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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立希把外卖包装盒推进冷藏室。关门的时候,冰箱贴往下滑了一截,门上的日程表跟着斜斜地栽下去。
她在它面前站了一会儿。
最近一周的计划栏都写满了排练行程,唯独四月七号留着空白。主人特意用记号笔画了个郑重其事的圈,旁边是歪歪扭扭的涂鸦,熊猫和生日蛋糕,看得出下笔时颇费了一番心思。
她伸手把日程表扶正,回头往床上望去:
“体温量好了吗?”
幼稚的涂鸦创作者正靠在床头玩平板,额头上贴着一掌宽的退烧贴,嘴里还叼着半截冰棍,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椎名立希拎着水壶走过来,她才短暂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哈啊……”视线扫向床头柜,体温计仍旧斜插在包装盒里,椎名立希窝火地叹了口气,“不是十分钟前就让你量了吗?”
八幡海铃划拉着屏幕:
“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
鼻音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
常年跑演出的贝斯手身体素质良好,几乎没生过病,据她本人辩称,今早的发烧纯属意外,不必大惊小怪——但椎名立希并不这么想。
上个月,八幡海铃为了巡演忙得连轴转,连吃口饭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这周天气刚转暖,又开始在单薄的皮衣里穿更加单薄的无袖背心耍帅。高烧今天才光顾她已经是奇迹,再不好好休息,怕是要把脑袋烧坏。
只可惜,偏偏是今天。
“量一下体温,把药吃了,然后睡觉。”椎名立希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睡醒了再量一次,如果没有好转,我去给你预约诊所。”
手腕微倾,稳住壶嘴,温水咕嘟咕嘟地注入杯底。倒了半杯水,她又低头去剥药片,铝箔包装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动,床上的人却始终一声不吭。
椎名立希开始自言自语:
“要不明天就请个假好了,跑了那么多趟演出,我说你也是时候……呃?”
八幡海铃不知什么时候把平板丢在了一边,此刻正缩在被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觉得,”病号用明显不高兴的声音重申,“我好得差不多了。”
立希定定地眨了一下眼睛。
八幡海铃在生闷气。
其实,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的恋人是个喜欢精细地执行计划的家伙,平板上同步着云端日程表,手机按工作日设置了提醒,连吃饭时间都要精确到分钟。亲手制定的行程仿佛意味着一片亲手划出的安全区,一旦计划被打乱,八幡海铃便会陷入焦虑易怒的状态。只是,平时的她不怎么情绪外露,也很少以任性的一面示人。
“好了,”决定迁就对方,椎名立希捏着剥好的药片坐到床上,“偶尔发生意外也很正常,这又没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八幡海铃皱起了眉,头顶翘着两撮乱发,平日略显苍白的脸颊因低烧而泛红。
她怏怏地说:
“你是不是也没有很期待和我约会。”
“……诶?”
“今天,好不容易才空出来的。”发烧的人表情烦躁,“明明没那么严重,完全可以出门……”
今天是眼前这位麻烦病号的生日,也本该是她们久违的约会日。按照计划,两人会在逛完商场后参观动物园,最后去八幡海铃喜欢的餐厅吃晚饭。为了空出一整天时间,她们特意调整了不少行程,但是现在,不可避免地,一切都因为这场病泡汤了。
“喂,你可是生病了。”椎名立希叹了口气,“只是约会而已,下次也行的……”
“嗯嗯,是哦。”八幡海铃把被子拉高,遮住半张脸,“下次也行。”
……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嘛,这家伙!
数落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椎名立希尴尬地在床头坐了半晌,最终决定给对方一点独处空间。把药放回床头,她正准备起身,被子里的八幡海铃却立刻睁开眼睛,用含着埋怨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你要走了。”她说。
“我——”对着那双湿润的薄荷色眼睛,明明完全没做错什么,却莫名感到了一阵慌乱,椎名立希艰涩地解释,“呃,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待在旁边。”
八幡海铃把眼睛眯了起来。
“而且,生病的时候被人打扰会很烦吧,”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你应该好好休息……”
眼睛眯得更窄了。
“……那,我还是不走了?”
充满幽怨的表情这才消失了。八幡海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像要预防她擅自离开那样,一边仍不太满意地说:
“立希さん好迟钝。”
什么嘛,明明是海铃变得麻烦了才对。就像喝醉了——不,简直是变成了小孩子那样,比平时更令人难以招架了。
暗自腹诽着,椎名立希爬上了床。倒没有粗神经到看不出来对方想要陪伴的地步,但被拉进被子抱住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
“诶、海铃?”
