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南丁格爾妳怎麼還在睡？」

夜鶯：「身體不太舒服，我已經請病假了。」

瑟琳：「一定是局長太過操勞妳了，我帶你看醫生去，掛急診！！！！」

夜鶯：「掛什麼急診，請讓我好好睡覺。」

瑟琳：「新城醫院比這好睡多了。」

夜鶯：「醫院一點都不好睡。」

瑟琳：「事不宜遲我叫黑石英開直升機來了。沒事，我選了單人病房。」

夜鶯：「請不要無理取鬧，讓我好好睡一覺！」

瑟琳：「南丁格爾……」

夜鶯：「妳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嗎？怎麼有時間在這裡……還有，妳又是怎麼進來的。」

瑟琳：「我主動請纓來照顧妳，局長非常同意。」

夜鶯：「局長同意，上庭不會同意的，請不要任性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瑟琳：「上庭同不同意我不在乎，我現在任職於MBCC當然是聽局長的。那我陪在妳旁邊等妳醒來。」

◇　◇　◇

夜鶯：「嗯……我睡了多久……？」

身體還是好沈重……

瑟琳：「妳睡了12小時有了，晚餐時間都錯過了。」

夜鶯：「今天局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局長她……還好嗎？」

瑟琳：「與其關心局長，先顧好妳的身子吧。」

瑟琳把手貼在夜鶯額前：「妳體溫有點燙。」

好涼……

夜鶯：「妳就這樣一直醒著？」

因為夜鶯平時早出晚歸，房間並沒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應該說，也沒時間可以這麼做。

瑟琳：「我說過等妳醒來的，要吃點東西嗎，有幫妳預留點吃的。」

夜鶯：「……抱歉，給妳添麻煩了。我口有點渴……我去倒杯水……」

瑟琳：「放在妳床頭櫃上了，還溫的。」

夜鶯：「嗯……謝謝。」

夜鶯小飲幾口，或許是因為許久沒進水，喝的有些急，還沒能滑入口中的水珠就這樣從嘴角流下。瑟琳盯著那水滴沿著她的天鵝頸留下時，撇開眼神嚥了一口唾液。

瑟琳：「我出去幫妳熱飯。」

等待瑟琳熱飯的時候，夜鶯默默地下了床，她走進浴室，希望可以稍微洗把臉。黑眼圈好像又更重了一些。上次仔細照著鏡子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夜鶯捧起冷水，直接往臉上潑，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

在夜鶯想著一些雜事時候，瑟琳已經回到了房間，看見瑟琳把熱好的食物放在小桌子前，招手叫自己過來吃。

夜鶯：「我現在過去。」

夜鶯才剛踏出浴室，腦袋的沉重感讓她伸手扶著牆，停在原地稍微喘息。瑟琳眉頭微蹙，手扶著夜鶯的肩支撐住她：「我扶妳過去坐著吧。」

夜鶯沒有抵抗，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好，只能安分的把身體交給瑟琳。

瑟琳：「我挑了一些妳比較好入口的菜，畢竟妳生著病怕妳吃不多，我也順便把藥拿來了。」

瑟琳望著夜鶯屢次想抬起手：「妳還有力氣拿碗嗎？」

夜鶯：「雖然很勉強……但我想應該還是可以。」

她比我想的還會照顧人……

夜鶯看著桌上一人份的飯菜，頓時意識到一件事：「妳吃過了嗎？」

瑟琳看了夜鶯一眼：「吃過了。」

瑟琳看著夜鶯夾的菜到她碗裡所剩不多，直接接過筷子把菜遞到她嘴邊。

夜鶯：「等……這樣不太……」

然而，瑟琳依舊沒有放下筷子的意思，她就這樣靜靜地等著。夜鶯視線飄移不定，猶豫了一會後，張嘴吃掉了瑟琳夾的菜。

瑟琳：「南丁格爾，下次就別強撐著身子工作了。」

夜鶯：「管理局每天都有許多瑣碎的事必須去處理。在局長上班之前，也要先將今日的公文分類好，並且告知今日行程。」

夜鶯放下了碗筷，低下頭，露出一抹苦笑：「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休息，也沒有時間生病。局長和禁閉者在外冒著生命危險工作，我身為局長的副官，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至少我能替局長減輕一點負擔，哪怕只有一點也好……」

