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商店的玻璃門「叮鈴——」一聲後開啟，一對男女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看起來像是情侶。

我低頭說了一聲歡迎光臨後繼續著手邊補貨的作業，謝林前輩笑著幫那兩位情侶結帳、收錢、找零，動作一氣呵成。

「怎麼啦？一直盯著我看。該不會愛上我了？」

謝林前輩朝我挑了挑眉，讓我想往他的臉上揮一拳。

「哈哈開玩笑的啦!你之前不是說有新來的老師？相處的還行嗎？ 」

白雪老師——

提到白雪老師的瞬間，我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昨晚在身上留下的傷口隱隱發癢。

「還可以啊，老師很漂亮又很溫柔，很會照顧人。」

我按耐住胸口的悸動，放慢了補貨的速度，面色平靜地回道。

「喔？能讓我們健屋給出這麼高的評價，新來的老師不簡單喔! 」

謝林拿起冷凍的白蘿蔔一根一根放進爐子裡，微甜的醬油香味在他打開爐子的瞬間飄散出來，在他抬起頭後臉上的眼鏡已經起了一層薄霧。

他順手摘下眼鏡邊擦拭邊朝我笑道：「是個大美女嗎？」

「嗯，老師很漂亮，漂亮的人誰都會喜歡的。」

就像班上的那些男生，誰都看的出來他們對白雪老師的興致。

我輕描淡寫地回應，手指輕輕捏住一包糖果，慢慢擺正它的角度，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自然。

「是這樣沒錯，像我們家健屋也很受歡迎呢!多少客人為了妳每天都要跑過來買東西。」

「那是你想太多，健屋才沒有。」

瞪了他一眼我閉上了嘴，不想再和他繼續閒聊，手上的糖果袋不知覺間已經被我捏得皺巴巴的了。

像健屋這樣的人……

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裡，傳來細微的刺痛，像是某種熟悉的慰藉。

** *

走進校門時昨晚的對話還在腦海中縈繞不去。

“ 老師很漂亮，漂亮的人誰都會喜歡的 ”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伸手捏了捏肩上書包的背帶，望向白雪老師的辦公室。

她應該已經到了吧？

我抬起腳往辦公室的方向走，手上拿著白雪老師那天借我的手帕，辦公室就在眼前，我正準備抬手敲門的瞬間，門被無預警地打開，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已經整個人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紫羅蘭的香氣一瞬之間充斥在我的鼻腔中，溫暖的氣息整個包裹住了我，胸口像是被什麼填滿一般快要滿出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瞬間繃緊，血液似乎都湧上了臉頰。

空氣凝結了一秒，我才猛地向後退去，幾乎是踉蹌著，慌忙低下頭，臉上的溫度熾熱的灼燒著我，像是快發燒一樣我整個腦袋都要變的不正常了。

「唔…白雪老師！很…很抱歉，不知道妳剛好在門邊，我是來還上次借的手帕的。」

我緊張的解釋著，看著眼前的白雪老師輕微的晃了一下。

「沒….沒事的健屋同學….」

她的聲音很近，還帶著點低啞的餘韻，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白、白雪老師？您沒事嗎？看起來不太舒服…」

老師一臉痛苦的扶著頭，我慌張地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喉嚨乾的發緊。

「白雪老師？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健屋同學，我只是在經歷大人的痛苦…」

看著老師對我露出一個勉強看的出來是笑但卻又緊緊揪著的眉頭，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沒想到老師也有這樣俏皮的一面。

「噗！白雪老師真的是…都說些什麼呢！」

「手帕妳還洗過了啊，謝謝。有健屋同學的味道呢！」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雙腿無意識的夾緊，心虛的感覺蔓延全身，如果白雪老師知道我拿這個手帕幹了什麼，她還會這樣笑容和藹地說這種話嗎？

會不會覺得健屋很噁心？

啊啊，明明害怕被發現，我卻已經興奮的臉頰又要脹紅了。

「白雪老師真是的！別笑話我了…」

「這樣….我會誤會的。」

我會誤會妳對我，是不是也有什麼不一樣？

「健屋同學有過敏嗎？」

「欸？」

突如其來的問句，將我瞬間抽離回現實，原本就因為體溫升高而癢起來的傷口又變得更癢了。

我慌忙地壓緊了袖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設法恢復冷靜，壓制住心裡的騷動。

「健屋沒有過敏。」

不能再待下去了…

白雪老師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我看，我只能急匆匆的逃離了現場。

因為上午的匆忙逃跑，讓我更加的在意白雪老師，紫羅蘭的香氣彷彿還在我的鼻尖徘迴無法散去。

好想再一次，被這樣的香氣包裹住，就算濃郁到讓我窒息也無所謂。

「班長大人~今天也不跟我們去唱歌嗎？」

身後男同學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恍神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下課，看著他們鍥而不捨的邀約，我只覺得一陣不耐煩。

