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６、喝酒誤事

　　等待了許久，這一天終於到來！

　　雖然咲希五月就已經成年，但因為第一次想要一起嘗試，所以約定好了等志步成年再喝酒。

　　幾天前跟大家一起慶祝了志步的生日，今天就像是後夜祭一樣的日子。

　　由於並不確定是不是喜歡的味道，所以雖然買了各種口味的果汁酒，但只先開了一罐倒在杯子裡分著喝。

　　「「「「乾杯！」」」」四人舉起杯子「噹！」的一聲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同時品嚐了一口。

　　「嗚......雖然像果汁但有點苦味.......」咲希吐出舌頭，表示不太喜歡。

　　「我倒是覺得只是果汁，沒有什麼苦味。」雖然是能接受的味道，但顧及喉嚨的保護、不能喝太多，所以沒有主動提起要幫咲希解決。

　　「大概是酒精的苦味吧，我覺得還好，要幫咲希喝掉嗎？」相較於一歌，志步沒有太多顧慮。

　　「唔嗯，」咲希搖了搖頭拒絕，「因為是第一次，我想跟大家一起喝，而且量也沒有很多，沒問題的！」

　　「真的不喜歡的話不要勉強呦。」穗波提醒道。

　　大家就這樣一邊喝一邊聊天，然而誰都沒想到，酒過三巡之後一切都變了樣。

　　桌上的空罐增加了幾個。

　　「嘶──呼──」沙發的一個角落被咲希佔領，不勝酒力的她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唔......」另一個角落，眼神渙散的志步搖著手中的罐子，能聽出裡面還有不少酒水，但她沒有喝，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發著呆。

　　坐在兩人中間的一歌一邊注意著不要讓咲希滑下沙發，另一邊注意著志步不要打翻手上的酒。

　　「她們的狀況還好嗎？」去房間折返回來的穗波替咲希調整了位置，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又幫她蓋上拿來的毯子避免著涼。

　　「咲希看起來狀況好一些，但志步那邊就比較微妙了，穗波妳呢？」一歌苦笑著說，也不忘關心對方。

　　畢竟要說的話，穗波才是喝得最多的人──包含了咲希後來沒喝完的部分──雖然感覺上穗波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呢。」

　　在兩人談話的期間，志步有了別的動作。

　　「一歌，我想試試妳的口味。」喝醉了的她聲音低低的、有些啞，但一點都沒有平常那種低氣壓，反而有種溫馴的感覺。

　　「我的杯子裡裝的是水喔。」除了第一杯，一歌後來倒的都是水。

　　「騙人。」志步懷疑的瞇起眼睛，說著就站起身就往一歌的大腿側坐上去，穗波反應快速的拿走她手上的酒罐，避免了一場災難。

　　一歌伸手抱住志步，避免她跌落，只聽志步在極近的距離說著：「我要自己確認。」之後就被吻了。

　　帶著酒氣的志步強硬的撬開一歌的唇齒，積極的在她的口腔中探索，直到滿意才放開，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關係，一歌有些被吻矇了。

