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手木 左右无差

木O手B，有O上B（？），是ccc成员逐渐不再来练习室后只剩下睦和素时的故事。请当做是平行世界吧。包ooc的

标题为歌名，是古川本舗的《IVY》，感兴趣可以去听一下。

注意以上，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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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藤是有毒的植物。它会扼杀邻近的树木，侵占它们的营养。

正文：

“不只是小灯，连小立希也不会来了呢。”

若叶睦停下擦拭吉他的动作抬头，看向那个坐得比平时离自己稍远的背影。面向门的长崎素世语气很平静，是不夹杂任何轻松、担忧或恼怒的声调。睦的头脑昏沉，花上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除了雨和她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能去回应素世的声音了。

“嗯。”

至少也该有人轻轻“嗯”一声做回应才对。睦就这样想着出了声——尽管回应的时机不是最好，但至少还没完全错过。素世没什么反应，她们没有开灯，雨声还在变大。睦突然感到有些喘不上气，低下头调整呼吸，连眼皮都开始打架。盯着每天都会被自己一遍遍擦亮再擦亮的琴身，让手指沿着指板缓缓划过琴弦，几次无声吸气后睦终于收好了擦琴布，决定先把吉他放到琴架上——也许这称不上是做什么准备，但睦想起某个要比母亲更像母亲的人曾对她说过：“难以下定决心时就先从其他微小的改变开始尝试吧，小睦。时间会让它们堆积而起的，你的行动绝不会毫无意义。”

雨下个不停。随后睦又怀疑起自己刚刚是否有好好发出声音，或是有没有让那一声传到素世的耳朵里。胡思乱想并不能解决问题，不适带来的杂乱却能让寡言的若叶睦也显得多愁善感。等睦终于再次抬头正视素世的背影时，她们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睦想开口说话，她的贝斯手却突兀站起身，动作让椅子跟地板发出了尖利的拖音，杂音在她的声音传出之前鸣响。现在，放下吉他的吉他手继失去回话的最好时机后又失去了另外一个机会，所以她便只好保持沉默——她已经顺势得到了保持沉默的便利理由。

“雨变大了，我去关窗户。”

这是句不难理解意思的话。现在的睦并未以目光去追随那个人移动的影子，而是侧头盯着终于被摆放在一起的贝斯和吉他。她看着自己在昏暗室内也能发亮的琴身，又看看素世的那把，来来回回。在听见窗锁的“咔哒”声前睦先长长地呼出口气，扯了扯并未勒紧的领结。今天是第几天？睦已经不记得了。其实在更早之前会来这间练习室自欺欺人的不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吗？那她们做了什么呢？每天在这里既不排练，也不谈及未来——素世待在门后空望窗外，她则通过沉默让一切无声循环，仅是如此日复一日。

“我先回去了。”

椅子被撞翻倒地的声音在完全封闭的室内过于刺耳了。睦没有解释什么或是去看素世的表情，突如其来的燥热攀附在胸口，比窒息感更难熬。睦连吉他都没拿就朝门口走，却还是因为走不成直线被追上来的素世抓住手腕。旁边有声音在响个不停，睦当然知道是素世在说话——也许是在关心自己，但眼前开始浮现噪点、耳朵也被蜂鸣占据的睦已经无法克制焦躁，更无暇顾及素世的想法。

“放开我。”

也许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再难受了——现在睦只想赶紧回到房间里。素世的关心和挽留都很碍事，睦的语言系统失灵，用上全部力气终于挣脱了素世的手掌，蹲下身子绕开再次朝自己伸来的胳膊——但还是很快被素世揽住肩膀收紧怀抱，两只手的手腕也被重新禁锢。

“放开我……”睦的体力流失很快，却没放弃挣扎。她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成效，至少睦成功让她跟素世一同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素世的痛呼是真的。睦总是能让素世感受到真正的疼痛，却又不能改变自己一直都被牢牢困在素世怀里的事实。

