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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高】二重身暴走事件(中国語注意),2

小说: 2025-09-04 13:37 5hhhhh 6220 ℃

  但阿一比谁都清楚,他是不会求饶的。

  从那时才开始最有趣的部分♡

  「啊♡……好棒,我要再进去一点喽♡」

  舔舐着发干的嘴唇,阿一让龟头挤进更深的位置。

  紧得阴茎发疼,比起这个,更想要征服。

  原本已经被开拓得无比熟悉自己的庭院,对他翻脸不认人。那就再来一次好了。让它变得能容纳自己,变成独属于他的形状。

  「……哈啊、……嗯♡,好舒服……」

  软肉紧紧地缠着自己,贴着外皮。对高远来说,这是怎样的感觉?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身体记住他的性器。从长度到粗细,再到因为勃起而突出的青筋……好兴奋……脑袋都要在这种湿热的包围中融化了。

  ……想到对象是男人就会痿掉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从这点来考虑,阿一才是被高远改造了。

  已经没办法再用高远以外的人当佐料,在家自慰时,脑袋里涌现的是对方无比色情的幻想。对着男人的脸也能射出来,不,是不对着他的脸就射不出来。

  高远也一样吗?对象不是阿一就不行。所以他才会把阿一拉进这场催眠中,他原本是想达成怎样的目的呢?

  这数年间,阿一有好几次妄想过。

  如果高远是女人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感到痛苦,说不定会捧起对方最爱的红蔷薇求婚。就算结果是用自己的血把花染红,也不会后悔——阿一已经变成了这样的白痴。

  不,这么说也不对。

  如果高远是女人,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让她怀孕。那样,法律便一时半会儿无法处死她了。阿一的脑袋里涌现过如此卑劣的愿望。

  就算不是女人,就算是被判处死刑的罪犯,阿一还是想要他。

  这就是现实。

  还差一点就全进去了……为了让高远放松,阿一从小腹开始抚摸他的上半身,用手掌揉搓起男人的胸部。

  起初条件反射般紧绷的肌肉,在他的安抚下变得放松。随即,乳尖对阿一的手指产生反应,可爱地立了起来。

  「什、么……」

  高远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吃惊不已。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玩弄自己的乳头。以前高远被阿一碰时,也鄙夷了下他对胸部的热衷。但是,这里就是很敏感嘛♡

  因为注意力被分散,最后那部分得以进入,阿一呼出口气,享受起抽插的快感。

  「呃、哈啊……嗯慢……你……!」

  已经不知道该对哪边开始抗议,高远难耐地扭动着腰部,但他无法逃走,只是在助涨阿一的性欲。

  冲进最深处,然后拔出,每次都带出浅浅的一部分肠肉。红色的、艳丽的肉壁刺激着视觉,但还是阴囊拍打着臀部的声音更令人血性迸发。

  「放……哈啊……放开、我……嗯啊……金田、一君……」

  渐渐地,高远的眼底盈满痛楚与情欲。呻吟也变得越发柔软。与此相对的,他勃起的阴茎因得不到释放而肿胀发红,甚至被发绳勒得隐有胀成紫色的趋势。

  但这样脱离了舒适区,你才开始爽到吧♡

  阿一没有把这种会致死的想法说出口。

  相处得久了,他也能把握到高远何时会兴致高涨。渴求却无法得到,并不致命、恰到好处的危机,以及,和自己较劲的时候。

  手掌抚摸他覆上一层薄汗的额头,阿一轻柔地说:「让你比遥一射得更早,不行吧?」

  那样就重蹈覆辙了,阿一又不是真的傻蛋。

  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高远要求道:「至少先解开我的腿。」

  估摸自己应该不会再有被踢断命根的风险,阿一嬉笑说着「遵命♡」,暂时退出他的身体,动手拆掉胶带。还没完全拆除,高远便迫不及待地打算站起,却失去平衡摔进阿一的怀里。

  「好痛!」青蛙坐的阿一没骨气地叫。

  「————」

  吸了口气,高远准备无视他,再站起时,突然发现遥一走到了跟前。

  男人弯下腰,轻轻扭过阿一的脸颊,亲吻他的嘴唇:「一君,那就和我做吧。」

  脸上溢出不爽的神情,高远屈起双腿,强行坐到阿一的腰上:「这样不好吧?」

  「等等,我这样很难受诶!?」

  能不能考虑被夹在中间的人的心情!?

  虽说感觉有点幸福♡……不对!

