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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秘密,4

小说: 2025-08-27 09:53 5hhhhh 8420 ℃

  “为什么不硬?”

  

  唐嘉秋躺在雪白的床上,皮肤几乎和床单一样白。

  手臂遮住眼睛,一直在发抖。

  

  凛拉质问他:“为什么没反应?不是一被我舔就会发情吗?”

  

  唐嘉秋还在抖,刚刚被割过的那只手悄悄伸进枕头里,摸索着。

  凛拉跪在唐嘉秋的两腿之间,漠然注视他,浅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金属冰冷的反光。

  是唐嘉秋握着一把匕首,向他刺过来。

  

  冷光在瞳孔里不断放大。

  轻巧地,匕首滑过他耳侧,挑断了凛拉绑着头发的皮筋。

  

  如瀑的长发散开,被匕首带出的风飞舞一下,落满了肩,垂在雪白的床单。

  

  唐嘉秋松开了匕首。原本恐惧的表情恍惚起来。

  长发垂下,遮掩住凛拉的表情和身形,在月光下,像慈悲神明降临梦境。

  

  “哥哥……”这么叫他,眼泪不断涌着,布满脸颊:

  “哥哥,我好害怕……”

  

  

第十六章

   哥哥。凛拉。哥哥。

  凛拉是他的哥哥,是妈妈的另一个孩子,他的哥哥,比他大三岁。

  

  不知何时起,唐嘉秋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命运。从此不再挣扎。

  毕竟有很多人都紧盯着他,希望他顺从。

  

  不应该和哥哥做爱,不应该被哄骗,不应该沉溺错误。

  不应该拥有秘密。

  要毫无保留,要剥开身体,要如天使般无暇透明。

  割开四肢,挖开内脏,不应该有血,应该空荡荡。

  

  唐嘉秋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枕头,盯着电视,昏昏欲睡。

  窗帘被拉上,没开灯,不知道昼昏,也不想起身查看。

  

  今天是,第几年?第几天?

  懒懒看了眼不远处的日历,撕在了5月某一天。昨天撕了吗?好像没有,前天呢?今天是第几天,昨天吗?

  

  大门被打开了,传来响动。

  凛拉拿走了房门钥匙,还拿走了他的电话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像以前一样。

  

  唐嘉秋没有工作,电话有没有都无所谓。

  倒是凛拉很忙,每天西装革履,脚不沾地。

  

  但对唐嘉秋的一切却很执着,对关于唐嘉秋的一切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都无法忍受。

  也许在他看来,也觉得唐嘉秋必须空荡荡。

  

  昨晚还当着唐嘉秋的面,一条一条检查他的通话记录和来往短信,要求他解释和通讯录上所有人的关系。

  不过唐嘉秋现在社交本来也少得可怜了。

  

  凛拉赤脚走过来,跪坐在沙发前,脑袋枕着唐嘉秋大腿上放着的枕头,柔顺地问:“今天过得还好吗?”

  应激反应似的,惊恐地看他,捂住嘴巴,好像又要吐。

  

  凛拉强硬地按住他不让他逃,表情冷下来:

  “要吐就吐我身上。”

  

  唐嘉秋拼命推开他,扒着沙发靠背干呕。

  没呕出来,反酸分泌的唾液挂在嘴角。

  

  唐嘉秋无力地倒在沙发靠背。过了会儿,垂眼看他:“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一年,两年……五年,为什么现在要来找他?

  

  凛拉趴在他腿上,手臂枕着下巴,仰头看他。

  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睫毛好长,像长发公主,芭比娃娃。

  

  语气和以前比也没怎么变,透着莫名的天真:“我是你的啊。”

  你的宠物,你的玩具,你用血养过我。

  

  “我会做你要我做的任何事。”凛拉对他说。

  唐嘉秋没回应,只是低头盯着跪坐在他腿边的凛拉。

  他失而复得的,回到他身边的凛拉。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凛拉做的事情吗?原来。

  

  凛拉把他的手牵起,放在自己脸侧,柔声说:“要打我吗?”

  “我记得以前你喜欢打这里,现在不喜欢了吗?”

  

  唐嘉秋烫到了般,把手躲开。

  凛拉攥住他的手腕,语气好可怜:“不喜欢吗?”

