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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数与不再有你的星空,5

小说: 2025-09-07 14:13 5hhhhh 4580 ℃

“啊……!”女孩的惊呼从我背后传来。

“怎么了?”

“好刺眼……把窗帘拉上。”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虽说实验后她的感官敏感了很多,尤其怕声音,但没想到连微弱的月光也会把她惊醒。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呢……睡一会吧。”我赶紧拉上了窗帘,爬到床上躺在她身边,不用我去搂女孩就已经自己趴进我的怀里了。

她隐隐的抽泣声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想起昏迷内次她布满泪痕的面容。如今轮到我照顾她了。

我把眼罩套在她的头上,轻轻按了按确保戴的结实不会让光透进来,随后轻声命令她张嘴,把药片和水慢慢灌进她的嘴里:“吃了就会睡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苦味在女孩嘴里蔓延开来,她的面颊抽搐了一下,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待女孩睡着后,我给她塞上了耳塞,随后终于可以卸下背负已久的防护了,坐在床边小声啜泣了起来。她的痛苦何尝不是我的痛苦呢?这并非病理性的失眠,如果依赖安眠药物的话就是吃一辈子的事,身体不出十年半个月绝对会被毒垮。

踮着脚尖,我静静走近房门,捏紧把手缓缓用力,离开了房间。我需要一个人散散心。

我走进了后花园,我与她一手栽下的玫瑰已经开了花,隐约的芳香把我勾入了回忆里:女孩十分厌倦新房的甲醛味,每次回家就往花园里钻,为此我还特意加装了一个双人秋千供她休息。但园子里还是显得单调,思来想去还是选择种下爱情的玫瑰。我在空地上挖着坑,她在旁边滔滔不绝的念着植物百科;我把栽下花种的小土坑一一填平,她一个坑一个坑的跟过来蹲着看;我铲土时不小心扬了她一头,气的她追打着我绕了半个房子……轻轻触摸一下额头,仿佛还有泥土的气息和她敲打下的幻痛。

哗啦啦的锁链声打破了夜幕的寂静,木质的老秋千承载着我的愁绪,和另一座位上空旷的寂寞,缓缓的荡着。我的双脚能直接触到地面,有时体会不到她能自由自在的荡在空中时的快乐,只是一味地推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欢笑声。花园并不大也不复杂,而且只有些花草和秋千,但对我而言是个寒冷又空旷的世界。以往我和她牵着手漫步在石板搭成的小路上时,话总是聊到一半就到了尽头,只能一圈一圈的绕着继续畅谈,如今一个人走到尽头,却花了能让我回忆起那么多东西的时间。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又进入了室内,我突然怕她会突然醒来,看见我不在会伤心。回到床边,看着她难得的睡颜,我也依偎在一旁,沉沉的睡去。

“唔……”女孩揭开眼罩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爱人坐在床边,静静的候着他。“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10点了。”

“啊?我好久没那么邋遢过了。”女孩轻笑着说。

醒来第一件事是问时间,说明她的严谨性格,第二件事是开玩笑,彰显她的风趣灵魂。实验对她的身体乃至心理都造成了极大的改变,但我始终相信她仍是原来的她,是我的爱人普瑞赛斯。

“你多睡一会是好事。”我看向她,望着她瞳中的菱形浮动着,神情中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厌恶。我讨厌这个图案,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她的窗上被永久的贴上了这两道难看的鬼画符,封锁了她的情感表达,她的笑不再如银铃般清脆,怒不再如火焰般浮夸,哭不再如悲诗般哀伤。

女孩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她轻轻坐了起来,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至少我回来了,我们昨天一起睡了觉,以后也一直会的。”

我怕她认为我嫌弃甚至厌烦了她,转移了话题;“要拉开窗帘吗?今天的蓝天和太阳还是很治愈的。”

“嗯,一点点,一条缝就够了。”女孩担忧的咽了口唾沫,但难以抑制对蓝天白云的向往。

我谨慎的把窗帘向一旁推去,回首望着她双手捂着眼睛的样子,竟还有些可爱,也放松的笑了一下。

“好啦,睁眼吧。”

“唔……”突然的光线刺激让她想深夜里突然被惊醒一样看不清东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我马上就补问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粥吃……”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嗯……安眠药很苦,嘴里现在还有恶心余味,不过记住……水别放太少了,煮的太黏不好吃。”她对我的厨艺还是很了解的。

“不会一碗粥都煮不好的,放心吧。”看她逐渐恢复了精神,我也很乐意为她多做点什么。

一进厨房就有股难闻的煤气味涌进鼻腔……果然厨房还是只属于她能驾驭好的地盘,幸好她要的是粥不是煎蛋之类的,不然本来无比担心她离开的我就得先走一步了。我悻悻的拧上了煤气罐,淘好米煮起粥。

“回来啦?”

