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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溺辰宵,2

小说: 2025-08-29 13:27 5hhhhh 1790 ℃

夏日祭已过,人们仍沉浸在节日的余韵里,但也重新打起精神回到了忙碌的日常生活中。广场人潮如织,有些受不了密集人群的真宵站在角落,躲在巽的背后轻声感叹。

“庇佑了这里千年之久,就算是面对死物也会生出感情,更何况是这样努力生活的他们。”巽察觉到真宵的不适,带他进入了一家高级咖啡馆内私密性极好的包厢休息。

“所以巽先生选择了留下,不愿看到因自己而起的山洪海啸带来灾难,摧毁他们平静的生活。”咖啡端上来后无人再打扰两人的相处,真宵心有触动,手覆在巽的手上握紧,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他,唇瓣爱怜地在两颗黑子所在之处流连。

巽按捺住在这里亲吻真宵的冲动,只是在他的眼尾回了一吻,微笑着摸摸他的头默认了这个说法,然后通过包厢里的线上点单系统多点了份葡萄味的奶油蛋糕。

只有亲眼看过亲身体会过,才知众生皆苦、生命可贵,让人愈发不忍破坏这于熙熙攘攘中蒸腾而出的蓬勃生机。

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没有任何生灵有权利掠夺他们短暂却宝贵的生命。

五、

在人间体验了一年的生活,巽做好善后,带着真宵于早春时节返回秋月山,接受人们的祭祀并召来代表丰收征兆的春雨,滋润地里茁壮成长的作物。

去年巽因故缺席了祭祀的回应阶段,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今年格外认真地回应着人们的愿望。

真宵将夏日祭时捞来的金鱼放入深潭,看着它们摆尾游向潭底,和原本就生活在水里的原住民接触:“看来去年秋市收获颇丰,今年的祭品都比去年成色好了很多呢。”

他和巽见到过山下一望无际的田地,人们正在阴晴不定的天气里见缝插针地抢收成熟的作物。巽还顺手帮忙驱散了雨云,让去年的损失比往年要小很多。

巽将作物种子分类归拢,拈起其中一颗温室中培育的反季草莓喂到真宵嘴边:“这是他们辛勤耕耘应得的收获,我只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

“说起来,真宵要跟我去看看山后我开垦的田地吗?虽然已经两年没打理了,现在应该已经长满了杂草,不过我想重新清理出来种一批生长较快的蔬菜,可以用作食材,也可以拿去山下卖掉。”

他们回到山里的时候还带了做饭用的工具和调料,巽有着一手好厨艺,真宵尝过后总是念念不忘,干脆把东西都准备齐全,想让巽偶尔生火做些有人间烟火气息的饭菜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原来神通广大的「山神」也会亲自下田种地……”真宵坐在田埂边吃吃地笑,看着巽十分接地气地戴着顶草帽挥动锄头犁开板结的泥土,手指拨动间悄悄把所有杂草的根系都松了一遍。

“毕竟如果不亲自体验一下就永远不会了解耕耘的辛苦,而且付出辛勤劳动后的收获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巽轻松拽出一株半人高的杂草,讶然一瞬后明白是真宵帮了忙,于是无奈地摇头轻笑也放弃了劳动,随手唤来强风将杂草尽数卷到一旁。

以前的巽靠不使用力量亲自上手来打发时间,现在他觉得陪伴自己的妻子比种田要重要得多。

将菜籽埋好浇了适量的水,巽来到真宵身边与他并肩而坐,刚抬头想说什么就见真宵伸手将某样东西套在了自己的草帽上。

“总觉得它太单调了于是编了圈花环当做装饰,希望巽先生不要嫌弃♪”真宵笑得粲然,巽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他摘下帽子,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与陈旧朴素的草帽极不搭调。

“唔,说起来真宵也算是我劳动后的收获呢。我用了三年时间,养出了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妻子。”巽思绪一转,很快找到了回击的方法,促狭地笑着看向真宵的某处。

“噫……!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这样直白地由巽先生说出口果然还是很羞耻啊啊啊……!”真宵成功被巽挑起化形当天的记忆,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沸腾着往身下涌,羞得从脸颊一路红到脖颈。