「就說了健屋今天也要打工。」

「妳就少去一天不行嗎？增進班上同學的友情也是班長的責任吧？」

「別鬧了。」

懶得搭裡那些男生，我回頭看了一下講台上的白雪老師，剛剛一股微妙的視線從老師的方向掃過來，我微微抿了抿唇，壓抑上揚的嘴角開口道。

「白雪老師，需要健屋幫忙嗎？」

「那就麻煩健屋同學了。」

為了更加的親近白雪老師，我開始頻繁的在她身邊出現，哪怕只是一眼也好，我也想讓她多看著我，多關注我一點。

我希望健屋在她心裡是特別的，就算只是多了那麼一點。每每想起白雪老師，心臟就會自己加速跳動。

「健屋同學，最近是怎麼了？很黏人啊。」

「白雪老師不喜歡嗎？」

我裝作難過地低下了頭，又抬起頭來望著她，我看見了她美麗的琥珀色眼眸一瞬間的收縮，像是有什麼深沉的東西漸漸沁染上來，將她的瞳色染得更深了一些。

下一秒，頭被微微抬了起來，後頸傳來她指間的溫度，酥麻的感覺一路竄升上頭部，讓我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喘息加深，我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快要紅到滴出血來。

「怎麼會不喜歡，我很喜歡。」

白雪老師在我的耳邊低語，我只差一點就要呻吟出聲，全身都在發燙發癢，昨晚留在身上的傷口開始刺痛，我拚了命的忍耐想往背上摳撓的動作，想要的感覺在體內叫囂，我看著她輕撫我髮絲的手，多麼希望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摸的不是我的頭髮，而是用盡力氣掐住我的脖頸。

「那…白雪老師，可以叫我健屋嗎？」

「好啊。」

我得寸進尺的繼續問道：

「白雪老師可以在放學後留一點時間給健屋嗎？」

「嗯？今天嗎？」

「以後的每一天。」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她的回答。

「可以喔。」

胸口滿意而出的喜悅快要將我炸裂開來，我聽見了歡呼在心底蕩漾開，紫羅蘭的香氣充盈了整個鼻腔，就好像自己全身心要被染上她的味道一樣，我的底褲已經濕的一蹋糊塗了，因為背靠在牆上的緣故，背上的傷口在言談間已經撕扯到開裂，刺骨的疼痛感襲來，卻只是讓我更加的興奮。

——明明傷口還沒好，卻又一次來到了那個水泥砌成的房間。

白雪老師，健屋…忍不住了。

身上還縈繞著白雪老師的氣息，我來到了鏡子前，拿起旁邊的顏料與畫筆，胡亂地找了一個畫架，將五顏六色的顏料塗抹上去，接著緩緩脫下了制服，然後是裙子、內衣、內褲。

看了一眼鏡子前不著寸履的自己後，拿起掛在牆上的鐵鍊，熟練的纏住了自己的脖子。

呼吸道頃刻間受到擠壓，我忍著難以呼吸的不適，跪坐到了地上，頭被迫微微抬起，忍耐著快要窒息的眩暈感，將塗著顏料的畫筆隨意地塗抹到身上。

「哈啊…嗯…」

頭腦漸漸缺氧，我將已經乾硬的畫筆慢慢壓進身後乾裂的傷口，頓痛感襲上大腦，鮮血滲出，順著脊椎滑落。

我喘息著，感受著痛楚帶來的微妙悸動。

血液流下的溫熱，讓冰冷的身體有了一絲溫暖。

「老師……」

窒息的感覺使我的眼前開始模糊，將稍微軟化後的畫筆用力插入早已濕潤的穴道裡，尖銳的刺痛與被貫穿的快感同時襲來，我模糊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醒，發了狠的將畫筆在身下來來回回進出，我已經分不清落在地上的是化掉的顏料還是自己的血，神智逐漸迷離。

腦海裡，白雪老師的臉龐閃過，而那個人的低語卻緊隨而至——

『乖孩子…忍住，就快要好了。』

「啊啊…嗯…」

我的背脊輕顫，雙腿無法控制地收緊。

痛楚與快感糾纏、交錯，像是某種無法割捨的束縛。

我感覺自己快要發瘋，名為健屋花那的人就要被撕扯開來，我的額角滴下了汗水，身體痛苦的發顫，就像是陷入癲狂的瘋子一樣，感受著肌膚與下身撕裂的痛楚。

恍惚間他又來了。

來到了我的身後，撫著我輕顫的身軀。

——『快畫好了，妳看，多美啊。』

低沉的呢喃交錯著在耳邊迴響，缺氧的大腦混雜著疼痛與快慰，因為喉嚨的壓迫，我只能急喘著發出細微的嗚咽，電流划過脊椎凝聚在骨盆之下，我顫抖著攀上了高。

，一瞬間的放鬆把鐵鍊收緊著絞住了我的咽喉，鬆開的下一秒身體馬上控制不住地向地板跌去。

那一眼我看見了地上流淌的血液，鼻尖裡紫羅蘭的香氣已經消失，只剩下濃厚到散不去的鐵銹味。

在窒息的顫抖中，我的意識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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