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暗影囚笼与光,5

小说: 2025-09-11 10:50 5hhhhh 5630 ℃

林岚的喉咙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质问,想嘶吼,可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只剩下干涩的疼痛。

“知道吗?你上次说的情报,是错的。” 沈知言捻灭烟头,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不过倒是帮了警察一个大忙,他们根据你给的错误情报,反倒是在另一个地方设了埋伏,把我们组织的大半人马都端了。”

林岚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和困惑。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不…… 不可能……” 那些情报是她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回忆起来的,是她曾坚信不疑的部署,怎么会是错的?她甚至能清晰记得汇报时那些关键数据的细节,记得自己如何在屈辱中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确保每个字都准确无误。

“不可能?” 沈知言挑了挑眉,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羽毛,在指尖轻轻晃动,“警察端掉我们三个据点的时候,你说的那个‘核心仓库’里,连只老鼠都没有。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岚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她用力回想,那些被折磨的画面与记忆中的情报碎片交织在一起,却怎么也找不到出错的地方。“我…… 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巨大的茫然,“那些情报…… 我记得很清楚…… 是真的…… 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 沈知言拿着羽毛站起身,缓缓走向她,“那警察怎么会赢?你当我是傻子吗?” 羽毛在她的手臂上轻轻一拂,熟悉的痒意让她浑身一颤,可此刻的恐惧远不及内心的混乱。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 林岚的眼泪涌了上来,混合着困惑与委屈,“我发誓…… 我说的都是真的…… 求你…… 让我想想…… 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拼命回忆着传递情报的每个环节,试图找到出错的节点,可越是着急,记忆就越是混乱。

沈知言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拿着羽毛缓缓移向她的腋下,语气冰冷地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要!” 林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真的没有撒谎…… 那些情报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求你了…… 沈知言…… 让我再想想……”

羽毛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尖锐的痒意炸开。“啊…… 哈哈哈…… 痒……” 林岚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眼泪却汹涌而下,“真的…… 哈哈哈…… 是真的…… 我没有骗你…… 哈哈哈…… 停下…… 让我想想……”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身体在铁链的束缚下剧烈扭动,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红痕。痒意像潮水般淹没理智,可脑海里反复盘旋的还是那个问题 —— 那些她坚信不疑的情报,为什么会是错的?

沈知言看着她崩溃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他知道,无论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组织的损失都需要有人来偿还。羽毛在她的腋下反复游走,另一只手拿起硬鬃刷,轻轻落在她的脚心。

“哈哈哈…… 痒死了…… 哈哈哈…… 真的是真的……” 林岚的笑声凄厉而绝望,身体像触电般抽搐,可那句 “情报是真的” 却始终挂在嘴边,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

沈知言的动作没有停歇,硬鬃刷在林岚的脚心上反复游走,羽毛也依旧在她的腋下轻轻扫动。可不知怎的,那原本能让她瞬间崩溃的痒意,突然变得微弱起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只能感觉到模糊的触感,却再也无法掀起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反应。

林岚的笑声渐渐滞涩,眼里的绝望被困惑取代。她能清晰地看到刷子在脚心上移动,羽毛在腋下晃动,可身体的反应却异常平静,甚至连一丝战栗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愣在原地,忘记了哭喊,也忘记了挣扎。

沈知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在羽毛再次拂过她腋下时,他微微低下头,嘴唇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大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林岚的身体猛地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知言,却见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幻觉。可那清晰的指令,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

他是故意的?他在放自己一马?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林岚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不明白沈知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明明是对立的,他是折磨自己的人,是组织的核心成员,怎么会突然帮她?可不管原因是什么,那句 “大笑” 背后的含义,她懂了。

林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和困惑,重新扯出一个凄厉的笑容,喉咙里也随之发出夸张的大笑声:“哈哈哈…… 痒…… 好痒啊…… 哈哈哈……” 她故意扭动着身体,装作依旧在承受极致的痒意,手腕在铁链里徒劳地挣扎,制造出剧烈扭动的假象。

沈知言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硬鬃刷在她的脚心上用力刷了几下,羽毛也狠狠地扫过她的腋下,可林岚还是感觉不到多少痒意。她只能咬着牙,继续放声大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演看起来更加逼真。