  阿一拉住轻飘飘起来的神经。要做的话,他还是会选大概率是本体的高远,但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在替高远取回记忆,那就应该优先处理遥一这边。

  嗯嗯嗯……但刚刚试过,他射不出来耶。

  抱歉!摆在一切前的果然是他自己的感受♡

  做好决定便不会更改,单看这点,他们也是同类。

  阿一伸出右手,捧住遥一的脸颊:「好啊,我用嘴巴帮你吧。」

  睁大双眼,男人浅色的眼瞳微微闪烁。

  相比遥一,高远的反应更加激烈:「等等,我不允许……!」

  牢牢抱住高远的上半身,阿一空出手将阴茎插入他挣扎不休的身体,之后抓紧对方已经快要挣脱出来的手臂,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对这个人真是半点放松不得。如此感慨着,从阿一的喉咙深处溢出惬意的喘息。高远越奋力抗议,扭动的腰肢越把阴茎伺候得舒适,在他的肉穴里钉得越深。

  「金、金田一……!」

  见无法阻止,高远不甘心地念他名字。

  金田一诚心诚意地服侍着自己——那样美好的风景,应该由他率先看到。这个人连自己都会嫉妒。

  用手当然也行,但阿一已经预测到了——

  「你已经全都看穿了啊。」

  如此说着,遥一脸上浮现罕见的温情。

  阿一回以「大致吧」这样含糊的话语,但这已经足够了。

  「知道吗,」男人微笑,「当初你揭穿我的诡计时,我第一次不是因为生理周期,而是因为内心的兴奋而勃起了。从那时起我就决定,绝对要除掉你,否则就把你变成我的东西。」

  「————」

  「现在也一样哦。」

  这个人已经失去如寻常人那般去爱的能力。反过来说,在恶魔看来,连绵不断的杀意才是至深的重视与爱。

  放任阿一活着,是因为高远认为他已经算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吗。那么重新动了杀意,是因为高远发现快要失去他了吗。

  阿一呼出口气:「我不是因为『高远遥一会被处死刑』才和你苛且的。所以这不是为了和你道别,是为了再见你——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甘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让给幻想。」

  高远趴在他怀里,幽幽道:「金田一先生,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嘻嘻,就当这是你的报应♡」

  如此说着,阿一扶住遥一的阴茎。

  刚射过一次的性器残留有浓郁的气味,要把它塞进嘴里确实需要勇气……不过,比想象中还要硬。诚如遥一坦白的那样,他真的能从阿一的推理中获得性快感。

  真是……无可救药。

  自己大概也一样。

  用在性交中变得黏糊糊的手揉搓着遥一的阴囊,阿一慢慢含住男人的龟头,小心避开牙齿,用嘴唇包住。

  可恶,男人的阴茎好大,嘴巴都被撑开了。开始怀疑到底能不能吞下。刚刚擅自用高远来替自己口交,亏他能当个没事人啊……阿一活动起舌头,沿着阴茎上的经络舔舐。

  「嗯……啾♡……嘶溜……」

  从没合拢的嘴里冒出水声。阿一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这显然惹恼了高远。

  在他的耳边阴沉低语「你给我记住」,高远一口咬住阿一的肩膀,不安分地扭动起屁股。

  好痛!好想尖叫!阿一眼里渗出泪水,堵住他嘴巴的遥一别说帮忙了,更是助纣为虐地将阴茎顶得很深。都捅到喉口了吧,这个混蛋!

  简直是遭罪,可阴茎却爽得不想停。

  再疼也没关系,想操他,把里面、连同内脏搅得乱七八糟,还想要,想要!想要更多♡

  理性仿佛被欲望撕开,阿一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啊啊,是这样……

  阿一终于意识到,高远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还是因为疼痛而咬住自己。男人的躯体宛如触电般地颤栗,在取悦阿一的同时,无法射精的他则获得了加倍的痛苦。

  然而,即便主动被快感鞭挞也无所谓,高远不能容忍阿一奔向别处。

  真是自作自受——这么骂着,阿一没有解开束缚着高远的发绳,沦陷于这份罪恶的心情中。

  此刻的他就和自己一样,不只是身体,连心都连到了一起。

  「……咕、嗯……!」

  遥一的呼吸猛地急促。

  没有吐出含住的性器,阿一留下那些液体。

  突然眼前掠过一道道令人发寒的影像,他没有深究,而是拉过高远的脑袋,将精液口对口地喂进对方嘴里。

  遥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而面前的高远终于变回了熟悉的模样。

  绑住他的胶带不知所踪,或者说,打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然而,高远还是活动起被绑过的手臂,催眠仍在他的脑袋里发挥效果。

