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常·深渊少女

那天之后，一切便回归了日常。洛依牵线搭桥，让白夜修正了我的身份。听她的叙述，白夜只是「低头冥想了一下」，整个世界的历史，和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认知，都在霎那间改变了。

很难想象，究竟有多少次，世界的历史被她的一个念头覆写过。或许那些叙事层面的改变，对于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灵来说，是永不可知的吧。

还好，作为「洛依」的「所有物」，我对这类「修正」具有一定的抗性，让我保留了些许记忆。而在我家人朋友的认知中，我从一开始就是女孩子。虽说心中还有些芥蒂，但更多的还是对家牵挂与想念。更何况，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生活，平和中带着愉悦，也堪堪令人满意。

若说还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便是我和洛依相互告白，确认了关系。似是早有预料，白夜并未对我们的宿舍分配进行「现实修改」。于是，我便和洛依开始了甜蜜的租房同居生活。

说实话，对于「我已经成了我女朋友身体的一部分」这个事实，我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体验，想必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的情感生活，多了不少有趣的玩法。

还记得那天晚上，洛依同往常一样，像一只乖巧地小猫似的，依偎在我怀里睡下。正当我也将沉沉睡去的时候，模糊的视野中，她调皮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意志越过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脱下自己的衣物，转过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不知是因我意乱情迷，还是被她所操控，只觉手指娴熟的向下探去。褪下单薄的胖次，少女的花园便已门户大开。

初尝禁果的我与她，四肢紧紧缠绕在一起。淋漓的汗水混杂，我的鼻腔呼吸着她的呼吸。温存中我们仿佛要融为一体——或许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投影分身」，也能将感官反馈到「本体」。而作为洛依「神经中枢」的我，也将感受她的一切感受。指尖进攻时猛烈的触感，和下体被挑逗的舒爽，交织融汇在一起。谁上谁下、谁攻谁受早已不再重要，我完全融化在她的身体里。

怀抱着她因初潮而颤抖的娇躯，同时感受着抚摸她的娇柔轻弹和被抚摸的温暖舒缓，却莫名给我一种归属感。我竟然是面前这个，被我压在身下、任我索取的少女身体里的一份子。或许今晚，只是她一个人的自恋自渎。但拥有自由意志的我，却在此刻，以一个身体部分的身份，侵犯了我的「主人」。

「世界」可真是神奇的存在。竟然能让自己的某个器官，和自己做爱。

可洛依的玩法并不局限于此。作为「主人」的她，能够直接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直接发送各种各样的信号——用她的话说，「这是调教的一部分」。

这种「调教」也已成了我的日常。不管是地铁上的通勤，休息日的出游，抑或是陪着她逛街采购。她时不时无来由的，轻抚我的双脚和大腿，揉起我并不起眼的胸部，或是轻轻挠过我的脖颈。这种隔空的、直接作用于意识的刺激，却令我也无从防备。

最过分的一次，还要数那次同她前往外国，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了。

当我走上报告台时，一丝若有若无的震动，忽从我股间传来。我正镇定心神，想要忽略这无来由的感觉时，震动却愈发强烈而持续。「身体」发给「身体部分」的信号，并不受物理或是生理学的限制，而是可以出现在身体的任何地方。这道震动逐渐向上覆盖，时而飘移到子宫，又时而飘移到胸腔，甚至有几次要冲进我的脑子。

当我的视线扫过下方的观众席时，坐在角落的洛依眼神与我相接，意味深长地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声音颤抖地念着稿子，台上台下的一切仿佛都已是一片混沌。当我走下台时，洁白的衬衫已被汗水浸湿。

虽说如此，可这种「将整个世界都变成Play中的一环」的行为，我内心却也乐在其中。毕竟，有一位「世界」作朋友，不管发生了多么社死的事，都可以让白夜「修改现实」来消除记忆。

正当我已习惯了这种白天被洛依欺负，晚上欺负洛依的生活时，一切的开端又再次将梦魇降临。

不知从何时起，地球的上空，多了个黑色的漩涡。起初，只是洛依偶尔的消失又回来，电视上专家的胡乱预测，以及新闻上不起眼的死伤数字。

直到名为「深渊」的灾难，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洛依曾告诉我许多事。关于她，关于白夜，关于世界。可对于「深渊」，我却知之甚少。终于在那天，和洛依做到一半，她却匆匆传送走去解决「深渊」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决心向洛依问个明白。

「洛依，我需要你告诉我，深渊的真相。」

真相却实令人意外。

洛依的意志，投射在我的脑海之中。

那是世界之外，真真切切正在上演的画面。

那位作为我们的「世界」，温柔大方而感性细腻的白夜，被一只黑色哥特长裙萝莉，强吻了。

与此同时，一段比世界更遥远的历史，浮现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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