言语间逗弄过真宵后巽笑着靠近向他索吻,真宵仍然有些害羞,只是在他淡色的唇上一触即分。巽不满地倾身追过去,蜻蜓点水般啄着真宵柔软的唇,舌尖触过嘴角缀着的小痣,自然而然发展成深吻,于是蛟涎发挥作用又一次勾出天雷地火,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被泛滥情潮从头淹没到脚。

“还想收获更加成熟美味的真宵,所以请让我再多多耕耘一下吧……”巽轻碰真宵的鼻尖以示亲昵,在鼻端呼出的气息交融时低声自语。

真宵眨了眨烧得发涩的双眼,搂住巽的脖颈主动献吻:“那就请巽先生尽情地……♡”

直到日头偏西,真宵才软着腿和巽返回潭边。

真宵在田间被折腾得有些累了,但刚回到地隐潭就再次被拉进水中。仍未餍足的巽不由分说带着他来到水深处,真宵脚尖努力伸长也无法触到底,又被不知何时变成半人半蛟的巽用尾巴缠住,只能紧紧攀附着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分开双腿顶入泥泞不堪的穴道。

“噫,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再继续就要变得奇怪起来了……巽先生请饶过我吧……”真宵努力挣扎着要摆脱束缚,鱼一般挣脱了巽扣在腰间的手要扭身游回岸边,但欲求正盛的巽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透明的水流汇聚成小蛇顺着手臂脚踝盘绕而上,将真宵牢牢缠在原地,潭水变得粘稠而具有吸附力,阻止了他的逃离。

念头电转间,真宵想起和巽第一次见面之前在浅滩的遭遇,明白了一切。

“原来之前碰到的那些无形之物,是巽先生分化出的神识……呜……”

被真宵戳穿的巽只是笑着向花芯行进得更深,任由真宵承受不住咬在锁骨,留下一圈深深的痕迹:“我从那时候,不,从真宵还未化形的时候起就觊觎着真宵了……”

不等真宵嗔怪,巽托住他的下巴剥夺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催情的功效正在发挥作用,真宵很快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呜咽着被巽主导的情事推向高潮。

水波于动作间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晃散水下紧密纠缠的躯体的倒影,鱼儿见怪不怪地躲入潭底不敢去打扰两位主人的情致。潭边桃花开得正盛,花瓣晃晃悠悠地飘落在他们附近的水面,又被荡起的涟漪轻推至岸边。

幽潭涟碧春光好,爱浸暖潮,情溺辰宵。

——

【后记】

地隐潭位于秋市东南方位的秋月山中,因传说有蛟龙在此盘踞,以山神的身份庇佑方圆百里风调雨顺而得名。

每当东南风送来湿暖水汽,春雨应邀而落时,今年丰收的景象就变得可望而可及。秋市人世代受山神庇佑,是历史上有名的长盛不衰之地,尽管在近代曾遭受过几次战火的波及,但并没有造成严重损害,现在更因其保护完善的自然风光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旅游甚至定居,山脚下终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虽然许多精怪喜欢避世而居,但秋市的热闹正中风早巽的下怀。

风早巽便是地隐潭中栖息的蛟,姓氏取自人们创作的与他有关的诗词,以八卦中东南方位的「巽」字为名。

「风起早春至,雨落万物生。」

湿暖的东南迅风吹来春雨的气息。

从作为一条小蛇诞生起到修炼为潜蛟,巽度过了十分漫长而孤寂的时光。

蛇五百年成蟒,蟒五百年成蚺,蚺五百年成蛟,蛟需千年方可化龙。

蛟成为龙的阶段是质变,故而十分艰难,巽早在数百年前就撑过了九死一生的雷劫,却停在离化龙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深潭没有向外注入河流的分支,若想化龙,身为潜蛟的巽需引来狂风暴雨导致山洪暴发,才可趁这短暂与山下河流相连的机会「走蛟」,顺流而下入海化龙。而山洪将淹没山脚所有的城镇,巽离去的路上也会掀起惊涛骇浪,死伤无数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庇护了秋月山脚下生活的人们有千年之久的巽不愿意看到这样炼狱般的场景,断绝了自己继续向更高处迈进的脚步。他甘愿蜗居在小小的深潭中,偶尔化为人形走入在庇护范围内生活的人群,虽不能插手干扰他们的命运走向,但可以体会人间的苦乐悲喜,感受群居的热闹温暖,了解并学习使用更新迭代飞快的新奇物品。