“哈哈哈…… 求你了…… 停下…… 哈哈哈…… 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一边大笑,一边偷瞄着沈知言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线索,可他始终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地下室里,林岚夸张的笑声回荡着,与铁链偶尔碰撞的轻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林岚不知道沈知言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 “仁慈” 会持续多久,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照做,这或许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一丝微弱的生机。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浓烟裹挟着枪声涌进来,有人嘶吼着 “警察来了”,原本压抑的空间瞬间陷入混乱。

林岚下意识地缩起身体,铁链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她看见几个组织成员举着枪冲进来,脸上满是疯狂的杀意。其中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一眼就盯上了被绑在铁架上的她,狞笑着举起枪:“反正活不成了,先弄死这个警察!”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胸口的瞬间,林岚的心跳几乎停滞。可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她猛地睁开眼,看见沈知言不知何时挡在了她面前,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而那个刀疤男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走!” 沈知言拽起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铁链被他用匕首几下砍断,林岚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血。

走廊里到处都是交火的枪声和惨叫。沈知言的身手异常矫健,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避开流弹的同时,总能精准地找到敌人的破绽。有两次,子弹擦着林岚的耳边飞过,都是沈知言一把将她按在墙角,才躲过一劫。

“为什么……” 林岚喘着粗气,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身后又有两个组织成员追上来,沈知言反手甩出两枚飞刀,精准地刺入他们的膝盖,动作干净利落。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管道壁摩擦衣服的沙沙声。林岚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和他冰冷的表情截然不同。

不知在管道里爬了多久,沈知言突然停下,掀开一块铁板。外面是组织的后院,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几个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正举着枪警戒。看到他们,为首的警察立刻喊道:“沈队!我们在这儿!”

沈知言?沈队?林岚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沈知言将她扶出通风管道,对着那几个警察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染血的 U 盘递给为首的警察:“这是组织的核心资料,目标已基本肃清。”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磨损严重的警官证,“我是卧底警察沈知言,代号‘夜隼’,现在申请归队。”

警察接过 U 盘和警官证,敬了个标准的礼:“欢迎归队,沈队!”

林岚站在一旁,彻底懵了。原来他一直都是卧底,那句 “大笑”、之前的手下留情,都是在保护她。那些被他折磨的画面和此刻他恢复身份的样子在脑海里交织,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没事吧?” 沈知言走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脸上那道刚被子弹擦伤的伤口还在渗血。

林岚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过来。沈知言看着她被抬上担架,轻声说:“好好休养。”

林岚被抬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沈知言。他正和其他警察交代着什么,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驱散了他身上所有的冰冷。消毒水的味道渐渐取代了血腥味,她闭上眼睛,那些被折磨的日日夜夜、沈知言在耳边那句 “大笑”、他恢复身份的瞬间,在脑海里反复闪现,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林岚包裹在白色的病房里。她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醒了?” 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计,“感觉怎么样?”

林岚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脚,被子蹭过皮肤的瞬间,她浑身一颤 —— 那些被羽毛挠、被刷子刷的触感仿佛又回来了。“别碰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戒备。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放轻了动作:“我只是量个体温,不碰你别的地方。”

直到确认护士的手只碰到了胳膊,林岚才稍稍放松。身体的伤口在药物作用下渐渐愈合,可心里的那道疤却像是生了根,稍一碰触就痒得钻心。她不敢看自己的脚,每次洗澡都要闭着眼睛,更怕别人靠近 —— 尤其是靠近她的腋下、腰侧,那些曾被反复折磨的敏感地带。

一周后的下午,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林岚以为是护士,头也没抬地说:“我不换药。”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林岚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猛地抬头,看见沈知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干净的警服,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眼神里带着几分局促。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岚攥紧了被子,指尖泛白,目光落在他的警号上 —— 那串数字陌生又刺眼,和地下室里那个举着羽毛的男人判若两人。

“恢复得还好吗?” 沈知言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岚没有回答,只是将脚往被子里缩得更深。那天在通风管道里,他手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手腕上,可地下室里羽毛划过皮肤的痒意也一并涌了上来,两种感觉在她心里反复拉扯。

