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面

早晨起床后，我感觉头不大舒服。好像是太阳穴往里一些的地方有些疼，如果思考些东西就会更疼。吃早饭时我经常用拇指和中指按太阳穴，其实疼痛也没有减轻，但感觉会稍微舒服些。

“你头疼吗？”

“有点。”

“那要请假吗？”

“这种程度应该不用，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

“如果还不舒服和我说啊。”

“好的。”

果然没有我想的那么乐观，到了第二节课，不仅没有好，还更不舒服了。头疼好像和其他地方疼不一样，即使疼痛不剧烈，也很容易心烦，然后就什么也做不进去了。

“还不舒服吗？”

“嗯，我想趴一会儿。”

“在这也没办法休息，去医务室看看吧，那里还有床。”

用去医务室吗？我感觉不算什么大问题，但确实没办法听课。

正好老师走过来了。

“老师，莫可茗身体不舒服，我想带她去医务室看看。”

“好，你们去吧，这节课的主要内容也讲完了。”

既然他说了，就去医务室看看吧。

可能因为屋里有些热还不通风，在走廊被风一吹稍微好点了。我平时身体比较好，都很少感冒，开学后还第一次这么不舒服。

和医生讲了后，她只是说如果疼得厉害可以吃片止疼药，然后躺床上歇歇，如果下午还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我拿着止疼药，但不大想吃。以前听大人说吃止疼药对智力有影响，虽然很可能是谣言，但我对止疼药一直没有好印象，能不吃就不吃。另外现在没有上课时那么不舒服了，拿着止疼药还有种安全感，如果吃完后依然不见好反而更慌了。他也理解我的意思，没有催我吃，只是倒了杯热水放到我床头。

“我没什么事，你回去上课吧。”

“今天上午的课都不重要，我还是陪你吧，不然不放心。”

其实我也是希望他留下来的，就没再说什么。

“你躺下吧，会舒服些。”

“好的。”

这里的床比宿舍的宽些也软些，躺下去还挺舒服的。他帮我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角度看他，有些不自然。

“要不你睡会儿？可能醒了就好了。”

“现在不怎么困，也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吧。”

“好啊。对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把你吵醒了啊，确实做了个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噩梦。”

“如果把你吓到了就是噩梦吧。”

“最后确实把我吓到了，但前边很温馨。”

“这样啊。”

他没再问什么，如果他问我梦到了什么，我应该会说的。

“你平时一般做什么样的梦？”

“我啊，平时一般做很日常的梦。但梦里的生活经常和现实的不一样，好像我临时体验了一下别人的生活。”

“那你白天和晚上就过两种生活了。”

“有类似的感觉，倒也没有这么夸张。那时梦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相差很大，周围的人基本也不是现实中的。”

“那你梦到过现实中的人吗？”

“有啊，比如我爸妈，还有……你。”

他也会梦到我吗？要不要仔细问问？

“梦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一样吗？”

“相差不大，而且我梦到的有些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

“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对……”

他没说是什么事情，但看他有些脸红的样子，难道是梦之屋或者秘密基地里事情？那我还是别问了吧……

“那你梦到过其他同学吗？”

“梦里的其他同学好像都是我现实中不认识的，也可能我没注意。”

“这样啊……”

我想思考些什么但头疼让我放弃了。

衣服有些厚，躺着不大舒服，我又不想起来。刚才医生有事出去了，要不……

“你帮我把外衣和裤子脱一下可以吗？穿着有些不舒服。”

他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了。

“好，那要怎么做。”

“一会儿。”

我把外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了，然后把外衣的下摆递给他。

“你拿着，我把手抽出来。”

一只手出来后，剩下的就好脱了。我把外衣递给他，他有些不知所措。

“要叠吗？”

我才反应过来。

“一会儿盖在被子上就行。”

裤子有些麻烦，要脱吗？都已经说了……要是我坐起来脱，那刚才脱外衣也完全不需要他帮忙吧……

算了，也让他帮忙吧。我解开了裤子的扣子，拉下了拉链。

“要不你帮我脱一下裤子……”

“好。”

我稍微抬起了屁股，他一点点把我的裤子脱掉了，感觉有些羞耻……不过我身体不舒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我重新盖好了被子，他把外衣和裤子盖在了被子上。

我突然想到很多电视剧里家属会握着病人的手，要不试一试？但要怎么说呢？

我把左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里边还握着止疼片。

“止疼片应该暂时用不上了。”

他从我手中拿走了止疼片，放到了床头。

“你看我的手还凉吗？”

他握起了我的手，依然是温暖和熟悉的感觉。

“还是有些凉，那我一直握着吧，你困了就睡一会儿。”

“谢谢你。”

我确实有些困了，就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A 面

她让我帮她脱外衣和裤子……这个怎么脱啊？我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而且看她也没有虚弱到坐不起来……是特意让我脱吗？也可能只是困了吧。

给女生——还是我喜欢的女生——脱衣服，好奇怪的感觉。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入睡，也好舒服。她身体不舒服，我还这么开心，是不是不大好啊……

对了，刚才我和她说了我梦到过她，还说梦到了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当时我没仔细想就说出口了，她肯定猜到了我的梦是什么……

但她听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让我帮她脱衣服，是不是不排斥我梦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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