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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素描》 男人的小刀从第一个女人的锁骨中间划下去的时候，她刚把手机塞回兜里。刀刃在皮肤上开出的那道裂口又直又深，像撕开快递袋的热刀片。她还愣着，胸口就已经软趴趴地往两边塌，露出里面鼓胀蠕动的内脏——红色的、粉色的，裹着一层亮闪闪的东西。最出人意料的是腿根那块儿，裙子突然湿了一摊，黏腻的水顺着她的小腿砸到地上，发出轻响。 "你妈逼……"她低头看敞开的胸腔，喉咙泛着咕噜声，口水混着血丝往外淌。两条雪白的大腿抖得厉害，像是打鸣的公鸡踩在通电的铁板上。 没人喊，也没人动。 旁边的中年妇女瞥了一眼，把抱着的菜篮子往怀里带了带——几颗土豆滚出来，骨碌骨碌撞在这女人仍在抽紧的大腿根上。 第二个是在车厢连接处割的。刀子从肚脐眼捅进去，横着一拉，腰部的软肉像两瓣油亮的发糕一样翻开。还没等血喷，她就已经先漏了——透明的体液从前头滋出来，烫得她弓起腰，脊背撞在金属扶手上。半截肠子软趴趴地拖在地板上，被地铁过弯的力道甩得像条奄奄一息的泥鳅。 第三个女人最娇气，刀子刚钻进她小腹就被她夹住了——不是腿夹的，是那儿的力气。男人啧了一声，手往下发力，可她肚皮的脂肪太厚了。刀身陷得越来越深，最后整个没进去，只剩刀柄横在那两片湿漉漉的阴唇中间晃悠。混着血浆和黏液的玩意从豁口不停冒，黏糊糊地沿着刀柄往下爬。 "操，找不着了。"他皱眉喃喃了一句。 "您要……这个吧？"蹲在旁边的第四个竟然解开了她的小牛皮拎包，从里头找出把粉红色的折叠小刀。 刀刃还没戳她，她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下了打底袜，露出白生生的两块软肉。她甚至张开腿，像个准备接受体检的处女。 小刀卡在耻骨上头的时候，她的腰猛地一挺，逼口一收一放的功夫，喷出来的水泼了男人半条裤腿。 "啊……啊……怎么还……没……"女人快昏过去了，还非要掐着自己的大腿根往上凑。 最后那个脑袋是被横着割断的。血冲到天花板又落回来时，就像忽然下了场番茄浓汤雨。她的碎牙喀哒喀哒地往地上掉，嘴唇还红艳艳的，舌头软绵绵地盘进去。男人扯着她的辫子，顺着脖颈里的空隙狠狠捅到底——从嗓子眼穿出来的时候，她残留的脑袋还很敬业地收缩了两下。 地铁到站了。 他抽身走人时，身后的惨况活像个屠户案台上漏水的肉摊。五个女体堆在那儿——有的胸脯空空荡荡，有的肚子稀烂，还有的腿间像是开了个水龙头。血在地上积成油亮的红镜子，倒映着地铁顶灯，也照着一滩滩还没干透的淫水。 车厢广播开始哔哔叭叭响，男人把湿淋淋的衣角拧拧干，转身踏进人群里。 有乘客皱眉避让——但不是避他身上的腥味，而是避开地上那颗从鞋尖滚过去的脑袋，里面甚至还在往外渗一些浑浊的液体，不知道是她吃下的早餐粥，还是咽气前的唾沫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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