“关于之前的事……” 沈知言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斟酌词句,“我必须那样做,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我知道。” 林岚终于开口,声音却冷得像冰,“你是卧底,你没错。” 可话一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 她不是在怪他,只是怪自己忘不了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更怪自己在知道真相后,竟然会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委屈。

沈知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又动了动,最终只是说:“组织的余党已经全部落网,你的功劳很大。”

“我的功劳?” 林岚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自嘲,“用那些…… 换来的?” 她没说下去,可两人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那些被羞辱的画面、被迫发出的笑声、还有现在一碰就发抖的身体,都是这场胜利的代价。

沈知言的目光落在她攥紧被子的手上,那里还留着铁链勒过的淡红色印记。“心理医生明天会来,如果你需要……”

“不用。” 林岚打断他,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在脚碰到地板的瞬间踉跄了一下 —— 她忘了自己的脚踝还有伤。

沈知言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林岚猛地避开。“别碰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别碰我的脚…… 别碰我……”

沈知言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林岚戒备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这是局里的内部调查报告,你可以看看。”

林岚没有去碰那张纸,只是死死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探究和未解的委屈。

“局里早就发现有内鬼,但一直没找到确切证据。” 沈知言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那次行动前,我们故意给你们部门放了错误的计划,就是想引内鬼暴露。没想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岚的脚踝上,“你会被抓。”

林岚的身体微微一颤,握着被子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你被抓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和组织老大周旋。” 沈知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惊险,“他们要对你用刑,我知道那些人的手段 —— 烙铁、电击、剥皮…… 落在他们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情急之下,我只能抢下拷问你的权利,跟老大说,留着你这副完整的身子,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林岚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她从没想过,那些让她羞耻到极点的挠痒和折磨,竟然是他能想到的、对她伤害最小的方式。

“用挠痒的方式逼你说情报,是最不会留下伤痕的。” 沈知言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辩解的急切,“我必须让你说出那份错误的情报,还要做得足够逼真,才能让组织相信。而且,那份情报还得通过警局的内鬼确认,他们才会彻底放下戒心。”

林岚的视线落在床头柜的调查报告上,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而她是那个误入戏中的、最关键的棋子。

“那些日子……” 沈知言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愧疚,“我知道你很难受。每次用羽毛碰你,用刷子刷你脚心的时候,我都在想,能不能快点结束。” 他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林岚,“但我不能停,一旦停了,不仅计划会失败,你我都会死,还会打草惊蛇,让内鬼逃脱。”

林岚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那些日日夜夜的屈辱和恐惧,像烙印一样刻在骨子里,不是一句 “为了计划” 就能轻易抹去的。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无法弥补你受的苦。” 沈知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我必须让你知道真相。你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微妙的寂静。林岚看着沈知言身上的警服,又想起地下室里他冰冷的眼神和手里的羽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林岚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我知道了。” 她没有去碰那份调查报告,也没有再说更多,只是轻轻吐出一句,“我需要时间。”

沈知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好,我等你。” 说完,他拿起带来的果篮,将里面的苹果一个个洗干净放在盘子里,又摆上一把水果刀,才转身离开病房。关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岚,见她依旧望着窗外,便轻轻带上了门。

第二天,心理医生准时来到病房。起初,林岚很抗拒,不愿多说一个字,只是低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被子上的纹路。直到医生说起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创伤经历,她才慢慢敞开心扉,断断续续地说出那些被囚禁的日子,说出对羽毛和刷子的恐惧,说出每次有人靠近时心底的恐慌。

而沈知言,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是在她做完心理治疗后,手里提着一份热乎的饭菜;有时是在傍晚,带着一本她之前提过想看的书。他从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她吃饭,或者陪她看书,偶尔会在她皱起眉头时,轻声问一句 “哪里不舒服吗”。

有一次,护士来给林岚换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心。林岚像触电般猛地缩回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沈知言正好在场,他立刻对护士说:“我来吧。” 然后拿起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指尖避开了那些敏感的部位,全程没有碰到她的脚心。

“谢谢你。” 林岚低声说,语气里少了之前的戒备。

沈知言笑了笑:“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心理医生说,你可以试着从一些小事开始克服恐惧,比如…… 自己洗脚?”

