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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钢,2

小说: 2025-09-07 08:09 5hhhhh 8320 ℃

Richard的话语像毒蛇般缠绕在Risk心头。六个小时——对于受过反审讯训练的特种兵来说不算长,但Lars只是普通军官。Risk的爪子无意识地抓挠着床单,想象着副官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最终崩溃。

更令他不安的是Richard的暗示——Lars喊出他名字时带着"特别的感情"。他们确实并肩作战多年,但Risk从未察觉到任何超出战友情的迹象。难道在那些共同执勤的夜晚,在战壕里分享的香烟和酒瓶背后,Lars隐藏着更深的......

Risk猛地摇头,耳朵拍打在枕头上发出轻响。不可能。这只是Richard的又一场心理游戏,目的是离间他们。

晨起的号角刺破黎明,Risk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迅速坐起,尾巴警觉地竖起。但进来的不是往常的守卫,而是Richard本人。虎人今天换了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制服,勋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看起来更像是要参加阅兵式而非审讯。

"早上好,少将。"Richard的声音比往常温和,手里托着一个餐盘,"我给你带了早餐。"

Risk的鼻子不自觉地抽动——热培根、煎蛋和新鲜面包的香气充满房间。他的胃发出可耻的咕噜声,自从被俘以来,他还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Richard将餐盘放在床头,优雅地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Risk警惕地盯着食物,又看向虎人。

"没下毒。"Richard轻笑,自己拿起一片培根咬了一口,"看?"

Risk缓慢地伸手,抓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香甜的奶油味在舌尖炸开,他几乎要呻吟出声。饥饿战胜了骄傲,他开始狼吞虎咽,甚至没注意到Richard正专注地观察着他的每个动作。

"慢点吃。"虎人递给他一杯橙汁,"没人跟你抢。"

这种近乎关怀的语气让Risk的耳朵困惑地抖动。他放慢速度,用袖子擦了擦嘴。"今天又要玩什么游戏?"他故意让声音充满嘲讽,却因为嘴里塞满食物而效果大减。

Richard的尾巴愉快地摆动。"啊,说到这个......"他向前倾身,爪子搭在Risk的膝盖上,"记得我说过的三人约会吗?"

Risk的毛瞬间炸起,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放松。"Richard收回爪子,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熟悉的黑色项圈,"先戴上这个,然后我们去接Lars。"

Risk盯着那个项圈,昨日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涌回。但更强烈的画面是Lars看到食物时渴望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项圈,金属扣在他手中显得异常沉重。

"好孩子。"Richard轻声说,当Risk自己扣上项圈时,虎人的瞳孔明显扩大了一圈。

铃铛随着Risk的每一个动作清脆作响,仿佛在宣告他尊严的死亡。他被Richard牵着穿过走廊,守卫们假装没看见这一幕,但Risk能闻到他们压抑的笑意在空气中弥漫。

Lars的牢房比Risk的简陋许多,只有一张薄垫子和一个桶。当门打开时,副官猛地站起,左眼的淤青已经变成紫黑色,但比起昨天精神似乎好了些。当他看到Risk脖子上的项圈时,灰色的耳朵猛地贴平。

"少将......"Lars的声音嘶哑,目光在项圈和Richard之间游移。

"早安,中尉。"Richard愉快地说,拽了拽链子让铃铛发出声响,"你的上司很关心你,特意请求我今天让你加入我们的......特别活动。"

Risk想反驳这不是请求,但当他看到Lars眼中闪过的一丝希冀时,他咬住了舌头。副官消瘦了许多,制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曾经油光水滑的皮毛黯淡无光。

"谢谢......长官。"Lars这句话明显是对Richard说的,甚至微微低下了头。

Risk的尾巴僵住了。这种服从来得太快,太自然,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倔强的Lars。难道在短短几天内,Richard就已经......