回答她的是紧紧搂在腰上的双手。
八幡海铃是体温偏低的类型,平时衣服又穿得薄,拥抱的时候总是有些发凉。但此刻缠着她的身躯却异常温暖,海铃像是找到了趁手的抱枕,毫不客气地把脸埋在她胸口,手也不太老实地伸进衣服下摆,寻找肚子上柔软的肌肤。
“痒……啧,”椎名立希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想干嘛?”
“抱我。”
“……?”
八幡海铃得寸进尺地把自己贴得更紧,热流吐在耳廓,椎名立希一激灵,温热的下流话再次被送进耳朵:
“抱我。”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哈——?”
做爱?现在?不不不,怎么看都不是正确的场合吧?对着病号动手动脚什么的,绝对是流氓才会干的事,可是,被病号动手动脚又算哪样?
“等等,”椎名立希艰难地撇开脸,“你还生着病呢,我怎么……!”
缠住她的人装作没听见,鼓手狼狈地扭动身体,尝试挣脱这个热量过高的拥抱:“至少等你完全好……”
“我不管。”八幡海铃一头靠在她锁骨上,“我想做了。”
“……你先松手。”
“松手你就走了。”
“不会走的……啊啊,你这家伙!”
八幡海铃不再吭声,只是闭上眼睛,紧紧抱着她的腰,似乎打定主意任凭怎么劝也不会放手。道理已经说不通,椎名立希终于有些失去耐心,使力去扯八幡海铃的胳膊:
“让我去拿药——”
海铃忽然吸了一下鼻子。
拒绝的话语,霎时全部堵在了喉咙口。
她从来都不擅长应付别人的示弱,眼泪也好,撒娇也罢,一点失落的情绪都能让她手忙脚乱,更何况对象是平日里冷淡的八幡海铃。态度不自觉软下来,她无措地轻声问:
“你怎么了?”
滚烫的体温还埋在脖子里,颈间痒痒的,是海铃的睫毛在翕动。
“和我做。”
“我说过你在发烧吧……”
“你不想和我做?”
“没有那种事,”被不讲道理的逻辑噎了一下,“能不能先吃药再说?”
八幡海铃固执己见:“做了再吃药。”
“吃了药再……”椎名立希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在威胁我?”
“嗯。”
两个人都犯了倔,近距离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脸对着脸僵持了一会儿,八幡海铃终于凑过来,慢慢咬住她的嘴唇。
“……”被湿润的舌尖触碰,立希垂下眼睑,“做完你真的会吃药吗?”
“嗯。”
“也会好好休息吧?”
“嗯。”
“你这个人真是……”
八幡海铃张开嘴,舌头沿着打开的唇缝缓慢探入口中,吞吃了多余的言语。
对于接吻的事,她们已经相当默契,舌尖互相纠缠,舔舐最柔软的部位,海铃总是抢先掌控节奏,她则很快推挤回去,温吞的摩擦让体温攀升,狭窄的空间里变得满是对方的气息。
像是脑浆都要融化掉的、滚烫的吻。
已经逃不掉,也不想再逃了。立希抓住恋人的衣服下摆,海铃配合着她的动作,将T恤往上卷,内衣也紧接着被推到了胸口上方。柔软的隆起暴露在空气中,本着耐心对待病号的念头,她比平常更轻柔地触碰了胸部中心。
然后,听到了平常不会有的声音。
“……呜!”
“诶?”
像是小狗之类的动物那样,很难想象是面前的人发出的哼声。紧张地去确认对方的表情,海铃朦胧地盯着她看,刘海被汗打湿,贴在额角,混含着情欲的眼神证实,那声音并非出于不适。
“你……”用手指缓慢地沿着一点打转,椎名立希小声问,“你还好吗?”
八幡海铃一声不吭去牵她的手腕,用虚弱的引导代替言语。右手被带向下身,宽松的睡裤便于探入,手指划过柔软的大腿内侧,勾起一阵轻微的颤抖。指尖抵达腿间的时候,即使隔着布料,她还是感到了明显的湿意。
好快……?
