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溫泉鄉的邂逅

在溫泉旅館的大廳裡，硫磺味瀰漫，初冬的北投帶著幾分涼意。

將黑色長髮盤起的蘇惠，下巴抵在拖把的尾端，興致勃勃地看著男子手上的報紙。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這個新聞是在講什麼啊？這個人是誰？」蘇惠歪頭指著報紙上的文字。

「是在說第十八任臺灣總督就任後到現在的政績，這位是長谷川清大人，旁邊是他的心腹森上大人……還有這位是──」男人雖然有些緊張地推眼鏡，仍然溫和地解釋著。

「哦──他就是新總督啊，那這行數字是什麼？」

「那是紀年，昭和十五年。」

正當蘇惠要繼續追問內容時，響雷般的聲音打斷了她。

「蘇惠！妳在混什麼啊！太陽都快下山了，妳到底打掃完了沒？」老闆娘生氣地從櫃檯探出頭來怒吼道。

「好啦、好啦──時間還很多嘛！」蘇惠吐著舌頭，和男人笑著揮了揮手。「我去忙啦！」

蘇惠雖然是這家溫泉旅館的女侍應生，但也許是因為她身形單薄嬌小，或是她吵鬧的個性，鮮少有人指名她。

今天預約的客人都指名了其他姊妹，於是老闆娘就讓她換上雜役的服裝打雜清潔旅館。蘇惠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對於不用面對尋芳客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樣賺不到小費感到困擾，如果賺不到錢當初何必賣身呢？

在蘇惠打掃走廊時，另一名女侍應從走廊另一側走了過來，她有著烏黑及肩的秀髮，白皙肌膚吹彈可破，紅潤的雙唇緊閉。

她身上的浴衣和正常的款式不同，淡藍色、有著繡球花圖樣的浴衣領口較低、衣襬較短，襯托出她纖細身形和豐滿的雙乳和臀部，在走動間大腿不時從浴衣的縫隙中露出。

她是這家店最受歡迎的女侍應，指名她的幾乎都是官員，也是這家店裡唯一一名出身為日本人的女侍應：藤田湘子。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協助她的女孩兒。

湘子注意到在打掃的蘇惠，淡淡地微笑打了聲招呼。

「午安。」

蘇惠微笑揮了揮手，目送她離開。

湘子和蘇惠的待遇不同，湘子有自己的房間，飲食老闆娘會準備，還有多餘的錢可以叫摩托車限時專送，不像蘇惠和其他姊妹一起吃簡單的飯菜睡在大通鋪。

「日本人連賣身都比臺灣人高一等啊……」蘇惠喃喃自語道。

不過，為什麼日本人要特別來臺灣當女侍應呢？日本也有可以賣身的地方吧？蘇惠看著湘子那對男人極具誘惑力的背影，突然想到這個疑問。

「蘇惠，妳是掃完了沒？」老闆娘的聲音又傳來了。

「快好了啦！」

＊

隔天，蘇惠總算迎來了指名。黃昏，姊妹們都在梳髮打扮，準備陪伴指名的客人泡溫泉，當然只要有錢的話任何服務都是來者不拒。

「嘿嘿！」

蘇惠開心地梳著頭，換上了粉紅色的浴衣。她已經十八歲，也許是營養不良的關係，她的身形顯得較為嬌小，小巧的胸部挺著浴衣，只有大腿和臀部有點肉感。

她最傲人的就是那頭精心保養的長髮，長度幾乎能蓋住臀部，散發烏黑的光澤。

「阿惠妳怎麼這麼開心？」年紀較大的侍應樹姐問道。

「今天指名我的是個有錢人啊，都還沒開始我就已經收到小費了，嘿嘿。」蘇惠笑嘻嘻地眨眼說道。「老闆娘的臉都從這樣，變成這樣了！」

蘇惠把自己的眼角拉高，再用力往下，鬼臉讓姊妹們格格發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過去啦！」