  

  手心拍打在脸颊的清脆声音,肉与肉相碰的温热触感,凛拉美丽无暇的脸上出现的突兀红痕。

  一切都让他战栗,曾经让他兴奋,如今使他恐惧。

  

  “可是我还很喜欢啊,光是想想就要射了……射你脸上好不好?这个也不喜欢了吗?明明之前还会翘起屁股追着我的阴茎求我射进去,你不喜欢我了吗?不喜欢哥哥了吗?”

  “啊!”

  唐嘉秋打断他,抱头尖叫,捂住耳朵摇头,想逃又逃不掉。

  

  濒死般,咬他的脖子,他的脸,咬他扼住自己的手,每一次都要见血。

  哭得好狼狈。嗓子哑掉,快要破音,透着凄厉。

  凛拉终于还是放开了他。

  

  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注视唐嘉秋飞快逃走的背影,歪了歪头。接受了。

  好吧,也许自己真的很恶心。

  

  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做过爱,会成为人生污点吧。

  

  他还以为唐嘉秋并没有遗传到江女士这一点,他还以为唐嘉秋会像自己多一点。

  明明他们血管里的血也同样相似地涌动。

  

  突然他看见唐嘉秋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姿,愣住,走上去拉住他。

  唐嘉秋受惊地回头。

  凛拉皱眉:“你腿怎么了?”

  

  右脚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藏起来。

  凛拉把他抱进卧室,放到床边坐下,蹲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掀开唐嘉秋宽松的裤腿。

  

  小腿处的伤口显露出来,很狰狞,像猩红蜈蚣。因为反复划伤,有很多旧疤痕,又被新伤口覆盖。

  越割越深,越痛越敏感,看上去比五年前严重很多。

  快见骨,像漩涡,看久了会头晕目眩,就要呕吐。

  

  “这是什么?”明知故问的语气。

  唐嘉秋沉默好久,艰涩地,每个字都像用尽全身力气:“我唯一、还可以、拥有的秘密。”

第十七章

  梅雨天时唐嘉秋身上很多地方都会隐隐作痛。

  最痛的是他小腿那道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

  

  被强光直射,绑在电击椅上,不给水和饭。

  窥视他的记忆,逼问细节,逼迫他反复回忆又亲口讲述,再电击身体,注射药物,投屏血腥照片。

  

  电击的程度和他曾经自己电击阴茎的相比,好像连当时肿烂的阴茎都是小打小闹。

  

  他们把这个叫厌恶疗法。

  他们。专家们,和他的母亲。

  

  方法很奏效。看到哥哥的照片会恐惧,听到哥哥的声音会恶心,想到性行为就会呕吐。

  空洞地朗诵口号,机械地一问一答,完美的参考答案,满足他的监护人。

  

  江女士有时会来看他。

  唐嘉秋被赤裸地绑在手术台,被强光照脸,像被烤干的死鱼,在干裂的岸边等死,只剩濒死时的抽搐。

  

  她用某种悲伤又失望的表情看他,说自己不再是她的完美的“天使宝宝”。

  和他的哥哥一样,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残次品。

  

  凛拉的后腰有一块大范围的胎记,顺着腰椎骨一路向下直到尾椎,不对称的,在江女士看来非常丑陋的污点。

  她的肚子生出来一个怪物。他从小就既不听话,也不乖巧,仿佛生来就携带反叛的基因。

  

  江女士勉强养了他三年,直到他企图破坏她第二次怀孕时肚子里的新孩子,终于忍无可忍把他锁在阁楼,让他这辈子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这竟然还远远不够。这怪物长大后还蓄意拐走她最心爱的孩子。唐嘉秋,唐嘉秋也坏了。

  

  江女士的表情变得怨毒起来,紧紧盯着手术台上的唐嘉秋,如同恶魔寻仇:“你毁了我!我教育了你十六年。杂种,你们毁了我!你知道我已经绝经了……”

  

  唐嘉秋房间的尖锐物品全被收走了,因为他有自残和刻板行为。不断割开小腿的伤口,快要割开白骨。

  被锲而不舍地询问伤口的来源,仿佛对他们有利似的。但唐嘉秋唯独对此保持缄默,再痛也不张口。

  

  这是他的秘密,他和凛拉的秘密。

  秘密应该被永远保守。

  

  专家们每天来审讯他,用他们虚伪的温柔的笑脸开场:

  “今天过得还好吗?”

