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8点，我接到报案，说城郊一处出租屋有人自杀。我带上法医小李和几个同事，驱车赶到现场。这是一栋老旧的五层民房，墙皮剥落，楼梯间堆着杂物。出租屋在三楼，门牌号307。房东说住客原计划今早退租，但早上过来一直敲不开门，自己拿备用钥匙打开后便发现两人已经自杀身亡。

我推开木门，一股混杂着腥臭、尿骚和腐败初期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子不大，约20平米，一室一卫，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昏暗。空气闷热，让本就不好受的气味更刺鼻。我打开手电筒，扫视四周，一男一女吊死在房屋中间。脚下的地板黏糊糊的，显然是很久没有清理过了。

整间出租屋里设施简陋，靠墙摆着一张双人床，床单皱成一团，沾着暗红和黄色的污渍。床边是个破旧衣柜，门半开，里面塞着几件衣服。墙角有个小桌子，上面堆着吃剩的食物——半盒披萨、一堆鸡骨头、几个空可乐瓶，显然两人死前大吃大喝过。地上散落着水渍和碎屑，桌下还有个垃圾桶，溢出纸巾和食物残渣。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海报，屋顶吊着一盏裸露的灯泡，没开。浴室门虚掩，里面传出滴水声。

天花板上钉着一根粗铁钉，挂着一条蓝色尼龙绳，绳子打着两个结，分别勒着两具尸体。这显然是他们自杀的工具，绳子粗糙，边缘磨得发白，估计是从附近工地捡来的。

我先看向男人。他挂在绳子上，离地约20厘米，身体笔直，像被吊起的木偶。他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强壮，肌肉线条明显，像是常健身的类型。脸很帅气，五官立体，可现在肿得像个紫黑色的气球，眼球凸出，眼白全是红点，像是爆了血管。鼻孔张开，嘴里流出口水，混着血丝，淌到下巴，干涸成暗红块。嘴唇发紫，舌头伸出一半，被牙咬破，血迹黏在嘴角。

他只穿着一件灰色T恤，下半身赤裸。T恤皱巴巴的贴着胸膛，印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绳子勒着脖子，留下一道深红勒痕，皮肤破了，渗出已经干涸的血滴。不过最显眼的是他的阴茎——完全勃起，直挺挺地翘着，青筋暴露。这是窒息时的生理反应，颈动脉受压可能刺激了反射。他死前吃了不少，腹部微微鼓起，裤子没穿，粪便顺着大腿淌下来，落在地板上，散发浓烈的骚臭。男人的双腿僵硬肿胀，脚趾缩成一团，手臂垂在两侧，手指蜷缩，像抓着什么。

女人挂在他的右边，离地稍高，脚尖几乎碰到他的膝盖。她年龄和男人相仿，身材苗条，皮肤白皙，样貌美丽，像个模特。可现在她的脸也肿胀不堪，紫黑色，眼球凸出，眼白有红斑，角膜蒙着一层薄雾。鼻孔和嘴里全是粘液，从嘴角淌到下巴，混着血丝，嘴唇发紫，舌头伸出，像在喘气时定格。

她浑身赤裸，身体曲线暴露无遗。胸部挺翘，乳头粉嫩，皮肤青紫中带点绿，体内的腐败刚开始。腹部鼓胀，像是吃了太多东西撑的，肚脐周围有浅浅的紫红尸斑。阴部暴露，阴毛黏着湿液，尿液和粪便从大腿淌到脚踝，滴在地上，形成一摊黄褐色的污迹，气味刺鼻。绳子勒着她的脖子，勒痕比男人浅，但一样红紫，皮肤擦破了点。她的左手臂垂着，手指蜷缩，右手臂抬起，手挂在绳索上。女人双腿同样僵硬肿胀，脚趾缩成一团，像死前挣扎过。

