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天母弑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厅堂地面投下斑驳光影。殷十娘正坐在妆镜前，细细描画着眉黛。铜镜映出她柔和的面容，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意，昨夜为了哪吒的功课，她又熬夜批阅兵书至深夜。听到脚步声，她放下眉笔，抬眼望去，哪吒正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方红绸包裹之物。

“吒儿，今日怎地这般早起？”殷十娘语气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娘亲独有的慈爱光辉，能融化世间一切坚冰。“可是功课做完了？还是又想偷懒？”哪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抱着红绸走近，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他走到殷十娘身后，将红绸轻轻放在梳妆台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反倒显得有些刻意，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娘，孩儿今日......想和娘亲玩个游戏。” 哪吒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不寻常的喑哑。殷十娘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过身，正对着哪吒。她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孩儿，总觉得今天的哪吒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平日里哪吒撒娇玩闹时，眼神总是清澈明亮，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烂漫。

“游戏？”殷十娘略微挑眉，语气依旧温和，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哪吒虽然顽劣，但心性纯真，从未有过如此讳莫如深的模样。“吒儿想玩什么游戏？说来与娘听听。”哪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地解开红绸，一层层地将包裹打开。红绸滑落，露出的竟是那条熟悉的混天绫，胭脂色的绫缎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如同流动的血液，又像缠绕的毒蛇，带着不祥的预感。殷十娘的笑容微微凝固，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一丝不解，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混天绫是哪吒的法器，也是她亲手为哪吒炼制的护身之宝，平日里哪吒总是将混天绫视若珍宝，爱不释手，今日却为何突然拿出来，说是要和她玩游戏？

“吒儿，你...”殷十娘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哪吒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娘亲，这个游戏很简单，孩儿想用混天绫，给娘亲变个好看的花样。”哪吒的声音依旧低哑，带着微微的兴奋和期待，好似幼兽露出獠牙，又像恶魔发出低语，哪吒拿起混天绫，胭脂色的绫缎在他指间滑过，蜿蜒游动。他抬起头，原本晦暗的眼神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殷十娘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窜而上，让她遍体生寒。她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哪吒，真的不一样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手中的混天绫，一种源自本能的，对危险的预警。“吒儿...”殷十娘的声音微微颤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哪吒，一步步走向她，走向未知的深渊。而她，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防备，只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她最疼爱的，最信任的孩子。而母爱，往往是世间最温柔的铠甲，也是最致命的软肋。

为了让“游戏”顺利进行，也为了安抚娘亲心中那丝莫名的不安，哪吒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同往常撒娇时一般，纯真而可爱，“娘亲，你穿着铠甲，玩游戏不方便，不如.....换上平日的衣裳，可好？” 哪吒的声音软糯，带着孩童特有的撒娇语气，让人难以拒绝。殷十娘望着哪吒天真无邪的笑容，终究还是被母爱和信任所压倒。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纵容和宠溺。“你这小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好吧，娘亲依你便是。”

卸下最后一片肩甲，殷十娘感到久违的轻盈。平日里护体的冰冷铁甲，此刻像卸下经年重负。她指尖拂过衣襟上的并蒂莲纹，那是出征前亲手绣上的，祈愿与哪吒母子连心，永不分离。此刻这份轻柔的期盼，反倒像一层单薄的丝绢，即将被凛冽的寒风撕裂。

她换上平日居家的装束。藕色绫罗衫剪裁得体，勾勒出她匀称挺拔的身姿，却少了戎装的英气，多了几分温婉的母性光辉。下身是同色系的素面长裙，裙摆曳地，行走间如一泓静水荡漾开波纹。足上脱去沉重的战靴，换上软底绣鞋。鞋面是细腻的苏缎，以银线绣着缠枝莲纹，鞋尖圆润，露出饱满的足趾轮廓。袜筒是轻薄的白色绢丝，袜口处以淡蓝色丝线锁边，衬得足踝愈发纤细白皙。

她缓缓抬起手臂，感受衣料拂过肌肤的柔滑触感，仿佛又回到未披战甲时，那个在闺阁中绣花的少女时光。只是指腹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提醒她早已不是柔弱女子，而是镇守一方的武将，是哪吒的娘亲。

胭脂色的混天绫，如同情人的臂膀，轻柔地环上殷十娘的颈项。绫面丝滑冰凉，初触肌肤时带着一丝痒意，像哪吒幼时撒娇时用发梢轻扫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想躲避，却被哪吒按住肩头。颈部的皮肤被微微收束，带来一种异样的麻痒感。她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发出细微的“咕咚”声，带动颈动脉在绫面下轻微搏动。

“吒儿，莫闹......”她语气带着些许嗔怪，更多的还是宠溺。足尖轻点地面，绣鞋鞋底与青砖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足趾在鞋内不安地蜷缩，又缓缓舒展开来，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抗拒。

混天绫开始收紧，柔软的绫面逐渐嵌入皮肉，带来钝刀切割般的滞涩感。殷十娘秀眉微蹙，颈部的压力让她呼吸有些不畅，胸腔好像被无形的重物压迫。喉软骨与绫面摩擦，发出类似丝线断裂的细微声响，又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带着危险的暧昧。她本能地抬手想要抓住颈间的绫带，却被哪吒更快地握住手腕。