蘇惠開心地踏著步伐，走在走廊上，前往貴賓用的寬敞湯屋。湯屋是臥室連接著半露天溫泉浴池的格局，裡頭有著沖洗用的冷水和石造溫泉浴池，抬頭就是北投的山景和清澈的天空。

就在蘇惠心中揣測著是什麼樣的客人時，卻在湯屋門口遇見了預料之外的人。

「咦？」

「嗯？蘇惠小姐？」

同樣也已經做好打扮的湘子驚訝地和蘇惠在門口撞個正著。

「什麼蘇惠小姐，太見外了吧！」蘇惠忍不住調侃道。「我們都在這裡工作兩年了吧！」

「啊，是、是的。」湘子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起紅暈，用帶著日文腔的中文繼續說道。「不好意思，蘇惠怎麼會來呢？我接到客人的指名了。」

「我也有呀，不然老闆娘才捨不得我穿漂亮衣服呢。」蘇惠展示著自己的浴衣說道。

「也許……是有兩位客人一起指名的吧？」湘子猜想道。

「又或者是有錢的大老爺一次指名兩人啊。」蘇惠笑著眨眼。「我們做猛一點讓他暈過去，剩下的時間就能休息了！」

「這、這樣不好吧……！」

「二對一的話可是我們贏呢，走吧！」「我覺得這跟勝負沒有關係呀……！」

蘇惠精神抖擻地推開門，飄逸的長髮隨之晃動。然而一進門，只有一名穿著襯衫和卡其長褲的男人尷尬地站在裡頭，不知所措。蘇惠認出了他是昨天在大廳看報紙的男性。

「客人，你一次指名兩名女侍應嗎？而且還是我們最受歡迎的湘子？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錢耶！」蘇惠驚訝地說道，繞著男人上下打量。

「蘇惠，這樣對客人失禮……！」湘子說著，然後向對方行禮。「您好，我們是來服務您的湘子和蘇惠，有什麼吩咐請您儘管說。」

「呃，這個……其實……是誤會啦……！」男人苦笑道。

三人坐在房間內的榻榻米上，開始了解前因後果。

「我是陳衛寬，我是一名記者。今天我受到森上大人招待來泡湯，森上大人說要讓我開開眼界才指定兩位，只是沒想到他突然身體微恙，不方便過來，才導致現在的情況……」衛寬苦笑說著，不好意思地推了一下黑框眼鏡，抓了抓自然捲的頭髮。「雖然他說我可以自己玩得盡興，但只有一個人實在是……」

「嗯……你現在要退房也很難辦哦，衛寬哥哥。」蘇惠說著，拉著眼角裝出憤怒的表情。「老闆娘一定會說：『我食材都煮下去了，湘子都空出時間了，怎麼可能讓你退！』不可能退錢的啦！」

「既然我們已經收到錢了，衛寬大人您還是嘗試看看吧，這樣您也好跟這位森上大人交代，如果您有什麼需要，也可以跟我們說。」湘子帶著淡淡的微笑說著，她側坐在榻榻米上，身體向前傾對著衛寬說話，讓她大半豐滿的乳房都暴露出來。

「可、可是……我沒有經驗，兩位美人的服務我恐怕消受不起──」

「唉唷，總是要有第一次的啊！而且你現在退房的話我就閒下來了，老闆娘又會叫我去打掃！」蘇惠吐舌，從另一邊靠上衛寬的手臂，由於她單薄的身形，讓小巧粉嫩的乳頭都從領口暴露出來。「那個什麼森上的餐點，我來幫忙吃吧！我好想知道貴賓都吃什麼好料！」

「蘇惠，這樣是不是對客人太隨便了……！」湘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衛寬哥哥看起來是一個好人嘛，還是衛寬哥哥很介意呢？」蘇惠偏頭，從下往上看著衛寬問道，圓滾滾的大眼睛眨呀眨。

衛寬一時之間不習慣兩名女人靠這麼近，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才沉穩地開口。

「──老實說，森上大人不在我也鬆了口氣，我也不是很會應付內地來的官員。」衛寬如釋重負的說著。「既然兩位這樣說，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的。」

