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个礼拜，管教所的押司坐在办公室长桌一边，竭力与对面坐的那个先生为了招待员的价钱周旋。“下次您要是来，先打个招呼罢，不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真是叫我们这些下人手忙脚乱的！”先生听闻一笑，捧着茶碗抿了一口。

对面的先生，穿一件黑色的风衣，扎着金融领带，袖子里藏着圈润光的玉镯子，背后立着两个提公文包的跟班。“哈哈，茶不错，来茶！”谈得正热的押司呵呵笑了，接过茶来抿了一口。“我今个来这儿，是不是打搅你们训练啊？”

押司赔笑道：“您是大主顾，岂敢怪您来着？就是下次还是打个招呼罢，大家放心些。”先生坐起，收起笑容，正色道：“这一次，院里有领导要来，五十个，十来个男招待，四十来个女招待，女孩一方面要好的，八个要送领导的，不要野丫头。你快去调度。”

押司赶忙答应道：“是，是……自然是可以！只是这会儿男孩儿短些，您看您能不能跟那边斡旋斡旋，多要几个女孩子？”先生默允道：“你快去罢。”说罢，押司便自去了。而这位先生是一周里众多客户的其中一个。

一个月后，又来了第二位先生，他是那第一位先生介绍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只是在那儿一坐一躺，鼻梁方片无棱眼镜，食指中指掸了掸烟灰，就觉得他不是平凡人物，先生谈道：“把我的小猎物都拎上来。”那面两个管教，一人牵着一条狗链，开门走了进来。锁链后面各牵着一个蒙了眼，套了口球的姑娘。二位姑娘赤着身子，上半身被麻绳捆得紧紧的，细长的腿也捆了几圈，只有两只脚丫能够动弹，因此走起路来很费劲。两个姑娘并排跪在长桌上，管教便取出麻绳把姑娘们的脚捆上了。

“怎么，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小东西眼熟呢？我是不是在什么报上见过她们？”先生用烟蒂在那女孩的脸上敲了一下。她似乎烫到了脸，本想躲避，但心里又顾虑，就任由他玩弄着。边上的押司接话道：“小脚这一个是今年高考出来的孩子，大脚这一个可不得了，是去年的中考状元。孩子长得很齐整，脚丫子也都还过得去，给您顺手绑来玩。”

“呦，不得了，你们啊，是真厉害！瞧这俩，多想上大学，给绑了来了，还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嗯，瞧着倒真是很稀罕，调教了么？”“调教了。紧急调教了两个礼拜，特地送来的。那孩子的鞋袜，不知道您要是不要？”却见他回头，冷眼无声，望向押司。

押司见状，立马知道错了，“哎呦，怪我说错话，那种贱兮兮的玩意，也不值个价钱，怎么配得上您的身份。”“女娃子这种东西，鞋子袜子珍珠耳环都他妈是假的，都是随穿随扔的，化妆也好，首饰也好，若是这脸天生破相，怎么穿都是废物，至于身子骨嘛，那也要亲自检验了才知道好坏，我瞧瞧。”说着，他伸手到两个女学生身上，两只手在她们身上跨下胡乱摸着，又伸进了下体，又捏又搔，弄得两个女孩直叫疼。

一阵胡闹，两个孩子累得筋疲力尽，口水从口球上一粒粒地滚下来。先生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沾满了汁液的手指，连笑道：“真稚嫩，真稚嫩，都是小孩的肉体呀，不是么？”“那是，我们管教所出来的女招待，卖的价，都是顶高的，况且所里的孩子我们也是练了不止三年——”“所以就拿两只调教几礼拜的小母狗蒙我？”

押司听见，骨血瞬间凉了，他又想说下去，却不知说什么，生怕再惹到那先生，再丢了单子。只见那押司喉头顿了一顿，张嘴陪笑道：“您教训得对，我这边给您赔个不是，您看咱们若是把教得很好的这俩娃子也都给您，不知您看在这份子上，能不能给个面子？”“他们是特别奴化的。”他又补充道。

于是长桌台子上又多跪了一对儿男女。“赵凯，赵书涵，这一对小鬼头，是兄妹罢？”“有眼光，这一对儿是姐弟。”“不错，这小脚丫，真有点儿动心，他姐的脚丫子，真是嫩得不得了。”押司听见了这才吁了一口气，准备同先生签单子。

“你拿来的这俩小家伙，先送到招待所去罢，我呢，也不多亏欠你们。至于我订的那两个，还是给我带回去，一码归一码！”先生站起身来，整理了衣服裤腿。

打下手的见先生要走，则纷纷开始把四个孩子往公文箱里塞。这时孩子们都开始了挣扎，小身板扭来扭去的。他们则是粗暴地用脚狠命踢孩子们的小肚子，由于绳子死死捆着手脚，孩子们没过多反抗就乖乖不动了。押司见这孩子们如此失礼，只得连声陪笑道：“先生待会儿还得上街，这边路不好走，我送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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