  

  今天?今天是哪一天?每一天都一模一样,今天是昨天吗?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如此三年。

  

  唐嘉秋被放出来时,表情很呆滞。

  有人把他送到了被安排的新居所,但江女士没有再露过面。

  

  他重获自由第一件事,是哆哆嗦嗦跑去厨房,如获至宝般拿起刀,划开早已成疤的小腿伤口。盯着鲜血涌出。

  他只是在想。也许。

  也许这样凛拉会高兴。

  

  ——

  

  凛拉真的会高兴吗?

  在深夜,唐嘉秋靠着床,看着在一旁熟睡的凛拉,回想白日时凛拉的表情。他看不太懂。

  但是明显不是高兴的表情。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呢?就算一开始找不到我,后来应该就很容易找到了吧。

  不再需要血了吗?不需要我养你了吗?不需要我了吗?

  还在怨恨我吗?因为怨恨才和我做爱吗?

  

  唐嘉秋屏住呼吸。将凛拉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又掀开他的衣服。

  胎记在长大后会变浅变小,现在已经很不太明显了,在月光下,像洗过墨的水溅在上面。尾椎骨附近。很漂亮。

  

  很漂亮。

  唐嘉秋轻轻吻了上去。全身都在颤抖,虔诚过头。

  

  凛拉没睡着,只是一直闭着眼。

  直到唐嘉秋慢慢滑下,含进了他的性器。终于睁开眼睛。

  

  在黑夜里唐嘉秋的轮廓很模糊,看不清表情。

  也没有办法凭记忆描绘。因为唐嘉秋的变化很多。都是会让他心痛的变化。

  

  他的口交技巧还是很好,五年前他在被窝里抱着手机看色情片专注地学习,五年后他在被窝里握着哥哥的阴茎将知识一一实践。

  

  在他熟悉的哥哥的敏感处舔舐,还会深喉,把它含进喉咙深处。

  喉咙会痛,但他喜欢痛。

  

  痛苦让他知道自己还拥有记忆,还保守着秘密。

  这是他仅剩的自由。

  痛苦是他自由的总和。

  

  凛拉射在了他嘴里。精液好多,快塞满口腔。

  唐嘉秋含着它们,在释放过后的性器上乱蹭。

  残留的粘腻液体戳着他的脸颊,眼窝,乱七八糟。

  

  像讨好主人的小动物一样乖巧,但好淫荡。

  凛拉几乎又要硬,但忍住了,低头安静地看着唐嘉秋将顶端含进嘴里,把它舔净。

  

  然后唐嘉秋脑袋耸动几下,是呕吐的前兆,就挣扎着要下床逃走。

  “不许吐。”

  凛拉冷静地命令他。

  

  倾身,强硬地捧住唐嘉秋的脸颊,盯着他说,语气透着柔情:

  “我们的妈妈死了。”

  唐嘉秋不断挣扎的动作愣住:“……什么时候?”

  

  凛拉说两年前。

  唐嘉秋想,难怪他被放出来时没有见到江女士,……或者说,难怪两年前他被放了出来。

  

  凛拉还说:“我们的爸爸也,和死掉了差不多吧?在疗养院里躺着。前几天刚进去。”

  唐嘉秋恍惚:“所以你才现在来找我了吗?轮到我了?”

  

  凛拉笑:“是我现在能来找你了。我不会让你也死掉的。”

  唐嘉秋坐在床边,凛拉滑下床,跪在地上,在他两腿之间,仰望他。声音轻而餍足:

  “他们都死了。就可以由我来继承他们的遗产,——继承你。”你现在是我的了。

  

  脆弱的脖颈仰起,将唐嘉秋的手放在自己颈侧,是受虐的姿态,语气却偏执:“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现在只有我了,弟弟。”

  

  弟弟,他第一次说出这个词。

  

  唐嘉秋懵懵懂懂,他却一直清醒地堕落。

  血缘。伟大的血缘。将命运捆绑。

  

  “只有我们两个了?”唐嘉秋喃喃:“妈妈死了?”