我沒有像禁閉者一樣強大的能力，我保護不了局長。所以，我只能夠用這些方式，來幫局長分擔文書上的工作。

這次生病，我又給局長添麻煩了，沒想到連瑟琳也放下了工作的繁忙，特地來照顧我。我是不及格的副官……

瑟琳輕嘆口氣：（……老頑固）

瑟琳：「我前半輩子奉獻給了上庭，其中讓我瞭解到了一件事，妳在操勞別人不一定看得見，他們只重視結果論，他們並不會管妳的死活，多的是有代替妳的人，我知道這些事聽來與妳無關，但我想表達的是妳應該多為自己著想些，南丁格爾。」

瑟琳勾起怡人的笑容輕碰著夜鶯細柔的髮絲來回摩娑。

聽完瑟琳所說的話，夜鶯頓時覺得有些心酸。替上庭做事並不輕鬆。要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但瑟琳……

夜鶯轉頭看向瑟琳，而後者正在玩弄著她的髮絲。

瑟琳用盡一切可能走到了這裡，甚至……重新牽起了我的手。

夜鶯沉默許久後，緩緩開口：「妳的事與我無關……以前的我一定會這麼認為的。但現在……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事，因為那是妳辛苦走過來的過程。說來很奇怪……我希望能夠多了解妳，不想再有後悔。當然，妳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我還是希望能夠盡我所能。我會多注意身體狀況的。」

語畢。夜鶯重新低下頭，耳朵有些泛紅。

瑟琳：「好啊，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細說給妳聽，現在該吃藥好好休息了。」

瑟琳不免揉了揉她的泛紅的耳廓戲弄一下。夜鶯聽見要吃藥，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一旁。瑟琳見狀不禁想起她以前確實生病時都不吃藥，不會這個壞習慣帶到現在吧。

瑟琳表情嚴肅，道：「南丁格爾妳……會吃藥的，對吧？」

夜鶯頓時沉默下來。

她非常不喜歡吃藥。但若是因為藥苦，而拒絕吃藥，一定會被瑟琳認為是小孩子的行為，並被取笑。

夜鶯：「我剛吃飽，藥先放旁邊就好，我等會會吃。」

瑟琳：「等會是多久？ 10分鐘？」

夜鶯：「我會吃的……時間很晚了，妳也趕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謝謝妳的照顧。」

瑟琳：「這麼急著趕我走，看來是真心不想吃藥？」

被說中的夜鶯，心跳漏了一拍。

夜鶯：「我、我說過會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會不吃藥……」

瑟琳瞇著眼笑容可掬地望著夜鶯：「是嘛，那我看著你吃完再離開。」

夜鶯：「會吃的，我先把餐具收拾一下，已經到熄燈時間了，快點回去吧。」

瑟琳：「別、別推我啊，南丁格爾妳先把藥吃了！」

夜鶯推著瑟琳的背，送到了門口，正要關門時瑟琳抵住了門，在她嘴角輕啄一口：「記得把藥吃了，妳答應過的。」

門關上後，自動上了鎖。夜鶯呆愣在原地，手緩緩伸起來，撫摸剛剛被吻的地方。

她、她剛剛……！

被親吻的動作不斷在腦中重複回放，夜鶯的臉漸漸地變紅，體溫似乎也變得比剛剛還高。夜鶯拍了拍臉頰，轉過身去。

『記得把藥吃了。』

瑟琳的話語在耳邊迴盪著。

夜鶯拿起藥包，這時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小片90%的巧克力。在口中含了一點水後，拆開藥包，乖乖把藥放入口中。

一鼓作氣吞了下去，再打開瑟琳留下的巧克力。放入口中時，慢慢融化的巧克力讓她覺得十分的甜。

她再次看著巧克力的包裝，上面確實寫著90%，照理來說不會那麼甜……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夜鶯低下頭，伸手摀著自己泛紅的臉。

像個笨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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