林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在试。” 其实她昨天已经尝试过了,虽然过程很艰难,洗到一半就因为想起那些被舔舐的画面而忍不住发抖,但她还是坚持着洗完了。

沈知言看出了她的努力,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慢慢来,不急。”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岚的状态渐渐好转。她开始能和沈知言正常地聊天,聊局里的事,聊以前的案子,甚至偶尔会说起自己的家人。沈知言也会跟她讲一些卧底时的经历,当然,都避开了那些血腥暴力的部分。

有一次,沈知言带来一盆多肉植物,放在窗台上。“医生说,养点植物有助于放松心情。” 他一边摆弄着花盆,一边说。

林岚看着那盆小巧的多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谢谢。” 这是她被救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沈知言看到她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

林岚的脸颊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被子。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那些沉重的过往仿佛被这小小的笑意冲淡了一些。

虽然心底的阴影还在,偶尔还是会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但林岚知道,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而沈知言的陪伴,就像一束光,一点点照亮她心底的黑暗。

林岚出院那天,阳光正好。沈知言开着一辆普通的警车来接她,车后座放着一个崭新的文件袋,里面是局里为她准备的文职岗位资料。

“档案室的工作不算累,主要负责整理旧案宗。” 沈知言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语气里带着细心的考量,“有什么不适应的,随时找我。”

林岚拉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轻声说了句 “谢谢”。车子缓缓驶出医院大门,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回到警局的第一天,林岚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指尖拂过堆积如山的档案袋。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纸上,暖融融的,和地下室的阴冷截然不同。同事们都很照顾她,说话时会刻意放轻声音,递文件时也会注意避开她的手,像是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午休时,林岚正准备啃面包,沈知言突然出现在她桌前,手里拿着两个热乎的肉包:“食堂今天的肉包不错,给你带了一个。”

林岚抬头看他,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肩上的警衔在阳光下闪着光。“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猜的。” 沈知言把肉包放在她桌上,目光落在她面前的面包上,“总吃这个对胃不好。” 说完,他没多留,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岚拿起温热的肉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

日子在整理档案和偶尔的加班中慢慢流逝。林岚渐渐适应了文职工作,只是每次整理到涉及刑讯的卷宗时,指尖还是会忍不住发抖。有一次,她在一份旧案宗里看到羽毛和刷子的照片,突然想起地下室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 沈知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轻轻合上卷宗,“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舒服的了?”

林岚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没什么,就是…… 有点难受。”

沈知言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放在她桌上:“含颗糖会好点。” 那是她之前无意中提过的,小时候爱吃的橘子味硬糖。

林岚拿起糖剥开,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心里的恐慌果然消散了一些。“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知言笑了笑,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 她今天穿了双舒适的平底鞋,脚踝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晚上有空吗?我知道有家面馆不错,想请你去尝尝。”

林岚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工作之外见面。面馆里人不多,沈知言点了她爱吃的番茄鸡蛋面,还特意嘱咐老板多放蔬菜。吃饭时,他没提过去的事,只是跟她聊些轻松的话题 —— 小时候的糗事、警校的趣闻、局里哪个同事养的猫生了崽。

林岚听得很认真,偶尔忍不住笑出声。她发现,褪去卧底的冰冷和拷问时的狠厉,沈知言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笑起来眼角会有浅浅的纹路,说话时会下意识地放慢语速,怕她听不清。

吃完饭走出面馆,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沈知言脱下外套,披在林岚肩上:“晚上凉,别冻着。”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消毒水味,林岚的脸颊微微发烫,轻声说了句 “谢谢”。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然后像触电般分开,又在不知不觉中靠近。

林岚知道,心底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或许永远都不会消失。但她也明白,沈知言的出现,像一束光,让她有勇气去面对那些黑暗。而这份在特殊经历中滋生的感情,正在日常的点滴相处中,慢慢升温,慢慢发芽。

秋末的雨下得缠绵,林岚抱着刚整理好的档案盒往库房走,走廊地面湿滑,她脚下一滑,手里的盒子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小心!” 沈知言不知从哪冒出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稳稳托住档案盒。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很轻,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林岚没有像以前那样下意识躲闪,只是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 她站稳身子,脸颊有些发烫。

