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傾斜，口緣處倒出了晶瑩的液體，注線挾帶熹微的光芒，倏而抵達須彌薔薇的花桿，直至橙晶的液體附滿了莖身，才被停止傾倒。氣味沁甜宜人，彷彿它就是花朵自身所產的蜜液，帶著些許冰涼，些許滴落賽諾萎靡的分身上，引發腰肢侷促地顫抖。

「啊、！⋯你確定這是好主意嗎？艾爾海森。」

「嗯。放輕鬆靠著我。」

兩人在床頭邊上，賽諾背對著艾爾海森，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他知道艾爾海森是認真的。

這朵花，就要從前面排泄的地方被放進去———。

倚在艾爾海森胸前，賽諾張開大腿的動作帶著不確定性。他用懷疑的眼神望向眼前的須彌薔薇，無處安放的手最後停留在艾爾海森的手腕上。

「看，它很柔軟。」

艾爾海森的左腕上還掛著賽諾的手，兀自向前，伸出食指抵著梗尖向內彎折，展現花莖絕佳的柔軟度，配上理所當然的語氣，令一切如此的有說服力。

賽諾還是遲疑了數秒，最後開口：

「還是算了，別用這個，我自己忍忍就行。」

賽諾並不是後悔答應艾爾海森這種玩法，身為大風紀官的素養令他心中摒除對陌生事物的不確定性感到恐懼這件事，但若能另闢蹊徑，轉換替代方案，何嘗不是種好事？

「不行。你太敏感了，很容易自己去。」

賽諾沈默，恐怕艾爾海森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他還記得艾爾海森依言從枕頭底下找到他藏起的藥瓶時，眼底閃爍著一絲雀躍的光芒。

「這也算是一種減敏訓練，不是嗎？」

沈吟半晌，賽諾牙一咬。

「好吧⋯⋯那我先心理建設一下⋯⋯。」

「不如一鼓作氣。」

艾爾海森的大手撫上了賽諾的萎靡，輕柔地將它扶起頭，梗尖向前端逐漸逼近———從賽諾的視角中眼前悉數皆被薔薇花瓣所遮擋，而他也無意細看。

「———呼嗯⋯！———啊！」

花梗的末端沒入了鈴口，一些藥劑在中心入口處堆疊，最後抵擋不住地滑落。

「嗯嗯⋯！慢⋯點⋯⋯！」

刺痛感從馬眼中心處擴散，雖然不至於令人無法忍耐，但從未被開拓過的道路被外物硬生生的磨擦擴開，一陣陣的顫慄從賽諾的背脊深處發散。

須彌薔薇緩慢的進入尿路，實際上只進入了一兩公分，賽諾卻覺得過程異常漫長，而艾爾海森仍在不斷推進之中，冒昧的刺激讓賽諾調整了數次變得紊亂的呼吸。

「呼嗚⋯⋯！這是什麼⋯⋯新的拷問手法？」

艾爾海森聞言吻了吻賽諾的臉頰，看來還能開玩笑，還不算太勉強。

「大風紀官閣下往後可以作為參考。」

艾爾海森在耳邊低聲說道，一邊又往賽諾的前端埋入了幾分。

「嗯⋯！之後⋯⋯也用在你身上⋯！」

「好。老的時候，你來幫我。」

如願得到了一記可愛的狠瞪。艾爾海森庠裝無辜的聳肩，嘴上轉移話題：

「還疼嗎？」

「剛開始是⋯⋯現在⋯⋯越來越奇怪⋯⋯！」

「怎麼奇怪？」

艾爾海森吻了賽諾的臉頰，繼續施力，使花莖埋入更甚。

「癢、⋯⋯啊！⋯⋯呼嗯⋯⋯！」

莖梗摩擦著尿道黏膜，在狹小的通道匍匐前行著，自從通過鈴口之後，花莖末端所造成的刺痛，竟逐漸變成了令人難耐的麻癢感。

賽諾的腰肢不安地扭動，而分身內沒入的外來物也隨之牽引，令這份焦急更加強烈。

「艾爾海森、⋯嗯！還要、再進⋯⋯？！」

「還差一點。」

再被深入著，陌生的刺激愈發難以忽略，賽諾索性閉上眼睛，拒絕眼前視覺的衝擊，他意識到艾爾海森再次在前端處倒了藥劑，冰涼的觸感與內部的火熱形成劇烈對比，惹得賽諾口中洩出輕哼。

「哼嗯～！哈、嗯⋯⋯！」

隨著花莖被艾爾海森的手施力進入，依憑著潤滑將賽諾從未開拓過的尿路撐開。麻癢的刺激令賽諾的分身拾起了些許反應，然而硬度對於花梗的進入而言是為阻力，故也引起了一些不適。

如此痛感與刺激並存，在兩者反覆激盪之間，須彌薔薇的花莖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而賽諾的分身也健氣的巍巍昂揚著。

「很有精神呢，賽諾。」

「這樣夠⋯⋯了、吧⋯⋯！」

艾爾海森的行動泯滅了賽諾的希望，更多的藥劑被傾倒而下，花莖再次深入，鑽抵至未知的秘密之處。

「哈啊～～！呼 、嗯～～！」

原先前端像被螻蟻啃食般帶點刺痛的麻癢，自從深部某處受到花梗尖刺激時，轉瞬為快感一觸即發，由中心處迅速蔓延，如波濤般陣陣襲來，在腰間留下消融後餘韻的甜美，賽諾從未想過從前方也能得到令人難耐的快感。