  阿一继续吻着他的嘴唇。幻想消失后,腥臭的精液也随之不见——并没有完全,高远的嘴里有着阿一射过的气味。

  真是抱歉,阿一难得地产生愧疚。他还以为这边肯定是幻想呢。

  ……他做的过分的事有好多。

  一瞬间,阿一想要逃避现实,但被高远早有预料地抱住。

  魔术师在解放双手后,立即摘下了强制阻止射精的发绳——可是被粗暴对待过的阴茎却自行停在了泄出前的阶段。

  高远烦躁地咬了咬既已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愤愤地在阿一耳边掷下命令:「操我。」

  本就如此打算的阿一顺势将他压到地铺上,毫不含糊地回答:「知道了♡」

  要是继续光顾着自己爽,阿一可能就要先于他泄了。没有再一个劲地朝深处横冲直撞,阴茎以巧妙的角度顶弄起前列腺,同时,空出来的手尽可能温柔地安抚起高远的阴茎。

  「嗯啊、啊……不要,这种……啊……!」

  发出细碎的尖叫声,高远的抗议落空。阴茎没有射精,只是漏出了透明的津液。男人屈指攀住阿一的肩膀,痉挛着,先迎来了高潮。

  不愧是你,真是精神啊……阿一感受手里的硬度,不拘泥于前列腺,恢复了抽插力度,这回他想刺激的是会阴,用阴囊紧密贴合,接着前后摩擦。阿一自己都很舒服,高远肯定也一样。

  他兴奋地邀功道:

  「再高潮一次,这孩子就能恢复啦♡」

  「……我说、不要……哈啊……!金、田一……!」

  高远摇着头想拒绝连续高潮,但这个姿势太差了。由阿一架起双腿,腰因为非常柔软,折成了很好被人进入的角度,臀部抬太高后反而难以动弹。

  接连的失策让高远咬紧牙关,可身体却违背他的理性,再度干性高潮了。

  扯住阿一的手臂,高远怨念地出尔反尔道:「出去……不想做了……」

  「又来了。」阿一无奈道。这才是他熟悉的风味,热衷性爱的色情高远仅限于春梦里出没。平时这个人只会浅尝一点,爽完就想跑路。「我还没结束呢。」

  「与我无关。」

  「我是为了你才忍到现在的诶。」

  根本不可能说服他,反正之后多半会被勒令禁欲一周,阿一干脆自己享用起来,耸动腰部以索取快感。

  「呜啊……嗯、哈啊……呜!」

  呻吟声里透出辛苦。不仅是因为身体,心理上才更沉重。肉穴的主人抵制着蛮不讲理的入侵者,但挤压却只是把性器吸得更舒服。

  湿漉漉的粘膜怜爱着渴望得到爱抚的阴茎。只要被男人插入,经过润滑的肠道就会自行寻求刺激。厚实的筋肉包裹着绷起青筋的性器,甜腻地吞吐着。

  「……哈啊♡……再……再多一、点……高、远,好棒♡……」

  因为太舒服了,像幼犬一样眯起眼睛的阿一让人感觉像是想要长久地埋在他的穴里。

  饥渴的欲望凝聚在下腹,无章法地寻找释放的方法。阿一炽热地喘息着,亲吻时溢出的水渍留在他的嘴边,显得非常下流。

  阻拦完全起到反效果,高远放弃只会把战线拖长的努力,随阿一的律动配合地扭动。

  这判断应该是准确的吧。阿一在短促的惊呼后,气息立马激烈起来,涨红的脖颈透出热潮,用力的抽插下嗓音连同欲望一起变得高昂。

  「呜—…嗯啊♡……要去了、和我——!」

  「……啊啊、啊……!!」

  忍不了,也不想忍耐。

  高远仰起脖子,将所有重心都托付给阿一。

  在兴奋地尖叫前咬紧牙关,被刺激到极点的阴茎把积攒的液体喷出。失神期间,性器失控地断断续续射了好几次。

  有种体内也变得空虚了的感觉。

  不是因为泄欲,是已经被打开的缺口,渴望用更多快感填补。

  明知道不可以,还是想要他插进来。就这么拥抱着,把性爱以外的事全都忘掉……

  好痛……缓缓回过神,感知到双腿的酸软。做到最后俨然已无法操控自己,软肉被摩擦着,敏感得颤抖。射精后还在流出津液的阴茎也好,被人操弄的屁股也好……下半身就像是坏掉了一样。男人在里面射完精,即将退出时,后庭违背了理智的指挥,淫荡地挽留着阴茎。