沈知言把档案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目光落在她沾了水的裤脚:“库房在那边,我帮你拿过去吧。” 不等林岚拒绝,他已经抱起档案盒,步伐稳健地走向库房。

林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像被雨丝打湿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这段时间,他总是这样,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不多言,却让人莫名安心。

周末,局里组织团建,去郊外的农家乐烧烤。林岚本想拒绝,沈知言却找到她:“一起去吧,多接触些人,对你有好处。”

到了农家乐,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忙着生火、串肉,气氛热闹得很。林岚坐在角落的长椅上,有些无所适从。沈知言端着两串烤好的鸡翅走过来,递给她一串:“尝尝,我烤的,应该还行。”

鸡翅烤得外焦里嫩,带着淡淡的蜂蜜味。林岚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挺好吃的。”

“喜欢就多吃点。” 沈知言在她身边坐下,看着不远处嬉笑打闹的同事,“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林岚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正吃着,一个年轻的男同事拿着羽毛球拍走过来:“林岚姐,要不要一起打羽毛球?”

林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摇头,沈知言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活动活动。”

她犹豫着站起来,拿起球拍。刚开始还很生疏,动作僵硬,渐渐地,在同事的带动下,她也放开了些,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笑容。沈知言站在一旁看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温柔得像秋日的阳光。

傍晚,大家准备返程,林岚却发现自己的车胎瘪了。她正着急,沈知言走过来:“我送你回去吧,车明天让修理厂的人来拖。”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的风景缓缓倒退。林岚看着沈知言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想起地下室的事,轻声问:“沈知言,你当时…… 是不是很难做?”

沈知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过了一会儿才说:“有点,但看到你没事,就觉得都值了。”

林岚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转过头,看向窗外,脸颊却控制不住地发烫。

快到小区门口时,沈知言突然说:“林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阴影,但我希望…… 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一起走出来。”

林岚猛地转过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有紧张,有期待,还有她熟悉的温柔。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哽住了。

沈知言看着她,眼神里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回答我……”

“我愿意。” 林岚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沈知言愣住了,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漫天星辰:“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 林岚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我想…… 我们可以试试。”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周末,沈知言带着林岚回了自己的住处。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

林岚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沈知言递来的温水,眼神有些飘忽。这段时间,沈知言总是变着法地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 陪她去商场试穿露脚踝的鞋子,在她洗澡时守在浴室门口说话分散注意力,甚至会故意在她身边掉根羽毛,观察她的反应后再轻声安慰。

“在想什么?” 沈知言坐在她身边,身上带着刚洗过澡的清爽气息。

林岚抿了抿唇,手指在杯壁上轻轻划着圈,鼓足勇气才抬起头,声音细若蚊蚋:“沈知言,你…… 你能不能挠我一下?”

沈知言手里的遥控器 “啪嗒” 一声掉在地毯上,他猛地看向林岚,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林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赶紧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没什么……” 可话刚出口,又觉得不甘心,索性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着他,“我说,你能不能挠我一下?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啊?”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还有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知言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确定吗?我怕你想起以前的事……”

“我确定。” 林岚打断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我想试试…… 在你身边,能不能不再害怕。”

沈知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其实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心里藏着一个隐秘的喜好 —— 他喜欢挠女生痒痒,不是那种折磨人的方式,而是带着亲昵和玩笑的触碰,喜欢看对方又气又笑、蜷缩着躲闪的模样。只是过去的卧底生涯和那次不得已的拷问,让他把这份喜好深深藏了起来。

此刻林岚的请求,像一颗石子投进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指尖悬在她的腰侧,轻声问:“真的可以吗?”

林岚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沈知言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腰侧,像羽毛般轻轻一划。

“唔……” 林岚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剧烈挣扎,只是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笑,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奇异的放松。

沈知言的心跳得飞快,他能感觉到林岚身体的僵硬,也能感觉到她努力放松的尝试。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指尖在她的腰侧画着圈,偶尔碰一下她的肋骨。

“哈哈哈…… 你轻点……” 林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笑声和以前在地下室的凄厉不同,带着真实的笑意,像清泉流过石涧,清脆悦耳。沈知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弯起的眉眼,心里的阴霾彻底散去,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收回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还好吗?”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