“嗯,粥在煮,我怕你一个人寂寞。”

女孩小脸一红,随后闭上眼睛,这一幕出现的瞬间能让人彻底忘记那一场糟糕的实验。随后她开口道:“你读书给我听听吧。”

听到她的需求,我从书架上抽出了她上次还在看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我坐在了床边,她马上移了过来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把书从正面放在大腿上,亮出书面的那一刻女孩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明明是她前几日刚看过的书……而我的反应更是如此。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语气尽量让人听起来觉得沉稳:

“……「每个微小的时刻,如同玻璃沙漏里的细沙,缓慢而透明,汇聚成漫长的等待。」……”

“……「被丢下的感觉真艰难。我等着亨利,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知道他一切可好。」……”

“……「时间没有什么了不起。」”

读书本应该抛去过多的杂念,沉浸在作者创造的世界中,所有联想和感慨都应该放在合上书之后。这样的习惯我维持了整个读书史,但唯独今天我做不到。曾经我们一起读过的最浪漫的情诗都没有让我如此迷失,脑中没有对作品的任何解读,只剩下无尽的担忧。我们并非时间旅行者,但也早就许诺过跨越时间的誓言,我们坚信没有任何事会将我们从彼此身边剥离,而如今计划没有结束,甚至没有到结束的开始,而只是开始的结束,我们就已经被折腾的惶惶不可终日……我们携手还能走向未来吗。

我逐渐心不在焉,声音慢慢轻飘了起来,忍不住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而女孩听的很认真,她闭上了眼睛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传进脑中:“怎么突然停了?”

“我想起来粥应该好了。”

“嗯……刚好我也听累了。”

还没从书的后劲了出来,我离她每增加一步远的距离,都感觉是跨越时间的旅人正在远离家乡,而返乡之时他绝不会意识到时空的扭曲已经把他与亲人错开了数十年光阴的隔阂。我提了速,跑了起来,因为她还在等我。

女孩看着我端着碗回来,眉目间露出一丝笑意,当我把一勺白净的粥送进她嘴里时,糖分的甜味更是引得她喜上眉梢。我解释道“药太苦了,我就给你多加了点糖。”女孩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苦?你昨晚也失眠吃这个啦?”我摇摇头:“是你说苦。”听到这她笑着说:“那要是我撒娇才这么说的呢?”

“那就更要满足你了。”

女孩脸颊微红,但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撒娇这么管用啊?那我要你陪我一整天。”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一整天待在一起?”我也无奈的笑了笑,因为她这样的状态源石计划根本无法继续推进了,我们也不得不搁置它暂时休息调整。

“嫌短是吧?那我要一辈子!”

“一辈子我也嫌短,亲爱的。”我又喂了她一勺,堵住她的傻话。

暖暖的阳光洒在小桌上,像是给甜粥又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蜂蜜。曾经每逢能休息的时候我都会睡到几近上午,而她还是意志坚定的早早起床为我们准备早饭,突然起了玩心就把东西全都带到卧室来,故意像照顾残疾人一样喂我吃。虽说是我的工作量更大才睡更久的缘故,但她偶尔的胡闹确实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几分鲜活的色彩,而且换洗的衣服,花园里的小生命们,清洗地板和桌面,全都是交由她负责的。想到这里,我更感到无力,曾经在家里能撑起全家一片天的全能型超人,如今也只能我来照顾她了啊……

“还吃吗?”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女孩的胃口倒是还和以前一样,这一点让人安心。

这一天我带她逛花园、弹钢琴、看电影……甚至还小小的吻了一场,但她的状态不好就没有更进一步。看着她的精神逐渐好转,我的心里也乐的没边。但她终究还是累的太久了,看完电影后我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面颊上的微红还印证着刚刚在电影高潮时的那场接吻多么令人动情。我轻轻放倒了她,让她睡得安稳,自己一个人钻进了卧室里。

天色渐晚,阳光的消逝引起了我刻在DNA里的本能不安,有房间里寂静的宛如一片平静的湖水,却没有白鹭衔着鱼,鹿群在湖边低头酌着水,发出长长的呦鸣在森林间回荡。太安静了,总之是我不喜欢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快速的起身,小步赶到了床另一侧的柜子旁。我激动的将它掀开,一个鼓囊的吉他袋静静的躺着,底下的杂物已经被压出痕迹,袋子的表面也沾染着一层薄灰,足以证明它被搁置已久,以及对于我能重拾起它的兴奋。曾经忙于工作,回到家连难得的休息时间都少,我几乎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了与她暧昧上,虽然满足了我的精神放松需求,但把这个家伙事长期放在这里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像是一副已经很漂亮的画少了一块拼图一样。

我捏着琴颈托着琴身把这位老朋友请了出来,已经半载有余没有碰过它,琴弦肯定需要重新调理一番了,不然对于不熟练的人是极其别扭的,但我早就将每一指法了熟于心,脱离了听力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发挥。

随着哗啦啦的声音,我慢慢把袋子打开,把手上的灰随意往衣服上拍了拍,又把身上的灰往地上拍了拍,确保不会弄脏琴,就把它拿了出来。我拿着它坐在床边,感受到它架在我腿上时那股熟悉的重力与贴合着大腿的弧度,让我忍不住先把头搭在上面一会,感受一下曾经我们密切相伴的气息。它对我来说可能是在女孩之下第一重要的伙伴了。

