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田菊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王耀忍了许久，下身早已涨得有些发痛，他尝试将勃起的硬物顶入本田菊的后穴中，将将进去一点，只觉得滞涩、紧窄得很，夹得他疼。

本田菊此刻也是疼的，本不应用于交合的甬道闯入了异物，他浑身紧绷着，甚至有些忘了怎么呼吸。

王耀无法，只得把他从枕头里捞了出来，勾着他的唇舌，引导着他的呼吸。他们现在紧紧贴在一起，本田菊的后背与王耀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王耀的体温很高，把本田菊的体温也染得很高，本田菊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王耀的体温烫化了，他听到王耀的心跳，跳得很快，像是在跳极有节奏的很快的舞蹈一样，而这舞蹈只为本田菊而舞动着，本田菊心动不已，以至于暂时忘却了随着王耀挺动的腰身而被进犯的疼痛。

而王耀呢，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紧太窄，但是又好热，起初的疼痛一点点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堆积的被柔软紧致的热度所包裹的快感，原本为了考虑到本田菊的感受而放慢的动作禁不住稍稍加快，这又使得本田菊变了脸色，看着本田菊疼，王耀也心疼起来，哎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快活呢，他再度放慢，终于整根进去

——到底了，他被本田菊包裹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恨不得立刻就缴械，呼吸都乱了许多，更是想不管不顾地动作，理智、理智还勉力维持着，让他再问：“您有感觉舒服点吗？少爷。”

本田菊摇头又点头，好像没那么痛了，但是很胀。

王耀不解地回忆起当时张大头他们两个的场景，两个人的表情俱是沉醉欢愉，他想了想，觉得肯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于是尝试探索起本田菊的深处，来回变换角度小幅度抽插，终于撞出本田菊一声禁不住的吟哦，腰也随之塌了下去。

太快乐了，好热好热，理智好像也随之融化，只剩下对对方的渴求，好似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这样的陌生让本田菊感到惶恐，不由说道：“不要。”

“其他人和我说，在床上说是不要就是要。”

“少爷终于感觉舒服了吧。”此刻王耀反而轻轻笑了起来，笑声既暧昧又荡漾，传到本田菊的耳朵里，让他既羞又恼，却又贪婪地想与王耀结合的更深一些，好像他整个人属于王耀，王耀整个人也属于他了一样。

王耀还是卸下了全部理智，很快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让恋人与他同样感到快乐的技巧，有时他轻轻碾着本田菊的敏感点，本田菊就像春水一样荡漾，有时他又横冲直撞，本田菊受了大刺激呻吟出声，只能软软地尽力攀附他使得自己稳固下来，他们便贴得格外的紧，几要分不清彼此。还有时候，王耀只来回进出着，在那附近磨蹭，而故意让本田菊欲上高峰而不得，这惹得本田菊咬上他的肩头，声音低低的，急促暧昧着说：“给我……”像是带着钩子一般，王耀便被钩去了理智，重重向那边冲去。期间本田菊的前面也立起来几次，被王耀或抚摸或冷落或挑逗，射到再也射不出一点精华。

趁着抽出的空档，王耀又把本田菊调整回面对面的姿势：“喜欢你，喜欢少爷。”

“所以少爷，让我多看看你。”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说这种话太犯规了。”本田菊脸更是红，直接红到了耳朵，王耀咬着本田菊通红的耳朵，觉得十分可口，本田菊喏喏：“射给我吧。”

王耀当然是缴械投降，一股一股温热的精水冲刷着甬道，他们便再度一起登上了顶峰。

五

少年们贪欢，再之后他们也尝了很多次禁果，那些现实，那些未来的事都暂且放到脑后，他们度过了一段相对安定的、美好的岁月，直到有一天本田家的家主还是回来，他在晚餐的餐桌上与本田菊说道：“听说你和86区的一个码头工交了朋友。”

本田菊心中一紧，在本田家的长期生活使得他学会很好地掩藏自己的心思，喜怒不行于色：“是吗？我并不知道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对我很友善。”

“菊还是太单纯了，不是所有友善的人都是好人。”

本田菊很想反驳，但是他此时也只能说：“是，您教训的对。”

于是过了几天，本田菊听到他和王耀之间熟悉的暗号，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才出了门，刚见着王耀，他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的双手，眼睛真诚而又炽烈，宛如熊熊燃烧的野火，他说道：“我们私奔吧，去其他地方，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1地区，去44区，总之哪里都可以，家主大人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的事了。在下这里有足够的钱……”

“少爷。”王耀心平气和地看着本田菊，本田菊看王耀，惊觉王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了很多，如果说原先的王耀还带点天真稚嫩，现在的王耀已经锐利到让人无法忽视了。

“可以请少爷等等我吗？如果实在等不下去的话，那就不等吧。”

本田菊的眼眶溢出大颗大颗的泪水，王耀又手忙脚乱地来擦，明明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告别，事到如今看见本田菊的泪水还是生出强烈的不舍，甚至想着干脆就如同本田菊所说的一样，和他私奔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但是不可以，现实告诉他们不可以，就像本田菊一开始就被铐上了本田家下一代家主的枷锁，而王耀也要尝试去给86区挣一个新的未来，至少能让他安稳做生意的未来。

“我可以让家主大人帮帮你的。”

“哎呀少爷，86区人的事情还是要86区人自己解决哦。”

他们告别，他们再见，本田家的人回了81区，在之后的某一天，本田家的家主偶然提起了一件事：“那个码头工，好像在上海本地的帮派械斗之中已经死了。”

本田菊怔了一下，只冷静说道：“哦，是吗？在下明白了。”

他在这样的环境中，连给王耀吊唁都无法，只有这样的回应才能放下本田家家主的戒心，自从家主点出他和码头工交好以后，总是对本田菊带点疏远，甚至放出话来要重新选择下一任家主，旁支立刻开始明争暗斗，本田菊在这个家中更是难以喘息，他要时时防备着一切，艰难的环境让他抛去了年少时期天真的幻想，终于也明白当初私奔的提议有多么不现实。

六

这之后又发生了太多太多事，81地区战败，前任本田家主玉碎谢罪，旁支还是没有斗过本田菊，本田菊成为81地区的新代表，而他成为新家主，势必要和其他地区的首领打交道，尤其是86区的首领，86地区和81地区毗邻，而86区首领凭借雷霆手段将86地区重新整合到了一起，因此也最早成为BIG5的代表，行事风格颇为诡谲，当然，他也是致使前任家主战败下台的原因之一。

这位首领甚少在人前露面，理由往往是他还要投身86地区的重建之中，因此，当他回应了本田菊见面的请求时，本田菊十分惊讶，但是也做好了万全的礼数和准备。

86区首领的宅子很大，本田菊不免在其中迷路，正欲找一个人来问时，他听到了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每说一个字，本田菊的心跳好似就放大了一分。

“这位少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或许，现在应该称呼您为本田老爷了。”

“哎呀，你怎么哭了，我们不应该是令人高兴的重逢吗？”王耀手忙脚乱地拭去本田菊的泪水。

本田菊的那些未能宣之于口的苦难、困顿、悲伤，连同着王耀未说出的这些，都尽数化为本田菊的泪水，埋没在了王耀的中山装中，王耀迟疑的手举着又放下，轻轻抚摸着本田菊细软的发：“都过去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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