绣鞋鞋尖不安地摩擦着地面，发出急促的“梭梭”声，鞋底与地面细小的沙砾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细响。足趾紧紧绷直，又猛地蜷缩起来，用力抓挠着鞋内的软垫，仿佛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足弓因为用力而高高拱起，足底的薄茧被挤压得泛起苍白色。

当混天绫勒入舌骨大角时，殷十娘的瞳孔骤然紧缩，杏眼圆睁，眼白处迅速爬满血丝。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肺叶像被挤压的海绵，无法吸入丝毫空气。她张大嘴巴，徒劳地想要呼吸，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嗬嗬”声，像破旧的风箱在绝望地嘶鸣。舌根开始肿胀，笨拙地想要向外探出，却被紧紧抵在牙关之后，只能徒劳地顶撞着牙齿，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绣鞋不堪重负，右脚的绣鞋鞋帮终于被蹬裂，鞋子从脚上脱落， “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白皙的右足暴露在空气中，足弓高耸，脚背的血管清晰可见，恍若精美的瓷器上蜿蜒的青色纹路。足趾因为缺氧而痉挛般地蜷缩，又猛地伸直，用力抓挠着冰冷的地面，趾甲与青砖摩擦，发出尖锐的 “刺啦”声，就像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足底的汗腺疯狂分泌，脚汗泉水般涌出，迅速浸湿了地砖，留下一个清晰的足印。

混天绫钢丝般勒入颈部，甲状软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颈椎几乎也要被生生绞断。殷十娘的面容彻底扭曲，五官极度变形，再也看不出平日的柔和与英气。面部肌肉因为极度缺氧而痉挛，抽搐着向上收缩，将眼眶挤压得更加突出，眼球充血膨胀，像是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眼球表面的毛细血管爆裂，猩红的血丝蛛网般密布，瞳孔涣散，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死灰般的空洞。

肿胀的舌头再也无法被口腔容纳，像一块肥大的猪肝，彻底吐出口腔，无力地垂落在下巴上，舌面布满青紫色的血泡，舌根处被牙齿撕咬出血，血丝与唾液混合，滴落在衣襟上，晕染开来，像是盛开的墨梅。

脱落的右足还在徒劳地挣扎，脚趾因为极度缺氧而变得僵硬，又猛地抽搐起来，脚趾弯曲成诡异的弧度，趾甲深深地嵌入地砖缝隙中，发出绝望的刮擦声。左足穿着绣鞋，也在本能地踢蹬，鞋面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鞋底的绣花被磨损得模糊不清，露出鞋底粗糙的麻布纹理。袜筒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滑落，白皙的足踝，踝骨纤细凸出，玉石般精雕细琢。

濒死性痉挛让殷十娘的腰胯猛地向上拱起，脊背弓成一张满月，身体蜷缩就像脱水的虾米般。直肠和膀胱彻底失控，污浊的排泄物喷涌而出，腥臭的液体浸湿了衣衫，沿着腿根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污秽的水迹。尿液的骚臭味，粪便的恶臭味，汗液的腥味，血腥味，各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作呕。柔软的绫面此刻却比最坚硬的刑具还要残酷。哪吒踩在殷十娘的背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混天绫上，双手铁钳般紧紧抓住绫带的两端，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猛拽。混天绫深深地勒入殷十娘的颈部，几乎要将她的脖颈勒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吱吱”声，像厉鬼在哭嚎，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充满了病态的迷恋和疯狂。

殷十娘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四肢也变得僵硬，再也无法动弹。但是哪吒并没有停止，他依旧在疯狂地收紧混天绫，他要看到娘亲的脸发生更进一步的变化，他要将这份恐怖彻底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他将混天绫在殷十娘的颈部缠绕数圈，然后用力打了一个死结，确保混天绫再也不会松开。他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娘亲的遗骸。殷十娘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被混天绫就像利刃切割一般深深勒入的颈部，细得不成比例，与肿胀如气球般的头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缓缓地蹲下身子，近距离地观察着娘亲的面容。此刻殷十娘的脸已经彻底变了形状，肿胀得不成样子，五官完全变形，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像熟透的茄子，又像是被墨汁浸泡过的宣纸。眼球凸出眼眶，表面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膜，瞳孔涣散，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只剩下死寂般的空洞。肿胀的舌头无力地垂落在下巴上，舌面布满青紫色的血泡，舌根处还在渗出暗红色的血液。鼻孔和嘴角也溢出了黑色的血污，与之前渗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糊满了整张脸，如同鬼魅一般，恐怖至极，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妖异 。

哪吒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娘亲肿胀的脸颊，入手是一种冰冷而僵硬的触感，宛如触摸一块冰冷的石头。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娘亲爆凸的眼球，感受着眼球表面粗糙的纹路，又用指尖描摹着肿胀的舌头，感受着舌头表面凹凸不平的触感。他仔细地观察着娘亲面容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仿佛要将这张恐怖的面容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永生难忘。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病态而满足的笑容，低声喃喃自语：“娘亲，你真美...” 声音低沉嘶哑，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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