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们很快就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原来贝奈黛是个富有的寡妇，经营模特经纪公司只是为了满足她对年轻女孩的占有渴望。金姐儿是她的情人之一，她有好几个情人，我想在我出现之前，金姐儿一直是她的心头好。这是性交易——和贝奈黛搞好女女关系，她就能给你找好工作。

　　但那时候天真的我只想，这位三十多岁、手上戴着无数戒指的成功女人，夸我魅力十足，甚至说我漂亮。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快到下班时间，贝奈黛锁上门，拉上窗帘，带着我和金姐儿进了办公室后面的房间。「让我看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贝奈黛语气沙哑，粗声粗气地说。金姐儿没再说什么，就扑过来，开始扯我的毛衣。我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金姐儿脱掉了我的衣服，等我赤身裸体时，贝奈黛亲自过来打量我。她不停地捏我的皮肤，看看是松弛还是臃肿，但怎么也捏不住。这让她很高兴。她甚至还羡慕我尚未发育的胸部，当然，按道理，这意味着我可以从事高级时装的工作了，但她现在根本没想着工作的事。

　　她命令金姐儿也脱掉衣服。让我解释一下——金姐儿跟我完全相反。她头发乌黑，皮肤橄榄色，当时她太胖了，当不了模特，不过贝奈黛也设法帮她找到了什么工作。我和金姐儿单独相处时，总是她发号施令、做决定。看到她变得完全被动地服从贝奈黛的一切指令，我感到很惊讶。然后我听到贝奈黛低声说了句：「奴隶。」

　　记者：听到『奴隶』这个词，您有什么反应？

　　爱丽希：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以为是个玩笑。我当时并不知道奴隶其实是第三种性别，或者说是一个与人类不同的种族。你要么是奴隶，要么不是。你可以假装是奴隶，但那完全不一样。人们认为奴隶很弱小，但他们大错特错。

　　总之，奴隶这个词我完全没听进去，因为那天晚上贝奈黛和金姐儿让我体验了性爱。贝奈黛仍然假装检查我的身体，让我躺在沙发上，她一边戳捶着我赤裸的身体，金姐儿则站在一旁。最后，她命令金姐儿把我的双腿张开，金姐儿照做了，把我的双腿从膝盖处弯曲，像隐形的马镫一样塞进我的小穴里。感觉就像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一样，只不过没有马镫。贝奈黛蹲在我的小穴前，仔细地观察了很久，然后让金姐儿按住我的大腿，贝奈黛则用舌头舔舐我的小穴。

　　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我不停地想，我不配拥有如此美妙的体验，高潮时我肯定大声说出了这句话。我的确高潮了，我记得当时我浑身颤抖，挥舞着，金姐儿在那里试图让我安静下来，把我按倒在地，贝奈黛突然退缩了。「不，你当然不配，」她说，「等着吧，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这样了！」

　　贝奈黛不让我离开，除非我回报她。她躺在沙发上，双腿张开，阴户饥渴地张开，金姐儿则帮我把我的头压在贝奈黛的两腿之间。几分钟后，我才学会如何一边呼吸一边舔阴，但我掌握了技巧，我觉得贝奈黛一定会高潮。我自己的高潮来得很快，但那是我第一次被别人刺激，更别说被女人刺激了。然而，贝奈黛懂得慢慢来，延长快感。而且，她很享受我脖子僵硬、背脊断裂、舌头快要舔掉的感觉。她让我持续几个小时，等我快要倒下的时候，她会让金姐儿再次动我的头。最后，她终于高潮了，我感觉她的阴户会把我吸进去，吞没。我几乎累得晕了过去。

　　但贝奈黛喜欢我；事实上，她喜欢我喜欢到足以让我成为她的顶级模特，甚至还带我去她家住。这时我才意识到，金姐儿以前是贝奈黛的奴隶和情人，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了。现在轮到我被宠幸……做贝奈黛的早餐，给她放洗澡水，给她灌肠，做所有的事情……甚至给地板打蜡。是的，我连露台地板都打蜡了——你能相信吗？