  “所以你现在得听我的话了。”凛拉狭长的眼睛抬起,说出对他的首个命令:“不许再被我碰就吐。”

  

  

第十八章

  凛拉要当唐嘉秋的第二任妈妈。

  他从自己的母亲那里继承来自己的弟弟,这个天使般纯洁美丽的孩子。

  

  起因从凛拉看到唐嘉秋手机里一大串没发出去的视频里开始。

  唐嘉秋当然发不出去,每个视频前面都有红色的叉,因为电话卡在凛拉手里。

  

  记录从两年前开始,唐嘉秋被放出来的当天。接收人是江女士。

  视频内容千篇一律。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复,毕竟江女士那时已经死了。

  

  走进明亮的房间,脱掉衣服,赤身裸体。垂眼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被烫到手背起了水泡对不起,拿到外卖但太恶心一口没吃对不起,小腿伤口发炎了没有药对不起……

  

  对着手机摄像头道歉,等待再也等不到的审判与惩罚。

  似乎会感到安心很多。本来进门时在剧烈痉挛的身体慢慢平静。

  

  这就是他的19年以来人生的一部分,像进食和睡眠一样刻进他的身体,戒断也救不了他。

  凛拉救不了他,就要成为他的第二任妈妈。

  

  ——

  

  他们在书房。

  凛拉穿着宽松的睡裙,纯色的,长发扎着侧麻花辫,垂在肩前。

  唐嘉秋跪得直直的,他也跪坐在面前,但很柔顺,比唐嘉秋还矮了一小截。

  

  唐嘉秋之前向别人汇报时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还不用仰视,一直不适应,不自在地一直结巴,呆呆地结尾了今天的汇报:

  “……今天,也和哥哥亲嘴了。”

  

  凛拉轻笑:“这个也需要被惩罚吗?”

  唐嘉秋愣愣:“不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

  凛拉轻柔地从下往上蹭上去,柔软的头发蹭着唐嘉秋的脖颈,有些痒痒的:“我是你的玩具啊,你又忘了吗?”

  

  他倾上去,又亲吻上唐嘉秋的嘴唇,吮咬着,发出很可爱的声音。

  唐嘉秋被亲得闭上眼,微微仰起头,两腿闭了闭。

  

  “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手心牵住唐嘉秋的手背,让他将手挨着自己的脸颊,歪歪头,用肩膀和脸颊夹住:“如果一定要的话,那就惩罚我吧。”

  

  “你打我吧。用鞭子,用手?惩罚我吧,我喜欢被你打。”

  凛拉亲亲他的手心,让它挨紧自己微凉的脸颊,捂住自己的呼吸,声音含糊闷闷:

  “像以前你被打一样,像以前你打我一样……”

  

  唐嘉秋记得凛拉的脸颊变得滚烫时的触感。

  凛拉的身体总是凉凉的,夏天也热不起来。但是当巴掌落在凛拉的脸上,会升起一丝温度。

  

  唐嘉秋喜欢在凛拉喝他血的时候打他,扇一下让他停下,再扇一下让他继续。

  凛拉总是很听话。

  

  打到最后脸颊变得肿胀,通红,还很滚烫。

  唐嘉秋喜欢凛拉滚烫的脸颊。

  

  他有时觉得自己是凛拉的妈妈。因为他像妈妈对待他一样对待凛拉。

  但现在凛拉是他的妈妈。

  

  唐嘉秋的手挣扎几下,凛拉放开了他。

  微微抬起,然后落下,传来破空的风声。

  

  凛拉被打得微微偏过头,又重新抬起头看他。

  仰望地,温顺的,和以前一样,夹杂痛苦与欢愉的琥珀色的漂亮眼睛。

  

  唐嘉秋身体跪直起来,手不断扬起又落下,眼睛慢慢睁大。

  凛拉的脸颊泛红,开始忍不住发出哼声,偏头的幅度越来越大。

  还未彻底转回来就又被打偏,打在红肿的同一个地方。

  

  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又被巴掌打散,凛拉低声呜咽:“帮我、摸摸下面。帮帮哥哥。”

  唐嘉秋挪动几下,膝盖顶住凛拉性器的位置,隔着薄薄的睡裙研磨。

  

  膝盖对着敏感脆弱的龟头,睡裙摩擦过像粗粝。

  凛拉在空隙中对他笑:“乖孩子,这是、给你的,奖励……呜!”