"跟我来。"Richard松开Risk的链子,转而抓住Lars的手臂,动作意外地轻柔,"今天我们要玩个新游戏。"

他们被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器械。Risk的肌肉绷紧,本能地嗅到危险。Lars则显得异常平静,甚至主动跟在Richard身后,仿佛被催眠的羔羊。

"脱衣服。"Richard命令道,自己则坐在房间一角的皮椅上,尾巴悠闲地摆动。

Risk僵在原地,但Lars已经开始解扣子。当副官脱到只剩底裤时,Richard做了个继续的手势。Lars犹豫了一秒,然后顺从地脱下最后一件遮蔽物。他的下身还红肿着,毫无疑问,昨天他经受了一场地狱般的折磨。

"Risk?"Richard挑眉看向仍穿着衣服的狼人少将,"需要我重复命令吗?"

Risk的爪子掐进掌心。他缓慢地解开囚服纽扣,每一寸暴露的皮肤都像被火烧般刺痛。当他终于完全赤裸时,Richard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现在,Lars,先躺到床上去。"

副官照做了,动作机械得像在执行例行命令。Risk注意到他肋骨突出的轮廓和新添的鞭痕,一股保护欲涌上心头。无论Lars现在表现如何,他仍是Risk的部下,他的责任。

"Risk,过来。"Richard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狼人跪在他面前,"我要你看着,好好看着。"

Risk不情愿地跪下,金属项圈边缘深深勒进他的喉结,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尖锐的疼痛。Richard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梳过他汗湿的额发,突然揪住发根迫使他仰头。"好好看着,"他按下遥控器的瞬间,床边的显示屏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画面剧烈晃动,Lars被束缚在改装过的电椅上,大腿根部箍着特制金属环。他全身痉挛得像条离水的鱼,脚趾在电流中蜷曲变形,而镜头正对着他胯间被反复电击的睾丸——原本饱满的器官已经紫胀成原先两倍大,表面布满跳动的青筋。"说啊!"录像里Richard的皮鞋尖碾过受刑者鼓胀的阴囊,Lars的惨叫混着失禁的液体喷溅声,"Risk少将!是Risk少将指挥的!"

"这才乖。"屏幕中的Richard突然用手术刀划开Lars的裤料,冰凉的刀背顺着精索上下游走,"但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呢。"当刀尖突然刺入右侧睾丸时,Lars的瞳孔扩张到几乎占据整个虹膜,喉咙里涌出带着血沫的呜咽。

Risk的膝盖在羊毛地毯上磨出血痕,他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模仿录像中Lars盆骨抽搐的节奏。Richard此刻把玩着一个类似牲畜去势钳的金属器械,冰凉的钳口若有若无地蹭过他裤裆。"知道吗?"男人突然掐住他裆部猛力一拧,"你下属坦白时的表情...简直像高潮。"

显示屏切换到令Risk血液凝固的画面:Lars在精液与失禁的污秽中哭泣,而Richard正将电极片黏在他流血的囊袋上。"现在,告诉我你幻想中少将的味道。"随着又一轮电击,Lars的脊椎反弓成惊人的弧度,嘶喊声里混着不成句的告白:"我想舔...…想被他......啊——!"

遥控器掉落在地,Risk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他的尾巴猛地抽动,耳朵竖得笔直。录像中的Lars支吾了很久,最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一股热流突然冲上Risk的脸颊。他从未想过......Lars竟然......

"有趣。"现实中的Richard关掉录像,手指缠绕着Risk的一缕银发,"你的副官暗恋你呢,少将。"

Risk想说这不可能,但录像中Lars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偷瞄向床上的Lars,发现副官正盯着天花板,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但竖起的耳朵尖泛着红晕。

"现在,"Richard站起身,走向床铺,"让我们测试一下这份感情的深度。"

Risk的胃部绞紧。Richard从床头柜取出一管润滑剂和一根形状狰狞的假阳具,将它们放在Lars身边。

"Risk,过来。"虎人命令道,"给你的副官做准备工作。"

Risk的血液瞬间冻结。"什么?"

"你听得清清楚楚。"Richard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你想看Lars回到电椅上?"

Lars终于转过头,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少将......没关系。"他轻声说,声音颤抖但坚定,"我能承受。"

正是这种自我牺牲的态度击垮了Risk。他机械地走向床铺,拿起那管润滑剂,手指因耻辱而发抖。当他触碰Lars的大腿内侧时,副官猛地吸了口气,但强迫自己放松。

"真感人。"Richard靠在床头,尾巴愉快地摆动,"共和国最骄傲的银狼少将,现在像个妓女一样服侍自己的部下。"

Risk咬紧牙关继续动作,刻意忽略Lars逐渐急促的呼吸和自己体内升腾的奇怪热流。这太荒谬了——在如此屈辱的情境下,他的身体竟然开始产生反应。

Richard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红瞳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看来你比想象中享受这个游戏,少将。"他俯身在Risk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绒毛上,"或者......是Lars的反应让你兴奋?"

