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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青春 上 作者:雌蜂,14

小说: 2025-09-12 10:04 5hhhhh 1030 ℃

李倩輕聲說:

「我看那繩都陷到衣服裡去。是不是真綁,而且綁得特別緊?」

「是真正的五花大綁,綁得特別緊,不同你們在舞台上,用一條綢子布帶披在肩上做做樣子。」

李倩若有所思地說:

「在舞台上,濃妝豔抹,穿綢擺緞,再給這緊緊一綁,面在台下眾目睽睽,不知是什麼感覺,我想肯定是很刺激吧?」

大老蘇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盯著李倩看。李倩給看得不好意思說:

「你老看著我幹什麼?神經病。」

大老蘇半真半假地說:

「你是不是很想體會一下,那我們有機會試一試怎麼樣?」

李倩臉騰的紅了,瞪了大老蘇一眼,嗔笑說:

「你這個死鬼,盡在胡說八道,欠揍!」

她用拳頭很很捶了大老蘇一下,尷尬地跑回房間。大老蘇「唉喲」地叫了一聲,站起來看著李倩丟下照片對我說:

「平子。這些照片你老帶在身上不安全,我暫替你保管。這些照片很有記念價值,它們忠實地記錄我們人生的一段旅程,有機會我還幫你放大。」

他收好照片說:

「你這幾天就在我這兒休息。上午你看看書,我知道你隨身帶著英語書。午飯後休息一會。下午二點,我們一塊兒到我老師那兒去秋遊。」

不虧是文藝工作者,生活中充滿浪漫和情趣。午飯後,我燒了點熱水,到大老蘇兒子小房間裡休息。國慶節三天假,他爺爺將他接走了,房間是空閒的。一覺睡到快二點,我醒了,找不到原來衣服,床上放著一套女人的衣衣,上面還放著我放在包裡昨夜演出穿的胸罩。我在疑惑不解的時候,李倩走進來說:

「聽房間裡有動靜,我知道你醒了。你身上衣服都髒了,我給洗了,現在未乾。先穿我的衣服,快起來,將頭梳一下我們就走。」

我不知她是何意。但總要出去,我沒穿衣服,只好將乳罩穿好,乳罩下是一條女人月經帶,同丁字褲一樣,還是嶄新的,束上後下身馬上變得平坦,再穿上白色三角褲,白尼龍襪,瓦灰色的確良女褲,上身是白色小翻女襯衫,這套衣服稍有點肥,看來李倩比我要胖些。我走出房間,坐在小客廳的大老蘇看到後喊道:

「倩。你出來看看,很不錯,完全像個女孩。」

李倩正在梳頭,拿著梳子走出來說:

「我說沒問題吧!瞧他腰身比我苗條多了。快來,萍姑娘,我來將你頭弄一下。」

李倩邊整理我的頭髮,邊告訴我。為下午出去事,中午她夫妻倆商量半天。今天下午氣溫高,我的還要爬山走遠路,兩件衣服是穿不住的。穿一件,我上身的凸起乳房,很客易讓眾多節日外出遊客發觀,這樣不男不女反招注目。還不如女性打扮,再撲素一點,反能不惹人注意,故才做這決定。

我們一行三人出了門,李倩和我背著小布包,手拉手走在前面。大老蘇挎個扁型竹籃,走在後面。在省城,第一次大白天這樣打扮行走在人流中,心裡十分緊張。十月初的陽光下,氣溫有二十多度,很快我背後,額頭出汗了。上了車後,人多擁擠,為保護我,他夫妻倆將我夾在中間,就這樣我不敢抬頭,身上發抖,生怕遇到同學。到了終點站,下車出了西門,走在郊區公路上,人少了,涼風習習,人才舒坦多了。