  弓起腰,难以承受般,低着头张大嘴喘气。

  

  唐嘉秋挪开膝盖,睡裙的某个部位濡湿一片,粘腻了一大团精液。

  唐嘉秋盯着它,目不转睛,过了好久,轻声说:“射得好快。”

  

  掀开睡裙,让凛拉咬住裙摆,趴下去,塌下腰,伸出舌头轻柔地将性器含进嘴里舔干净。

  又直起身,伸出舌头展示给凛拉看。

  

  凛拉是他的妈妈,他的玩具,他养的宠物。

  凛拉是他的哥哥。

  

  凛拉,凛拉。念了太多次之后,尾字会变成“ra”的发音。

  唐嘉秋差点忘记它原来的读音。

  

  他跪在书房里,那些灰暗的记忆像阳光下的浮尘堵住他的呼吸道,他在窒息,但又贪念温暖。

  

  对凛拉露出一个笑,一字一顿而显得郑重,像刚学会说话的婴孩:

  “凛–拉,要亲我吗?”

第十九章

  唐嘉秋十九岁以前的记忆都变得很混乱。

  有时他被小腿的痛觉从浑噩中唤醒,竟一时恍惚不知道它是为何而来。

  他想缝合它,拿起针与线,却看见无数浓黑的线虫从伤口里爬出,伸出手想拽,但只能掏出血与肉。

  

  “哥哥,你怪我吗?”

  做爱时,小腿被抓住,搭在凛拉肩上,唐嘉秋问他,真的很困恼似的。

  

  因为他的出生导致了凛拉的消失,还一副无知无觉的无辜模样。

  就算真正的刽子手是江女士,唐嘉秋也是她手执的刃。

  

  唐嘉秋总是想方设法割开伤口,就算厨房的刀具全都收起来了,也能找到其他利器。

  他无法目睹伤口愈合,全身颤抖,发冷似的,就算上牙咬也要让伤口裂开。

  

  小腿处的伤口流下鲜血,一直流到脚踝。

  凛拉伸出舌头,卷起还在流落的血液,脑袋仰起,将它们舔尽。

  

  对血的渴望源于长期营养不良的缺铁性贫血,从阁楼出来后这个症状已慢慢消失。

  但再一次触碰到唐嘉秋的血液,凛拉仍会生出某种被蛊惑的渴望,仿佛是灵魂自带。

  

  血缘。伟大的血缘。也许他们骨头里汩汩流淌的血是一样的,所以才能相融。所以凛拉才会渴望。

  

  所有的爱与恨,凛拉早已独自将它们啃食,消化。

  最后留给唐嘉秋看的,只有他阳光下金浅的漂亮眼睛,和注视时温柔的表情。

  

  于是凛拉只是对他笑,将唐嘉秋的两只腿都搭在肩上,把性器凿了进去。当作对他问题的回答。

  

  距离凛拉将他找回,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

  唐嘉秋已经快将江女士忘了。

  因为凛拉接管了母亲的位置,重新接住了唐嘉秋。

  

  他仍有身体的条件反射,性器也硬不起来,但好在不再呕吐,也在努力克制不适。

  

  凛拉把这个叫做,脱敏训练。

  凛拉也变成专家了啊。唐嘉秋弯起眼睛笑。

  

  凛拉的性器长长的,有弧度,能进入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凛拉曾经手被绑住,现在也不喜欢用手,唐嘉秋轻轻一握就能将他两只手腕锁住。

  凛拉低头亲他,从嘴唇一直舔到小腹,像寻蜜的小动物般乱嗅。

  

  他一边捏着唐嘉秋的大腿当用力的支点,一边用与之完全不相符合的轻柔声音低声在他耳边唱歌。

  小声地,气声地,不成调,像摇篮边温柔的爱抚。

  

  唐嘉秋听过这首歌,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片的最喜欢的一个角色出场的那一集的主题片尾曲。

  

  “在古老的城堡里,有只小猫咪在跳舞。它穿着绸缎的外衣,尾巴像绒毛一样柔软。”

  

  歌声里嘈杂凛拉低低的喘息声,腹部用力时歌词会有短暂的停顿。

  汗水滴落在唐嘉秋脸侧。

  

  凛拉也会出汗吗?

  唐嘉秋以为凛拉一直凉凉的,不像人也不像动物,像他的救世主。

  

  “……在月光下跳舞的猫,优雅又可爱无比。它的舞姿轻盈飘逸,像是在弹奏一支美妙的曲。”

  

  真不知道凛拉是什么时候学的。

  他也看了那部动画片吗?看到了另一个凛拉吗?他喜欢那个凛拉吗?