　　「是一歌的味道。」志步舔了舔唇，「確實沒有酒。」之後目光又移向穗波的手上──那瓶剛剛被拿走的酒。

　　「穗波的口味我也想試試。」全然忘了那原先是自己的，志步向穗波要求。

　　「志步ちゃん喝太多不好呦。」

　　「那一人一半就可以了吧。」

　　在志步不退讓的注視下，穗波妥協的將酒還給志步，但志步搖了搖頭說：「試味道而已，一口就好。」

穗波這才意識到志步的一人一半是什麼意思，有些心跳加速的唅住一口酒，以手托起志步的下巴後吻上去。

　　酒液隨著兩人的吻往志步口中流去，醉了的志步來不及嚥下所有酒，一部份流出來、順著她的下頷消失在衣領下，將口中的酒喝完後又深入的吻了許久才分開。

　　滿足的志步低聲的笑著，「呼呼......是穗波的味道。」

　　那可愛的模樣讓一歌忍不住順著酒液的痕跡舔吻志步的脖頸，之後再次封住她的雙唇。

　　連續多次的長吻讓志步有些呼吸不順，她推了推一歌的肩膀才阻止了她的侵犯。

　　「一歌ちゃん也要喝嗎？」穗波看著她們的吻，情動的問。

　　「要。」幾乎是一歌肯定的同時，穗波就吻了過去，比起醉了的志步，清醒的一歌靈活許多，比起喝酒，更像是品味不同口味的戀人，直到緩過來的志步拉了拉兩人，才回過神。

　　「我也要。」這次輪到志步餵一歌。

　　──我大概也醉了吧。沉浸在互相以口餵酒的一歌跟穗波同時想著，直到將那瓶酒喝完才結束了這個遊戲。

　　隔天，經過此次經驗，發誓要戒酒的人有兩個。

　　一個毫無疑問的是志步，清醒後回想起前一晚的所作所為，咬牙切齒的宣言。

　　另一個是咲希，在聽了一歌跟穗波的轉述後，因為錯過了志步難得的模樣而後悔不已。

２７、First Penguin

　　叮咚──。

　　門鈴聲響起，穗波急忙放下手中的書，朝著屋內的對講機快步移動過去。

　　「您好。」

　　「不好意思，我送您的包裹來了。」

　　「好的，麻煩稍等一下。」

　　完全沒有下訂過什麼東西會在今天送來的印象，穗波抱持著疑惑領取包裹。

　　天馬咲希。不大的包裹上寫著的收件人確實沒有問題。

　　也許是咲希ちゃん家裡寄來的吧。穗波沒有太放在心上，拿著小箱子準備返回客廳，不過一轉身就發現臥室的門被打開，咲希正從裡面走出來。

　　「午安咲希ちゃん ，抱歉，吵醒妳了嗎？」

　　「不是的，本來就只是小睡一下而已。」咲希搖了搖頭，看起來還有些睡眼惺忪。

　　「正好剛剛收到了妳的包裹，是家裡寄來的嗎？」穗波將箱子遞給咲希。

　　「家裡沒有說要寄東西過來，嗯──」咲希捧著箱子，認真地思考，但想了幾秒仍然沒有頭緒，「不管了！總之先打開看看吧！」比起繼續想，直接行動更快。

　　回到客廳後，咲希興致高揚的拆開箱子，穗波也很好奇裡面是什麼，於是就待在旁邊看咲希拆。

　　但是當兩人看到裡面裝的東西之後，同時間都愣住了。

　　「啊哈哈......都忘了有這回事呢。」咲希打哈哈地說。

　　「......嗯。」

　　「確實跟網站說的一樣，包裝完全看不出來。」

　　「......嗯。」

　　「 ほなちゃん要先跟我試用看嗎？」

　　「......嗯......咦？」

　　咲希看著穗波眼神游移、不知道看哪裡的模樣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不過提問時真心的成分占比更多。

　　「我對ほなちゃん做？還是ほなちゃん對我做呢？」咲希再一次邀請。

　　「唔......那個......咲希ちゃん來吧。」穗波猶豫後紅著臉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畢竟要說的話，她對於這方面的知識沒有那麼豐富，而且還是第一次嘗試，不希望不小心弄痛咲希。

　　「我一定會讓ほなちゃん舒服的！」

　　「咲、咲希ちゃん！」

　　咲希自信的宣言惹得穗波更加害羞，但拿起說明書閱讀後，才悲慘的發現需要先充電。

　　於是只好先放著，做點別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約定好了要做，所以等待的時間變得有些無法專注。

　　必須強迫自己分心，才能壓抑住有些躁動的心情。

　　等到充電完成時，情緒已經被醞釀得有些迫不及待。

　　將玩具清洗過後，兩人移動到臥室，穗波抱著膝蓋、背靠床頭坐著，而咲希則坐在她前面。

　　第一次的嘗試她們挑選了入門款的非侵入式按摩器，外型還設計成了可愛的企鵝模樣。

　　「我要開始囉？」

　　「嗯。」

　　但即使如此穗波還是有些緊張。

　　咲希拍了拍穗波的手臂，讓她放鬆點，之後又撩起她的裙子、把她的雙腿打開。

　　因為準備要做了，所以裡面是沒有穿的狀態。

　　看著那裏閃爍的水光，咲希也興奮了起來，她反射的嚥下一口唾液，將已經啟動的玩具靠近穗波的私處。

　　「唔......」

　　「還好嗎？」

　　「沒有，就是有一點癢癢的感覺。」

　　「這樣啊，那這裡呢？」玩具向上移動了些，對準了陰蒂的位置。

　　「、啊......」

　　透過穗波發出的聲音，咲希就能明白有沒有做好，她仔細的觀察穗波的反應，在適當的時機逐漸加強玩具的力道。

　　但是穗波卻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像是只有自己在做一樣，她想要有更多與戀人的接觸。

　　「......咲希ちゃん 。」

　　專注於讓穗波舒服的咲希一抬頭就看到穗波目光含淚的表情，她錯愕的思考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然後就被穗波抱住了。