靠得够久了,久到我空虚的内心终于被填上了一部分,我挺起了腰,没有按弦试了试音。随着弦逐渐变粗,从三弦开始就已经会发出难听的嗡嗡声了——果然欠调。我懒得翻出什么音准软件,对着脑子里的印象对着上面的旋钮掰来掰去,总算是能发出个正常的响儿了。太阳还在向下坠着,我渐渐要看不清琴弦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及随时会醒来的女孩,我赶紧练了练手,一个扫弦就把我带回了那个在记忆节点中闪着光的夏天:五月的产生带来了夏的气息,校外的小山上挺立着无数的油桐树,个个叶绿花嫩,与去年秋冬时相比,像是她还在与我一同读书的年纪时的模样,一头棕色的长发再配上一朵小白花。

蝉声还带来了我的16岁生日,以及这把吉他的来源——母亲送我的16岁生日礼物。

“16岁啦,你又到了一个新的节点,现在你可以有完全的民事责任、刑事责任……呃,这些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妈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会犯错的。”母亲揉了揉我的头。

“妈妈,这真的不幽默……”我细微的反驳引得她笑得更开心:“还敢和你妈顶嘴!就算到了18岁和18岁以后都不可以哦!”随后揉着我的脑袋的大手更加用力。

母亲的笑点很低,喜欢开着一些连遗传了她的儿子都笑不出来的玩笑。

“好啦,看看妈妈送你的礼物?”母亲的身体慢慢往一旁挪去,一个乌黑的袋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鼓鼓囊囊还透出吉他的形状,瞬间让我喜上眉梢,几乎立马就朝它走了过去。

“哎哎。”母亲拽住了我的后领,“还没说谢谢妈咪呢……”脸上带着比较浮夸的失望。

“谢谢妈妈。”我规规矩矩的面向了她,道了声好,她才放开我去拿起自己的礼物。

“喜欢吗?”母亲柔声询问。

“嗯,喜欢……”我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冷静一点嘛……还有你更喜欢的呢!”随后她又从后背掏出了一条游戏卡带,“你爸也喜欢玩这些打打杀杀的……哎,真搞不懂你们爷俩。”

我愉悦的心情在听到父亲时顿了一下,但随后又立即恢复:“谢谢妈妈……”

“别难过了,妈妈知道你的小心思,就当是我代他送的好吗?”母亲安慰着我。为什么不是父亲亲自送呢?因为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他一面,记忆中都没有他的模样,他就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母亲告诉过我他是名光荣的军人。这些年母亲也哭尽了眼泪,现在熬到我长大了,她的心里才算踏实了点。

母亲自己则是一名科研工作者,虽然生在这样的家里,但我从小就没有表现出想要继承父母衣钵的样子,反而是对音乐很感兴趣,母亲只有我这么个儿子,也非常支持我追求爱好,才给我买了这把吉他。

我迫不及待的将它取了出来,有模有样的学着以前看别人弹时的样子放在腿上。

“呵呵,小男生就是帅气啊,快弹给妈妈听听吧。”母亲一脸笑意的期待着,却着实为难了我:“我……我不会呀……”

母亲也知道,所以她才故意这么问,又给自己创造了炫耀的契机:“连妈妈这种不懂音乐的门外汉都会哦?还是让妈妈教教你吧?”随后便细心的开始讲解乐理和吉他的手法什么的。在她的教导下,我很快就弹出了一个干净的和弦,她的脸上瞬间显现出笑容:“不愧是我的儿子。”随后又摸了摸我的头顶,“练好了之后说不定小普就会更喜欢你了哦?”

“……妈!”听到母亲的调侃我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但很快就化为了笑容。

我本以为这样快乐的日子会一直维持下去——直到大厦崩塌。

我背着吉他站在母亲工作的大楼下等待着,时不时踮起脚尖,不知道自己在四处张望着什么,还被一些路人误认为是弹唱卖艺的,除了大洋相,不过我还是继续等待着。那天我学会了人生中第一首曲子,我在等待着母亲下班,等待着她发现儿子一直守候她时的喜悦,等待着她听我一曲完毕后的赞扬……

但我只等到了一声爆炸,一地破碎掉落的狼藉,从墙体内滚滚冒出的黑烟。

见到这地狱般的场景,我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甚至在我奔跑起来时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美好的幻想中。

“让让!让让——!”在所有人都在向外冲时,我成为了特别显眼的逆行者。有安保人员拉住了我的吉他袋示意我赶快撤离,我便直接丢掉了吉他,继续穿梭在人群中。这几楼的高度我是从人们的肩膀间挤出去的,从人们的裆底下爬过去的,我的膝盖已经摔出了血,我的脸被不知道什么尖锐物体划破了,但我的脚步没有停下。越是接近了母亲的工作区域,人员就越少,这意味着这里越接近事发地点,我心中急切的火焰也越烧越旺。我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不是她的工作室,或许她刚好去上了个厕所或者去汇报,或许她也提早去买了蛋糕想给我惊喜。但现实不是幻想,黑烟越来越浓,我的眼睛被熏得像是有万针穿过再也看不清东西,肺部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死去,但是我已经看到前方的一丝火光,以及母亲的工作室的门牌号。铁门已经被爆炸掀起的巨浪掀飞,深深地镶嵌在了墙里。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我已经无法呼吸,无法站里,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去……就算是爬!