  ……这都是教训。

  不能再难堪地躺在床上,高远支起身体。

  于是他发现了,和精液一起失控流出的,还有阿一的眼泪。

  「…………」

  多么丢脸啊,这个人。

  正是因为与他为伍,自己才堕落了吧。

  擦拭着阿一脸颊的手指,有着其主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异样温柔。

  催眠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呢。

  身为外行又是局中人的阿一没有做出判断的手段。脑袋里徘徊着那种画面。他以为自己不会多愁善感到替高远自作自受的死亡伤心,可揪紧的心老实地让眼泪滴落了。

  身穿囚服的高远被戴上眼罩,随后由执行者套上绳圈。当倒计时结束,足下的地板被打开,整个人向下坠落——就那样折断于中途。这便是「地狱傀儡师」的终末。

  明智先生不可能特批他去旁观行刑,自己是没资格去见他最后一面的。这肯定是幻想。

  无比真实的幻想。

  那么,此刻温柔地抱紧了自己、被他折腾得无比狼狈的高远,也是幻想出来的吗?

  「……都无所谓了。」

  「你选择了活在有我的世界里呢。」

  「…………」

  如此独占着阿一,高远绽开满足的微笑。

  既无比冷酷,又相当纯粹。

  他果然是人世间少有的恶魔。

  那从恶魔这里汲取到快感的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呢。阿一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与高远拉开距离:「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选择。实行催眠术的人是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没被给予离开你的机会。」

  无论是幻想还是真实,从高远注意到阿一,走上与他并列的轨道时,男人施加的影响力已经无法从阿一的人生中剥离了。

  所以,阿一也变得无法满足。

  不能只是自己被影响,也应该改变他。

  干预高远的计划,扰乱他平静的心——能做到这些的,此世间,唯有他一人。

  高远的脸因为他的话语绽放光彩。

  阿一的心扑通直跳。但让对方太过高兴也很讨厌,所以他故意讲起会惹高远生气的话:「不过,真没想到你会那么乱来,把情报放在精液里——为什么要用那么恶心的方式啊?」

  「——不是我。」

  一改刚才的从容,高远仿佛深感丢脸似地垂下脑袋,传出了咬牙切齿的含恨声音。

  脑筋没转过弯,阿一呆呆地「诶」了一声。

  不等阿一反应过来,高远扬起右腿,全力将他踢飞出去。

  「因为你的潜意识在反抗催眠,才将真实的我和虚假的我显现成两个人。居然把我拉进那种B级剧本里,全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满脑精液、欲求不满的色情变态!」

  「咳哈——!」

  好久没见过因为计划不顺而如此狼狈、恼羞成怒的你了——果然这样才可爱嘛♡

  想着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话,阿一重重倒地,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啊,不能睡……

  我还想和你……

  所以,不要走……不要去到我不在的……

  朦胧的视野里,看到了对自己微笑的高远:「一君,你相信还能再见到我吗?」

  ……我从未怀疑过。

  阿一在心底回应,随即苦笑地补充。

  因为我们是平行线啊。

  假如高远真的面临无可回避的死亡,那他必然会在死前带走阿一的生命。

  如今阿一还活着,与他平行的那个人的生命便不可能断绝。

  「……那就再会吧,good luck!」

  抛下动弹不得的阿一,高远推开牢门,不受任何阻碍地去往了远方。就像是从礼帽里被放飞的白鸽,完成表演的那一刻,它便会离开人类,奔赴应有的自由。

  ……

  …………

  到底睡了多久呢。

  感觉只有几分钟,但又好像无比漫长。

  在梦里,好像回忆起了最后一次见到高远的时候……最后一次?那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做了非常乱来的事,不管是身心都搞得无比疲惫,直到现在头还疼得要命……

  啊,对了,那家伙推开门走了。

  从牢房里离开了!

  阿一惊魂未定地醒来,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囚室。没有一丝生活气息的地方,甚至角落里结起了蛛网。

  不安在胸口凝聚,阿一忐忑地推开铁栅栏。工作了好几年,早已看惯的走廊向前延伸。不一会儿就到了头——阿一惊讶地发现拘留所里没有任何警卫,明显已经被废弃了。

  头隐隐作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走向屋外,门口停着讨人厌的跑车。去到车门边,自动降下的窗户里露出明智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特殊拘禁室里空无一人,高远跑哪里去了!?」

  阿一质问着明智。

  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明智凝视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废弃是因为需要特别拘禁的犯人已经不在了。」