　　「這樣比較好，想要被咲希ちゃん抱著做。」

　　「知道了。」咲希鬆了口氣，愛憐的回抱住穗波，一邊給予親吻後才繼續。

　　唇舌交纏，咲希深入地舔吮穗波的口腔內部，這一次穗波的感覺來的很快。

　　再一次的增加震動的速度後，喉間的呻吟從兩人相接的唇瓣縫隙中溢出，穗波緊抱住咲希去了。

　　兩人分開的舌尖牽起了激情的絲線，咲希輕拍穗波的背安撫她。

　　對於初次的玩具體驗，就結果來說大概是成功的......吧？或許等兩人交換過後就能更加肯定了。

２８、家人

　　今天雫會來拜訪。

　　除了剛搬進來那時，這是雫第一次正式拜訪，幾人一早就整理好房子，快到約定的時間時全員都在玄關待機。

　　「吶、吶、等下しずく前輩來會不會發現什麼啊？」咲希有些不安地說。

　　「該收的東西都有好好收拾，我想沒問題的。」穗波安撫著。

　　「我們在雫前輩面前感情一直都很好，像往常一樣就沒問題了。」一歌肯定道。

　　「我倒是更擔心お姉ちゃん會迷路。」對於有些少根筋的姊姊志步的擔心在其他面向。

　　話音剛落下，門鈴聲音就接著響起，志步透過貓眼看見姊姊的身影後馬上打開門。

　　「 しぃちゃん ～好久不見～！」雫一見到志步就開心的抱上去。

　　志步像是早有預料，十分自然的側過身體，讓出玄關的位置，「お姉ちゃん請進。」

　　「「「午安しずく前輩／雫前輩。」」」

　　「打擾了，我帶了一些甜點給妳們吃。」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四人帶領雫往裡面移動，大概因為這是親愛的妹妹居住的地方，一路上雫都帶著好奇的目光四處張望，雖然只是常見的的公寓，但她們還是替雫一一介紹各個區域。

　　參觀完畢後，她們回到客廳，桌上擺著泡好的茶以及雫帶來的甜點，配著各自團體發生的事情和生活趣事作為話題。

　　「今天看到妳們後我就安心了，這裡很有家的感覺，就像妳們是一家人一樣。」雫帶著溫暖的笑容注視她們。

　　幾人被「家人」這兩個字弄得有些害羞，畢竟她們的關係確實不是朋友或者隊友那麼簡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但雫自己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欸？如果大家成為一家人的話，這樣我就多了三個妹妹了，真好～。」天然的發言讓大家忍不住露出笑容。

　　「真是的，お姉ちゃん到底在說什麼啊！」

　　「就算有了其他妹妹，しぃちゃん也會是第一位喔！」

　　「才不是在說這個！」

　　對著不坦率的妹妹，雫忍不住又抱上去，意外的是這次志步想著什麼事似的，並沒有躲開。

　　聊天進行的十分融洽，以至於意識到時，已經過了幾個鐘頭。

　　「那麼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愛莉ちゃん會在車站等我。」

　　「回去的路お姉ちゃん記得嗎？」

　　「來的時候愛莉ちゃん有帶我走一次，我想應該沒問題的！」

　　聽到雫不確定的語氣，志步嘆了口氣說：「我送お姉ちゃん去車站吧。」

　　「謝謝しぃちゃん ～」

　　「我去去就回。」

　　「「「路上小心しずく前輩／雫前輩。」」」

　　告別了其他人，志步帶著姊姊兩人並肩走著，這感覺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明明距離道別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但兩人卻讓沉默蔓延在她們之間。

　　直到遠遠地看到車站時，志步才突然停下腳步。

　　「 お姉ちゃん 。」

　　「嗯？しぃちゃん怎麼了嗎？」

　　「我......」

　　志步剛開口又止住了聲，苦惱的皺起眉、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繼續說，雫既不催促，也不轉移話題，只是靜靜地等待。

　　──就像以往一樣。

　　看著姊姊無條件信賴的身影，以前選擇隱瞞的後果就是兩人都深深地受到傷害，這一次志步決定坦白。

　　「我是真心地想要跟她們成為家人。」

　　雫因為志步的話語瞪大了雙眼，這句話裡面包含了太多意義，以至於只能任由驚訝的情緒做出反應，但當她對上志步堅定的眼神時，馬上就理解了自己不論如何都只會站在支持的立場。

　　「這樣啊，難怪剛剛覺得しぃちゃん有點心不在焉。」雫溫柔的說著，選擇像平常一樣去對待妹妹。

　　「 お姉ちゃ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雫認真地思考後笑著摸了摸志步的頭回答：「果然還是像剛才說的一樣，」

　　──多了三個妹妹，真好啊。

　　當志步回到家時，發現一歌、咲希、穗波三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我回來了，妳們這是？」

　　「志步歡迎回來，我們在討論雫前輩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喔，關於這個我剛剛跟お姉ちゃん坦白了。」志步淡淡的拋下一個震撼彈。

　　「等、等一下志步ちゃん？」

　　「 しほちゃん是怎麼跟しずく前輩說的？」

　　「雫前輩的反應還好嗎？」

　　看著戀人們意料內的錯亂，志步心情愉快的回答她們慌亂的問題：「我跟お姉ちゃん說『想跟妳們成為真正的家人』，我不確定お姉ちゃん有沒有正確的理解，但我想是沒有問題的。」

　　「唔哇哇──しほちゃん也太大膽了吧！」

　　「這樣簡直就像是......」

　　「就像是被志步ちゃん求婚一樣。」

　　三人說完後同時紅著臉，既害羞又興奮地看向志步。

　　「咦？我不、」反倒是志步沒想那麼多，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下意識就要否認，但隨後又想到成為家人確實就是那麼回事，後知後覺的發現對姊姊說了多麼不得了的話，頓時感受到一股熱度蔓延全身，大概連耳根都紅透了。

　　不過即便很羞恥，志步也不想違背真心去否定那些話，所以她硬著頭皮點了頭──

　　「志步──」

　　「 しほちゃん──」

　　「志步ちゃん──」

　　──然後得到了愛人們的擁抱，只覺得彷彿要被浪潮一樣的情意淹沒。

　　儘管困難重重，未來某一天也一定會成為真正的家人。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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