最后的希望给我注入了动力,换来了最终的绝望:没有一处地板和墙面不被黑色和红色混杂的污渍覆盖,地面上全是玻璃和其他仪器的碎渣,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最大的残骸是一只手……还带着一么戒指。

是母亲常向我炫耀的,父亲赠与她的定情信物。

“你可没有哦,是你爸爸送给我一个人的!”母亲孩子气的话语再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肾上腺素给了我站起来的力量,让我走进了房间,与母亲最后一次团聚……也让我离死亡越来越近。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忽然迸发出一股格外明显的爆鸣声,我停下了脚步,但想跑已经来不及——第二轮爆炸的冲击波将我的身体掀飞,撞击在了嵌在墙里的钢板门上。头部受到猛烈撞击的那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

可是……可是还没有和母亲道别……还没有保下父亲最后的遗物……还没有……

我扶住了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感到了黏腻的湿润感,映入我眼帘的最后一幕是我沾满鲜血的手……随后我沉沉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首先激活我的大脑的是周围刺鼻的消毒水味,身下病床的硌人,以及脑中“我为什么还活着”的懊悔,随后我发现这便是我能感知到的全部了。

我缓缓抬起了手,想感受一下仅剩的知觉,以及试试我的力气还够不够掐死自己。

而突然间,一股湿热的触感和坚定的力量将我的手掌包围。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一旁的人泣不成声。

“什么?”但我听不清她的话,只能感受到哭泣声。

在我还想问清眼下的这一切是什么情况时,声音慢慢变得清晰,那人在靠近我的右边,然后便按住了我想要起来的身体:“别动别动……医生说你的左耳鼓膜已经严重受伤了,眼睛也熏得暂时不看不见了……别激动!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

若说话的是任何其他人,我离开就会甩开她的手并且掐住自己的脖子……而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普瑞赛斯。

清醒伴随着力气的逐渐恢复,我的手上越来越用力,感受到她的指节已经被挤压在一起,而她却一点也没挣扎,任由我发泄着情绪。眼睛突然火辣辣的疼,纱布慢慢被我的泪水沾湿,鼻腔也涌入了一股酸涩感。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女孩哭的更加厉害,她的小手也越来越没力气,被我捏得更加变形。而我的体力现在也很差,很快就放开了手。

“普瑞赛斯……我,我还活着啊,我为什么还活着呢……”我已经快说不出话,悲伤和过度呼吸的颤抖已经让我发不准音。女孩顿时被这些发言吓出了力气,立马又握住了对方的手:“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阿姨她……她肯定会希望你活下去的,我还找到了这个!你等等我……”说着她就跑开了。

我的眼中一片黑暗,左耳还不断传来烦人的杂音,若不是她还在旁边,她还期待着我恢复生机,我早就断绝了自己的生命。而她带回来的东西,让我更加放弃了轻生的想法。

女孩疲惫的连路都走不稳,她提着的东西不小心撞到了床,嗡嗡声瞬间从共鸣箱中传出,我的神经突然像被电了一般刺激得精神了许多。

女孩握住了我的手,并把它包在了琴颈:“我把阿姨送你的礼物带过来了,你可能还不知道里面有卡片……从共鸣箱里掉出来的,上面写着阿姨对你的祝福。”

未知的发现使我更加震惊,我快说不清话了:“读……读……”

女孩清了清喉,稳住了颤抖的气息,缓缓读出母亲最后能传达给我的话语:“你一定能成为最棒的音乐家。”

听到这里,我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洪水般倾泻了出来。

女孩刚刚止住了哭泣,比起哭她更希望能用自己的坚强安抚对方。她的柔声细语不断安慰着我:“阿姨无论在哪里都会想着你,我的爸妈也愿意和你一起生活……还有……还有我,我一直爱着你……你还有很多,你有我和我的家人,有阿姨的牵挂,还有几十年未知的人生!一定要活下去好吗?”

“让我继续陪着你,让我成为你坚强的后盾……让我和你白头偕老……求你了……”她的泪滴再次滴下来,但声音十分坚定。

这是她藏在心底已久的告白,如今不得已在这般绝境下说出口。她原打算在毕业之时,成人礼上对他说出,美其名曰不想耽误两人的学习来掩盖青春少女的羞怯,;她原打算在这种时候吻他,让被表白和接吻的快感叠加起来让他招架不住,永远忘记不了自己;她本打算和他共度良宵,和他畅谈一夜的心事和期待,甚至和他去开间房……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她现在连保住他生的希望都已经困难。

在如此情景之下,哪怕是她,这个让我心念已久的女孩,哪怕是她的告白,也被悲伤和绝望冲淡了许多。但我愿意活下去,哪怕带着悲痛,也想在暮年之时,人生走马灯来临时,再把这段悲伤的陈年往事复述出来,叫她再掉一次眼泪。

“已经晚上了吧?我听到有蝉声。”我的右边大概是靠窗的,而且离得很近,所以才能听得到,“这位置是你选的吗?”

“嗯……想让你醒过来能多晒晒太阳。”女孩解释道,随后又不安的补充,“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的存在还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你……”我轻轻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想握着你的手。”

“啊?好……”女孩一愣,随后满足了我的要求。

“现在太晚了……会吵到其他人的吧?”