西門外是石壁山和西埠水庫。據大老蘇講,他老師家在石壁山和西埠水庫之間的小山溝裡。出西門不遠,住西分岔的一條廢棄公路通往那裡。當我走在廢棄公路上時,寬闊的公路上長滿雜草和小樹,中間有一條一尺多寬的小道。往前伸走了一里多,上了一個山坡,坡頂是當年炸出一個山口,在山口坡頂往下看,左邊是一望無邊的西埠水庫,右邊是徒削的石壁,高有百十米,石壁山由此得名。一條公路在湖水和石壁之間穿行,從山口往下走不到一公里,由於低凹,有一段約一百米路面給湖水淹沒了。沿公路走到水淹沒處,有一條小船。在小船上方一米多高的地方,從石壁到對岸一塊巨石上,繫了一根手腕粗的竹攬繩。我看船停在對岸,不知怎樣過河。大老蘇對李倩說:

「船不在這邊,看來今天水庫上有人到那邊巡山去了。」

李倩也不回答,從包裡拿出一支C型鐵環,勾在竹攬上,戴上手套,雙手抓住,兩隻腳交叉放在竹攬上,雙腿一伸一縮,就從竹攬滑到對岸,上了船,身手非常姣健。然後抓著竹攬,將船慢慢拉過來。

我們三人乘船,過了那段水面,李倩第一個跳下來,又是蹦又是跳,又是唱又是叫,完全失去在藝術團裡那種穩重,秢持,老成的模樣。三十出頭的人,同一個十五六歲少女一樣,顯露她本來調皮活潑的本性。我也受她感染,追隨她邊舞邊唱,將平時壓抑的情感徹底釋放出來。老蘇笑眯眯地看著,臉上顯現出平時難得的安祥笑容,一種滿足,幸福溢於言表。他最後下船,將我們去下的東西都拾在竹籃裡,將船頭繩系好在竹攬上,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們往前走。

目前正值中秋時節,秋高氣爽,湖光山色,碧波蕩羕,絕壁臨空,楓葉紅,杏葉黃,滿山菊花怒放,五光十色;茶花綠中露白,松樹黃桿披綠,風和景美,令人心曠神怡,好不自在。我與李倩你追我趕,沿公里行有三公里,在轉過石壁山腳,右邊是一條山溝路邊,茂盛的樹陰下掩蓋著一個山莊。大門口的鐵柵欄門有些鏽跡斑斑,門口長了不少雜草。李倩拉首我走到門口,我往裡面一看,裡面是佔地約300平米的花園,花園有些荒蕪,雜草多深。花園盡頭是一個二層的小樓。花園和樓房被二米多高們院牆圍著,院牆外從山溝裡流出一條小河,清徹的河水,嘩嘩流過公路橋,流入西埠水庫。

大老蘇趕上來,開了門,我們走進花園。李倩看了看叢生的雜草,對大老蘇嚷道:

「老蘇。還不到一個月,這草長得這樣快。怎麼辦?真急死人了。」

大老蘇慢條斯理地說:

「今年雨水好,草木生長旺盛。我們來的目的是度假;度假內容是田園勞動,秋遊和娛樂。你不要急,外面雜草我與平子鏟,屋裡衛生你包了。好!抓緊時間干。」

到這裡己是下午四點多了。我與大老蘇不到一個多小時干完了。這草看似很多,其實就那幾叢,而且這裡地皮薄,草根淺,很好鏟。雨水多,花園裡花木也長得很旺盛;菊花,茶花姹紫茵紅,分外妖僥。打掃好花園,趕進屋裡,李倩忙得滿頭大汗。屋裡活不比外面輕。大老蘇撓撓頭,繫上圍腰說:

「平子。你幫你嬸掃屋子,我到後面菜園弄點菜做飯。晚上總不能餓肚子。」

我與李倩邊幹活邊談天。從她嘴裡,我才知道,大老蘇的老師是位藝術家,解放前大老蘇就從事他學話劇,後學導演。這位老師是國內外著名學者,早就定居在法國,對共產黨很友好,解放後回國居住了幾年,在這風景如畫的石壁山旁,面臨水弋河造了這渡假別墅,在市內還買了一幢小洋房。後因病出國治療,將這別墅交給我們代為管理。後文革暴發,他再也沒回來,雖然市裡房子被徵用,但國內仍把他例為受保護的愛國華僑。這別墅又太偏僻,水庫修好後電和自來水又斷了,路又不通,生話非常不便,沒人打它主意,故沒觸動,仍有大老蘇夫妻管理。

