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那山,那水,那青春 上 作者:雌蜂,17

小说: 2025-09-12 10:04 5hhhhh 9390 ℃

以後演出隊排練,我再也沒缺席過。除了隨大夥排演外,我還用他們休息時間練習新增加的舞蹈動作。張秀芳最近作為工農兵學員代表,進入校革委會,還選進常委。學校的會議多了,她雖然每天來排練小禮堂,但時間很短,來得也晚。為了工作方便,她建議學生會任命倪麗萍為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這樣名正言順管理這幫調皮搗蛋,精力旺盛演出隊男女隊員。但張秀芳不在時,她根本壓不住台,弄得她三天二天掉眼淚。由於我在演出隊鶴立雞群,我知道男隊員是愛幕,想儘量接觸我;而女隊員是妒嫉,千方百計整治我;可是他們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是嘻弄,搞得我日子不好過。但我知道,他們不是惡意。同時我也是年青人,也喜歡這個洋溢青春活力的快樂集體,對他們的作弄心裡不反感,有時還覺得刺激,有意思;故總是忍耐,躲避,越是這樣他們更肆無忌憚,行為也越來越出格。有一次鬧的實在不像話,

那一天到排練小禮堂氣氛就不同,先來的隊員開始用掛幕布的長繩跳繩,兩人拋,四五個人擠到一起跳;開始玩得還正常,後來那些男隊員與女隊員打鬧,開始男隊員用言語挑逗女隊員,女隊員拿著小導具追著男隊員打。本來我獨自一人練新加的舞蹈段落,鄭玲玲在我身邊陪著我;後來追逐到我這邊,我也練不下去了,就同鄭玲玲並排坐在一條長橙子休息。這時有幾個男隊員,用跳繩的長繩從中間套一了活扣,當那個追得最歡,最潑辣的女隊員追到他們身邊時,他們偷偷往她身上一套,繩的兩端被兩個男隊員一拽,活扣收緊,將她上身連胳膊都捆住了。她被繩固定在中間,手裡揮動著打人導具,兩隻腳亂彈,嘴裡怒罵著,就是一步動不了,全場人見了都哈哈大笑;這時上來幾個女隊員,打跑了兩頭拽著繩頭的男隊員,解開繩套,又用繩套去套男隊員,結果人沒套著,又有兩名女隊員

一塊給套住。整了小禮堂給鬧翻天。我和鄭玲玲覺得好玩,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們,也哈哈大笑。正在這時,我感到身後有人,右轉身往後望,鄭玲玲也發現了,左轉身往後望,我倆變成面對面;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突然罩下一個大繩扣,同時圈住我同鄭玲玲上身和胳膊上,我想用手抓繩圈褪掉,但來不及了,如是把我和鄭玲玲胸貼胸,面對面,連胳膊緊緊綁在一起,我與她難堪得無地自容。那些男隊員認為我倆與那些女隊員一樣,但我與鄭玲玲都知道對方性別。鄭玲玲比張秀芳小,比我大二歲,個子比我稍矮點。當時我倆的第一反應是把頭往後仰,接著把頭各偏一邊,儘量減少接觸,接大聲喊叫。原本我們是坐著的,給用繩兩邊用力一拉,從橙子上拉下來,歪坐在地上。全隊的人都圍著看到我倆狼狽不堪的樣子,又是蹦又是跳,哈哈大笑。我從未同女性這樣密切結觸,她身上的氣味,她柔軟的身體令我血往上湧,下身發硬髮脹,想極力掙脫,但徒勞無功。為了排練,我倆僅穿一件襯衣,這種異體肌膚緊貼,是任何未婚青春男女都受不了的,我想她也一樣,我倆喊了幾聲,再喊不出,只有粗重的呼吸。