“这是单人房,你放心吧,不会有人打搅我们独处……我爸妈垫过医药费了,你安心住下就行。”

“嗯……我猜我昏迷了不止一天吧?昨天事故的时候是在下午……这种伤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嗯……你真的吓坏我了。”她又不安的揣摩了一下我的手。

“你辛苦了……你守了我多久?是不是已经很困了?昨天的生日有好好为我祝福吗?”

“等等等等……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既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燃气希望,女孩实在琢磨不透这些话的意思。

“我想先卖个关子。”大概思考了半分钟,我才终于编制好语言,“原谅我对你的真情告白没有感到脸红心跳,也没有想要和你立刻结婚甚至滚上床的冲动,哪怕以后回忆起来也觉得会是痛苦而不是兴奋和初恋的甜蜜。”

女孩听得愣了神,她为了全心全意照顾他的感受而没有提出口的遗憾被说了出来。

“但是……我愿意活下去,和你。我已经失去一切了……请你在我的余生中陪伴我,作为我最后的赌注,让我活下去吧……”语毕,我并没有感到紧张或是羞耻,轻轻的靠在了床头上。

听到这里,女孩已经明白了爱人的决意,她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可能会破坏气氛的话,双臂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轻轻抱住了他的身体,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让我再听一会吧……一会就好,如果疼的好马上要和我说。”

再听?难道她之前听过吗?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吧……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轻轻摇了摇头,把胡思乱想赶出脑海并表示了自己不疼:“已经晚上了,困了的话你睡就好。”

“只是休息一会……一会我要回家一趟,爸妈给我们做好了饭,我很快就会拿过来,你一个人不要寂寞。”少女将自己的父母默认为两人共有以及毫不掩饰的关照,证明这一晚她改变了许多,她也愿意作为爱人最后的支柱,全心全意绝无二想。

“嗯……能把吉他再拿过来一下吗?”

“……小心,按这些弦还挺疼的,我替你试过了。”女孩虽然担心,但还是替我拿来给我,不过她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我的打算:“只是想拿着妈妈的礼物而已……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啊……”女孩突然不自觉的小声叫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没有到位,这本是能唤起爱人生命的希望的一大契机,但他昏迷了如此之久自己居然毫无准备。懊恼之余,她也赶快把吉他递了过去。

我抱着它,仿佛上面还留有母亲的余温,仿佛能听到她对我最后的嘱咐。女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实在无法默不作声,即使没有准备她还是选择了开口;“那个……■■,我也有个迟到的礼物要给你。”我坐的正了点,示意她继续说:“可是……我那时也去找你,但我不像你那么有劲,那些安保人员把我拦住了……但是我的礼物永远留在那栋建筑的火海里了,是个八音盒。”

“没关系的……”即便如此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所以我,我会补给你一个礼物的。”

“什么时候?”

女孩咽了口唾沫:“现在,现在就给你。”

现在……?

在我还来不及猜想礼物是什么的时候,它就已经到来了——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诶……我以为会在嘴上。”大是大非之后的我已经非常沉稳……但还是想要对女孩鼓起勇气做出的壮举表达回应。

“那个!以后再给你!”

“呵呵……嗯。”

那一夜的交谈在最后一声中结束。那段充满苦难的岁月里,女孩成为了我的光,我的世界里的唯一,之后的之后,就是与她的同居,共事,再同居,最后便是我一个人坐在了这里,将这一切重新复盘。

我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但我没有一秒停止回忆,这比刚才的电影要漫长且令人沉思百倍甚至千倍。而太阳也在此刻彻底落下,我彻底看不清东西了,她也没有醒过来。看不见就看不见吧,索性我闭上了眼,弹奏着学会的第一首,也是我最熟练的一首歌——我曾用它讨过女孩的欢心。

“嗯嗯……你弹得真好听。”女孩学着我母亲的模样摸了摸我的头,引得我一阵不满,“别这样……”但脸上的轻笑分明印证着我的开心。

“啊……我也偷偷玩过这个,但是一点都学不会,真的好难喔。”

“不难的,我这个病号都学得会,你也可以的,来试试吧?”

女孩咽了咽口水:“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相信你。”随后我把琴递了过去。

女孩小心翼翼,看着我递来的邀请,她的手握住了琴颈……

砰——!砰——!

“啊啊啊啊啊————!”女孩拽着的手死死捏住琴颈,不顾手已经被割出血,一次次的将琴体重砸在衣柜上,嘴里疯狂的吼叫着。

我没有拦住她,她几乎是突然出现而且突然夺走的,在我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歌声的美妙中时。琴声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惊醒了!而且她似乎陷入了疯狂!