某次战火席卷而至时巽得到了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很快取得的战争胜利和禁枪令更是让它成为巽独一无二的收藏。

尽管地隐潭以保护自然为名被完全封闭,游客只能从缆车上远远观看和拍照,但在山下生活着的最古老的家族仍保持每年初春走罕有人至的小路来到潭边举行简单祭祀的传统,藉此感谢庇佑他们的山神。

祭品大多为新鲜的瓜果蔬菜和作物种子,巽收集起它们,闲来无事就学着人类的样子开荒种地。辛勤耕作后的丰收是令人喜悦的,也让巽有了相关经验,控制风雨时更加得心应手,作物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秋市的收获总是产量最多质量最好的那一批。

春去秋来,冬夏轮换,时间平淡地向前流动着。期间山里也出现过其他精怪,比如傲娇的睡莲、善解人意的白兔、性格保守的紫藤花、活泼可爱的青蛙、意外受伤来此驻留歇息的青鸟等,他们大多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或自然死亡或机缘所至离开此地,没有选择长久留在巽的身边。

巽无法去往离秋月山太远的地方,他眼下的两点黑子是神罚,也是枷锁。

蛟虽盘踞于江河湖泊,但也并不完全受限于以栖息地为中心的能力覆盖范围,虽然不像真龙那样无拘无束,但也可以在一定时间内离开自己栖息之地周游山川湖海,看遍世间繁华。只是年轻气盛的蛟曾插手秋月山下人间事,险些扰动人类命运走向,因而被永远拘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巽出乎意料地平静接受了神罚束缚,尽管只要他愿意乘浪化龙摆脱蛟的身份就可以破除禁制离开此地。他以赎罪之名,心甘情愿留在了这里。

此后数百年没有精怪孕育而生,巽觉得自己无聊到快要和秋月山融为一体,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偶尔控制风雨外,一直石像般盘踞在潭底,终日盯着水面倒映的云卷云舒。若不是无法成为龙身,巽早就化作地底的龙脉一睡不起了。

因此当巽注意到潭边晃晃悠悠长出了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时,第一想法是将它留下永远陪伴自己,不过他的良善很快让他把这个念头掐灭在心里。

它大概是前来祭祀的人不小心带过来的,刚巧扎根在自己与地隐潭相连最紧密的地方,受生存本能支配,小心翼翼地借取他的灵气出芽生长。

巽能感受到孕育它的种子有浅薄的灵智,经历数轮生长绽放结果衰败的轮回后触到一点点化形边缘,但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天堑。

无趣的生活出现了一丝生机,巽行动力很强地开始调查这来路不明的小家伙。想到自己的挚友睡莲也是花妖,巽决定先向他询问情况。

巽用睡莲留下的分体植株通过特殊方式联系到了他。这与他有着相似的绿发紫瞳的精怪脾性与睡莲植株给人的印象背道而驰,巽曾屡次怀疑巴日和是不是投错了胎,他应该作为向日葵盛放在阳光灿烂的花田,而不是自己这幽深寂静的潭中。

“那样的暴晒可不适合我呢,我可是优雅高贵的睡莲!”潭水形成的临时水镜里日和振振有词,随后话音一转,“身为蛟比我们所有妖都强大数倍的你可是很少主动用分体联系我的哦,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要想让我帮忙可是需要付出相应报酬的,不过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免费帮你。嗯嗯,本公子日行一善,真是好日和♪”

巽不见愠色,声音依旧平静清晰:“那我先提前向你道谢,日和。谢谢你离开这里还能想到无法脱离此地的我,愿意和我保持联系,偶尔还会回来听我说说话。”

水镜消融,巽回想着日和向他展示的虚影。饶是活了太久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他也仍被昙花的纯洁幽静所吸引,月光下的它美得不像真实的存在。

