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以抑制的打嗝

舞从睡梦中醒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立刻钻入鼻腔。她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是不是昨晚忘记倒垃圾了。然而当她完全睁开眼睛时，腹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蠕动声。

"咕噜噜噜——"

这声音响亮得像是从空木桶里发出的回声。舞惊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发现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明显隆起，像是塞了个小西瓜在里面。她伸手按了按，腹部发出沉闷的回响，触感紧绷，明显充满了气体而非脂肪。

"怎么回事..."舞喃喃自语，刚想坐起来，一股强烈的气压就从胃部直冲而上。

她的两颊不受控制地鼓了起来，嘴巴自动张开——

"嗝——————！"

这个嗝长得惊人，持续了足足五秒钟。更可怕的是，舞眼睁睁看着一股淡黄绿色的气体从自己口中喷出，在晨光中形成一团小小的云雾。那股腐臭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比刚才醒来时闻到的还要浓烈数倍。

"咳咳！"舞被自己的气体呛得直咳嗽，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环顾四周。

难道房间里的臭味都是自己排出来的？这个想法让她胃部一阵痉挛。她挣扎着爬起来想去照镜子，然而姿势的改变让腹内气体再次翻涌。

"嗝——嗝嗝！"

一连串的嗝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每一股都带着那种诡异的黄绿色。房间里的空气迅速变得浑浊不堪，舞不得不拉开纸门通风。她站在镜子前，震惊地发现不只是腹部——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泛着一层极淡的黄绿色调，像是被稀释的瘴气浸染了一般。

"我的天..."她颤抖着手指触碰脸颊，镜中的影像也做着同样的动作，证明这不是幻觉。

腹内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咕噜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舞痛苦地揉着鼓胀的腹部，感觉里面像是装了一锅沸腾的浓汤。她必须去看医生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胃胀气。

穿上和服时，舞庆幸这种传统服饰的宽松设计——鼓起的腹部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从外表看只是比平时丰满了一些。然而走路时的感觉却无法掩饰，每一步都让她感到腹内气体摇晃，随时可能从上方或下方找到出口。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舞就遇到了好友织。织是村里染坊的女儿，与舞同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舞！早上好——"织刚举起手打招呼，舞的腹部就发出一声巨响。

"咕噜噜噜——"

紧接着——

"嗝————！"

一股黄绿色气体直接喷在了织的脸上。织猛地后退两步，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天啊，舞，你这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舞连连鞠躬，脸涨得通红，"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

织缓过气来，虽然眉头还皱着，但眼中的关切取代了惊讶："你生病了？"

"我正要去诊所看看，"舞揉着胀痛的腹部，"可能是...某种严重的胃胀气。"

织点点头："快去吧，别耽搁了。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谢谢你。"舞勉强笑了笑，"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两人道别后，舞加快脚步向诊所走去，途中不得不几次躲到树后打嗝排气。每次释放后，腹胀会短暂缓解，但很快又会重新积聚，仿佛她体内有个无形的气泵在不断工作。

织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舞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自己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呃..."她按住肚子，一个小小的嗝冒了出来。

"奇怪，"织自言自语，"我早上明明没吃多少啊..."

摇摇头，她继续向集市走去，将这个小小的异常抛在脑后。

村诊所是一栋朴素的木结构建筑，门前挂着写有"医"字的布帘。老医师山田已经在这里行医四十余年，是村里最受尊敬的长者之一。

"嗯...腹胀、嗳气、排气增多..."山田医师一边把脉一边记录，"食欲如何？"

"正常...不，应该说比平时更好。"舞如实回答，略去了自己对酸味和产气食物的异常渴望。

老医师又检查了她的舌苔和眼白，最后轻轻按压她鼓胀的腹部。每次按压，舞的肚子都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像是抗议的咕噜声。

"压力大吗？最近睡眠如何？"

"前几天和姐姐上山除灵，确实有些累..."舞小心地避开了瘴气鬼的事，怕被当成胡言乱语。

"嗯，应该是劳累加上饮食不当导致的脾胃失调。"山田医师最终诊断道，转身从药柜取出一包药粉，"这个每天三次，饭后服用。最近少吃豆类、红薯这些产气的食物，多喝温水。"

舞感激地接过药包："谢谢医师。这个...会持续很久吗？"