女孩一下下的重击着,直到破裂的共鸣箱再也无法发出声响,她停下了暴行,瘫坐在了地上。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地的狼藉,瘫倒在狼藉中的爱人,已经她淋淋的鲜血。

来不及纠结这么多,我立马把她扶了起来奔向卫生间,但她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我就把她抱了起来,赶紧冲到了洗手台前,用清水冲洗着她手上的伤口。

看着她手上的血迹逐渐淡去,棕色的液体随着水流消逝,我才得空能观察她的情况,而她披头散发,盖住了大半张脸,我只能看到她抽搐的嘴角。

“起来!普瑞赛斯!!”我双臂穿过她的腋下,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几乎任由我摆弄,一点力气也不使。

她的手臂从洗手池里脱出,渐起一阵水花粘在她的长发上,更显狼狈。

“你到底怎么了!?”我的语气里夹杂着困扰和愤怒,一是对她的担心,二是在惋惜母亲留给我在世上最后的挂念。

在我的怒吼声下,女孩终于有了反应:“那些声音……那些频率……在源石的内化宇宙里折磨着我的声音,它们和吉他相似的共振声音快把我逼疯了……”她很快就哭了出来,几乎不能好好说话。我也坐在地上,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让她继续解释:“我的意识在里面困了好久好久……除了这些声音还是这些声音,我受不了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啊啊啊啊!”泪水从菱形中涌出,她的眼泪里包含着很多:恐惧,懊悔,愤怒,绝望……看来我严重低估了她在实验中经受的苦难,和她隐瞒的能力。

“对不起……对不起……”她突然从我的怀里滚了出来,头重重的磕在了粗糙的石地板上,我赶紧拦住了她的第二下:“你他妈干什么傻事?!”脏话从口中蹦了出来,但远远表达不出我的情绪。

“我知道你……你恨……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恨!你他妈给我好好活着!”虽是愤怒的斥责,但也很快染上了哭腔,“别这么做……别再傻了……”“可是……可是阿姨给你的……给你的礼物……唔唔……”我捂住了她的嘴:“别再提了好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你最重要……”我又把她提了起来,继续冲洗着刚刚贴在地板上重新染脏的伤口。

“我不是我了,我不是那个原来的我了……■■……”女孩不断懊恼的忏悔着,“杀了我吧,结束我的痛苦吧……我不是你期待的那个爱人了,不是我自己了……”

“你他妈的别给我犯傻了!”我想狠狠地抽她一巴掌,但巴掌快贴在她脸上时又停了下来,最后只是狠狠地揪了她的耳朵,“你就是你,你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可是……”

“别他妈跟我可是!”我又捂住了她的嘴,粗暴的给她清洗伤口,随后松开她去翻医药箱里的绷带,包扎起她的手。“呜!疼……好疼……!”女孩的哀嚎响起,我的心虽然已经碎的一塌糊涂,但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后,我把她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女孩的腿踢腾了两下,缠着绷带的双手抹着眼泪,完完全全盖住了眼睛。

“你就是你,从来就没有变过……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我……可是我……”

还他妈可是?!

“呃啊!不……不要……!”我粗暴的扯开了她抹眼泪的双手,看着那对菱形,心中的厌恶已经无可复加,索性用眼罩盖住了她的双眼。“求你别这样……不要……不要!我好害怕……!”

突然失去了视野加上双手被控制,女孩的恐惧瞬间线性暴增,或许他真的要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明明已经决定逃避现实的痛苦了,明明知道那吉他的重要性,明明决定以死赎罪了……可是还在害怕什么?可是……

“唔?!”对方粗暴的吻突然降临在女孩的唇上。这个吻没有任何欲擒故纵的技巧,我直接不讲理的吸尽了她体内的氧气,让她很快因为无法呼吸而面红耳赤,本能的挣扎起来。直到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我才放开,让她知道死的可怕,算是完成了对她的惩罚了。

我当然理解她,也没有真的恨她,更做不到狠下心来和她一刀两断甚至杀了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说“曾经是你劝我要活下去,现在你他妈想丢下我一个人吗!?”紧接着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不……不是的,我很抱歉,我……呃!”

我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迟来的那巴掌终于还是扇在了她的脸上,只是我控制了力度,刚好懵逼不伤脑。看着她没有反应,我抬手装作又要打,她突然就挣扎起双手想要挡,但被我死死按住了,只能哭着求饶:“不要打,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见她这副模样,我知道她终于是怕了,开始变得听话了,不敢说出什么杀了我之类的请求,我的伪装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滴滴泪珠滴在了她的胸膛上:“以后再这么傻,就是这个下场……听到了没有!”

女孩哭着点头,她还没有冷静下来,她真的以为这是一场虐待,自己不听话就要挨打的酷刑。

虽说她表面上已经听话了,但我还是怕她做出傻事,毕竟她现在不能视为正常人了,源石的折磨令她发疯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改变了她的精神。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了那副好久都没用过的手铐……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用它。

咔嚓一声,女孩这下才算被我彻底制服了。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怎么确定她是否已经被彻底改变……怎么才能把那个温文尔雅的妻子找回来。

“普瑞赛斯……”

“呜呜……别,不要……”

“别再害怕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现在很气……”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了……我困了,休息会好吗?”