“我想……回去。” 睦不再抵抗，声音带上哭腔，把脸埋进素世的怀里。

“……不行，现在让小睦自己出去会出大事的。” 刚刚护着她的头的素世，现在又强行扳正她的脸与她对视。

“出事……？” 睦试着喘匀气，却发现素世喘得比她还厉害。睦尽力不让眼睛闭上，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们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彼此——其实睦根本看不清楚。等那些蜂鸣跟噪点终于消失，素世已经把她扶起帮她调整姿势，让她的脸能靠着素世的肩膀，再帮她整理背后被揉乱的布料。

“素世……我——” 热潮带来的不适暂时退去，睦取回了部分平静和足够交流的理智。

“不是小睦的错。” 素世拍拍她的背，打断了她的话。“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睦又感到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素世的声音很温柔，素世的身体很温暖，素世的怀抱也很柔软。然而，为什么被陪伴的舒适感没能换取到安心，反而开始让不安成倍膨胀？是素世的话说得太过理所应当。就好像哪怕今天在这里的——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素世，换成另一个人也一定能发现她的异常，也一定会温和包容她——就像是在说无论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一样。

“为什么？”

睦现在有很多问题。而一旦问题浮现太多，能想清楚的事就变更少，最终连想发问都无从问起。睦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像自己，她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控制完全不受控的眼泪，可惜收效甚微。睦推开素世的肩膀摇摇头，再抛出最简单的问句，希冀从面前人那里得到那个最想要的答案。

“因为小睦……” 素世在犹豫。一个问题可以有很多答案，但太多的问题反而限定了答案的范围。

“素世。”

睦叫了她的名字。素世的“怎么了”没能说出口，因为在她发问之前睦的嘴唇先叠在了她的嘴唇上。

素世以为她能明白omega的分化会改变什么。睦的舌尖试探着舔舐唇缝，腿根隔着裙摆夹住她的大腿来回磨蹭，没被制止就立刻当做默许，得寸进尺地加大幅度又探进她的口腔舔舐。睦的喘息越来越重，逐渐夹杂上哼声又转为更频繁的轻喘。被睦的手探上脖颈来回摸索，素世脊背僵硬，还是纵容了她的行为。明明是越发大胆的动作，睦的身体却又更加紧贴着她发抖——素世清楚睦现在会这样也许只是激素的影响、只是本能催动产生的生理现象。……但应该推开她吗？这样的睦——这样跟平时不同的、脆弱的……既是让她们的乐队分崩离析的，又是唯一一个站在她的身后留下来陪伴她的睦……应该把她推开吗？

素世无法理清情感，也无法不感到动摇。

“嗯……素世……” 在长崎素世下定决心之前，睦先主动结束了这个吻。睦的脸在她颈边乱蹭，焦躁明显，素世能够清晰感受到睦来回嗅闻时的鼻息。睦在找什么呢？素世不是猜不到，但还是很想开口问问题。明明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麻烦，明明该感到讨厌……但，趴在她肩上战栗的睦抖了很久，竭力克制声音，一声声变调的 “对不起”夹杂哼声浸染哭腔，让素世的心脏一同鸣响。睦没停止发抖，她在身体平静前先让腿心离开素世，捂住脸尝试起身时差点摔倒，又被素世揽回怀抱，不容拒绝。

“我知道只靠我……是不行的。”

素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就像她每一天都在做的那样。

“素、世……？” 睦的声音还在抖。“我当然知道……是不行的……”

素世所指的是什么呢？睦并不清楚。现在遮住脸的是素世了，在哭的也是素世。素世没有分化、没有腺体，那理所应当的，她不会受影响。素世没有易感期也闻不到信息素——那为什么现在她们不止一个人在难过？为什么连自己……连她也要这么难过？

“但是……我想帮小睦。”

这是个狡猾的说辞。素世是下了怎样的决心说出这样一句话？如果素世现在移开手掌，露出来的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睦无从想象。她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早就足够久——尽管如此她们也没能做好早就该做的准备。那过去的……现在的突发状况呢？发生在睦身上的是十分少见的变化，那么其他人呢？那她们的乐队呢？为什么没有教科书像解释分化的知识那样教给她们究竟该怎样做？为什么没有人能去帮助素世呢？