Risk想否认,但当他抬头看到Lars半闭的眼睛和微张的嘴时,一股陌生的冲动席卷全身。更糟的是,他注意到Richard也在观察Lars的反应,虎人的表情混合着专业评估和某种更私人的兴趣。

"够了。"Richard突然说,抓住Risk的后颈将他拉开,"换我来。"

Risk被粗暴地推到一边,眼睁睁看着Richard取代了他的位置。虎人的动作熟练而精准,Lars很快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最令Risk震惊的是,副官竟然主动伸手触碰Richard的手臂,那种依恋的姿态刺痛了他的眼睛。

"喜欢这样吗,中尉?"Richard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完全不同于审讯时的冷酷。

Lars点头,眼睛湿润而明亮。当Richard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时,副官竟然发出一声轻笑——在被俘以来Risk第一次听到他笑。

某种比愤怒更黑暗的情绪在Risk胸口蔓延。这是背叛吗?还是说在极端环境下人类心灵的脆弱表现?他应该为Lars能暂时逃避痛苦而高兴,但看着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对折磨他们的人展露笑颜,Risk感到一种被孤立的恐惧。

"Risk,过来。"Richard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要你看着Lars高潮。"

Risk想拒绝,想撕碎这个玩弄他们尊严的虎人。但当他看到Lars渴望的眼神时,他再次屈服了。拖着沉重的步伐,Risk回到床边,被迫见证副官在最屈辱的情境下达到快感的巅峰。

Lars释放时的表情既痛苦又解脱,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落。Richard退开,满意地舔舔爪子,像只饱餐后的猫科动物。

"表现不错,中尉。"他拍拍Lars的脸颊,后者竟然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你可以休息了。"

Richard转向Risk,红瞳因兴奋而扩大。"至于你,少将......"他拽了拽项圈的链子,"我们还有账要算。"

Risk被带回审讯室,这次Richard没有立即束缚他,而是示意他站在房间中央。虎人绕着他缓缓踱步,尾巴尖端不时扫过Risk裸露的背部。

"告诉我,看到Lars对我屈服,你有什么感觉?"Richard突然发问。

Risk的耳朵向后贴平。"恶心。"

"真的吗?"Richard轻笑,"那你为什么勃起了?"

Risk低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背叛了他。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他颤抖着试图遮掩,却被Richard抓住手腕。

"不必害羞。"虎人的声音出奇地温柔,"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在极端压力下,大脑会寻求任何形式的释放。"他松开Risk,走向控制台,"不过,我们今天不打算解决这个问题。"

Risk困惑地看着Richard取出一套奇怪的装置——几个连着电线的金属贴片和一个小型控制盒。

"这是生物反馈仪。"Richard解释道,将贴片贴在Risk的太阳穴、胸部和手腕,"它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反应,无论你嘴上说什么。"

Risk紧张地等待下一步,但Richard只是回到椅子上,开始问问题。

"你的全名和军衔?"

"Risk Silvermane,狼族特种部队少将。"Risk条件反射地回答。

"很好。第一个真实问题:你恨我吗?"

Risk的爪子掐进掌心。"是。"

Richard瞥了一眼仪器,嘴角勾起。"有趣。仪器显示强烈的情绪波动,但不全是愤怒。"他向前倾身,"你对我有复杂感受,少将。"

Risk想否认,但仪器无情的读数让他无处可藏。

"下一个问题:刚才看着Lars时,你感到嫉妒吗?"

"什么?不!"Risk的回答太快太急切,连他自己都能听出不自然。

Richard大笑。"哦,这个反应太明显了。嫉妒是针对谁呢?是我对Lars的注意,还是Lars对我的回应?"

Risk拒绝回答,但仪器疯狂跳动的线条已经说明了一切。Richard看起来像得到了圣诞礼物的孩子,眼睛闪闪发亮。

"最后一个问题:"Richard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柔和,"如果给你选择,你希望我现在触碰你,还是继续折磨Lars?"