果真不负「月下美人」的别称。

从日和那打听到昙花的照料方法、化为人形常见的特征表现后,巽又去山下秋市的图书馆摘录了更详细的普通昙花养殖说明,然后着手为它营造适宜的环境。

开花需要两到三年……不会花费太久的时间。

巽早已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觉,只有置身于人类社会时才会意识到什么叫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三年一晃而过,巽自从看到有花蕾孕育的迹象后为昙花输送的灵气更多了,他放松了限制,任由它根系蔓延,汲取自己的力量快速生长,生出一颗细长的花骨朵,丝丝缕缕的红与紫缠绕其上。

花期将近,巽于初夏的某天惊喜看到花萼有舒展的迹象,微微露出白嫩花瓣。他抛下自己田里的作物,守在昙花身边等待它短暂的盛放。

巽等了许久,见被紫红萼片包裹的洁白花蕾始终不见绽开,甚至被阳光刺得向阴影里缩了缩,他这才想起昙花只在夜间盛开。他嘲笑着自己的心急,唤来一小片云过滤刺目的阳光后继续耐心等待。

日头西斜落入山后,星星争先恐后地亮起,却被施施然而来的圆月黯淡了身形。皎白月光洒落,害羞的花骨朵终于开始试探着扩大那道缝隙。巽精神一振,忙集中注意力,目光一错不错地记录下了它开放的全过程。

绿色的茎向花托延伸时染上了嫣红,这抹艳色沿着淡琥珀色的花萼攀附其上,绽放时丝丝缕缕的红逐渐淡去,花萼首先在月光下伸展,最外层丝状的萼片旋转着慢慢打开,像试探外界的触手,挥舞着为纯白的花朵挡去危险。

重瓣层层舒展,一瓣又一瓣地渐次绽放,嵌入上一层空隙中的黑暗,于夜间绽出流光溢彩。华丽与清雅竟能用来同时形容它而毫不违和,月光透过轻薄花片化作缠绵轻纱,衬得它美得愈发超脱凡世。

被这样纤弱又华丽的纯美击中时,巽也理解了它为何至今何没能修出人形。

昙花夜间盛放的习性与极短的花期让它总是错过天地灵气最浓郁的时刻,而重新化为种子也需要用掉很多灵气,所以尽管在生长衰败的轮回中灵气能够缓慢积蓄,却依旧无法填补消耗的空缺。

它离化形似乎还差最后一步,自己继续提供灵气的话也还需要三年的时间,半刻钟后就要错过这次花期了。

巽想了想,在指尖取了一滴蕴着极强灵气的精血,滴在昙花颤巍巍伸出的雌蕊上。

昙花如久旱逢甘霖般很快将其吸收殆尽,它周身开始隐隐浮现微光。光芒越来越盛,模糊了花朵的形状,引动月光洒落并聚集成团,逐渐伸展着勾勒出人形的轮廓。

巽快步躲入树后,不远不近地观望昙花的化形。

足尖最先从浮空的光芒中轻盈踏出,紧接着是妖纹蜿蜒而上的纤长小腿、肌肉紧致的腰腹、飘扬的紫色长发。昙花妖光裸地从半空跃下,赤脚懵懂地踩实地面,光团飘摇而落轻纱般裹住他,凝聚成蓝白相间的宽袖古装。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适应新的身体,水青色的眼眸清澈透亮,盛满了成功化形的激动与兴奋。波光流转间他好奇地环顾四周,回眸时目光与巽视线相撞一瞬,又因没发觉巽的存在而错开。

巽看着模样与日和的描述大不相同的昙花妖,眸光愈发幽暗深邃。

这是他用自身灵气催化出的精怪,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美丽生灵。

黛紫发丝是亲手染上的属于自己眼眸的色彩,嫣红妖纹里流淌着的是属于自己的血与灵气,猛兽般的利齿是自己欲念的具现化。

他的所有物。

巽惊愕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正翻涌起异样情绪,想要将名为「礼濑真宵」的昙花完全据为己有,只在月色中为他一人盛放。