素世……又能帮到谁呢？

“素世……想帮我……？” 睦捉住素世的手，用脸颊轻蹭。她能明白素世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她知道自己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想听的也不是这个，可她现在却没有余力沿着没得到回答的方向继续思考。素世掏出手帕帮睦擦脸，睦没有乱动，任由素世的帕子从额头擦拭到颈侧——哪怕腺体还是涨得发痛，热度扯得她连后脑都像在被持续钝击，睦还是拨开发丝，容许了素世的查看和触碰。

“要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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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痛吗？” 素世注意到了睦的僵直，没有用手去碰睦的后颈。

“不算很痛。”

“那就是会痛。” 素世叹口气，开始整理衣服。

“小睦再忍耐一下，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出去给小睦买药，然后帮你联系家里人来接你，好吗？”

“不好。” 睦答得很快，没给素世任何反应时间。

“……欸？” 已经帮睦和自己整理好衣服准备起身却又被拽住衣角的素世愣住，脸上是不可置信。

“我刚刚没听清楚，小睦说的是？” 素世有些无奈。

“不好……”

睦的头又垂下去。素世很累，却怎么也说不出重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睦。不知道该不该说任性，总之这样的睦实在跟平时的性格相差太多，甚至黏人到令人头疼的程度。

素世当然知道「分化」跟「易感期」会让omega极度缺乏安全感，进而影响性格——所以想被刚做过好几次的对象陪伴并不是睦的错。但长崎素世并不是一个alpha，在人类的身份之外她可以是一个高中生或贝斯手，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omega真正需要的东西——她没有腺体，也不会有信息素。

“别走……” 睦的呼吸急促，又把素世衣角攥得更紧，稍稍用力拉扯。素世叹口气，重新蹲下身平视睦。

“……为什么呢？我只是去给小睦买药，很快就会回来了。……小睦自己也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吧？” 素世尽可能压下焦躁，让声音听上去足够平和，但睦的眼尾还是开始变红——就像随时都可能会哭出来。

“……不要告诉我的家人。” 睦松开素世的衣角，算是做出妥协，但仍旧堪称固执。

“不要不回来。” 被补充的句子是平时的睦绝不会说的话。素世对脸上的热度后知后觉，心跳也漏了半拍。

“还有，不要……”

“唉……好吧，好吧。今晚小睦可以跟我回家，我不会联系小睦的家里人的。但如果小睦现在不让我去买药，待会小睦……又变严重的话，我们就真的来不及回去了。”

素世放弃在这个时候继续刨根问底追问缘由。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给睦买来omega用的抑制剂，在天黑之前尽快回到家里。

“怎么，这样还是不好吗？” 素世的声音放得很轻，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是在催促回答。

“……好。” 睦点点头，算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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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睦是想交换吗？” 素世看着睦拆掉她们身上的领结，耐心等待心情变好的睦亲手给她绑好。

“嗯。素世不吻我吗？”

“……什么？现在吗？还想要？”

“嗯。”

睦的态度太理所当然，素世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明明这些天以来自己才该是心情更忧郁的那个，为什么现在要被本该责怪的小睦牵着鼻子走？就因为小睦的身体突然发生变化？就因为她的话变多——变得会撒娇了？

不过几个小时，长崎素世已经开始怀念起了那个更锐利寡言的睦。

“唉……” 分化后随之而来的易感的确让睦变得比平时更多言直率。也许现在的睦并不是「长崎素世」认识的「若叶睦」，所以，长崎素世也有理由可以暂时忘却「小睦」的错误。

“不可以？” 睦把素世的叹气理解为拒绝。素世突然想起以前曾见过妈妈的朋友养的宠物狗，白色的小狗被拒绝摸头时也是睦这样的反应。不安的睦看着她，但素世清楚睦并不是小狗——如果一定要用动物去形容，素世更愿意把现在的睦当成一只黏人过头的幼猫。

“可以……”

在素世反悔之前，omega主动捧起了她的脸。

关于被留在原地的贝斯手和陪伴她的吉他手，她们在练习室的故事已暂且告一段落。如果你还愿意继续听下去，关于后续的夜晚我会这样开头：

今夜，长崎素世带回了一只黏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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