門口這條老公路,原是省城西面主要交通要道。修水庫後,水庫漫上來的水,將這條公路好多處淹沒了。公路改道後,水庫改為城市自來水源,這條老路從新公路開始到水庫周邊山區,都化歸城市自來水水源涵養地,周圍都是封閉多少年的水源保護林地。除了這家國家明文規定保存愛國華僑的別墅,原來這周圍幾個生產隊都搬遷了。從這門口順公路再走十多里,公路就徹底被水淹沒了。所以這方園幾十里,除了水庫管理處巡山的,基本沒人來。大老蘇十天半月總要來一次,清掃除塵。他們還在別墅後面山坡上開了點菜園,種點板粟、柿、棗和扁豆、冬瓜、南瓜、羅卜等不要太多管理懶莊稼,補貼家用。

忙到七點鐘,天黑之前,我們幹完了。大老蘇也做了點簡單飯菜;悶扁豆,腊肉冬瓜湯,大米飯,吃得也挺好。他還燒好洗澡水,勞累一天,洗了個痛快澡。李倩先洗好後,她不知從那兒弄了一件無袖高領旗袍,還穿一雙五公分高的高根鞋。旗袍是黑色底,上面用彩色絲線繡的大朵牡丹,很漂亮。她調皮地做了幾個戲劇動作,非常規範自然,加上被緊身旗袍勾畫出凸凹有序苗條身材,非常協調。大老蘇感慨地對我說:

「文革前,你倩嬸可是一個優秀地話劇演員。她從小學京劇,京劇也唱得不錯。可惜生不逢時,只有在這裡,才敢顯露出她的本來面目。三十多歲人,是女演員的黃金年華。但在這世道,像我們這種臭老九,能在幕後做點工作,也是三生有幸了,那有機會上台。時間不早了,平子,你過快去洗,我最後洗,順便收拾一下。」

當我洗好出來,身上穿的衣服給拿走了,只有一件我未見過的花邊胸罩和短褲放在原來放衣服的地方。李倩在外面說:

「萍姑娘。今天的衣服我全拿去洗了,放在你身邊那胸罩和短褲還是文革前蘇叔托他老師在從國外帶給我的。現在誰也不敢穿用,只有在這地方才敢拿出來,你也試試這高擋女人用品,穿在身上是什麼感受。」

我拿到手上很柔軟,帶子還有鬆緊,好奇性迫使我不知不覺地配戴上身,系好身後鈕子,蒙在雙乳上的杯罩馬上往中間一收,雙乳往中間一擠,不僅隆起,還擠出一條深溝,真神奇。而且還不像布的那樣勒胸。

穿好後走出來,小客廳裡點了一盞帶玻璃罩的煤油燈,很亮。大老蘇夫妻倆正在互相鬥嘴取樂。看我出來,李倩隨手拋過來一件衣服說:

「萍姑娘。拿到你睡的房間裡試試,看合身不。」

第三十八章 照片

我接過衣服,手感涼潤潤的,非常光滑。我睡的房間沒燈,走到窗邊,借窗外月光發現,這件衣服是紅色的,發出絲綢特有的光亮。打開一看,是件無袖短旗袍。在天目坑,我沒少穿過這類衣服。如是輕車熟路穿上身,長短還好,就是腰有些肥大。我系好鈕子,將衣服扯扯平整,再到客廳。大老蘇己洗好澡,坐在桌邊喝茶。李倩看見我出來,馬上站起來,反覆打量一下,興奮地對大老蘇說:

「老蘇。你看好漂亮啊!我真是大開眼界,你怎麼還不動,快來看呀?」

大老蘇不動聲色地說:

「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平子在天目坑天天這樣打扮,我都見慣了,沒什麼特別的。」

我有點奇怪,他夫妻倆在那兒弄到這些衣服。這些衣服很貴的,我知道大老蘇家並不富,他自己衣服都很少,而且新衣很少。穿衣服真是新三年,舊三年,補補縫縫又三年;李倩衣服稍多點,也沒見她穿過絲綢類衣服。我問:

「蘇叔。我和倩嬸穿的這些衣服從那兒弄來的,一定好貴吧?」

大老蘇說:

「我老師當年在這裡時,這裡就同文藝沙龍一樣,週末或假日,經常一些名家和票友在這裡聚會,即興演出。老師特為這置辦了各類導具和服裝。文革破四舊時,這別墅表面看同農舍一樣,劇團那些年青造方派在文革前還接觸不到我老師這個級別,根本不知道這地方。他們對老師的注意集中在市裡洋房,那裡抄得一塌糊塗,這個地方道路不通,得以倖免。」

李倩也佩服地說:

「你的蘇叔對政治真敏感。當文革運動剛起的時候,他就感到我們這個家不能倖免,就把我倆好多文藝創作和演出資料,秘密轉移到這裡。價值不高的銷毀掉。所以紅衛兵,造反派抄我們家時,除了打碎一些舊傢俱和抄走一些舊報刊外,什麼也沒抄到。老蘇,萍姑娘不是外人,乘晚上,我們去查查那些資抖,過了夏天,有沒有鼠咬蟲蛀的。」

大老蘇舉著煤油燈在前引路,我與李倩跟在後面。出了別墅後門,在那裡有個雜物間。進去後,看佈局同農傢伙房一樣。大老蘇將燈交給李倩,移走牆邊廚櫃。露出一扇門。我們走進去,裡面是一個面積有十多平米土洞。李倩告訴我,這別墅處原有二戶農舍,拆掉後建的別墅。為了工人吃飯,原農舍只留下這間伙房。別墅造好後發現,這伙房依山壁而造,山壁上原挖了一個地窖,貯存山芋,羅卜。老師就把它改成一個貯藏室,山裡老鼠多,存放糧食可防鼠。文革開始後,為防萬一,我與你蘇叔把它當成秘洞藏東西,用一個舊廚櫃把它擋住。

洞裡放了好多箱子。放好燈,大老蘇移走一個箱子,打開下面一隻,裡面全是長方型紙包。李倩從中拿出一個上面寫有李字的紙包,放在另一隻箱子上面打開,裡面全是李倩劇照,從少年時代到文革前都有;有現代劇,有古妝戲;李倩戲裝扮相真漂亮,一打開,看她開心的笑臉,就知道對那個逝去年代是多麼思念。我看見也讚不絕口。忽然李倩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一張《玉堂春》蘇三披枷戴鎖的全身照片,出現在我們視野。一身紅色罪衣罪裙的李倩,濃妝豔抹俊美花旦裝扮,一副魚形枷鎖往她,雙手和頭部露在枷面上,面部毫無表情,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她對照片注視良久良久,才翻下一張。我想她是不是與我張五花大綁作比較。我想,大老蘇說得對,這兩張照片各有千秋。

當我們回到別墅客廳後,大老蘇放好燈。李倩呆呆地站在客廳中間發楞,不知在想什麼。大老蘇圍著她轉了轉,而且對我做者鬼臉,調皮地笑著。我從來未見邊他這種表情,我不知他夫妻倆在搞什麼名堂。

大老蘇轉到李倩身後,突然伸手抓住她兩隻手腕,住後猛的一捌,反剪在她背後。再按在客廳短桌上。李倩措手不及,氣得破口大罵道:

「姓蘇的。你瘋啦!快放手,你弄痛我了。千刀萬剮的你敢向老娘下手,不想活啦。」

我給他倆舉動弄蒙了,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楞在那裡。

「平子。」大老蘇對我大喊道:「快把我放在桌子下麻繩拿來,幫我把李倩捆起來。」

我這下明白了大老蘇的用意,蹲下來,往按住李倩的矮桌下一看,果有幾束麻繩。我伸手將其拿出來,取出一束抖開,其餘丟在椅子上。李倩看見急了,一邊掙扎,一邊對我說:

「利平。不要聽他的,快幫我,快幫我!」

我將繩子理好,找出中間一段,走到李倩背上方。我看李倩將頭髮都盤在頭上,用髮夾別住,露出白哲的漂亮細長脖子。我心裡突然明白了,我與大老蘇不虧師徒,心有靈犀一線通。我這次用照片上用捆死囚綁我的方法,來讓李倩品嚐下麻繩味道。我先板起李倩伏在桌上頭,將麻繩中段放在她脖子下。李倩見我下手了,氣得大聲喊叫道:

「王利平。你也找死呀!你真動手呀,快停手,否則看我以後怎樣收拾你。」

我也看出她的掙扎不是拚命的,否則就憑大老蘇根本控制不了。故不理她,將兩繩在頸後合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然後分開繩頭,從雙肩抹下,從腋下穿出,在兩手臂迅速緊緊繞上三圈,在肘關節下繞二圈,兩繩頭會合在手腕處。大老蘇將她手腕交叉,緊緊抓住,我用繩將手腕十字交叉牢牢綁起來。這時李倩停止無用掙扎,但嘴裡還在怒罵著。我將兩繩頭合起來,穿過脖頸後打死結的位置,大老蘇將她手腕往頭部送,我將雙股繩順勢往頭上抽,等抽不動了,我將繩頭往下拉;全身繩收緊,由於繩環勒緊了喉部,李倩被迫抬起頭,再也罵不出聲。我不敢把她綁得太緊,將繩鬆了一點,她緩過來,長出一口氣叫道:

「我的媽呀,勒死我了。平子,綁得太緊了,我痛死了,松一點,快松一點。」

憑我的經驗,對於身體這樣柔軟的李倩,這樣綁她完全忍受的了,可能是初次,感到特別緊;我仍按部就班在頸後死結處將抽緊的雙股繩打了結,再分開繩頭在兩隻胳膊上再繞幾圈收勁綁緊,她只好努力將胸部往前挺,減輕肩關節壓力,打好最後一個繩結,我趕忙離開。大老蘇將她扶起來,李倩給繩索束縛得昂首挺胸,急促地呼吸著,好像激動得很,閉著眼站在客廳,扭動著上身,雙臂試圖掙扎,但根本動不了;待稍平靜點,她突然睜開眼,對著大老蘇喊道:

「姓蘇的。你好狠心,把老娘綁成這樣,看我今天同你拼了。」

說完抬腳就往大老蘇踢去,大老蘇早有準備,閃身往房間逃去。李倩搖搖晃晃,邊罵邊追進去。我看這情況,知趣地回到房間。白天太累了,脫掉旗袍上床,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晨五點多,我淮時醒了。這時天也亮了,我才發現我昨天晚上穿的是一件桃紅色,緞質面料上縷空出水仙花圖案的無袖短旗袍,太豔麗了。但也無法,沒其它衣服,只好將其再穿上,來到花園。

早上天氣很涼,穿這種單薄的衣服有些冷,我正尋找一個地方鍛練,看見靠近院門的一塊空地上,大老蘇夫妻倆也在鍛練。他們穿著寬鬆的練功服,這種服裝應當是單位配發的。他們在打一種雙人拳,兩人你來我往,同京劇《三江口》三個演員對打一樣,練的非常熟練、流利。我就在別墅門口找了個地方,做起了健美操。很快,我進入狀態。身上筋骨舒展開,也不冷了。在結束最後一節時,額頭微微出點汗。當我收步做完最後一個動作時,有人在鼓掌。我轉身看,是李倩,站在那裡。我想到昨晚的事,怕她見怪,有點忐忑不安。她同設事一樣,拉著我的手,笑嘻嘻地說:

「你真不簡單。這套操我年青時練過,難度很大,但對身體柔軟性保持很有效。很可惜,文革開始幾年,保命要緊,顧不上練;等想練時,就做不下來了。你要堅持,一天都不能停。」

我點了點頭。雖她沒提昨天事,我還是有點擔心,不敢開口。進了門,她對裡面喊道:

「老蘇。飯好了沒有?今天要外出秋遊,抓緊時間。」

「來了!來了!」大老蘇端出一個盤子,裡面放著煎餅我昨天剩的冬瓜湯;他將盤子放在客廳矮桌上說:「多吃點。今天沒中飯,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