两人的表情都不安详。男人的脸扭曲，眼瞪得像要掉出来，嘴角下垂，像在痛苦中喊不出声。女人的眼睛半睁，嘴微张，像是死前想求救却没机会。窒息让他们的表情定格在恐惧和绝望，毫无殉情的浪漫可言。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臭味。尿骚味最重，像厕所没冲过的刺鼻气味，混着粪便的腥臭，像烂肉发酵。食物残渣的酸臭和腐败初期的腥味加在一起，像是垃圾堆翻倒。两人死前喝了很多水，失禁的液体在地板干涸，黏糊糊的，散发霉味。虽然两具尸体都只是内部开始腐败，但气味已经够呛，我不得不捂着鼻子。

我蹲下检查地板，绳子下方有两摊污迹，分别是他们的失禁物。男人的粪便呈深棕色，一块一块的；女人的则是黄褐色的稀屎，量很多，也一样臭。我让小李拍照片，他皱着眉说：“这俩估计是情杀或殉情，吃饱喝足才上吊。”我点头，注意到男人勃起，可能是窒息时的反射，也可能是死前性兴奋。

床边有张翻倒的椅子，估计是他们站上去后踢开的。桌上还有半瓶水和几个药片，可能是安眠药，但没吃完。我翻了翻衣柜，找到几件女人的内衣和男人的牛仔裤，说明他们在这住了很久。浴室里水龙头没关紧，滴着水，地上有湿脚印，可能是死前洗过澡。

我站起身，跟小李说：“死亡时间大概5小时前，昨晚11点左右。气温21度，尸僵刚开始，手脚硬了，但还没到高峰。勒痕和舌头伸出，典型窒息死亡。男人勃起，可能是颈动脉窦反射。两人吃喝多，失禁严重，估计是计划好的殉情。”小李点头，补充道：“现场没打斗痕迹，门锁完好，不是他杀。”

一旁的刑警从两人的钱包中翻出了身份证。我们得知男人叫张杰，25岁。女人叫孙丽丽，23岁。钱包中还有两人的一张合照，看上去非常甜蜜，可最后却殉情自杀，令人唏嘘不已

我叫来担架，叫人把尸体解下。男人沉甸甸的，肌肉硬得像木头，女人轻些，但一样僵硬。绳子剪断后，他们被装进裹尸袋，运往停尸房。事后根据对死者家属和朋友的问询，我们基本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杰和孙丽丽是一对相恋三年的情侣。张杰是个健身爱好者，肌肉发达，五官硬朗；孙丽丽是个白领，皮肤白皙，气质清丽。他们计划结婚，却遭到双方家长强烈反对——张杰的父母嫌孙丽丽家境普通，孙丽丽的父亲嫌张杰没稳定工作。父母双方的威胁让两人心力交瘁，最终两人决定殉情。他们租下城郊一间破旧出租屋，准备用最后一场狂欢告别世界。

此时，我的脑海里也满满浮现出两人死亡前的场景：

前一晚10点，出租屋内昏暗闷热。小小的20平米房间里，双人床皱巴巴，墙角桌子堆满食物——披萨、炸鸡、可乐，都是他们最爱的。张杰和孙丽丽决定吃饱喝足再走。他们撕开披萨，大口咬下，油腻的奶酪拉丝，鸡骨头啃得干干净净。可乐一瓶接一瓶灌下去，肚子胀得像鼓，尿意和便意憋得难受。他们笑着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大事。”桌上散落食物残渣，地上淌着水渍，屋里混着汗味和酸臭。

吃完，张杰脱下牛仔裤，只剩一件灰色T恤，下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腿和半硬的阴茎。孙丽丽脱光衣服，全身赤裸，苗条的身子在昏黄灯光下白得晃眼。她靠着床头，眼神空洞又疯狂，说：“最后一次了，杰，狠狠来吧。”张杰喘着粗气，点头道：“好，一起疯。”