倪麗萍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鬧,馬上出面喝叱他們停止,但大家正在興頭上,根本沒人聽。她衝到我倆面前,發現根本解不開繩子,就去搶拉著繩子男隊員繩頭,但剛趕走這個,又上來另一個,弄得她無計可施。她無奈離開現場。隊員們哄得更起勁了,他們又用一根繩套住我們的腿,再一拉收緊,我倆四隻腿被捆在一起,我倆無法堅持,倒在舞台上。我壓在她上邊,她被捆住胳膊不自由,雙手無意中抓著我的大腿,痛得鑽心。我臉貼在她臉上,她極力晃著頭想擺脫,但嘴裡忍不住發出呻吟聲。我感到越掙扎,下面越挺得厲害,她也肯定感覺到了,我倆都不敢動了,我想從她身上翻下下來,但上身和雙腿都給他們拽緊的繩子控制,一點也動不了。

就這樣,被他們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哄著,不知多長時間,張秀芳終於來了。剛才倪麗萍離開肯定報信,是喊她去了。她來了對那些惡作劇者發了一通火,我這個受害者也給罵得狗血淋頭。我深知她擔心什麼,儘管委屈得很,我與鄭玲玲一句都沒申辯。張秀芳警告,今後再有這類事發生,參入者一律開除。自那以後,大家收斂多了,再沒有這種出格事發生。

這事發生後,我見了鄭玲玲不好意思,不敢看她。看來,她沒把它當回事,反而到我小屋更勤了。自張秀芳進校革委會後,她到我這兒來得稀少,只有鄭玲玲,下午自習基本上都在我這兒。她在《育種》專業,與我學的課程類似,對我的幫助還是很大的。見她常來,那件事的陰影也逐漸淡去,與她交往也恢復到昔日一樣。

給《蠶桑系》學員演出,是對節目作調整後的第一次正式演出。開始的樣板戲清唱,由於服裝定做好,這幾天又請京劇專業人士指導過,這次作為正式表演。化妝師給我接上一條又粗又長又沉的大辮子,感到好不習慣,穿了一件打補丁紅花斜大襟布掛子和一條舊褲子。第一場我就上去了,主要考慮到我後面的獨唱,給我時間休息和換裝。這次演出,學校領導們很滿意,我們自然高興。那次打鬧後,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在大家心頭,若這次演不好,肯定有人要倒霉。這下大家心裡安寧了。卸完妝後,鄭玲玲心情很好,硬要上我這兒坐一坐。我倆在值班室,她說晚上沒人,要我不要用女聲同她說話,她覺得我講得男中音很好聽,有一種磁性。於是我壓低嗓音,天南海天的聊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己過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課,我催她回宿舍。她臨離開時,在我耳邊冒了一句,悄悄說:

「你的身上男人味還是很濃的。」

我嚇了一跳。追著她問:

「你從那方面看出來的?」

她臉一紅跑走了。我回到房間,心裡忐忑不安,我心想,肯定在什麼地方露出破綻,我對鏡子照了半天,我又仔細觀察了我的全身,並沒發現異常。那一夜我做了個惡夢,我男扮女妝被發現了,遭到大家批鬥,又被押回天目坑勞動改造;宋書記石書記宋主任都不睬我了,宋書記還責備我辜負他一片好心。晚上嚇醒了,身上汗透了。

給各系學員輪流觀看一遍後,學校領導很滿意。最後定我唱的(紅燈記)摺子戲也上《一二.九晚會》,因為大家認為我扮相好,能嚴格按照樣板戲中的動作,一招一式去表演,而且表演得京劇味濃。我們演出隊帶著全校師生的厚望,去市大戲院參加了《一二.九晚會》。晚會上強手如林,市師範學院人才濟濟,還排出了整部的京劇《沙家濱》。但我們很有信心,我的舞劇無論從政治、藝術和創新上都有相當強的競爭力。雖然平時演出隊有些哄鬧,但正式演出還都會全身心投入,在本校又演了多場,所以那天晚會上發揮得出色,再加上大戲院完美的燈光佈景和樂隊伴奏,大家都認為奪魁應當很有把握。但現場最後評比,最優秀節目還是被市師範學院拿走,我們只是三個優秀節目中的一個。回來的路上,隊員們個個有點垂頭喪氣。我心裡則暗暗高興,這樣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我很快會回到正常生話,再不過這種提心掉膽的日子。