女孩现在不怎么困,但她没有底气再说一个不字了,也只能安静下来。见她还知道如何冷静,我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随后合上了双眼。我根本就睡不着,只是想静一静,以及还得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很规矩的没有乱动,也没有说话。吉他被砸的后劲终于还是上来了,母亲亲手交给我的画面时刻在脑海里浮现着,每次弹奏c和弦时仿佛母亲就还在我身边,细心的指引着。被砸成这样,绝无修复的可能了……

“呜……呃……”刚刚发过了怒,神经的疲惫感加上回忆的层层绞杀,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不想哭的太响,万一她睡着了呢?万一吵醒后又是一场麻烦的互相解释呢?然而现实没有如果,她压根就没睡着,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睡得着。女孩也早就明白他只是想静静,作为他唯一的依靠如今却做出了这种事……他的痛苦肯定是不亚于自己的。

我几乎同时失去了一切,与母亲最后的联系,与女孩无暇的感情,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失声痛哭了起来。

女孩也没有装睡的必要了,她带着哭腔开了口“■■……我对不起。”

“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哭的比躺在病床上那天还要凶,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的创伤了。

“你还有我……虽然现在在你眼里肯定是个讨厌的家伙吧?”

“你不讨厌……我,我从来不觉得你变过。”

她认为自己不再是自己,我认为自己不再拥有任何东西,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彼此。

她拉了拉我的手,新婚之后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子撒娇,祈求能在我的怀抱里入睡,如今再次扭捏着寻求我的回应,居然是在这种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抱住了她,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我怎么会恨她,这些行为并非她所愿……要怪只能怪那些该死的源石,那些逼着我们必须找到文明存续方法的原因,那些不公的命运。

母亲告诉过我要好好对待女孩,要有自己的家,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疼爱妻子的丈夫……又要做一个不像父亲那样早早离开自己的孩子的爸爸。

没有任何巨大的转折,我就是这么原谅了她,或许我根本就没恨过她,只是巨大的悲伤让我昏了头。明明白天还把她当公主一样宠上天去,现在要把她当做仇人吗?我大概也像她一样疯了。

“普瑞赛斯,我还有你……你从来没有变过,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又吻上了她的唇,比上次温柔了许多。女孩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很错愕,但本能的反应让她接受了这一切,开始回应我。我拽住她手铐的链子,压过她的头顶,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正解着她的衣扣。

我感受到了她的舌头慌乱的搅动了一下,让我抓住了机会咬住,她的挣扎更甚,不过照样没用。

“唔……唔……”解到一半,她雪白的双乳就弹了出来,我忍不住想先欺负欺负她,把乳房从胸罩中剥出,狠狠地捏了捏她的乳头,每一下都能激起她可爱的叫声在我们的唇齿间回荡,刚刚的悲伤也被她逗笑着消失了大半。

“别……哈唔,咕啾咕啾……唔嗯嗯……别捏……”我松开她的嘴,又重新吻了上去,如此反复,让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的身下也挺立了起来,故意蹭了蹭她的小腿,让她的叫声更欢。这次没做什么前戏,我们都很心急,就直接步入了正题。

我的手探到她的下体,迅速找到了阴蒂的位置并好好按摩伺候着,直接将其从皮肤包裹中全部剥出,肆意的揉捏着,激起她更多的淫水能够快些开始正戏。女孩也好几天没做了,已经不那么敏感,这样的生理和心理双重刺激保护不会让她崩溃沦陷,反而水是越流越多。

触感很快变得滑溜黏腻,让我无法捏着她的阴蒂好好发力,索性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在加上拇指从上方一同刺激着。

女孩哪经受过这样的大刑伺候,从初夜到上次从来没有被这么心急的玩弄过,身体很快就经受不住,痉挛着弓起了腰。

“唔哦哦哦哦……唔——嗯啊啊啊——!”她去了一次,久违的性爱加上高潮的猛烈让她潮吹不止,微弱的月光下反射着丝现状的光足以证明她这次去的多么厉害,身体已经变得多么淫荡。我的手也沾满了她的淫液,全部抹在了她的小腹上,冰凉黏腻和羞耻的感受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便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遭老罪了,立马开口:“等等!■■……这次你要温柔一点……纪念日那次……”

我打断了她:“这次没喝酒……不过也可能比喝了酒还疯。”

“呜呜……”听到这里她求饶的心算是死透了,随后咬紧了牙关,两只被拷着紧贴在一起的小手也抓紧了床单,扯出一条条惹人遐想的沟壑。

本来还想趁她没有准备就直捣黄龙的,既然已经这样就只能正常的做了,不过亲爱的别着急——结局都会是以你的绝望崩溃收场的。

“啊唔——!”硕大的阳具插进了她的淫穴里,与她一样也憋了好几天,正盼着这次能补上欠下的所有快感。

“哦——!哦…!好快……太快了!”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对她来说敏感至极,对我来说则是润滑无比很好欺负,一下一下除了她加紧时微不足道的阻力,几乎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猛干她的淫穴,这也让她很快就招架不住,双腿绷紧成M型恭迎着阳具的大驾光临。

“慢一点!亲爱的……慢一点!唔噢噢噢——亲爱的——!”听着久违的爱称从她嘴里蹦出,我的心情也愈加躁动,想要占有爱人的欲望也更加强烈,方才还可怜她所以没有攻击最深处的敏感点,现在直接对着那里发起最猛烈的输出。兴奋刺激她夹的越来越紧,而这也只能增加阳具刮过肉壁时的摩擦力激起更多的快感罢了,看起来像是反抗的举动实际上居然是在渴求更多的快感……一这样想就更忍不住要好好招待她了!