　　在性方面，我总是付出，从不是接受一方。贝奈黛高潮时，我能得到了些许好处，也得到了些许糟粕。真可笑，我竟然忍受了这一切，不过我很高兴能离开家自立，而且我也很享受当顶级模特的乐趣。

　　贝奈黛竭尽全力保护我免受男人的侵害。她假装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根本不是性关系，而且我们貌似很贞洁，因为除了同事之外，周围没有男人。我当然知道她是个伪君子，我开始越来越讨厌她。我也不喜欢她从来不给我发工资，只是给我提供食宿的方式。有一天，我在一次模特工作中遇到了一位年长但和蔼的绅士，我把他视为我远离贝奈黛的跳板。

　　这个阿莱克一开始其实只是想趁着拍照跟我偷腥。后来我才知道，时装业的高管们经常会和很多模特上床。但阿莱克好歹是个好心人，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帮我离开女恶魔，作为回报，我就会让他享受我的肉体。他把我安排到他工厂附近一间便宜的酒店房间，还帮我去劳工委员会追讨贝奈黛拖欠的工资。贝奈黛失去我后愤怒了，试图把我列入行业黑名单，但当她发现保护我的人是大型制造商后，就不再这么做了。我换了另一家不搞龌龊勾当的模特经纪公司，与此同时，我也成了阿莱克的奴隶。

　　但这比当贝奈黛的奴隶好一百万倍，以前我简直像个囚犯，帮她打扫浴室，而且几乎永远获得不了高潮。我是说，她会不时地撩拨我，直到我抽搐，然后在我高潮来临前嘲笑我让我陷入失落。而阿莱克想要一个充满爱的情妇，让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之王的卑微女子。哪个男人不想要呢？

　　记者：但这也是一种主奴关系，不是吗？

　　爱丽希：没错。他喜欢吼：「跪下，贱人！跪下！」有时他会带着他的大黑狗，一只母杜宾犬，它总能听出什么时候是我被男人骂——尽管他训母杜宾用的是同样的语气。那条狗会跟主人一起龇牙咧嘴地冲我咆哮。

　　那种时候，我往往会穿上某种小仙女公主装。你知道，也许是一条带褶边和蕾丝的粉白相间的围裙。阿莱克想让我看起来像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而让我看起来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尤其让他兴奋。他或许会在我旁边抽着九尾鞭，像疯子一样狂吠：「贱人……娼妇……婊子！」这些都是他对我的昵称。他会一层层地撕开蕾丝，露出我光溜溜的屁股和阴户。他从来不会像以前那样用鞭子或金属管子碰我。不，他只会用这些东西让我的眼睛吓得瞪得大大的，因为一旦他看到我脸上那种表情，他就会勃起。

　　在和阿莱克做爱之前，我从未见过鸡巴。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我就意识到，我一点也不像和贝奈黛在一起，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不，我喜欢鸡巴，最重要的是，我喜欢被鸡巴操。

　　在我们最初的一次约会中，阿莱克对我说：「你本来就不应该享受做爱的。奴隶不应该喜欢性交，性交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

　　我回答说，性欲高涨的时候不做爱对我来说才是折磨。然后他说：「那你求我吧。」他让我跪在地上。「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说。

　　我告诉他，恳求他操我，一直求……直到他终于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左胸，同时从后面俯身。他的鸡巴猛烈地戳着我，寻找着我那饥渴地等待着的阴户。我把它张得越来越大，但他的鸡巴却总是躲闪着，不时压向我的屁股或阴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错。他故意笨手笨脚，每次他的鸡巴从我的阴户中抽离出来，都让我疯狂，直到我终于感觉到他确实插入了我，我完全火热起来。我的阴户含着他的鸡巴吸吮着，拉扯着，挤压着，把他的每一滴汁液都榨干。「你骗我，」他说。「你不给我机会长时间操你。」但我知道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贱人，」他轻蔑地说。他的游戏之一就是不停地抱怨。这可能会让一些人感到厌烦。奴隶们学会了听从别人的玩意儿。