回校後演出隊基本沒什麼活動了,我這裡又成了倉庫。外面一間值班室堆滿了服裝導具。我將我的東西都移進裡面房間,我現在擔心這值班還會讓我繼續住嗎,我這次停藥也有半個月了,這胸部雖不脹痛,但一點也不見小。我記得在天目坑停藥後不是這樣,胸部半個月後明顯縮小。目前這樣子是無法回到同學們中間去的,不知張秀芳怎樣安排我。

這次演樣板戲接觸了京劇,激起我對京劇興趣,尤其是李倩那些劇照裡俊美的化妝,華麗的服飾,叫我嚮往。從那時我每天堅持練功,吊嗓;隔三叉五去李倩那兒當面求教。李倩講我太像大老蘇了,只要接觸到新東西,就拚命往裡鑽,真是折磨自己。有些東西學到後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是的。我也是。我學這京劇有什麼用呢?何況李倩教的東西好多是古裝戲的,例如甩水袖和一些京劇特有的舞蹈;劍舞,長袖舞。古裝戲都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現在的舞台是不可能有他們一席之地的,可是我還是迷戀。李倩說我同大老蘇一樣,無藥可求。

第四十六章 鄭玲玲

人算不如天算,十二月十一日,正當我想為今後生活安排找張秀芳時,倪麗萍來告訴我,市裡響應毛主席《抓革命,促生產》號召,召開《掀起冬季生產新高潮動員大會》,安排我校演出隊去慰問演出,要我作好準備,晚上在小禮堂召開演出隊動員大員,並開始排練。在開始排練前的動員會上,校團委書記作了動員報告,他告訴大家,根據形勢需要,演出隊還不斷有新的演出任務。目前已到學年結束,大家也要抓好基礎課和專業課學習。工農群眾抓革命,促生產;我們要抓革命,促學業;演出和學習都是革命任務。我聽了有點糊塗,在準備排練前偷偷問來開會的張秀芳說:

「不是說這次節目是專為《一二.九晚會》準備的,怎麼還要演下去?」

張秀芳神密地說:

「你不想幹了?想當逃兵。我告訴你,我們的節目己被省、市革委會選中作為大型活動的晚會備選節目。本來這次《一二.九晚會》,我們應當能拿下最優秀節目的。市師範學院沾了樣板戲的光,把我們壓下來。但在省裡,他們樣板戲的水平,比專業劇團要差多了。但我們的節目是無人可比的。以後和我們一塊演出的,大部分是專業劇團。所以省、市領導對我們的這次演出工作大加讚揚,這裡面還有你一份功勞,我是不會忘的。我也沾了光,否則工農兵學員在革委會代表怎麼會是我。在校內演出時,金組長就看了多次,己多次肯定了我的努力成果,建議學校吸納我進學校領導機構的。」

我聽了非常高興,有她這樣領導,對我今後肯定有好處。我情不自禁地說:

「秀芳姐。聽你告訴這樣好的消息,我好高興。祝賀你!今天聽團委書記說,也要重視學業,好像過去從沒這樣提。」

「好像中央主持工作的主要負責人有調整,工作重點也有變化,對生產這塊強調利害點。但抓革命還是第一位的。我社會工作太多,有時肯定要缺課,今後你的課堂筆記要儘量記細一點。馬上有一批講師和教授被解放了,要回校教書,專業課的比重要增加,我肯定要借你的課堂筆記用。」