  

  唐嘉秋谁也没有告诉,“凛拉”也是个秘密。

  它胆小,善妒,又敏感,却很容易被哄好,总被主角团耍得团团转。它是一只不太容易被喜爱的边缘小猫。

  

  江女士不会允许被宠爱长大的一直是视线中心的天使宝宝喜欢这样的角色的。于是唐嘉秋谁也没有告诉。

  小猫凛拉是唐嘉秋隐瞒妈妈的第一个秘密,凛拉是第二个。

  

  所以在他七岁时,江女士听见凛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唐嘉秋和他的哥哥一样,天生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小猫咪跳啊跳,跳到了午夜时分。城堡里的钟声响起,它才停下了舞蹈的脚步。”

  

  一直轻声唱歌,声音变得低哑。凛拉的嗓音一直不是低沉的类型,在阁楼时有些奇特的语调仍有残留。

  凛拉到处亲他,亲一下唐嘉秋便抖一下,无法勃起的性器吐露清液。

  

  射在他的体内,抵在最深处释放。

  脑袋埋进唐嘉秋颈侧,显得好乖巧。

  唐嘉秋偏头轻轻啄他。用手抚摸他长长的头发。

  

  “……安静的夜晚降临,小猫咪回到了梦乡。在梦中继续跳舞,直到天亮又是新的一天。”

  

  趴在唐嘉秋身上,专注地垂眼,手指戳着唐嘉秋曲起的小腿处的伤口。

  一边观察唐嘉秋吃痛时小腿不自觉的颤动,一边小声唱完童谣的结尾。把脑袋藏起来笑,笑得很可爱。

  

  唐嘉秋安静地听,在凛拉哼完最后一个词时,弯起那条受伤的腿,膝盖抬起。

  被肏出一个洞的后穴露出来,还能看见流溢的白浊。

  脚心抵住凛拉的肩,仰头对他笑:“再来一次吗?”

  

  唐嘉秋被关起来的那三年里,听过那些专家们对江女士说过好多专业词汇,他记住了其中一个。

  叫遗传性吸引。

  不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之间有一种天然的性吸引力。血缘越近效果越明显。

  

  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对视的那一刻,唐嘉秋看见凛拉琥珀般的漂亮眼睛的那一刹那。诅咒便生效。

  如果这个诅咒让卑劣者偷来了爱情。

  那他就接受这份上帝礼物。

  

  “射进来吧,哥哥,射进来。”唐嘉秋亲他。

  胳膊环住脖颈,额头抵着额头:“全都射给我。我会检查的。”

  

  

第二十章

  他们变过了太多姿势,唐嘉秋被摆弄得意识恍惚,最后被射满得只能捂住肚子。

  他真的检查了凛拉的性器。

  射过太多太多次,已经半软,沾着白浊。

  

  扶着含满精液的肚子,俯下身,含住性器,柔软灵活的舌头不断在敏感点刺激着。

  凛拉连勃起都痛苦,皱眉,弓起身想将他推开,但最后也只是卸力。

  

  “别……真的没有了。”凛拉小声地,恳求般阻止他。

  唐嘉秋不管,继续舔着,埋下脑袋,像要给他做深喉。

  

  “再舔会尿的,小秋。”

  唐嘉秋终于抬起头:“哦。”

  

  他揽过凛拉,亲吻他。凛拉能尝到自己的精液的味道。

  腥的,奇异的。只有和唐嘉秋在一起时才能闻到,独有的味道。

  

  唐嘉秋对他狡黠地邀请:“要尿进我里面吗?”

  凛拉盯着他看。

  

  ——

  

  唐嘉秋鼓着肚子的样子,凛拉见过一次。

  被塞了很多冰块,又在体内融化。

  

  跪坐着,给他梳头,编着松散的辫子。

  还煞有介事地,挺着肚子,扮演妈妈,显出某种奇异的母性,说:“哥哥,这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的唐嘉秋的肚子鼓得更大了,灌满了凛拉的体液。

  他靠着凛拉的肩,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甜蜜地说:“哥哥,我怀小宝宝了哦。”

  

  肚子鼓起,但唐嘉秋四肢都很纤细,显得有些畸形。

  好脆弱,气质又很色情。

  凛拉也抚摸他的肚子,问:“怀的谁呢?”

  

  唐嘉秋瞪大眼睛:“可以怀谁吗?”

  “当然。”凛拉对他说:“是你怀孕了,你当然可以决定要生下谁。”

  

  “你想怀小猫凛拉吗?你以前那么喜欢他。”凛拉笑着问。

  唐嘉秋犹豫了一下,摇头。

  

  “哦……那你想怀另一个凛拉吗?”