“唔嗯……唔嗯——我好爱你■■,啊啊!求你把更多的——更多的都给我吧……精液还有爱……都给我……!”逐渐沉沦的女孩开始接受这强烈的性快感,嘴中不断吐露着爱和色情的音调虽然没能勾起我的怜香惜玉之情,但也加深了我的颅内高潮,让我更想全部射在她的体内,满足她饥渴的身体和心灵。

射精的前兆又慢慢浮现在龟头上,而我也感受到她越夹越紧,肌肉也又痉挛了起来——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能高潮的那么一致。

可能是我们的身体天生就适合在一起这么做呢?虽然怪,但是好。

“嗯嗯嗯……要去了,■■……我又要高、高潮了。”女孩的语气越加兴奋,比上次的高潮少了几分羞耻和怯场,“和我一起……我们一起……一起高潮——!嗯嗯嗯啊啊……把精液都给我吧……!”

“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让我们有新的家人,有一个新的家……呜呜呜啊啊——!快射给我吧……!”

女孩提出的条件我实在无法拒绝,无论是大脑还是身体。最后一次挺入,我的龟头几乎要突破她的子宫颈,将精液全部注入她的体内。

“唔啊啊啊啊啊啊——!唔嗯……嗯!嗯……”随着高潮和猛烈的喘息,我和她终于又平静了下来,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罩已经被汗水浸湿,手铐内的皮毛垫也湿漉漉的。

短暂的兴奋之后便是沉重的昏睡感,我躺在了她的旁边,她很懂事的自己靠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让我搂住她,眼罩和手铐也没请求我摘下来,任由这样的情趣留到明天。

至于证明——我想我们都已经了然于心,谁也没有过多解释就沉沉睡去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去了海边。那天的时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产生破裂,反而随着假日时间逐渐步入倒计时,我们的亲密只增不减。

“白天人太多了……我们晚上去吧。”下车前女孩对我说道,然而我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担心什么,随后把一副墨镜戴在了她的脸上:“安啦,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虽说如此,女孩下车后还是比较胆怯,只敢看着地面,不过这也没什么影响。

我把她拉到海边,黄金的沙滩逐渐染上棕色,也不再那么烫脚,我带着她坐了下来。海浪带着咸腥的气息拍打而来,她把白净的小脚立了起来,让海水洗去粘在上面的湿沙。

见她还是这副不敢放开了玩的样子,我心生了一个点子:“普瑞赛斯,看这边!”

在女孩转头之际,我将一捧海水洒在她的脸上,惊得她整个人躺了下去,背上沾满了她讨厌的湿沙子。

她快气炸了,但看着对方逐渐向无人的区域越跑越远,也明白了他的心意,面上笑意难掩却还是说着:“站住!别给我跑!呵呵呵呵……”

到了夜幕降临,众人都返回酒店里休息时,我却硬拉着她又出来了。晚上的沙滩不管干或湿都是冷的,她白嫩的胳膊和脚很快冻出了红色,我看得也心疼,于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唔……干嘛呀,都这么晚了。”

“今天有流星哦。”

“骗谁呢……有流星大家肯定都出来看了”

“哎哎……我也是做过功课了的,拖了点人脉才弄到的消息。”

解释完这一切后,我轻轻将她放下,坐在湿润的海滩上。

双脚沾地的女孩突然问道:“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的仇还没报呢。”

“那就别报了吧?”

“怎么行?我一定要追上你……”

那还不简单?

我牵起了她的手,来了个华尔兹的架势,随后拉着她跑了起来。女孩先是愣愣的跟着,随后明白了我的意思,风铃在陆风下晃动般的笑声回荡在海岸线上。我一回眸,便是一生难忘的情景,只见她闭着眼,将方向交给我了,月光轻轻捧着她的笑容。

跑到累了,我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准备一下,该看流星了。”

女孩的头微微一低,思考了一会,随后开口:“结婚纪念日那天,你答应我的条件还记得吗?”

「你让我做什么都听你的」

“啊?好像记得?”我挠了挠头,似乎有抵赖的意思。不过她不管这些,只顾继续说着:“我要让你做的就是……”

「永远不准忘记我」

陆风轻轻将她的发丝扬向一边,夜幕下她瞳孔中的菱形格外闪烁,但泪滴越冲破了这层封闭的界限,滑到了她的脸颊上、下巴上、落在沙上,将一小团散沙凝聚。此刻她笑容中的感动已经将菱形融化,比流星都更加耀眼。

“我答应你,不过既然是愿望的话……为什么不向流星许个愿呢?”

我搂着她冰凉的肩膀,用外套轻轻将我们裹在一起。

“所以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是吗?”

“嗯,想开点,你现在已经没事啦。”

“谁说的定呢……万一又有什么意外……”

“呸呸呸!你自己打嘴!”

“开玩笑的……呵呵。啊……你看。”我顺着女孩的指向看去,一颗流星划过夜幕,随后是两颗、三颗……

我也没想到这人脉这么好用,能换来我们都能铭记一生的一幕:“好多哇,我快数不清了。”

“呵呵……还要一起数星星吗?”

听到她的提议,我轻轻点头。

“1,2……”

“傻瓜,就算有任何意外……你也别忘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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