大老蘇預抖不錯,《一二.九》後,這女人還要扮下去,我真擔心長期下去,男人的發聲和走路都不會了。反正,這值班室也會讓我住下去的,暫時不用擔心生活方面事了。但有一點很使我傷腦,女人日常化費比男人多多了,例如面霜,香皂,我也沒有任何收入,僅每月十六元五角生活費;雖然學校另有助學金,但發放對象主要是家在農村的貧下中農子弟,我這號人是沾不上邊的;固我只有從伙食費裡每月省三元錢來開支,所以食堂裡稍貴一點菜我都不買,飯也只能按計劃每頓定量吃,有時運動量大還真吃不飽,身體肯定受影響。

在市裡演出,我儘量保持低調,不與社會上的人接觸,以免招來不必要麻煩。但你不找別人,別人要找你。省京劇團一位領導,在我每次演出時,都要到場,總是在後台擋著我,問這問那。我一見他,就嚇得四處躲。後來張秀芳看躲不是一個辦法,由她代表學校出面,與他們進行業務交流,多學一點有關樣板戲的技巧、表演藝術等方面知識對我們表演也有好處。但交流不是我一個,而是安排我和幾個這方面有基礎的男女隊員,每週有三個下午到京劇團去拜師學藝。從我接觸他們感到,京劇團在文革後解散後,為了唱樣板戲重組的。原來的業務骨幹,包括李倩在內,因人所共知的原因大量流失。他們處在青黃不接的時候,他們看中我們是大學生,很快要分配出去,現在想打好基礎,以後接納我去京劇團工作,所以我們每次去,他們都派出最好的老師傅教我。倪麗萍總是開玩笑的說,我在省城的工作有著落了,那是從下面來讀書的人非常嚮往的。我聽了也只苦笑一聲,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們要的是王莉萍,而不是王利平。

自從發生那次我倆被捆在一起惡作劇事仲件後,鄭玲玲最近有事無事泡到我這兒,我趕也趕不走她。不過話說回來,我一人也實在太孤單,男女同學我都不敢交往,有她一個朋友,平時也能說說話。大老蘇那兒我還是要去的,但鄭玲玲老是纏著我,我到什麼地方她總是跟著。若找不到,她大呼小叫到處找,我怕這樣會鬧出事來,她不聽,我就與李倩商量,大老蘇不在家,要鄭玲玲與我結伴來。開始她不同意,後來我一再保證,若大老蘇在家絕不帶她來,她最後也勉強同意了。以前乘公交車,不敢步走,怕在路上給人發現是男扮女妝有麻煩。後來女妝外出多了也習慣了,我就步行,這樣能省下乘車錢。我帶鄭玲玲去了幾趟後,李倩發現她是個單純,本份,老實,見了陌生男人臉就紅姑娘,而且打聽到她出身書香門第,受家庭熏陶,思想還有點守舊,同時見她與我特別好,也喜歡上她。後來關係也發展到無話不談的程度。

元旦前市裡演出不斷,隊員們學習時間被大量佔用,大家向倪麗萍提出,元月份要進行期末考試,要求元月份不要再按排演出了,這樣我們能抽出時間迎考。學校也同意了,決定在學校元旦晚會結束後,演出隊暫時解散。為了彌補隊員們平時學習時間損失,給演出隊隊員放了十天假,讓大家自由支配,缺什麼功課補什麼。其時,整個學校實際上也停課,讓同學們自習。