Risk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个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暴露更多弱点。但当他看到仪器上自己心跳加速的曲线时,他意识到Richard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我不想Lars再受苦。"Risk最终低声说,尾巴紧紧缠住大腿。

Richard点点头,关闭了仪器。"诚实值得奖励。"他站起身,出乎意料地轻轻拥抱了Risk,虎人的体温透过毛发传来,"今天就到这里。"

Risk僵在原地,无法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情时刻。更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竟然在Richard的怀抱中感到一丝......安慰?

"明天我们继续。"Richard松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好休息,少将。"

当Risk独自回到牢房时,他瘫倒在床上,精疲力竭。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闪回——Lars的背叛(是吗?),他自己身体的背叛(绝对是),还有Richard最后那个令人困惑的拥抱。

最令他恐惧的不是那些屈辱的行为,而是他逐渐开始期待Richard的出现,期待那些夹杂在折磨中的零星温柔。当虎人抚摸他的毛发或称赞他时,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会淹没羞耻。

Risk用爪子抓挠着自己的胸膛,试图用物理疼痛驱散这些可怕的想法。他是"银狼"Risk,狼族最骄傲的战士,不是某个虎族审讯官的玩物。但当他闭上眼睛时,浮现的不是家乡的雪山,而是Richard那双深不可测的红色瞳孔。

在监控室里,Richard反复观看着今天的录像,特别是Risk看到Lars对他示好时的反应。虎人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观察记录:

"嫉妒反应确认。情感依赖初步形成。建议下一步:隔离Lars,强化独占性联结。"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一行小字:

"注意:个人投入度需控制。"

Risk在硬板床上惊醒,爪子下意识地抓向脖子上的项圈。连续三天,那个该死的铃铛声伴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潜入梦境。梦里,Richard的红色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虎人的笑声与铃铛声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交响乐。

牢门打开的声响让他竖起耳朵。但今天进来的不是Richard,而是两名陌生守卫。

"起来,畜生。"其中一人用枪管戳了戳Risk的肩膀,"特别安排。"

Risk被粗暴地拖出牢房,穿过一系列越来越陌生的走廊。没有Richard在场,守卫们毫不掩饰他们的厌恶,不时用枪托撞击狼人的肋骨。Risk试图记住路线,但转弯太多,而且他们似乎故意绕圈。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黑色金属门前。门上的小窗里透出诡异的紫光。守卫之一按下指纹锁,门无声滑开。

"进去。"

Risk犹豫了一秒,立刻感到枪管抵住后脑。他迈步进入,门在身后迅速关闭。绝对的黑暗笼罩了他。

不,不是完全黑暗。片刻后Risk意识到墙壁上嵌着极微弱的紫色光点,刚好够他辨认出这是一个约三米见方的立方体房间。没有家具,没有窗户,只有角落里一个排水口和地上的垫子。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臭氧味,像是经过强力消毒。

Risk的爪子摸索着墙壁,寻找可能的弱点或监控设备。但墙面光滑冰冷,像是整块金属铸造。当他触碰时,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痹感——某种防静电涂层?

"Richard!"Risk对着空气吼道,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清脆作响,"这是什么新把戏?"

没有回应。只有他自己呼吸的回音在密闭空间中回荡。

Risk开始计时,数着自己的心跳估算时间。大约两小时后,他意识到这个房间的可怕之处——绝对的静音。没有通风系统的嗡嗡声,没有远处的脚步声,甚至连他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墙壁和天花板似乎覆盖着吸音材料,吞噬了一切声响。

又过了不知多久,Risk开始用爪子抓挠墙壁,制造些微噪音来保持理智。但连这种声音也被诡异吸收。他尝试唱歌,军歌、民谣、任何能想起的旋律,但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让体验变得超现实。

时间感很快扭曲。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天后,Risk开始出现幻觉。墙角的光点变成Richard的眼睛,垫子长出牙齿要咬他。最糟的是,他开始听见声音——Richard的低语,Lars的哭声,甚至已故战友的嘲笑。

"看看银狼成现在什么样了......"

"只是个戴着项圈的宠物......"