神魂相融的连结不知何时悄然建立,巽甚至通过深层联系比昙花妖自己都先一步得知他的姓名。

如果是来自外物的诱惑,那巽还能压制一二,但拥有连结关系的真宵对他来说就像自身的一部分,对自己的占有与支配欲除了极端利他的特殊存在以外没人能抵御。

连结建成所带来的汹涌欲望让惯于忍耐的巽都压抑不住,只能选择远离根源遏制。巽离开了秋月山,试图用时空的距离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动物化为的精怪大多保留了部分原始的本性,比如繁殖期的发情与交配欲。身为孑然一身的蛟,巽从有了神智开始就压抑着本能,偶尔通过自我纾解释放,已经近千年没感受过这样的燥热了。

龙性本淫,蛇与蟒的阶段动物本性占比更大,巽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走到蛟这一步触到进化为龙的边界,有了足够清明的神智,他才意识到这四个字背后的深意。

蛟龙一脉的精怪能力极强,所付出的代价是从诞生起就有强大情欲,不断的进化与越来越清明的神智并不会磨灭它,反而会随着能力的强大愈发膨胀,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即使质变为龙也同样如此,所以会有「龙生九子」的传说。

熬过连结建立初期的冲动,巽又被和连结对方距离过远产生的想靠近的渴望袭击,加上他并没有真正和真宵交合,这一系列因素勾起了他压抑的本能,每晚春梦绵延不断。

连日的梦中都是真宵化形时回眸望来的模样,眼下漂亮的点状妖纹诱引视线寸寸掠过,贴合眼廓的一弧托起上扬眼尾,一双青瞳如碧波流水,眨动间漾出凌凌水光。

被情欲折磨时,巽留在潭中的神识总是忍不住操控水流化作无形的蛇,轻缠真宵纤细的脚腕,抚过他小腿红色妖纹的末端,眷恋又渴求他细腻温热的肌肤,甚至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地想攀附而上钻入湿热的花芯。

巽从强迫自己醒来,到不自觉靠近梦中虚影,再到一时疏忽被欲念操控与其交缠,一步步沦陷进源自自身的深渊。直到他在梦里翻云覆雨后醒来发现自己总是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失控,甚至有次下半身完全变回了蛟身,巽才发觉事态已经脱离了掌控。

秋市某私密性极好的酒店里,半人半蛟的巽下半身蜿蜒铺满了整个房间。他一时无法收束力量变回来,干脆盘起身体思考现状。

对于明明输送足够的灵气后在情事中才会建立的连结为什么会达成,巽已经有了明确的猜测。他触到真宵的雌蕊将血滴落在上面的行为或许被认为是情事的一种,而且此前输送的灵气早已超过了建立连结的最低限制。

要解除连结关系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收回所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二是将连结的对方挫骨扬灰。但第一种方法将极大伤害到对方的根本,或许会断绝他修炼的道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第二种方法巽绝不可能采用。

既然断开连结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接受它。巽想到真宵化形的那晚白光中隐约勾勒出的身体轮廓,忽然觉得有些渴。

……虽然是意外连结,但自己的另一半如果是真宵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巽想到自己离开地隐潭的时间将满一年,必须回去补充力量了,于是做好决定后即刻启程返回,恰巧碰见真宵蹲在潭边伸手试探自己留下的神识,确认安全后脱下衣服,背对着自己一步步从浅滩走向深处。

潭水渐渐吞没了他细瘦的脚踝和修长的双腿,蔓延至光洁的后背,黛紫长发从末梢被打湿,沉甸甸地入水,又轻盈地在水中飘散浮动,几缕发丝湿哒哒黏在白皙肩头,随着真宵埋入水中的动作完全绽开。

巽就这样看着真宵一无所知地向深处走去,最终蜷起身体被深潭吞没。他的共感早已悄悄蔓延至整片潭中,水流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尽情抚摸真宵的每一寸皮肤。

然后真宵从抱膝的姿势舒展,将头露出水面换气,细长脖颈随着仰头的动作扬起形成优美弧度,毫无设防地将喉结暴露在空气中。

美丽又脆弱的泡泡从深潭浮现,不知自己即将被吞噬的命运。

巽不自觉磨了磨臼齿,利齿显露一瞬又强行收回。

他想,是时候让自己的妻子认识一下将与他相伴终生的伴侣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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