自上次我與大老蘇夫妻在石壁山別墅照過相後,我與他一家包括他兒子又去過幾次。由於都是利用週日,一天時間打掃衛生,再種點冬菜,什麼菠菜,烏青菜,蘺筍,羅卜等,就沒時間了。有一次水庫的人挖陷阱,意外捕了一頭大野豬,那天我們恰好都在。李倩咬咬牙,拿了十塊錢買了一隻後大腿,錢不夠,我將我身上存了半年僅有五塊錢也拿出來了。大老蘇興高采烈地把這幾十斤肉醃起來,我也興奮,我沒線,幾乎是常年不敢吃肉,大老蘇一個月也只有一斤半肉供應,今年冬天要大大改善生活了。所以這十天假我想到石壁山別墅過,那裡安靜,有菜,只要帶點米就行了,還能省下不少生活費。我與李倩商量,她當然高興,但她暫時去不了,大老蘇不在家,她還要照顧兒子。不過,有時間她還是要去的。鄭玲玲在旁邊聽到了,也磨著要去,我不敢答應,看著李倩,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元旦晚會在學校大禮堂,為了收拾演出導具,倪麗萍和我一直忙到晚上。反正我是最後一個節目,我又不想看前面節目,就留在值班室化妝。這次在京劇團我也學會了化妝,所以現在我自己能熟練地裝扮自己。倪麗萍收好導具先走了,我化妝好,拾好化妝用品,穿好服裝,再站在化妝鏡前檢查一下。望著鏡子裡那個俏俊的農村少女打扮的人,我有點發呆。她的胸仍高高隆起,沒有一點收縮的樣子。我犯愁了,目前已停藥一個多月了,胸部變化還是不明顯。難道是這次用藥量太大,其實那兩包藥我總量用得並不多,只用了五分之一都不到。若不恢復,我今後就這樣女人打扮到畢業,畢業後到新單位怎樣去報到?真不敢想,坐下來嘆著氣,若真那樣,我只有要求分配到同天目坑那樣與也隔絕的地方,度過餘生。若那樣也好,可以漂漂亮亮,毫無顧及妝扮自己,比這樣天天提心掉膽強。我真要做女人還是蠻靚的。當時的幻想,沒想到一年後陰錯陽差變了真。

正當我在那胡思亂想時,一股寒氣從門口吹來。我僅穿著薄薄的絲綢演出服,凍得我打了一個寒戰。不知什麼時侯,鄭玲玲偷偷開門摸進來。她己化好妝,她本來就漂亮,臉型飽滿,眼大而神,一笑一對可愛的小灑窩,顯得又甜又美,就顯得更漂亮了。我知道,剛進校時,在男生圈裡,她是大家談論最多女生,是大眾夢中情人。當時我認為她高傲,不荀言笑,目不斜視,誰也不答理,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我當時自認為年齡比她小,是不可能與她有任何接觸的。要不是為演出事,可能到畢業也跟她講不到三句話。但熟悉她後,才知道,在女生中,她不刻意打扮自己,連花衣服都不愛穿,她的衣服都是素色的,在這革命運動壓倒一切年代,是符合時代潮流的。而且為人和氣,對別人要求有求必應,她很有人緣。張秀芳很看中她,班上發展新黨員第一批就有她,所以她對學校政治活動非常熱情。這也是張秀芳同意她加入演出隊的原因。

看她進來,我頭腦清醒多了。怕她那張鋼牙利齒攻擊嘲笑,我忙轉過身,背對鏡子。她進來後,關上門,脫下身上軍大衣,露出那身淺綠斜大襟中式絲綢女裝,她頭上紮著同樣顏色絲綢頭巾,美麗悅目。她笑盈盈地說:

「在後台。到處找不到你,估計你肯定還沒去,才來找你。」

「我在收拾導具,馬上都要上台了,你還到這兒幹什麼?」

「看你,看你!又來了,只要我來,你就趕。你越趕,我越不走,看你怎麼辦。」

她笑著湊到我身邊,放肄地用手指按了按我那鼓脹脹的胸部說:

「你這麼漂亮,何苦做男人,做一個女人算了。我保證會有一大群臭男人,象蒼蠅一樣追逐著你。」

我反唇相譏地說:

「這句話說你還差不多。過去在茶(8)班,每天想方設法遞情書給你的人,可裝滿一卡車;聽說你現在收到的情書,郵局要為你配一個專職郵遞員,才能忙過來。」

她臉紅了,她伸手扭住我的耳朵,用力一擰,我痛的鑽心,忙用手去護。她用力擰並惡狠狠地說:

「對付你這個小男人,決不能心慈手軟;否則,都翻了天。看你還敢回嘴!」

見她開口男人,閉口男人,我心裡發怵。肯定我給她看出破綻,我心虛再也不敢與她對著干。連忙求饒說:

「鄭玲玲姐,我的好姐姐。你放手吧!我求你了饒了我吧,再也不回嘴了。你快松手,我痛死了。」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攆我走,聽見沒有。」

我徹底屈服了。喃喃把說:「不攆了。不敢,再也不敢了。」

她鬆開手,叉著腰,在我面前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哼著豐收舞曲。那雙大眼,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我現在對這個女魔頭害怕起來,不知她頭腦在想什麼,掌握了我的什麼把憑,為什麼老是提令我難堪的事。但我又不好開口問,只好鄒著眉頭,揉著擰痛了的耳朵。當她看我耳朵真痛了,又上前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耳朵說:

「好了。是倪麗萍叫我來喊你的,快輪我們上場了,走吧,她們在等我們。」

晚會到十二點後才散,元旦要出門,我連夜將要洗的衣服全洗了,晾曬在屋裡。到後半夜二點才睡,雖然晚上睡得晚,但六點仍醒了。起來吊嗓練功,到七點半吃過飯,又看了一上午書,中午睡了午覺,到下午四點才醒。剛洗漱好,鄭玲玲就來了。她穿了一件棉衣,外套深紫色對襟罩衫,下穿黑色褲,一雙平底黑皮鞋。我的二套黃軍裝,昨天都洗了還未乾,倪麗萍送我那套內衣也洗了未乾。我只好內穿那件絲絹女襯衣,下穿在天目坑那件短小的軍便褲作內褲,外穿那套水紅色緞面絲棉襖褲,再將軍大衣穿在外面。我同她都扎兩根長辮,我背包裡裝著鄭玲玲買來十來斤米,她背包裡裝著我倆的書和洗漱器具,手拉著手出了。

第四十七章 到石壁山度假

那天離開大老蘇家時,李倩就把別墅的鑰匙交給我,所以我們可直接去。省農大本來就在城西,離西門只有三站路,所以我倆決定步行。現在雖是一年最冷的時候,但今天天氣晴好,風和日麗,沒有往日那種刺骨寒風,比較暖和。開始步行時還好,但在冬日陽光下,隨著身體運動,慢慢感到熱。出了西門,頭上都冒汗了。我裡面衣服太豔,我將軍大衣從頭到腳包裹得緊緊的,等於穿了二層棉衣,裡面襯衣感到都汗濕了。進了廢棄老公路,周圍密密叢叢的樹一點都不通風,鄭玲玲也熱得受不了,脫掉外面的棉衣,僅穿裡面紅毛衣。我還背著十幾斤米,再也堅持不了,看看老公路上沒人,老公路上密密麻麻雜木枝擋住我們,大公路人看不見我們,我下決心脫去軍大衣。好爽快,鄭玲玲睜大她那迷人大眼說:

「小平子。你穿這身鮮亮的紅衣,樣子好漂亮,同新娘子一樣。你要小心,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小心把你搶走了。」

看她高興,身邊又沒外人。我順著她的話說:

「鄭玲玲,我不懂。你一會兒說我同新娘子一樣漂亮,一會兒說我男人味很濃,我都給你弄糊塗了。你今天能給我解釋一下,好嗎!玲姐。」

我這樣一說,她突然侷促不安起來,扭著身子,頭偏過去望著地面說:

「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以後不許你再問。再問我可要翻臉了。」

這女人真是捉摸不定,她能信口開河,而我連問一下都不行,她倒底是啥意思,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看她惱了,我也不敢再開口了。扭過頭住前走,剛到山口往下一望,頭都大了,下面有兩個男人正從船上下來,是水庫巡山的人回來了,想不到今天元旦他們也上山了,肯定要住山口這邊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我與鄭玲玲與他們相遇,肯定不安全。我趕忙退回來,鄭玲玲見我驚恐萬狀地樣子,也上前好奇往下一望,她也緊張地退下來,趕快往回走。退回到大路上,我又將大衣緊裹在身上,心突突跳。好險,若上船到了對岸,退都沒法退了。

那二個人,一個是年青人,穿們是警察舊制服;另一個是中年人,穿舊中山裝;腰裡別一把砍柴刀,手裡挎了個籃子,裡面有剛摘下的各種山果。他們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們,邊走邊說:

「我說姑娘,天不早了,這冬天天說黑就黑,你們還不快回家,這兒可有野獸出沒。」

我與鄭玲玲低著頭沒睬他們。見他倆走遠了,我倆又趕快拐進老公路,很快趕到湖邊。目前是枯水季節,湖水退了不少,上次來到對岸有百多米,目前最多也就五十多米。但岸邊水淺,船靠不了。船頭離岸有一米多,之間是十多公分深清徹的湖水。我常年鍛練,這點距離,對我不算什麼。我輕輕一跳,上了船頭,船身晃了幾下,我分開雙腳站穩了。我將大衣和包放下來,放在小船另一頭。我叫鄭玲玲將挎著的包拋給我,再叫她往船上跳。她看到小船在水面上有些晃動,有些害怕,,在我一再鼓勵下,她終於鼓起勇氣,往船上一跳;但第一隻腳踏船舷上,還沒等第二隻腳上來,船身一歪,我伸手未抓住,她驚叫一聲,「撲通」一聲掉下水。水不深,她從水裡爬起來,我將她拽上船。她手中拿的棉衣也掉到水裡,我一手扶著船舷,彎下腰,另一隻手將棉衣撈上來。這下麻煩了,她身上衣服都濕了,凍得打冷顫,我焦急地說:

「現在這裡沒人,快把食衣服脫了,穿上我的大衣。這樣要凍感冒生病的。」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船中間,嘴裡不停的埋怨我說:

「就怪你,非叫我跳,生病了也是你的罪過。怎麼沒有人,你不是人?我怎麼換衣服。」

我無可奈何地說:

「好。我的姑奶奶。怪我,都怪我。我不看你,好吧!你快換衣服吧!」

我將船頭上的繩從竹攬繩上解下來,戴上手套,拉著竹攬繩,船往對岸走。到對岸後,我將船繩在竹攬繩上系好,將兩個包提著跳下船。鄭玲玲穿著我的大衣,緊緊裹在身上,腳上仍穿著那雙浸透了水的皮鞋,冷得發抖,身邊放著水漉漉的一堆衣服。我又跳上船,將她扶到船頭;我先跳下,再拉著她的手,幫她下船,安排在公路邊一塊有陽光的大石頭上坐著曬太陽。我又上船抱下濕衣,再將船弄到對岸,我雙手和雙腳齊上陣,掛在竹攬繩上,從上面滑過來,背上兩隻包,用她的腰帶將衣服紮著,拎著到了別墅。

