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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公示屏滚动播放婚约公告时，佩露薇莉正在黏合被撕成蛛网状的值周表。烫金电子屏映出她骤然紧缩的瞳孔，学生会专用印章盖在克雷薇的证件照下方，那枚代表维克多家族的蛇缠玫瑰纹章正咬住妹妹的锁骨。

生物教室的福尔马林气味还未散去，她就撞开了理科准备室的门。维克多背靠解剖台擦拭婚戒，镊子上夹着的青蛙心脏仍在培养皿里抽搐。"联姻能让她获得家族庇护。"他举起玻璃皿对着灯光，脏器阴影恰好笼罩她捏着旧承诺书的手，"这不是你最期盼的结局吗？"

羊皮纸边缘的蜡印刮破掌心，那是去年他按着她手腕烙下的保证："在我在校期间，不令克雷薇卷入纷争"。染血的英文花体字正被维克多皮鞋尖碾进打翻的试剂里，而他举起新鲜出炉的婚约文书时，家族印章的油墨分明刚干涸三小时——恰是他今晨缺席风纪委晨会的时间。

"需要我教你怎么恭喜新人吗？"他忽然俯身贴近她颤抖的眼睫，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截红丝带，与克雷薇今早绑在辫子上的那根一模一样。窗外惊飞的乌鸦撞碎玻璃前，佩露薇莉看清了他后槽牙上反光的银丝——那是种猎物入网时，食肉动物特有的湿润笑意。

碎纸屑还粘在颤动的指尖，佩露薇莉已经揪住了维克多的实验服衣领。她的右手挥到半空就被人反扭住腕骨——上个月摔裂的手肘根本发不出像样的力道。

维克多抓着她额头撞向解剖台时，台面上滚落的柳叶刀削断了半缕头发。消毒棉球擦过她后颈青紫淤血，他居然还笑着哼起校庆周年曲的调子："这姿势不优雅啊委员长。"她的膝盖磕到生锈的试管架，满抽屉的载玻片应声碎裂。

那些尖利的玻璃破片本该扎进对方喉咙，最终却随着她被掀翻的动作，全部插进自己颤抖的大腿外侧。维克多蹲下来撩开她汗湿的刘海，摘下的橡胶手套沾着新鲜的淫液："下次袭击前，记得先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委员长了。如果我想陪你玩，你就是委员长，如果我不想，那么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维克多的拳头砸在胃部时，佩露薇莉听见自己喉咙里漏出幼猫般的呜咽。鞋尖踢进两腿之间那刻，她蜷缩的姿态像被开水烫熟的虾，额角绷起的血管在瓷砖上留下蜿蜒汗迹。

第二拳捣向肋骨的间隙，她咳出的唾液混着血丝喷在对方裤脚。蜷起的手指抠着地板缝里的陈年污垢，指甲翻开的口子比嘴角撕裂伤还要深些。维克多踩住她发抖的脚踝旋拧，骨节错位的闷响混着他哼唱的生日歌格外清脆。

最后那记膝撞顶在小腹中央，她终于发出半声短促的尖叫，又立刻咬住手背吞回喉咙。透过糊满生理性泪水的睫毛，维克多甩着手腕的剪影在日光灯下显得无比巨大，而她把自己折成更小的形状，直到密集的击打声填满整间器材室的回音。

"医学奇迹！"维克多举起手机拍摄她失禁的瞬间，"受虐还能高潮喷水？"

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烁着休眠的红光，和着她喉头翻涌的血腥味同步明灭。维克多拽着她的马尾检查瞳孔涣散程度那刻，窗外樱花正落在去年她亲手钉好的"风纪重地"标牌上。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克雷薇的婚纱下摆扫过满地玻璃碴。佩露薇莉贴着墙根撑起上半身时，发现妹妹的珍珠胸针正别在自己去年送她的生日发卡位置。

"我自己签的婚约书。"克雷薇用鞋尖拨开沾血的橡皮管，低头整理蕾丝手套的动作像在擦拭标本，"雪奈茨维奇家的女儿总得有个像样归宿。我会申请提前毕业，反正我的成绩早就够了。"

佩露薇莉张了张嘴，被踹伤的横膈膜却挤不出完整音节。她沾着口血的手指刚摸到克雷薇的缎面鞋头，对方立刻退后半步藏在维克多阴影里。那些曾经替她编辫子的手指，此刻正搭在施暴者臂弯泛起柔光。

"姐。"这个音节被克雷薇念得像实验室编号，"你早就不算我们家的人了。"

婚纱拖尾拂过半截断指甲的瞬间，防火门合页咬合的声响震落天花板积灰。佩露薇莉的额头贴着冰冷瓷砖往下滑，视界里最后一抹亮色是克雷薇头纱上的水晶蜘蛛——那分明是她上个月从维克多私人物品室亲手查封的违禁首饰。

防火门关闭的刹那，克雷薇镶着水钻的指甲深深掐进维克多大臂。走廊监控盲区的转角处，她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突然踉跄——左脚鞋跟还沾着姐姐干涸的血迹。

维克多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是否咬紧时，有颗泪珠正顺着隐形眼镜边缘坠进婚纱立领。他碾碎那滴水渍的动作像在掐灭烟蒂，而她的睫毛早在睫毛膏凝固前就停止了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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