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在小教堂。

「......幹伶老師。」葉安虛氣著音，顫顫如是說。

「噢，老師！妳罵髒話！」皮的學生舉手，沒被注意就說了。引起其他同學爭相模仿。「老師妳罵髒話！」「罵髒話！壞！」

「我不爽嘛，怎樣？我就不爽啊！今天我原本沒課诶，啊結果呢？結果，結果他們兩個都請假，我要一個人上完？這樣對喔？啊？我要上完？上完他們兩個昨天才請假的課？」

「可是，妳罵髒話诶，老師妳罵髒話诶。道理我都懂，妳不爽，嗯嗯。可是老師妳罵髒話诶。」

「......好，嘛！我跑就是了，我上完課就去跑村子一圈嘛。這樣開心沒？」

「不然讓之前罵的今天也陪老師跑？」乖的也少見地開口。

「好啊好啊，我記得那誰......啊對妳，你，你，還有你。可以嗎？」

「老師，我們來賽跑如何？」 「賽跑好啊，倒數第二請飲料怎麼樣？」 「還是不要吧？她老人家跑閃了怎辦？」

「诶诶诶诶什麼老人家？你媽看到我都要叫一聲女兒捏。什麼老人家？你比我大叫我老人家？你阿祖！」

「老師，所以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沒來嗎？」

「這個嘛......因為他們不要你們了！」

葉安這麼一說，全班都沒動靜。

......直到，有人水壺掉下桌。

「嗚嗚嗚，我好難過喔喔喔喔喔喔。」 「這什麼到底是什麼閃現？喔歐齁齁齁。」「Me, cause. Tired of me, cause. You want. You don't want. You want. You don't want. At all. At all.」 「我的天啊，三個熱帶低氣壓藤原效應，颳風下雨了！我的地啊，兩個海溝一個中洋脊！板塊要裂開了！」 「占廷拜復國了，我看見君士但丁十一世如閃電般歸來！」

那幾個學生壓身低吼，舉頭弄髮，瞠目結舌，其他看著他們笑。

「冷靜......咳，冷靜！咳......咳啊哈哈哈，你們什麼時候會這樣搞的......好啦，咳......下課來看賽跑的我都會請杯飲料。他們......等他們來的時候你們再問吧。」

家中，起床鈴聲響。

我醒了，洛娥還睡著。

我看看她的睡顏......在我胸前流了口水。

關掉鬧鐘，我拿張衛生紙擦擦她嘴。

拍了拍她臉頰，沒有反應，僅僅鼻息哼聲。

掀開被褥，我正打算下床，她拉住我衣角。

「陪我。」

我不是請假嗎？不會去學校了。

「回來。」

我想換衣服，有點緊。

「脫掉。」

......我想吃早餐。

「喝我的......。」

這時她肚子也飢腸轆轆。

妳也要吃吧？

她沒有回應。

我看著她，看了幾刻，她才下床，和我走下樓。

吃完早飯後，她跑回我房間，蓋著棉被，包裹自己躲起來。

我進房，見裡頭一張被獸，不斷蠕動。

我掀開被單，看見她四手張直，愣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還沒好，我還沒好！我還沒好嘛！」

玩躲貓貓嗎？

「嗯......沒有。」

四肢癱軟，她發呆看著上方。

「雖然昨天說今天要做的......但今天這樣直接醒來反而不知道該幹嘛。」

「好？好什麼......呀？為什麼要抬我的腳？」

「你，你、你要現在做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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