我們狼吞虎嚥吃完早飯,飯後肚子有些脹,我去衛生間大便。方便好,未見大老蘇夫妻倆,不知幹什麼去了。我洗了手,在客廳喝水。這時房間裡傳來李倩的喊聲。

「萍姑娘!萍姑娘!到房間裡來,聽見了嗎?」

我應了一聲。放下茶杯進去了。大老蘇不在,李倩站在梳妝台鏡子前,正用膠水固定盤在頭頂上高聳頭髮。看我進來說:

「把旗袍脫掉!坐在梳妝台的橙子上,我來給你化妝。」

我才注意到,李倩妝己化好;高鼻杏眼長睫毛,般紅性感的嘴唇,臥蠶眉,鴨蛋臉,長脖子,妖僥撫媚。身穿一件墨綠無袖高領大盤扣短旗袍,也是軟緞面料,縷空暗花;腿上套著一雙咖啡色絲襪,腳穿後根高達十公分皮鞋;身材顯得格外高挑苗條。昨天晚上光線暗,我沒看清。她現在發現化妝後的李倩,與劇照不一樣,本人比照片還漂亮,簡直美若天人;與她在藝術團的形象,有天壤之別。難怪大老蘇那樣依戀她。看她濃妝豔抹的樣子,難道把我也這樣妝扮?我疑惑地問:

「不是去秋遊嗎?要這樣化妝幹什麼,要是給人看見,不揪到市裡批鬥才怪呢。」

「放心。這裡外人來不了。就是水庫巡山的,昨天來過了,估計今天來不了。我告訴你,你蘇叔費了好大勁,在團裡搞宣傳的把兄弟那裡弄來一卷120膠片和海鷗相機。今天要給我們照相呢,我己多年未照過相了,今天一定要照有特殊記念意義照片。」

「那你也不要為我化妝,我又不想照。」

說真的。天目坑山那段經歷,始終是我一塊心病,若暴光,宋書記就不可能幫我了,那我的前途可大受影響。我現在的一切,不想使人聯想到那段事,故我才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李倩不理會這些,她一邊化妝一邊說:

「不化妝?那太沒意思了。你不要擔心不漂亮,我保證我妝扮出的大姑娘比你照片的小姑娘要漂亮多了。我相信前天晚上我給你妝扮,肯定叫你班上那些女妖精嫉妒。今天你不陪我,多麼意思。為今天之事,我和你蘇叔籌化了半年了,這年頭,不找點樂子刺激刺激,不把人憋死了。」

也是。如今政治高壓,把人的神經棚得太緊了,不找機會放鬆一下,身體都垮了。特別是他們是舊社會過來的知識份子,又是搞文藝的,更是政治運動中心,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十九章 李倩的安排

我還在糊思亂想,她手法熟練已把我化好妝。只見鏡子裡一頭曲捲的亂發下,有一張俏麗的臉。我不敢在她面前細看,裝作無所謂地把頭偏到一邊,看她在我頸、臂上身裸露部分抹防曬油。塗好後,她將一雙高筒絲襪和一幅吊襪帶交給我說:

「回到你房間去,將內褲和月徑帶脫下,我要洗。將吊襪帶、絲襪和旗袍穿好,我一會來。」

我應了一聲,回房間脫下內褲和月徑帶,穿好吊襪帶、絲襪和旗袍,下面沒內褲感到空蕩蕩的很不習慣。我想,她一會肯定會送內褲來,總不能這樣出去;這旗袍下襬剛過膝蓋,活動時,不小心屁股都會露出來。我正在焦急等待,李倩拎了一隻布包進進來了,看她獰笑著向我走來,我慌了,只往床上縮,戰戰兢兢地對她說:

「蘇嬸。昨天事你不能怪我,你真不能怪我。」

她叉著腰,嘲弄地說:

「誰怪你了。我今天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老實點,跪下,跪下。聽見沒有?」

我膽顫心驚地跪在地上,不知她要怎樣懲罰我。她轉到我背後,一根麻繩套在我脖子上,我立刻知道她要幹什麼了。我這是自作自受。小心翼翼地問:

「蘇嬸。你要把我綁多久?馬上要出門了,這樣出不了門,要耽誤今天秋遊和照相。」

李倩斬釘截鐵地說:「不耽誤!」

她綁人雖不熟練,但一道繩一道繩很用力。我擔心地提醒她說:

「蘇嬸。你現在不能用這樣大力,否則等會收繩,會弄傷人的。而且還難解開。」

李倩冷笑一聲說:

「你昨天怎不松點?我那樣提醒你,你就同沒聽見一樣,現在求饒晚了。」

我知道李倩這種漂亮固執女人,瘋起來誰也勸不了,今天該受這個罪。就咬著牙堅持著。突然咽喉部位繩圈一勒,幾乎都不能出氣,全身繩索棚緊,如刀割一樣,雙手反剪吊到後頸窩,半天才緩過氣,「唉喲」叫了一聲。李倩一面綁,一面說:

「別叫了。馬上好了,馬上好了。」

她用昨天我綁她的方法將我綁好後,抓住我背後繩子將我提起來,坐走床上。又拿一小段繩子,系在我兩隻小腿腳踝上面,做成繩鐐;然後蹲下來,脫掉我的布鞋,換上同她後根一樣高的紅色皮高根鞋。她再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隻發網,把我頭髮網緊繫牢。又從包裡拿出假髮,套在我頭上,用髮夾固定在發網上,再仔細梳理好,在上面插上首飾和絹花;最後拿出一對吊著一串小珍珠的耳墜,往我耳墜孔裡穿,弄得我痛得頭直擺。李倩按著我的頭喝斥道:

「不能動!你的耳孔都快長實了,剛戴耳墜有點痛,一會兒就好了。」

她作弄好我,將我脫下內褲和月經帶拾進包,開心地打量我一下說:

「萍姑娘。你好漂亮,象民國初年新媳婦,在這兒等著出嫁吧!」

說完開心大笑揚長而去。我不安池扭動著緊縛身子,對她的背影哀求說:

「蘇嬸。你快點來給我鬆開,我真的給你綁將好痛。你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啦!再也不敢了。」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六神無主地坐在床上,不知李倩要把我綁多久。一會兒好像從他倆房間裡傳來鬥嘴爭吵聲,李倩一會兒叫,一會兒喊,持續了十多分鐘;聽見李倩又大叫了「唉喲」,「撲咚」一聲,好像什麼東面落地聲,接著是李倩嘻鬧的叫罵聲。一陣腳步從那裡走過來,大老蘇從客廳裡喊道:

「萍小姐。出來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面的,我們要走了!」

救星來了,我站起來,蹣跚地住外走,邊走邊輕聲說:

「蘇叔。我來了,你昨天把我害苦了,快把我鬆綁,蘇嬸簡直瘋了。」

我受腿上繩限制,只能小步走路到了客廳。大老蘇用二板上寬下窄一米多長的板子作扁擔,一頭挑著他那隻竹籃,裡面放著相機和攝影架;另一頭掛著二隻軍用水壺,頭戴軟邊布帽,上身背心,下面長褲,穿著一雙半新解放鞋,一身出門打扮。當他看到我時,並不大驚小怪,他笑哈哈地說:

「萍小姐。今天就是要你這樣子給李倩作伴,這是李倩早計劃好的。」

我大吃一驚,暗暗叫苦,心裡更氣惱,憤憤不平地說:

「你們欺負人。你們這樣出去多輕鬆。我這樣子,即難受,又出洋相,那有這樣子出門的,又不是死囚上刑場。」

話音未落,李倩出來了。她諷趣地說:

「我們今天秋遊的內容就是,死囚游石壁山。我還告訴過你,要照有特殊記念意義照片,現在明白了吧。」她話鋒一轉,對大老蘇叫道:「老蘇。你真下的了手,我剛才照鏡子看,我背後拖下繩頭此昨天長多了,難怪身上痛,你綁得比萍姑娘緊多了,你太壞。」