　　记者：奴隶们会适应。您是这个意思吗？

　　爱丽希：如果你是个奴隶，你的适应能力就会很强。阿莱克身上有我喜欢的特质，也有我不喜欢的。他做爱很激烈，在经历了女同性恋的性行为之后，我感觉自己真的找到了感觉。我是个喜欢被操的人。很多人和我一样，大部分是女人，但当然也有一些男人，喜欢成为别人激情的接受者。我们被猛干、抽插，通常是被人压在我们上面——或者更好的姿势是，从我们身子后面插。这是一种心态。如果我的爱人想让我戴上假阳具，操他的屁股，我想我可以做到。但那不会是我。爬到上面骑在他身上甚至都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我是个被动的人。这是身为女人的一部分，也是身为奴隶的一部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被打屁股。阿莱克比我现在的爱人温柔多了，也真的比之前贝奈黛温柔多了，虽然女女之间的性爱并不那么暴力。和阿莱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有多幸运。现在，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幸运。我只是适应了，仅此而已。

　　记者：适应起来有什么困难吗？

　　爱丽希：嗯，他帮我付房租，住在他办公室附近的一个小地方。他当然是已婚了，老婆住在郊区。他恨老婆，但又不想离开她。所以他让我坐公交车去他家，在他老婆眼皮底下当佣人。他说他喜欢看到我们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样他就能比较我们，自鸣得意。他还经常玩些小把戏，比如老婆一转身就掐我的屁股；老婆去购物或打网球的时候，我们会在他平时和老婆睡的床上，或者在地板上疯狂地亲热。有一次，他们家的园丁竟然撞见我们在地板上做爱，周围都是海绵和刷洗桶。园丁当场就被炒鱿鱼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能忍受为阿莱克做主人，但我在其他方面非常感激他——金钱，还有他给我的安全感——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多亏了他，我才有了不错的模特工作。我有钱花不完。我经常被人干，而且被干得很爽。我耸耸肩膀，自言自语：「夫复何求呢？」我可不在乎我每周擦一次地板。也不在乎我们晚上的约会可能以我给他剪脚趾甲开始，也不在乎他亲昵的称呼是「贱人」和「婊子！」

　　记者：这段经历最终以什么方式结束？

　　爱丽希：我遇见了罗恩，和阿莱克就此结束。我之前从未恋爱过。我当然不爱贝奈黛了。而我虽然喜欢阿莱克，但并不爱他。我不知道人生还有更多精彩。或者说，身为奴隶还有更多精彩。

　　罗恩和一个喜欢给我拍照的摄影师相熟。他无意中闯进房间，当时我正在换衣服。他想找瓶啤酒，结果却发现我脱了胸罩，正弯腰捡毛衣。我只穿着一条紫色的比基尼内裤。罗恩先看到了我的屁股，然后才看到我的脸。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轻轻地拍了我一下。他说，看到我的屁股对着他，他实在忍不住，毕竟拍一下并不能让人屈服。我立刻站了起来，看到这个家伙，留着周末才长出来的胡子，穿着褪色的牛仔裤，一头朋克发型。他一只手拿着摩托车头盔。光是看着他就让我心动不已。

　　「哇，」他说，我想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没一会儿，他就把我按倒在地，在我身上蠕动。他的整个身躯精瘦而坚硬，正是男人应有的那种感觉。他冲着我们的摄影师朋友喊道：「介意我先操一会儿吗？」然后按住我的手腕。我的脸上一定流露出那种恐惧和惊愕的表情，那种表情一直让阿莱克兴奋不已。这也让罗恩兴奋不已，但更重要的是，他欣赏我丰满的胸部和张开的大腿，以便容纳他并紧紧地环住他。他也喜欢我用阴户抽插的方式，所有这些动作我都在几分钟内完成了，而他还穿着牛仔裤和靴子，但他已经用一根比我能想象到的更硬更粗的鸡巴插入我体内。他用力、快速、持久地操着我，直到我高潮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想说话。他从我的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在我的屁股上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我不得不退到一面镜子前，手里拿着另一面镜子，才看清他写了什么。费了这么大劲，我终于坐到了马桶上，留下了一串清晰可辨的红印。