現在太陽光還挺強的,走了一段路,她凍得發白的臉終於有了血色。進了別墅我從屋裡拿出一條橙子,叫她坐在屋簷太陽下,將濕鞋襪全脫了。我也顧不了別的事,圍上圍腰戴上護袖趕快生火燒水給她泡個熱澡水。燒好水後,除了放一澡盆,還用水桶備了一桶滾燙的熱水,供她邊洗邊加;我找出一雙木拖鞋給她,帶到衛生間洗澡,在她洗澡的時候,我先將她濕透了的棉衣晾在花園裡,再抓緊時間將李倩她們來睡的房間衛生打掃好,生了一盆木炭火。待鄭玲玲洗好後,我將她帶到房間,先叫她躺在被子裡,不能再受涼了。我也洗了個澡,我裡面衣服今天都吸了汗,我只好全換下來,自吃藥前參加國慶演出,我就開始用乳罩兜著乳房,這下光身穿了這身棉衣,好不習慣了,這乳房發育得那樣大,胸部沉甸甸,墜得慌,特別是身子一動,裡面搖晃,豆豆磨擦外衣,人心猿意馬,面紅耳赤,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我洗好了後,用雙手托著胸部走進她睡的房間裡,我看見她躺在被子裡,臉上紅彤彤的。看我進來,頭一下縮到被窩裡,我將她脫下大衣拿出來曬在花園裡。再將我倆換下衣服和搗碎皂角一塊放到溫水裡浸泡,再進行搓洗。在洗的時候,我發現鄭玲玲內衣和胸罩都脫下來了,她現在可能一絲不掛地躺在被子裡,難怪她剛才見到我縮到被子裡。聽見我洗衣服的聲音,她在裡面著急地喊道:

「平子,王利平。聽到沒有,我的衣服你不要洗,泡在那裡我來洗。」

我聽了哈哈大笑。故意挑逗地說:

「好。聽見了,你的內衣好香呀,我怎捨得洗。但明天要穿啦,你快出來洗,乘太陽沒下山,還能曬一下。」

「王利平。你太壞!看我今天不把你耳朵擰掉,姑奶奶不姓鄭。」

「你來擰呀!我耳朵伸多長,等著你呢。」

她氣得在房間大呼小叫,我也懶得答理,我得抓緊時間幹活,搓好衣服我脫掉鞋襪,挽起褲子,赤腳穿了一雙木拖鞋,到小河流過的公路橋下,那裡有一個李倩常漂洗衣服的地方,水深流急,站在水流上,將衣服用手攤開,放進水流中一沖,就清掉髒水;雖站在水裡很冷,但這樣給衣服清水,又快又省力,清得還乾淨。

洗好衣服,在花園晾好後,我在鍋裡又熬了點粥。燒開後,用小火熬著,我又急急忙忙打掃屋內衛生。這房子好多天沒人打掃,到處是灰。到天黑時,我才清掃好,己累得腰酸腿硬。但顧不得休息,點起煤油燈,到花園將大衣收回來,放到鄭玲玲身邊,叫她穿上。我去廚房盛了二碗熱粥,端到火盆邊。鄭玲玲坐在火盆邊,溫情脈脈地說:

「利平。今天給你添麻煩了,真對不起。你還真了不起,干家務還真像個女人,一個幹練的家庭主婦;不!應當是家庭婦男。」

說完她咯咯地笑起來,笑得那麼天真,那麼爛漫,在柔和的煤油燈光下,真是美麗極了。晚飯後,我用山裡人特有們烘罩,罩在火盆上,將未乾的我的襯衣、她的內衣和襪子放在上面,將較厚的外衣和棉衣放在火盆旁的椅子上。收拾好後,我就休息了,我真的太疲勞了。

早晨天還未大亮,我就醒了。赤裸身子睡了一夜,好不習慣,胸部好像一雙大水袋壓著,滾來滾去。夜裡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起床笫一件事,套上那套棉衣,悄悄走到鄭玲玲房間,她還睡得正香。我從烘罩上將我的乳罩、襯衣和襪子拿到手,趕快回到自己房間。首先將拆磨我一下午加一夜的那對不老實大乳房束縛起,再穿上內衣出了別墅大門到花園。外面很冷,但我早鍛練堅持穿單衣,那樣手腳能展開。我在晨曦下開始練功,不到半小時就不冷了,筋骨己舒活開。我又做了那套難度很大的健美操,做完後,太陽己出山了;我面對太陽,開始吊嗓子,當太陽爬上樹梢時,我早鍛練的頃目全做完了。剛回到屋裡,鄭玲玲穿著內衣,倚著房門喊道:

小说相关章节: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