「你怎能怪我,」大老蘇兩手一攤,分辯說:「你不是要緊點,再緊點,這樣更刺激嗎。」

李倩想不到大老蘇當我面揭她老底,臉更紅了,瞪了大老蘇一眼,頭一昂出了門。這時我發現李倩也被五花大綁,腿上也同我一樣繫了根短繩,也只能一小步一小步走路。看她現在模樣好迷人,好年青,不知底的也只看有二十多歲。見她先出了別墅大門,我趕忙湊到大老蘇根前說:

「蘇叔。我沒穿內褲,這樣多不好呀。」

大老蘇在我耳邊悄悄說:

「實話告許你,她也一樣。這是我想到的,在中途你們要大小便怎麼辦?這是為你好。」

我聽了目瞪口呆,轉眼一想問:

「這樣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鬆綁。」

他神密地說:

「時間未定,還難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們在幹什麼?」李倩在門外喊道:「時間不早了,還不出來。」

大老蘇趕快出了門。我走不快,到門口時,看見李倩跪在地上,大老蘇正在她背後綁繩裡,費力插他那當扁擔上寬下窄一米多長木板。李倩嘴裡不停地叫道:

「唉…喲,唉…喲,好痛。慢…點,慢…點,痛…,痛……。」

這次大老蘇確實把她捆得緊。插好這亡命牌,大老用李倩背後綁剩繩頭,在她頸子上又繞一圈,將亡命牌繫牢,回過頭對我說:

「萍小姐。過來,該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跪下來,生怕將屁股露出來。嘴裡嘰哩咕嘟說:

「這不是拆騰人。應當在屋裡上綁時綁上,怎會受二遭罪。」

李倩己站起來,抖了抖身上草屑。接過我的話說:

「這亡命牌出頭頂還有二尺,房門大門能出來,也不想想。」

我再不敢吱聲,大老蘇給我同樣用繩在頸部繫牢亡命牌後,將水壺也裝進竹監,拎著大步往外走。李倩和我一前一後,慢慢走到院門口。李倩對我說:

「老蘇去湖邊看那船在哪邊,若在對岸,證明水庫巡山人未來。現在是上午七點多,也是他們進山的時候,今天應當不會來。」

不一會大老蘇折回來,示意我們出來,他直接住院門右邊公路上走。我倆無法走快,慢慢移動著步子,與大老蘇距離越來越遠。這公路雖寬,但長滿雜樹和野草,中間有一尺多寬,由於巡山人常走砍掉了雜木,只剩下木樁和野草,也很難。走要時時提防,那系在腿上繩子掛上木樁,又要防高根踩滑了活動石頭,孬了腳;又要防旁邊雜樹到伸來枝俏掃了臉。剛出來時,身上那件薄薄短旗袍根本遮不了寒氣,這湖邊山林比城裡溫度低多了。但走了一會,就熱起來了。周圍密密麻麻的樹叢,包圍著我們,十米外都看不見,叫中秋還未落的樹葉擋住了。大老蘇早不見蹤影,從偶而發出照相機閃光,可以知道他就在附近拍我們。

像這樣孤立無援,濃妝豔抹走在野外,就是我在天目坑時,宋紅苗將我送到野豬溝,逼我穿高眼鞋走過。但不像這次五花大綁,綁將這樣緊,又錦衣華服,濃妝豔抹,背插亡命牌;而且是在人煙稠密的省城附近,隨時可能有陌生人出沒。那次是害怕,這次更多的是刺激,心裡即緊張又興奮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頸部胳膊血管搏動的彈跳都能感覺到;繩子又勒得緊,氣總象吸不進,吐不出,呼吸急促。李倩東倒西歪的走在我前面,除了背上高高亡命牌掃動樹技,掃落樹葉的聲音,就是我倆沉重地喘氣聲。我們沉默不語地走了半個小時,前面開闊了,這段公路的水泥地面還未破壞,只有裂縫里長出一叢叢茂密柔軟青草。路好走多了,想到李倩可能是第一次這樣,我快步走到李倩面前,挑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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