　　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想讲电话。「你住哪儿？」他问，我告诉他后，他说二十分钟后过来。我给他开门，他进来一言不发地把我按在沙发上，脱下我的牛仔裤和比基尼内裤，又操了我一顿。

　　体内像一颗20兆吨的炸弹爆炸了一样。我颤抖着，大喊着，疯狂地挣扎着，然后就躺在那里呜咽着，摸着头。我听到自己说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说：「是啊，我想要的就是这种妞。」

　　因此，我不得不放弃阿莱克送我的公寓，但我并不后悔搬进罗恩在海滩附近的那间小单间。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的话，女人或许需要一些奢侈品傍身，但和一个她爱的英俊性感的男人在一起，这些都无所谓了。不过，我很高兴自己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里学会了如何取悦男人。和罗恩在一起，我却瞻前顾后，担心给他口交的方式符合他的喜好吗？纠结他会想我的阴道紧绷还是张开？谢天谢地，他会告诉我「吞下我的鸡巴」之类的话，我现在很喜欢这么做，因为现在有这么棒的鸡巴可以吞下去。

　　我第一次吞下去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我把它含得越来越深，然后躺在沙发床上，呻吟叹息，直到精液喷涌而出，灌满我的嘴。他问了我所有的事情后，就出去喊了几个跟他打赌说我做不到深喉的车友。他带了三个家伙来看我口交。他们手里拿着啤酒罐和大麻烟卷坐在地板上，而我则俯身在沙发床上的罗恩身上，把他的鸡巴深深地含进我的喉咙里。我吞剑的时候，他们欢呼雀跃，发出很大的噪音，所以罗恩没有立刻高潮，而是站了起来，拿走了他打赌赢的钱，把他们赶了出去，这样他就可以躺下，偷偷地享受了。

　　记者：很难理解一个男人会邀请朋友来家里，然后又把他们赶出去。他的做法合理吗？

　　爱丽希：这得看心情。有时候他喜欢让朋友们看，有时候又不喜欢。一开始我不喜欢周围都是男人，但后来我学会了不紧张。

　　罗恩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会和我的朋友上床吗？」一开始，他希望我拒绝这个想法，但突然间，他又变得希望我说：「我会上」，很快，他希望我真心和他们上床。我们和另外四个男人一起过了一夜，没有其他女人。我们找了个足够僻静的地方生火，喝啤酒，然后吃了晚饭，我在火上煮了饭，他们喝得越来越嗨。最后，有人问罗恩想不想让我去群交派对。他说「当然可以」，他同意我去。

　　记者：没有人询问你意见，只问了罗恩，对吗？

　　爱丽希：对。他才有权做决定。再说了，就算有人问我，我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因为我并不总是能猜到罗恩的心情。

　　反正他想去派对，其他四个人也一样。这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群交，——大家排成一排，鸡巴露在外面。不是的，他们用几个睡袋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给我搭了个舒服的床，这样想和我独处的人都能找到位置。我就像「被安置在背景里的一棵树下」。每当有人想操我，或者想让我给他口交，他都会确认当时没人在和我作，然后走过去，和我作。只要有人在性交，其他人就不会打扰。当然，我不许离开我的位置，所以在被操的间隙，我就躺在那里等着下一个人，同时往阴户上抹凡士林。