得到允諾的湘子點頭，也從另一邊靠近衛寬，兩人就這樣一左一右貼在他的手臂上。

「那麼、餐點什麼時候會上來呢？」

「哎呀，衛寬哥哥不知道我們旅館的規矩嗎？」蘇惠竊笑道。「泡完溫泉，辦事完後才會上餐點啊，因為運動完要補充體力嘛。」

衛寬沉默了幾秒，慎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就先來泡湯吧。」

「哈哈，你太嚴肅了啦，不是衛寬哥哥說要放鬆一點的嗎？」蘇惠笑著說道，伸出手開始解開他的鈕扣。

「請交給我們就好了。」湘子微笑說著，也開始替衛寬脫去衣物。

在襯衫敞開後，兩名女性都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斯文的外表下，衛寬有著精壯的身材，當他站起來時，也比嬌小的兩人高得多。

「你不是記者嗎？為什麼是這種身材啊！」蘇惠十分困惑，用手摸著他腹部的肌肉。

「我老家是務農的。」衛寬苦笑。「雖然是第一次，但我對體力很有自信的！」

「明明沒有經驗還敢說啊，讓我來教教你──！說不定到時候衛寬哥哥一下子就不行了，湘子就能休息啦。」

蘇惠一邊說著一邊脫去浴衣，暴露出嬌小的身體，拉著衛寬的手前往露天浴池，秀髮搖曳著。

「……蘇惠為什麼能笑成這樣呢。」湘子小聲地喃喃自語。

她們這些陪浴陪睡的女侍應少不了逢場作戲，即使她有許多經驗也無法避免對侍奉他人感到不適，但能這麼活潑接待客人的人，她只見過蘇惠一個，湘子似乎也被蘇惠的開朗大方感染，侍奉陌生男性的不適感也消散了許多。

溫熱的溫泉水浴池較淺，衛寬坐進去之後，熱水只到他的腹部，必須半躺進浴池內才能泡到整個身體。

蘇惠在左、湘子在右，兩人貼了上來，手輕輕放在他的大腿上，衛寬面有難色，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做，起霧的眼鏡讓他看起來有些笨拙。

「都來到這裡了，難道什麼都不做嗎？」蘇惠笑著說道，拉著他的手摟抱自己的腰間。

「您好像很緊張──請不用顧慮。」湘子微笑說著，指尖撩撥著他的大腿內側。

「……如果什麼都不做就對兩位太失禮了。」

我平常任由那些官員使喚，今天不就是好好舒壓的時候嗎？怎麼能畏首畏尾的！衛寬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放膽去搓揉兩人的腰部，手掌上下滑動，感受著她們腹部和腰間的觸感。

蘇惠的身材顯得骨感，能摸到纖細的身形，當指尖劃過側腰時能察覺蘇惠的輕顫；湘子肉感許多，摸起來軟乎乎的，讓人欲罷不能，手指就像被肌膚吸附住似的。

「都摸些很保守的地方啊，嘻嘻，衛寬哥哥很不懂情趣啊。」蘇惠笑著說道，手掌直接按在他已經脹硬的龜頭上，比常人更加粗大的尺寸更顯得蘇惠的嬌小。

蘇惠用手掌在龜頭上畫圓打轉，不時將手指往下，讓五指指尖都繞著冠狀溝旋轉，在她的玩弄下，性器更是脹得發疼。

湘子也伸出手，在熱水之中套弄著陰莖的根部，不時往下搓揉著陰囊，在熱水中泛起漣漪。

「啊……嗯……！」

在兩人的玩弄下，衛寬的慾望也被勾起，不再保守內斂，讓雙手往上，一手抓捏著蘇惠小巧的乳房，另一手則用力捏掐湘子的豐碩乳瓜。手指在蘇惠的乳暈和乳頭上來回撥弄，挑逗著乳頭，乳尖在撥弄下不斷晃動；手掌陷進了湘子的胸肉裡，乳頭被卡進了指縫之間，任何一點輕微的動作都讓乳頭在指縫中被夾緊。

「呼……！」

「哈啊……！」

蘇惠和湘子都發出細微的喘息聲，三人在池內互相愛撫著，身體逐漸變得柔軟發熱，泡在熱水中的蘇惠與湘子，兩人的大腿都泛著紅潤的色澤。

「呼嗯，我先來吧……！」

衛寬半躺的姿勢正好方便讓蘇惠跨坐在他的身上。她壞笑著坐在他的大腿，在水氣中略為隆起的胸口沾染著水珠，泛著紅潤，小巧的臀部在他身上扭動著，大腿根部和穴口蹭著陰莖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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