賽諾的分身高高昂起，裡面的梗尖因膨脹而被稍微帶離了敏感處，賽諾難耐的晃了腰，情色的模樣被艾爾海森盡收眼底。

「想自己試試嗎？」

「⋯⋯？」

將賽諾的手與被蜷緊的被單分開後，艾爾海森帶著他挪移至中心，到花萼之下擺佈賽諾的食指與中指，使之夾緊花朵莖部，再從兩側施力，花梗便深埋而入。

「———哈嗯！———！♡ 」

微小的刺痛導致了幾分疲軟，而減少的阻力得以讓花莖再次鑽墾，直至觸及一區隆起而平滑之處，那裏神經密佈，能直搗快樂的中樞。

「阿嗯———！♡ 呼、嗯———！♡ 」

即便是呼吸起伏，賽諾也能感覺莖尖在體內隨之蠢動，如新初的莎草紙亟欲汲取墨水的涓滴，在此之前從未與外物直接接觸的腺體，對於反覆刮磨的刺激數盡接收，滿溢的快感在閾值間反覆橫動，賽諾闔緊了雙眼，但淚水趁隙而出。

「全進去了，賽諾。」

聞言，賽諾睜開了一隙氤氳，他咬緊下唇的堅決未有動搖，生怕哽咽的語調從中洩出，感覺降落在臉頰的溫暖抹去了淚痕的冰涼，賽諾模糊的視線試圖聚焦，首先晃入眼簾的是薔薇如雷電般倉狂的紫，與其莖部數盡沒入的模樣深刻灼燒著視網膜。那須彌薔薇綻放的如此盛艷，將他的男性尊嚴作為瓶飾般陪襯。

「♡ 唔⋯⋯！」

從未有過的恥辱感，比披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還要來的燒灼臉頰，像是無主的娃娃任憑他人擺弄，賽諾從未想像過自己此番姿態，他扭動腰間，想要逃離，卻因為瞬間扭動時莖的尖端在敏感點重重擦擊，腰枝如繃斷的弦，頓時失力。

「別逃，賽諾。」

艾爾海森使出渾身解數，將欲將失控的賽諾擁入懷中，經過幾次猛烈的掙扎，被阻止後賽諾的力道減弱，直至動作完全停止。艾爾海森吁出了胸腔內一口濁氣，看著賽諾的頭仍舊低沈著，兩側的髮絲向肩前披洩，露出了毫無防備的後頸，如窮途末路的困獸自掀弱點，艾爾海森從未看過賽諾這副模樣。

他屏氣凝神，相信賽諾此時也跟他一樣閉上雙眼。而當賽諾沙啞的聲線在耳邊再次響起時，也敲響了艾爾海森的心裡的警鐘。

「真丟臉，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就連在自我失望的同時也無法抵禦這份深埋其中的慾望，須彌薔薇還嵌在賽諾的體內，而他的身體無可救藥地起了反應，那將殘酷的化身高高擎起的模樣，似乎在嘲弄他在此之前所做的努力。艾爾海森給予的慾望無孔不入，彷彿只要身體有黏膜遍佈之處都能滲入骨髓。

「說點什麼，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胸前的寶石在沈默中隱熠著微光，賽諾怔怔地盯著看時，體內情熱的鈍痛還在不停捶打著腰脅，使得轉移至艾爾海森臉龐的視線變得灼熱而不耐。

下秒圍繞在他身邊的臂膀再次收緊，雙方貼近，賽諾感受到艾爾海森的胸膛強而有力的脈動，他貼耳傾聽，低沈的轟鳴自上方席捲而下。

「我不太會說些安慰人的話，我只能說———。」

吸氣聲帶來戲劇性的停頓，賽諾從中拮取到艾爾海森漸速鼓動的心跳聲。

「我愛你所有的模樣，賽諾。」

如同冬夜的火炬，照亮了心底的黑暗。

對賽諾而言，或許對於快感太過隨波逐流的自己，正是因為對方是艾爾海森。他從未強迫過賽諾，他尊重賽諾的意願，接受他不曾顯露過的軟弱，理解他並非一時興起的訴求，同意讓他對自身為所欲為。而如果這些不堪的面貌，都被艾爾海森深愛著的話，那又怎能討厭現在因慾望而被征服的自己？

艾爾海森小心翼翼的看向賽諾，從認真思索中的小臉上卻讀不出任何情緒，他瞥見那株還插在賽諾前端的須彌薔薇，因為適才的掙扎花瓣顯得萎靡頹敗，一如他此時名為懊悔的心情。

「⋯⋯拔起來吧？」

艾爾海森正要伸向須彌薔薇，卻被賽諾止住。

「不。不用了，就這樣繼續。」

艾爾海森懷疑自己有無聽清。

「你在逞強？」

「⋯不管答案是與否，反正你都喜歡。」

話語擁有的力量，滲入彼此的內心，原本兩人無處安放的雙手重新找到定位———賽諾的下頷被大手提起，在確認過彼此炙熱眼神後他們交換濕濡的愛意，良久良久，直到賽諾游移的手抵達艾爾海森的大腿根處，握住艾爾海森早就堅挺的慾望。他試圖在上下揣動時忍住花梗在體內細微挪移的刺激，並在艾爾海森開口之前用另手食指阻擋其呼之欲出的吐息。

「艾爾海森，我對於你的所有，也很喜歡。不論是狡猾的地方、理智到沒有人性地方，還是⋯⋯強硬的地方，全部都是。」

賽諾看著邃綠的瞳仁柔和地放大，他知道自己自此無法從中逃離。

「我也愛你，艾爾海森。」

熱度在空氣中延燒，在艾爾海森急切的唇如及時雨般覆將過來時，賽諾刻意換上淡然的語氣補充道：

「反正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以後我會如數奉還。」

他能聽見艾爾海森喉頭間的輕笑。

「所以，儘管放馬過來，艾爾海森。」

像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靈魂那般，他們交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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