张杰爬上床，跪在丽的双腿间，手抓住她的腰，把她拉近。孙丽丽仰躺着，胸部挺翘，乳头粉嫩，腹部鼓胀，皮肤香汗淋漓。张杰低头咬住她的左乳，牙齿用力，疼得她皱眉哼了一声。接着，张杰的手滑到孙丽丽的大腿内侧，粗暴地分开她的腿，将手指探进去。孙丽丽的下体早就淫水泛滥，湿得像水潭。她喘着气，咬唇说：“快点。”张杰咧嘴一笑，挺身插进去，粗大的阴茎挤开孙丽丽的身体，直捣深处。孙丽丽尖叫一声，双手抓着床单，指甲抠进布料。

张杰开始猛烈抽动，像野兽发泄，床吱吱响得像要散架。每一下撞击，孙丽丽的身子都抖一下，胸部晃动，汗水滴到她脸上。孙丽丽双手攀上张杰的背，指甲抓出血痕，喊着：“再快点！”张杰气喘吁吁，汗从额头淌下，滴在孙丽丽的胸口。他低吼着加速，肉体撞击声响彻房间，混着孙丽丽的呻吟和张杰的粗喘。孙丽丽的腿缠上张杰的腰，脚趾蜷缩，腹部鼓胀的压力让她感觉像要炸开。

几分钟后，孙丽丽尖叫着达到高潮，身子抽搐，阴道紧缩，湿液淌到床单上。张杰咬紧牙，猛冲几下，低吼一声射了，滚烫的精液喷在孙丽丽的体内，混着她的液体流出来。张杰喘着粗气趴在孙丽丽身上，孙丽丽摸着他的脸，喘息说：“家长不让我们活，那就一起死。”杰点头，爬起来，说：“上吊吧。”

两人从衣柜翻出两条蓝色尼龙绳，绑在天花板铁钉上，打好结。杰张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绳子套在脖子上。他穿着T恤，下身赤裸，阴茎半硬，汗水顺着腿淌下。张丽丽也赤裸着站上椅子，绳子套上脖子，蹭着她白皙的皮肤。她看着张杰，眼神死寂，说：“一起踢。”张杰深吸口气，点头道：“三、二、一。”

两人同时踢开椅子，绳子猛地勒紧。张杰的脖子像被铁爪掐住，气管堵死，肺里像塞了火，烧得他想喊却只能发出“咯咯”声。脸涨得像要爆，血涌上头，眼睛模糊，心跳快得像擂鼓。他脚乱蹬，踢到孙丽丽的腿，阴茎突然硬得像铁，胀痛得要命，可能是窒息反射。求生的本能让他想抓绳子，手滑来滑去。胸口像被压死，喘不上气。各种情绪和回忆在他脑子里乱闪，他想丽，想父母，想喊“我爱你”，可喉咙挤不出声。仅仅10秒后，张杰的眼前发黑，四肢触电般的抽搐着，失去了意识

孙丽丽踢开椅子后，绳子像刀割脖子一样勒紧，让她气管被堵，肺里像烧着煤，疼得她眼泪涌出。她喘不上气，脸涨得像裂开，眼睛模糊，心跳快得像要炸。她脚乱蹬，碰到张杰的腿，纤细的手抓绳子，可却滑得没力，只能用指甲挂在绳子上。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她脑子乱成浆糊，在这一刻她突然后悔，想喊救命，可喊不出声，只剩“咯咯”响。可当她想起父母的冷脸，便想道：“死吧，死了就不疼了。”也仅仅10秒后，孙丽丽的意识像坠深渊，她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四肢不停的抽搐。

缺氧让他们迅速昏迷了，但心跳撑1-3分钟才停。张杰的龟头在抽搐中慢慢挤出一些精液，粪便从松弛的肛门里慢慢滑出落在地上。孙丽丽先是小便失禁，黄色的尿液顺着大腿流下，接着她的屁股里也开始流出黄褐色的稀屎，屎尿淌成一摊。在上吊了1-3分钟后，两人的身体才没了动静，彻底死去了。

事后两方的家属并没有因此放下偏见，而是开始了一段长达数个月的骂战。两方互相指责对方逼死了自己的孩子，张杰和孙丽丽的尸体也没有被下葬在一起，被两方家属带走分开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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