產指揮部》電活催問,他們非常關心排演進度,看我們進展不快,宋書記非常著急,最後下了決心,學校提前放假,將主要演員集中到學校脫產排練,每個人不分男女,在生產隊記最高工分。這樣終於在毛主席生日前,能順利將八場戲從頭到尾排演得相模相樣。縣革委會黨的核心小組成員,負責宣傳副組長,聽到大隊電活匯報,決定在十二月二十六日主席生日這天,親自到天目坑大隊看我們首場演出。

臨近演出,大家非常忙碌,更加緊張。宣傳隊暫停排演,讓大家互相對台詞。大隊以石會記為首的後勤班子成式運作,準備服裝導具。大老蘇仔細研究每個演出細節,而我則躲在僻背的地方練女聲和舞台步伐。

很快到了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大水塘邊一塊有五畝大小空閒農田上,搭起一個大戲台。午飯後,在大隊部的會議室裡,演員開始化妝。而我單獨安排在石會記家。徐美花先燒了一大鍋水準備把我從頭到腳洗一下,我先脫掉衣服,徐美花剪去纏在胸部老白布條在我背後線頭,就去準備澡水,讓我自已解開布條。我知道當地布料珍貴,小心捲好收起來。

最近一個多月來,胸部總象壓塊石頭脹痛難受,所以特別小心翼翼撕開貼在乳房上的膏藥。這膏藥中心全是草藥粉,僅周邊一指寬粘在乳房周圍皮膚上。以前每次揭開,有大量藥粉落下。而這次很少。撕掉膏後,感到特別輕鬆,壓在胸部脹痛立刻消失,我高興地長出一口氣,可是剛撕開膏藥,有兩塊肉團從胸部猛地往下一墜,扯得我不由自主驚叫一聲。徐美花聽見後,不知出了什麼事,用圍腰布擦著手上的水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問:

「侄女。怎麼啦?」

我雙手托著垂下乳房說:

「徐嬸。它們往下墜,扯得人好不習慣。」

徐嬸看見笑了,用手摸撫我的乳房說: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乖乖,長這樣大了,也難怪你大驚小怪的。這一個月,宋校長叫赤腳醫生把劑量加大幾倍。前三次換膏藥,我就發現它明顯變大了。侄女。你這對乳房我也比不了啦!哈哈!」

我一聽急了。哭喪著臉說:

「徐嬸。你還笑。我以後怎麼辦哪?我怎麼回家見人。」

徐嬸安慰我說:

「沒關係,以後會變縮回去的。快去洗澡,水都涼了。我出去給你拾衣服。洗好了,穿上短褲就叫我一聲。」

我用當時很稀少珍貴的香皂,從頭到腳,徹底徹底清洗全身。以前有布條固定,沒有注意到這對乳房,現在吊在胸前,墜著左右晃動,即難為情,羞以見人;又不習慣,礙手礙腳。特別是洗好澡,走到不遠處桌子上去拿短褲時,它們晃動地令人走不開步。我只好仍用手托著,走到桌邊,穿好褲頭。對門外喊:

「徐嬸。我洗好了。」

徐美花走進來,看我又用手托著乳房,又笑了。她揚了揚手上一件小衣服說:

「穿上它就好了,不用你用手托著。這幾件小衣服是我為你剛縫製的,我來幫你穿上,看行不?」

那件小衣,上面是一條中式直立假領,假領很高,領口從上到下排列三支盤花布扣;下部是一條一指寬,捲了邊的布條,裡面穿了寬型鬆緊帶,兩頭帶鈕子和扣眼;上下之間是兩隻並列,上窄下寬兜袋;下面寬的一邊與帶鬆緊帶布條縫成一體,窄的一頭連著一條中式假領下部。兜袋正好兜住大半個乳房,兜袋裡有一刺鼻藥味。

徐美花先將假領套在我的脖子上,將布條在乳房下圍了一圈,拉緊鬆緊帶,將兩頭在我背後扣上。布帶扣上後,再將直立假領三條布扣扣上,兜袋將乳房立刻提上去,並把兩乳房往一起擠,形成一條乳溝。這樣乳房就像兩個小山包,在胸部高高挺起,被束縛的不在晃動了。徐美花再前後調整了一下小衣鬆緊,笑眯眯地說:「侄女。感覺怎麼祥,緊不?」

我低頭看看胸部突然隆起山峰一樣一雙乳峰,羞得一下紅到耳根。這可不是膏藥裡藥粉,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以後再也拿不掉了。看徐美花還盯著看,我不好意思,雙手護著,轉過身小聲說:

「徐嬸。不緊,但身上繃得難受,這多醜呀!怎麼出門。」

第八章 新的演出任務

徐美花從桌子上拿來一套她的棉衣,走到我身邊,拿下我護住雙乳的手說:

「你這孩子,快把這棉衣穿上!天氣涼,別凍病了。女孩不就是這樣子嗎,羞什麼唉!我告訴你,這小衣服呀,三天換一次。因為乳兜裡夾層放有藥粉,只管三天。另外,它也是假領,代替內衣。人穿衣最容髒的地方就是領子,絲織品髒了可難洗了。有了假領,你房裡那些綢緞衣服你也隨便能穿了。」

她見我穿好衣服,領我走進她的房間,坐在她的梳妝台上,開始為我化妝。化妝品很簡單,就是眉筆、粉餅、胭脂和口紅。她先給我臉上撲上粉,臉腮上薄薄塗上淡淡胭脂,再用眉筆將上下睫毛根處描出上粗下細眼線,並用眉筆將眉毛描得稍黑稍長,最後在嘴唇上塗上口紅,三下五除二就將我的妝搞定了。看來她手法熟練,以前肯定是個化妝高手。隨後為我做頭髮,先將頭髮弄蓬鬆,再根據我頭髮自然發路,將頭髮梳順。將我捲曲的頭髮完全顯現。再用嘴稍噴點水,用雙手將頭髮往上攏,讓捲曲的頭髮堆沏在頭上,用髮膠固定;最後將額頭上披下來劉海,全部攏到頭頂,再噴髮膠固定。又拿出由一串小珍珠穿成的耳墜,吊在耳垂中間耳洞裡。整個四姨太的頭妝全部結束。徐美花收拾好化妝用品後,再將我細細檢查一遍。最後拿出鏡子說:

「侄女。你自已看看行不?」

我接過一看,一個風情萬種的美麗成熟少婦,出現在鏡子裡。我不禁臉發燙,心猛眺,想這鏡子裡妖治的女妖精是我,我是否在做夢。

徐美花看我呆呆望著鏡子,一言不發。從我手中拿走鏡子,出去了。我閉上眼,頭腦一片空白,我在做什麼,這就是我的生話。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向我走來。徐美花一路小跑,到我身邊。她焦急地說:

「侄女。不要發呆了,戲馬上要開場了,快換衣服。」

她一邊催我脫衣,一邊從桌子上專為我準備好的一演出服裝中,拿來一件藍底黃花綠葉,高領長袖,綢緞夾旗袍。我七手八腳脫掉身上棉衣,坐在橙子上,徐美花小心翼翼地替我穿那雙極稀少的高筒絲襪。穿好後,又在絲襪上套了一雙薄棉襪,再給我穿上一雙黃色高跟短皮靴。然後再穿上那夾旗袍,脖子上套上珍珠項練。仍將舊棉衣披在我身上,送我到門口,一再叮呤,外面冷,在後台一定要將棉襖披著,別凍著。

門口小艾已等得心急如焚,看我出來,拉著我直奔搭在田中的戲台。一出門,門外密密麻麻全是人,我剛出現,人群中就出騷動。大概我的美貌驚呆了天目坑群眾,先是寂墨無聲,一會是「啊」的一聲感嘆,四面八方看戲的人向我身邊擁來。宋書記一看不對頭,急令現場維護秩序的民兵,向我身邊快速衝來,在人群中隔出一條通道,護送我到後台。我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也驚出一身冷汗。

演出結束後,己是深夜。我與大老蘇在後台卸妝後,前台演員在集體謝幕,干群一起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等革命歌曲,我和他演反面人物,無資格最後上台向干群謝幕,乘機溜回學校。折騰一天,回家就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演出後,放假二天。這二天大老蘇仍興致不減的評價這次演出。他認為,以這群毫無藝術基礎莊家漢,憑一股革命激情和簡陋條件,能基本將這八場大戲完整演出,這已是奇蹟了;他更評價我扮相俊美,戲台上那美麗形象將他都驚呆了,簡直不相信是他朝夕相處的人。我心裡想的是,這戲演完了,我也該清閒幾天了,再也不用吃那苦腥難以下嚥中藥,再不用穿即夾腳,走路特累的高跟鞋,我把宋紅苗拿走的繡花黑布鞋又要回來,自從演出結束後,就不穿高跟鞋了。重穿布鞋,這二天腳舒服極了。

但好景不長,我給學生把期末考試考完,發了成績單,學校己放了假,我沒什麼事,正想在大隊支點錢,請假回家,無論怎樣也要弄幾套男裝,恢復男兒身份,離演出結束僅過五天,宋紅苗就笑嘻嘻地來找我,又要把那雙布鞋又強拿走,說她要穿;並通知我到大隊開會。我雖氣但也沒法,只好脫下布鞋,又換上高跟鞋。看沒叫大老蘇去開會,估計是有關知青的事,只好跟她走了。