"他喜欢这样......"

Risk用爪子捂住耳朵,但声音来自他的大脑内部。他蜷缩在垫子上,尾巴紧紧缠住身体,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但连痛感也变得遥远,仿佛他的身体正在溶解在这片黑暗中。

当门终于打开时,Risk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刺眼的白光中,一个高大的轮廓向他走来。Risk本能地后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Risk?"是Richard的声音,但听起来异常遥远。

Risk眨着眼,试图聚焦视线。虎人的面容逐渐清晰,那些红色瞳孔中竟然带着......关切?

"反应比预期强烈。"Richard对身后的某人说,然后蹲下身与Risk平视,"能听见我说话吗?"

Risk的耳朵抽动,声音像是透过棉花传来。他点点头,随即因眩晕而摇晃。Richard有力的手臂立刻扶住他,虎人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突然变得无比真实。

"呼吸,跟着我。"Richard将Risk的手按在自己胸膛,缓慢地示范深呼吸,"对,就是这样。"

Risk下意识地跟随这个节奏,世界逐渐重新聚焦。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Richard的制服,爪子已经刺透布料。他急忙松开,但虎人似乎并不在意。

"72小时感官剥夺实验结束。"Richard宣布,轻松地将Risk扶起,"数据收集很成功。"

72小时?Risk以为自己最多被关了一天。他的双腿像果冻一样发软,不得不靠在Richard身上。虎人出人意料地容忍了这种接触,甚至调整姿势让狼人靠得更舒服些。

"走几步,血液循环需要恢复。"Richard轻声指导,手臂环住Risk的腰部。

他们缓慢地走出黑室,Risk的眼睛因走廊灯光而刺痛。但最令他震惊的是,他竟因Richard的触碰而感到安心。在经历了那种绝对的孤独后,任何人类接触都像是救生索。

Risk为自己的依赖感到羞耻,但当Richard试图松开手时,他不自觉地跟了上去,尾巴不争气地缠上虎人的手腕。Richard低头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但出人意料地没有嘲讽。

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比Risk的牢房大,有一张真正的床和一个小洗漱台。Richard扶他坐在床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

"轻度致幻剂和镇静剂的混合剂。"他倒出一粒蓝色药片,"能帮助你的大脑恢复神经连接。"

Risk犹豫地看着药片,但此刻他对Richard的信任超过了理智。他吞下药片,随即因喉咙干涩而咳嗽。虎人适时递来一杯水,Risk一饮而尽。

"好孩子。"Richard的夸奖让Risk的耳朵不自觉地竖起,"现在躺下休息。"

Risk想反抗,想维持最后一点尊严,但药效来得很快。他感到眼皮沉重,身体沉入柔软的床垫。朦胧中,他感觉到Richard的手指梳理着他耳后的绒毛,那种舒适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睡吧,少将。"Richard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这里。"

当Risk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床头的电子钟显示他睡了近十二小时。身体仍然疲惫,但思维清晰多了。他坐起身,发现项圈还在脖子上,但铃铛被取下了。

门开了,Richard端着餐盘进来。虎人今天穿着休闲的黑色高领衫,看起来几乎算是......平易近人。

"感觉如何?"他将餐盘放在Risk膝上——热汤、面包和一块真正的肉排。

Risk的胃部发出响亮的抗议。"还好。"他低声回答,随即因自己嘶哑的声音而皱眉。

Richard坐在床沿,自然地检查Risk的瞳孔反应。"感官剥夺是最有效的审讯技术之一。"他平静地解释,仿佛在讨论天气,"72小时足以让最坚强的意志崩溃。"

Risk沉默地喝着汤,不愿承认那场实验确实粉碎了他某些部分。但Richard似乎不需要确认,他从Risk微微颤抖的爪子和不时抽动的耳朵已经读出了一切。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Richard俯身向前,红瞳锁定Risk,"你在幻觉中叫了我的名字。十七次。"

Risk的勺子掉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不记得自己的幻觉内容,但Richard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恐惧与依恋只有一线之隔。"Richard轻声说,手指抚过Risk的项圈,"你的大脑选择了我作为极端压力下的锚点。如果从心理学角度看,这可以说是......非常迷人。"