她的恋人并不是能很快进入状态的类型,需要尽可能多花时间在亲吻和抚摸上,每次从开始做到充分湿润,都得经过耐心的磨合。虽然做过的次数并不多……只是摸了胸部就湿成这样,还是头一回。
“立希さん……立希さん 。”
带着鼻音,冷冷的声音,没有起伏地叫着她的名字,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在撒娇。自己的名字被用色情的方式喊出来了,羞耻感几乎令人无法呼吸,好讨厌,但也不是真的讨厌,椎名立希隔着一层布料挤按,已经湿掉的地方发出了粘腻的声音。
在表达上她总是很笨拙,不善言辞的鼓手擅长的是另外的方式,胸口浪潮般的悸动和脑内翻涌的情绪,全部想用行动传递给海铃。
随着指尖的动作,八幡海铃的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椎名立希确信她和自己感受到了一样的东西。
难以说出口,但是切实存在,触手可及的感情。
喜欢你……。
内裤摸起来完全湿透了,她试探地将阻隔的布料拨到一边,触碰湿润的私处。
“哈啊……!”
刚刚被摸到腿间,八幡海铃就喘得厉害,过于剧烈的反应几乎让椎名立希有些害怕:
“你还好吗?”
“……”被服务的人抬手搂上她脖颈,吐字时气息不稳,“继续。”
平常的八幡海铃不喜欢过多流露情绪,即使在床上也会自我克制,做爱的反应通常并不明显,只是呼吸加重,紧紧抓住立希的肩膀,高潮时咬着自己的手腕把叫声堵住。此刻的她却几乎是动一下就哼一声,甜腻的鼻音与以往截然不同。
好像哪里坏掉了一样。
“嗯……”
习惯了不爱出声的恋人,叫床声带给椎名立希的羞耻甚至远超过本人,她晕头转向,满脸通红地咬着牙动作,快要分不清发烧的到底是谁了。
软滑滚烫的内里,紧密地缠绕上来,和她深深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像要把她从指尖开始吞吃掉一般抓着她不放。椎名立希一阵呼吸困难,只好向恋人口中索求空气,八幡海铃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舌尖和下身同时牵扯出水声,两个人的嘴唇相触又分离。
手指挤压得更用力的瞬间,八幡海铃再度耐不住地出声,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立希……”
“诶……?”呼吸停滞,声音不自觉地发抖,“我在这里。”
耳边是滚烫的低语:“说你喜欢我。”
“呃、我……”心脏难以忍受地猛烈跳动起来,直白说出感情的窘迫感让椎名立希丧失了言语的能力,“我喜欢……”
“说你不会走的。”
“我……我不会……”
八幡海铃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追问:
“真的吗?”
椎名立希有点想哭,她讨厌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好想要接吻,迫切地凑上前,她声音含糊,用轻咬的动作替自己申辩:
“真的。”
狭窄的被窝适合侧躺,也适合注视彼此的眼睛,她们在混乱的喘息声中抚摸彼此的脸,用手指穿过对方的头发。八幡海铃的脸上浮起略显病态的红晕,持续片刻后,她将脑袋埋进椎名立希的颈窝。
锁骨一片湿漉漉的,手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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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八幡海铃盘腿坐在矮桌前,舔掉勺叉上的奶油,“原来你早上就订好了啊。”
椎名立希撑着下巴:
“好吃吗?”
“嗯,”病号额头上还贴着歪掉的退烧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把叉子伸向蛋糕,挖走了一勺巧克力,“很甜。尝一口?”
立希一边划着手机上的消息,一边顺从地张开了嘴。
狭小的1DK出租屋内,烘干机正在嗡嗡地运行,睡裤和床单刚刚洗过,不知道到晚上会不会干。衣柜里有新的床单,换起来大概会很麻烦,此时此刻,她只想安静地坐在重要的人身边犯一会儿懒。
独属于她们两人的、特别的约会日,见到了陌生模样的恋人,内心仿佛有什么事物悄然变得不同了。虽然,“我喜欢你”那种话,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好好地说出口。
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大概。
“唔……!”
一大团巧克力被塞进嘴里,差点被过量的甜度呛到,椎名立希捂着嘴抬起头,八幡海铃舔了一下叉子,睁着那双漂亮的薄荷色的眼睛望回来。
“你该对我说什么?”
她有些得意地问。
“咳咳……”椎名立希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蛋糕吞咽下去,“生日……”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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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写了,如果喜欢的话想要得到反馈(合十)作者很喜欢看评论,不太擅长回复但每条都会看的,请给我留评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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