  凛拉趴在他的肚子上,像一个准爸爸一样,侧着脸枕着,抬眼看他:“你可以生下我,成为我的妈妈。”

  

  光凭想象就被刺激到,唐嘉秋呼吸急促起来。

  

  妈妈,对他来说多么非同寻常的词语。

  掌控,庇护,惩罚,一切他人生中存活的支柱。

  他想凛拉成为自己的妈妈,也想成为凛拉的妈妈。

  

  凛拉接着说:“要不要怀双胞胎吧?毕竟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哥哥,你还得生下你自己。”

  唐嘉秋捂住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已有神圣的生命,迟疑道:“可以吗?”

  

  凛拉比唐嘉秋大三岁,说什么都是对的:“当然可以。你可以生下我们,然后我继续当你的哥哥。而你是我们的妈妈。”

  唐嘉秋要成为自己的妈妈了。

  

  脸颊升起红晕,羞涩又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时不时看向凛拉。

  他要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了。

  

  ——

  

  凛拉漫不经心坐在飘窗,手肘撑着曲起的膝盖,弯下腰脸颊枕着手臂,注视不远处的唐嘉秋。

  对方还沉浸在怀孕的幸福之中。捂着肚子小心地蹲在衣柜前找衣服。

  

  他有点不敢确认了,是真的相信了吗?唐嘉秋坏掉了吗?

  他拼尽全力,不是为了得到一个被搞坏的唐嘉秋。

  

  凛拉觉得当时不应该就让江女士那样轻易地死去了。

  

  准确地说,江女士死于她自己。

  

  在江女士闯入阁楼的那天,拿着刀。

  应该是认为接下来是凛拉的遗言环节,第一次施舍般听了她的这个被放弃的孩子说话。

  

  凛拉仰望自己的母亲,很无助似的,问为什么这样对他。明明自己也是她的孩子。

  

  可能江女士对凛拉唯一的柔情就在这里。

  她用冷静而癫狂的语气向他讲述了自己对完美作品的追求。

  

  凛拉从她口中听到了唐嘉秋16年的一生。

  警察也听到了。

  凛拉向她展示录着音的手机。唐嘉秋的电话卡还在他这里。

  

  长发被窗外的风吹散,在身后飘荡,对她微笑:“我在法律上还是未成年啊,妈妈。”

  他九岁时为了让他能陪唐嘉秋一起上学,在登记户口时修改到和他的弟弟一样的年纪。

  

  他们打了三年的官司。凛拉像毒蛇一样缠着她不放。

  江女士有最专业的团队、金钱、时间,而凛拉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样就不完美了啊,妈妈。”

  刚结束庭审,在法院门口,凛拉靠近她,歪头在她耳边说。

  笑着的,好像很无辜:“您有了这么大的污点,其实还是死掉比较好吧?”

  

  江女士死了,机构收不到汇款,唐嘉秋也被放了出来。

  但凛拉还是找不到他。

  

  江女士显然比爱他要爱唐嘉秋,如果这称得上是母爱的话。

  她在临死前安排了唐嘉秋的住所和金钱。

  

  那个该死的隐身的父亲,凛拉把矛头对准他,嘶嘶吐舌的蛇头寻找下一个猎物。

  

  比想象中困难很多。

  但凛拉比唐嘉秋大三岁,他是唐嘉秋无所不能的哥哥,是唐嘉秋的救世主。

  

  凛拉找回了他可怜的唐嘉秋。

  

  ——

  

  “小秋,孕早期不能做爱的啊。”

  凛拉无奈地把凑过来骑他身上的唐嘉秋推开。

  

  趁唐嘉秋熟睡时,他把对方肚子里的液体换了一批。更温和无刺激的灌肠液,从打听了很久的俱乐部里买来的,可以在他肚子里待很久。

  唐嘉秋扶着肚子从凛拉身上下来,很不高兴般:“哦。”

  

  狡黠的眼睛圆溜溜地转,无聊地推倒茶几上的玻璃杯又把它放回,杯里的水早撒了一地。

  怀孕要十个月,他可等不了这么久。他得让时间走得快一点。

  

  今天是几号呢?五号、六号、七号!

  唐嘉秋踮着脚像在跳舞,在日历前转圈,每转一圈就撕掉一张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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