Risk想反驳,但记忆碎片突然涌现——在黑暗中,他确实将Richard的形象作为救命稻草反复呼唤。这个认知比任何肉体折磨都更令他恐惧。

"今天没有审讯。"Richard站起身,出人意料地改变了话题,"你可以在这里休息。这是监控盲区,"他意味深长地补充,"只有我们知道。"

Risk不确定这句话的暗示是什么,但Richard已经走向门口。"晚上我会回来。"虎人回头说,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也许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门关上后,Risk环顾这个房间。没有明显的监控摄像头,但肯定有隐藏的监听设备。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单向镜的可能性很高。Risk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愿表现出对监视的在意。

他吃完食物,试探性地探索房间。浴室很小但功能齐全,甚至提供了一块香皂。Risk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洗澡。热水冲在身上的感觉近乎奢侈,他花了很长时间只是站在那里,让水流冲刷掉黑室带来的残余恐惧。

擦干身体时,Risk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面容,失去光泽的银色毛发,还有那个该死的黑色项圈。最令他不安的是眼睛——曾经锐利的金色瞳孔现在布满血丝,眼神涣散。这不像狼族特种兵Risk Silvermane的眼睛,而像某个被驯服的野兽。

Risk一拳砸向镜子,裂纹从中心辐射开来,割裂了他的倒影。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指关节,但疼痛反而带来一丝安慰——证明他还能感觉,还能愤怒。

晚上Richard如约而至,带着另一份餐食和一瓶红酒。虎人看到破碎的镜子时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说。他轻松地坐在床边,倒了两杯酒。

"为了诚实。"他递给Risk一杯,与自己相碰。

Risk警惕地嗅了嗅酒液,但Richard已经先喝了一口。红酒醇厚的口感让Risk喉咙发热,他太久没尝到酒精了。

"今天我想问你几个问题。"Richard的声音出奇地柔和,"不是审讯,只是......谈话。"

Risk的耳朵警觉地竖起,但酒精和疲惫降低了他的防备。

"如果你能回到过去改变一件事,会是什么?"

这个出乎意料的私人问题让Risk愣住了。他本能地想拒绝回答,但Richard期待的眼神和舒适的环境瓦解了他的抵抗。

"我会在蓝山战役中坚持原计划。"Risk最终低声说,"而不是听从总参谋部的命令分兵。那样Lars的小队就不会......落入埋伏。"

Richard若有所思地点头。"指挥官的内疚。经典。"他啜饮一口酒,"你知道吗?Lars告诉我同样的事——他责怪自己没能更快突围,导致你为救援他们而中伏。"

Risk的爪子握紧酒杯。Lars还活着,而且和Richard谈过他......这个认知既安慰又令人不安。

"第二个问题:"Richard向前倾身,红瞳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深邃,"你最害怕什么?"

Risk的金色眼睛与Richard对视。"变成你的玩物。"他脱口而出,随即因自己的诚实而震惊。

Richard笑了,不是嘲讽,而是真诚的愉悦。"太晚了,少将。"他轻声说,手指抚过Risk的项圈,"但你害怕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享受失去自由。"

Risk想否认,但黑室中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是如何渴望Richard的出现,如何将虎人视为救赎。这个真相比任何肉体伤害都更痛。

Richard似乎看透了他的思绪,突然改变姿势,跪在床边与Risk平视。"触碰我。"他命令道,声音低沉。

Risk困惑地皱眉。

"你的爪子。"Richard抓住Risk的手腕,引导他的爪子触碰自己的脸颊,"感受我。"

这是Risk第一次被允许主动触碰审讯官。虎人的毛发比想象中柔软,皮肤温暖。Richard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种接触,这让Risk感到一种奇怪的权力感——他可以让这个强大的存在愉悦。

Risk的爪子颤抖着描摹Richard的面部轮廓,从高耸的颧骨到锋利的白牙。当他无意中划过虎人敏感的耳尖时,Richard发出一声轻叹,鼓励他继续。

这种动态的转变令人陶醉。Risk发现自己想要探索更多,想要找出什么动作能引发Richard怎样的反应。当他大胆地用手指梳理虎人后颈的短毛时,Richard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呼噜的震动。

"很好......"虎人含糊地称赞,眼睛仍然闭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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