"按时吃药，注意饮食，三五天应该就能好转。"老医师和蔼地笑了笑，"年轻人恢复得快，别太担心。"

离开诊所后，舞感觉稍微安心了些。医师说的很有道理——最近确实压力大，吃得也不太规律。或许真的只是普通的肠胃问题？

回家的路上，舞经过村中央的小广场，几个孩子正在那里玩手鞠球。看到舞走过来，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

"舞姐姐！""舞姐姐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舞苦笑着摇摇头："今天不行哦，姐姐身体不太舒服。"

其中最小的女孩——杂货店老板的女儿小梅——好奇地盯着舞的肚子："姐姐的肚子好大啊，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其他孩子哄笑起来，舞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的，只是...肚子有点胀气。"

"胀气？"小梅歪着头，突然把耳朵贴到舞的腹部，"让我听听！"

舞还没来得及阻止，女孩的耳朵已经贴上了她鼓胀的腹部。一瞬间，腹内各种咕噜声、气泡声清晰可闻，像是暴雨前的闷雷。

"哇！"小梅惊讶地睁大眼睛，"舞姐姐的肚子里像在煮汤一样！"

其他孩子也好奇地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要求"听一听"。舞尴尬地站在原地，突然，小梅伸手按了按她的肚子。

"别——"舞刚要阻止，一股强烈的气流已经直冲而上。

"嗝——————！"

这个嗝比之前的都要猛烈，一大股黄绿色气体直接喷在了小梅脸上。小女孩立刻松开手，后退几步捂住鼻子。

"咦——！"小梅皱着小脸扇着手，"舞姐姐没刷牙吗？好臭啊！"

其他孩子也捏着鼻子后退，有的还发出夸张的干呕声。舞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小梅。"她低声道歉，"姐姐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忍不住打嗝..."

"没关系，"小梅虽然还在扇风，但已经恢复了笑容，"姐姐快回家休息吧！等你好了再和我们玩！"

孩子们跑开后，舞长舒一口气——随即又因为释放了更多气体而懊恼。她加快脚步向家走去，腹部的胀感却因为快速走动而加剧，一路上不得不走走停停，打嗝排气。

经过集市时，一阵烤红薯的香气飘来。舞的胃部立刻发出响亮的轰鸣，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席卷而来。医师的叮嘱瞬间被抛到脑后——她现在必须吃到红薯，还有旁边摊位上煮得烂熟的大豆。

"请给我两个...不，三个红薯，还有一碗煮大豆。"舞对摊主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好嘞！"摊主麻利地装好食物，"今天的大豆煮得特别烂，加了味噌，可香了！"

舞接过食物，甚至等不及回家，就在路边吃了起来。红薯的甜香和大豆的咸鲜在口中爆开，比她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美味十倍。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食物，完全不顾路人不解的目光。

饱餐一顿后，舞满足地叹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腹部的胀感比之前更加剧烈了。她几乎能感觉到那些食物在胃里迅速发酵，产生更多气体。回家的最后一段路，她几乎是弓着腰走完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释放出令人尴尬的声音或气味。

终于回到家中，舞直接瘫倒在榻榻米上。腹内翻江倒海，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她艰难地翻了个身——

"噗————"

一个长长的、带着湿气的屁不受控制地排出。舞羞愧地把脸埋进枕头，但随即又排出了更多气体。奇怪的是，这些气体似乎比平常更加浓稠，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带着那种诡异的黄绿色调。

整个下午，舞都在腹胀与排气的循环中度过。每次释放后，短暂的舒适很快又被新一轮的胀痛取代。她尝试服用山田医师开的药，但似乎毫无效果。更糟的是，她注意到自己皮肤的黄色调正在加深，尤其是腹部，已经能明显看出不健康的黄绿色。

傍晚时分，舞疲惫地躺在房间中央，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黄绿色雾气——全是她这一天排出的气体累积而成。房间里的空气浑浊不堪，带着腐烂与发酵的混合气味。舞的腹部比早晨更加隆起，像是怀胎五月的孕妇，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泛着病态的绿色。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姐姐雪何时会回来，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在她微弱的意识里，唯一清晰的是腹内永不停息的"咕噜"声，像是某种生命正在她体内孕育、生长...

屋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纸，为舞房间里的黄绿色雾气镀上一层血色。那雾气正在缓慢地、不易察觉地增厚，如同有生命般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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