到了大隊部,裡面喜氣洋洋,大隊幹部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爭論著。宣傳隊大部分人也來了。看我與宋紅苗到了,大隊革委會石主任將所有的人召進會議室開會。原來是宋書記剛從縣裡回來,帶來一個好消息;縣裡對我們這次演出評價極高,準備參加縣裡春節革命文藝會演,有可能還要參加省裡會演。為此,縣裡給大隊2000元演出費用和100丈布票,並授入天目坑大隊《毛澤東文藝思想話學活用標兵大隊》,宋書記要大家再接再厲,提高演出水平,更好宣傳毛澤東光輝文藝思想,把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我一聽會議內容,就傻了眼,請假回家計劃全泡湯了,這女人還得做下去。果然,會議結束後,石主任專門把我叫到他辦公室,通知我在任何情況下,要保守我是男孩的秘密,千萬不能洩露;若洩露,以流氓罪和反文化大革命罪論處;要我再清理一下有無男人用品。有,要全部上交到大隊。隨後宋紅苗又找我,完整地傳達了縣黨的核心組,宣傳小組對演出改進意見;

第一,本人有政治問題人不能參加演出;

第二,有些情節不夠真實,對階級敵人不夠嚴厲,有些心慈手軟,不能適應當前政治鬥爭需要,並要立即整改。整改後,縣裡要在天目坑大隊召開現場會,入會的全縣各公社代表要集體再觀模一次《天目山革命風雲》的演出。

宋紅苗對我說,為貫徹執行縣裡整改意見,經大隊革委會研究決定,大老蘇不能參加演出,由石羊兒替代;關於第二條,與我關係重大,如何整改,另行通知。宋紅苗再次強調,對於我,今後絕對只能用女人面目出現。考慮到我在山外,在縣城有親友,同學,可能這次來開會的就有認識我的人。為防止我的姓名可能洩露我的身份,將姓名改成石蘭花,是本地人,從現在起,不准我與山外熟人聯繫,在開會期間,除演出外,要限制我們行動,杜絕我與參加會議代表接觸。

從大隊回家,心裡不是滋味。我將會議內容悄悄告訴了大老蘇,他聽了很有一種失落感。我對他開玩笑說:

「大老蘇,命運就這樣捉弄人。我不想演,逃都逃不掉;你想演,還不要你,這真不公平。」

「小王。啊!我應當叫你石蘭花。你記住,無論要你幹任何事,你都要干好。在幹好的過程中,能學到以後無法學到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一個人的生活,都很珍貴,或是精神上,或是物質上,或是感情上。若不是這次偶然的機會,你怎麼可能登上話劇舞台。荒年餓不死手藝人,多一點技能,就多一種謀生手段。」

聽了大老蘇這席話,有茅塞頓開之感。是的,無淪怎樣,我參加這次演出,有大老蘇這位專家,起碼給我上了堂戲劇啟蒙課。所以我也很感概。對大老蘇說:

「你剛才的話,千真萬確。無論是下放到這深山老林,還是在你指導下學演戲,都為我打開一扇未知世界的大門;看到的,聽到的,學到的,對我都是全新的知識。我想我的人生道路還很長,這些知識的積累,對我肯定價值無量。」

大老蘇拍了一下我的肩,興奮地說:

「小子。你可大有長進,這幾個月你長大了。」

他稍停頓一下,仔細地打量下我高高隆起的胸部,疑惑地問:

「蘭花小姐。我有些疑惑?您的胸部最近總是挺得高高的,絕對不小於宋紅苗。在排練演出階段,為了扮演角色,她們可能用什麼東西塞在那裡,使你扮演時更像女人,以達到視角效果;可演出結束這幾天了,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就不理解了。更奇怪的是,這幾天你還整天穿女人衣服。你自已的衣服呢?你是不是糊塗到,分不清現實生話與舞台角色的區別,你不真是四姨太。」

大老蘇這些話,說得我如芒刺在背,羞得我滿臉通紅。我低下頭,思想激烈鬥爭。告不告訴他真像?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站起來,背對著他。先脫下罩衫,再從解開斜大襟絲棉襖在右腋下盤花布扣,最後解開穿在裡面水紅真絲大襟襯衫在右腋下布扣,露出貼身徐嬸給我縫製小衣,再轉過身,頭也不敢抬地面對他。大老蘇看到我那對有深深乳溝挺拔的大乳房,吃驚地嘴都合不上。我又默默地將所有鈕子扣上,將搭在椅子上的罩衫拿在手上,又坐下來。大老蘇抓著我微微顫抖的手,急不可待的問:

「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我把宋紅苗這三個多月用藥的情況告訴了他。他沉思了好久。說:

「真是匪夷所思,這深山裡還藏有這樣配方。據我所知,要使男人乳房發育,可用雌性激素,但這樣對人體有危害,尤其是你這樣處在發育階段青少年,影響更大。我問你,你下面解小便的地方,早上能不能硬起來。」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能!能硬,天天如此。」

大老蘇鬆了一口氣說:

「這樣說,她們給你用的這種秘方,只對乳房有作用,對身體無大礙,你放心吧!這其中道理我知道比你多。中藥有時真神奇,不可理解,不可理解喲!你身上這伴女襖真華麗,你小小年紀,臉皮也夠厚的。我可以說,全天目坑大隊婦女,是沒有一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這種妖豔的衣服,男人更不用說了。」

我聽他這樣說,迫不及待地將罩衫套上。反駁他說:

「人到皮該厚的時候,也只有那樣了,總比赤身裸體凍著強。我所有的東西,只要是男人用的,衣服呀,鞋子呀,帽子呀,全給大隊沒收了。不信你到我那裡看,全是女人的衣服和用品。我穿的還是素雅的,房間裡比這更花梢。」

「那你可以向隊裡婦女要一些老年婦女舊衣,也比這身衣服強。你這身打扮太出格了,就是女人也不敢出門。」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

「你到這裡也一年多了,還這樣孤陋寡聞。別提老人,就是年青人也沒多餘的衣服。不信你可以問問我們的宋校長,她那件半新印花布罩衫裡穿的是什麼樣的棉衣。堂堂大隊書記女兒都這樣,其他人就別提了。唉!我有什麼法呀,大老蘇。不行把你的衣服借幾件給我,怎麼樣?」

大老蘇苦笑一聲說:

「借給你?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那件棉衣,還是五六年縫製的,十幾年了,一點也不保暖。你沒看見,我好長時間沒早鍛鍊了。說起來丟人啦,沒保暖衣服,凍得不敢離被窩。好了,小子。我們該做晚飯了。」

這天晚上氣溫特別低,晚飯後大老蘇早早上了床睡覺了。我回到房間,將外面罩衫和罩褲脫下來,放在堂屋裡,穿著裡面絲棉襖褲進了房間。這是徐嬸教我的,凡是在外面穿的衣服,就脫在房門外,不要帶到房間裡,這樣能保持房間裡和床上乾淨。我知道道是城裡女人習慣,但我犟不過徐嬸,也就這樣做了,基本上養成了這個習慣。

第九章 山裡妹子

進了房間,我還有個習慣,總是站在穿衣鏡前看看自已。這都是扮成女人模樣後不知不覺養成的。今天早上起來是我自己梳的頭,徐嬸勸戒我,要做女人,這些生活上的技能必須學會。並說女孩與男孩是不同的,早上再忙,也要把頭梳光溜,否則是不能見人的。複雜的頭我梳不好,我只會把頭髮全往後梳,在後面抓成一把,再分三縷,緊緊辮一個獨辯子;再用皮筋將辮梢紮緊。徐嬸告訴我,梳這樣頭髮,能保持一天都不松,還能將我捲曲頭髮梳直。目前在搞文化大革命,卷頭髮代表剝削階級,平時不要顯露。在額頭上,我留了齊眉劉海,鬢角散發,用髮夾固定,這樣頭發光潔,一絲不亂,就是扯得頭皮緊繃繃的;耳垂孔上掛了個小耳墜,可能全大隊就我一人敢戴耳墜,這也佔了四姨太的光。我瞧著穿衣鏡中的我;柳葉眉,大大杏眼,長長睫毛,鮮紅飽滿的嘴唇,瓜子型臉,白哲光滑如玉的皮膚。徐嬸總說我,不化妝也漂亮,是天生麗質,可惜錯投男胎。現在再配上這湖蘭色底,緞子面料;上面手工繡的大朵帶枝葉牡丹的高領,園擺,箭袖,窄腰,滾邊,花盤扣中式斜大襟絲棉襖,褲腳蓋在鞋面的同布料花色的中式褲,確實豔麗無比,看得人眼花撩亂,想入非非;再穿上這高跟鞋,昂首挺胸,棉襖又高又硬的衣領,包裹著脖子,顯得脖子又細又長,雙乳隆起胸前衣襟,又被窄腰收細腰圍,顯得十分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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