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澡，现在穿上了松散的白色浴衣，头发包裹在干燥的毛巾里，双目轻轻闭合，静静躺在一旁的推床上。

语天也已经被擦洗干净，现在正安放在不锈钢的处理台上。老板娘的金发盘在脑后，手上戴着外科手套，正在仔细地检查着语天的身躯。

语天的身材小小的，胸口也不怎么丰满，加上灰白的肌肤和神秘的绿瞳，看起来像异世界的造物一般。老板娘用指尖轻轻触碰语天的五官、手指、私处和脚趾，每个地方都会停下来慢慢观察。虽然这是风俗店对于尸偶保存的规章，但老板娘多少还是有些出于私意多细细看了语天几眼。

老板娘在柜子里取出一身衣服。这包含一件白色睡裙，白色内裤和白色的连裤袜，以及一只银白色的头饰。她抬起语天的躯干，让语天侧身过去，把内裤从语天的双脚处向上穿入，之后为她穿上白色的连裤袜。这款裤袜的档次很高，质地十分细腻，如冰爽丝滑的奶油一样把语天的小脚裹了起来。老板娘抱着语天，一点点把裤袜向上提，在腰间平稳地整理好。

由于语天的胸部发育和她的体型一样的玲珑，她的睡衣里没有包含胸罩的部分。老板娘把白睡裙套在她身上，把她上身扶起来整理好。白睡裙外层是薄薄的细纱，内层是覆盖到下体的细腻棉质。朦胧的外摆下透出语天的一双白丝小脚，如童年的回忆一般唯美梦幻。

老板娘稍微停滞些许时间，再度放平语天的身体，准备为她戴上头饰。然而，她却发现空气当中有了一丝异样。

易拉罐掉进垃圾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老板娘转过头去，伏见正站在门口，犀利的眼神正望着她，一身黑色的西服，更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她们的死亡，我想有可能不是简单的意外吧。”伏见冰冷而平淡地说，“我听说你今天是特地安排她们来为我们服务的。而你也应该知道当时处置她们遗体的也正是我们…”

老板娘并没有看着伏见，而是转回去低头看向语天，“那确实是一场遗憾的事故。”

“但不论这场事故是否真的是意外，在殡仪馆调包尸体的事情你应该难以否认吧。”伏见以一种审问的姿态看着老板娘。

“好吧，我承认。”老板娘始终没有停下整理语天的手。

“但为什么要让她们特地为我们服务呢？我们可是法医，要是把事情捅到警方去你可就不好办了。”伏见的目光直指老板娘眉心，古板的黑框眼镜在此刻宛如斧刃。

“因为我知道你们很想念她俩哦。”老板娘倏地抬起头，朝伏见微笑起来。

伏见一瞬间有些愣住，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

老板娘继续说：“是你那个小徒弟跟我说的啦。她早就知道你喜欢这些可爱的少女尸体了，所以我想让你再见一见她们，就把她们的第一次服务交给你们啦。至于报警，我猜你们不会。毕竟一个法医来到尸体风俗馆游玩的事情说出去，想必在之后的工作中一定会被议论纷纷的吧。再说，你们三个玩得不也是很开心嘛。”

“我只是想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伏见走到处理台边缓缓说，手搭在语天已经交叠放好在腹部的双手上。

“如果没有那样的意外，她们的青春还是会很美好吧。但她们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如果直接变为一盒灰烬的话，总感觉有些可惜。如果能让她们永葆青春的姿态，能让别人也享受一番，应该是更有价值的吧。所以，你应该认为她们现在是自我献身的艺术品。”老板娘的语气有些语重心长。

“如果她们真的自愿的话…。”伏见转身来到玲子身边，抚摸着她的额头，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晚安。”她以低沉的口气缓缓放下了最后的语句。随后，她安静地挥手告别了老板娘，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她感到那场事故很可能不是简单的意外，然而为了能让玲子和语天这两副可爱的艺术杰作继续在世间存在着，她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

小说相关章节：冰向杂文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