  噩梦里的光景化作现实,阿一急道:「让他逃跑了吗?你怎么还这么轻松啊?」

  明智呼出口气,总是游刃有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遗憾与悲悯:「你中了他的催眠术,金田一君。高远遥一已经被执行死刑,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

  阿一呆滞地盯着他。

  明智拿起身旁的平板,给阿一播放了两段录像——高远遥一被处以死刑的录像,以及他独自一人来到废弃拘禁室的录像。

  双手发颤地接过平板,阿一反复观看着处刑视频。那光景和他脑海的画面简直分毫不差。他嘴唇颤抖,却只能说出:「不对。」

  「高远遥一死后,你宛如他还活着,仿佛他只是越狱了一样地生活着,寻找着他的踪迹……等我们发现时,你为了闯入拘禁所,差点和看守发生冲突。所以我动用职权废弃了它。」

  「警视监的官威真大。」

  「……拜托你来看管那个罪犯是我的错,我有补偿你的义务。但已经过去半年多,你该清醒过来了。」

  头很痛。

  想反驳他的话,每到这时,脑袋里就有声音在低语,不可以泄露秘密。

  「…………」

  在特殊拘禁室里,遥一对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施展了催眠术。阿一也不例外。只是最后关头,阿一的心指引他发现了端倪。为了不让他离开,拼命和催眠对抗。那时的阿一不是为了正义……那举止里已经不再有正义。

  是这样啊……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还想回去,所以才被催眠困住。

  阿一将平板还给了明智,说着「想要去看看他的墓」而孤身走向大路。和过去一样,明智只是眺望着他的背影。

  「——在你的心中,『地狱傀儡师』长久地活着。但愿,不要有必须通缉你的那天。」

  一如往常,阿一没有回头。

  笔直地朝着目的地进发,途中,阿一驻足于花店外,思考许久,决定掏空腰包,抱上一束娇艳的红蔷薇。

  这样去墓园,肯定会被投以谴责的视线,但阿一已经懒得去管别人怎么看了。毕竟他要献花的对象可不是常人,而是极度恶劣的杀人魔。

  主动接手了后事的处理,明智体贴地没有在墓碑留下名字,将罪犯安葬在他母亲的身边。

  「明智老兄你啊……有时真的会犯傻。」

  既像是责怪又像是调侃,阿一想着和自己总有哪里不对付的警官,苦笑地说。

  然后——

  「高远明明就在这里。」

  沐浴着阳光的白发男人投落阴影。

  既不是幽灵,也不是鬼怪,本该死亡的连续杀人魔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巷,跟随阿一来到墓园。

  阿一正视着他,漫不经心地说:「明智先生认为你是我的幻想。」

  「哎呀。在他看来,世界是那样的没错。」高远愉快地仰起头,眺望悬于上空的太阳,「不再有人能理解你,认为你肯定是疯了,回不到你原本的世界……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代价。」

  「——这是,和你同行的代价吧。」

  阿一纠正了他的用词,深吸一口气,终于有骨气把捧了一路的鲜花递给对方:「高远遥一先生,将来也和我在一起吧。」

  轻轻歪斜着脑袋,高远取笑他荒唐的举动:「这是在示爱吗?」

  「嗯,而且也还想做爱。」

  「…………」

  真是无语了。看来这个人的脑袋里只装得下情色,与浪漫绝缘。恐怕终其一生都要没出息地在欲求不满当中度过。

  不过。

  高远接过花束,微笑道:「可以啊。——赢了我就给你。」

  自己的平行线是这种人——高远早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今后也要向他提出致命的难解谜团,接着,不管是对决还是性爱的快感都一并享受。虽说预定计划里没有后者……但实际体验后感觉还不赖,不是吗。

  高远环抱住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宿敌。

  顺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腰,之后阿一将脑袋埋进对方的脖颈。

  如有鲜血混入蔷薇的气息扑面而来。

  多么致命的幻想啊。

  事后追溯中,金田一一的下落自此便断绝,再无一人遇见过他。宛如再现了少年时期一声不吭的旅行,侦探追着罪犯的足迹消失,只是这回期限并没有到一个月为止。

  随着时间流逝,警方内部隐有传闻。

  这次的事件……那个可怕的犯罪策划师难道还在暗中活跃吗?

  明智对此三缄其口。

  经年累月,直至退休时,他的办公桌已经放有十余封寄到警局、揭露了犯人身份与事件真相的检举兼道歉信。

  策划着犯罪的人是谁。

  破解了谜团的人是谁。

  真相究竟如何,唯有那个男人知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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