　　第一个男人是这群人中最粗鲁最强悍的。他告诉我，他总是在朋友们面前和女人上床，甚至当着女孩的男友面和女孩搞。他块头很大，一上来就差点把我压扁，而且他很快就搞定了，然后拖延时间，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动作有多快。下一个是个皮肤黝黑的小混混，他让我高潮，还用手捂住我的嘴，这样就没人听到我的叫喊了。我也很喜欢其他所有人，虽然有些人会觉得一个女孩喜欢和五个男人做爱一定是假装出来的。我以各种方式搞定他所有的朋友之后，最后我才和罗恩上床。之前有几个家伙还让我摆出狗交姿势给他们插。

　　狗交姿势的妙处在于，它让你全身都颤动起来，鸡巴仿佛能触及阴道深处某个特别的快感点。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以至于我从来不会等到男人说「跪下！」就主动跪下了。当然，我只跟罗恩和他的朋友们搞……他经常带朋友回家。大家都知道我能提供很多其他女人做不到的东西，这让我很开心。能带朋友回家和老婆做爱的男人可不多。

　　记者：您是否渴望过一种正常的关系，一对一的，只有您和罗恩之间的关系？

　　爱丽希：我的情况，确实如此。但罗恩是个不寻常的男人。他有很多男性朋友。他喜欢寻欢作乐，而不是努力工作，过正直的生活。如果他改了，他就不是罗恩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而且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喜欢更安全的生活吗？听着，我知道他不会离开我。这是一笔很棒的交易，他要离开我真是太蠢了，但他并不蠢。奴隶有时也会拥有权力，而这就是一个小小的例子。

　　　　　　　　　　　　　　　【后记】

　　第二篇文章，是作为案例对照，用以分析第一篇文章的。

　　第三种性别，究竟是什么？

　　本次两篇故事中的主角，都是在困惑中主动地选择了被虐打，被奴役。

　　对比两个故事，我们会惊讶地发现，两个女人的性别选择，纠结的居然都是：「我是不是女同性恋？」

　　「第三种性别」在男性语境和女性语境下，其实指的是不同的东西。

　　男性语境是定义标签，生理心理皆为男性和生理心理皆为女性为前两性，剩下的不合群性弱势群体为第三性。也就是说，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这些都叫第三性别。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语境，是他们可以主动选择做这一种或者那一种。

　　女性语境是一种行为认知，可以主动和女人性交的为第一性，可以主动和男人性交为第二性，无法主动性交的为第三性别。

　　这个语境下，正常男人和女同是第一性，正常女人和男同是第二性。双性恋，则是同时具有两种性别。

　　划重点，这个语境下，女同性恋，其实是——第一性！

　　男同性恋是男人语境下的第三性别——它对应着放弃男权，而女同性恋是女人语境下的第一性别——它对应着取代男权。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各有各的难度与纠结。

　　女人语境下的第三性别，无法谈爱，没有爱与不爱的权利……典型的，就是奴了。当然，还有所谓的无性恋者。

　　了解了这种本质上的差异，再看这两篇故事。

　　《专访》里女模特纠结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权力化的问题，前两段关系中，她面对的其实不是人，而是权势，所以她并不是第一性第二性，而是第三性——奴。

　　等到第三段关系，她主动以奴的身份维持，接受了对方的性变态，作为交换，她其实拥有了权力，男人的变态权和女人要和男人维持的权力达到了共同协调，本质上，是第三性别被二人分享了。

　　《底线》里女学生的纠结是什么？

　　复习一下，女性语境里，第一性别是：可以主动和女人性交的。女学生不能接受跟女人性交，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第一性别。于是她主动去找男人，用身体实验，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第二性别……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她暂时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和男人性交这件事了，反而从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做被奴役一方让对方获得性心理上的高潮，于是：她发现了自己可以做第三性别，以非性交的方式让女老师维持着正常的第一性（女同性恋）身份。

　　这两个故事对比起来，是很有趣的。

　　套用托尔斯泰的话，正常的异性恋都是相似的，而奇异的同性恋各有各的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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