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滴开始在窗户上进行飙车时，曹操和恋人正窝在客厅的方桌上打牌。听到淅沥的雨声二人才发觉已经五点露头了，曹操起身打了个哈欠问夏侯惇晚上吃什么，夏侯惇说到底是要看冰箱里有什么菜，你想吃什么。

吃你，曹操打着哈欠口齿不清地说。流氓话刚下去就被夏侯惇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并非对黄腔免疫了，而是知道两人已经这么多天没做了，最近也有盯着曹操不让他猛抽烟，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工作上的劳累没有发泄口，所以说被上司吃干抹净也是早晚的事。

也许就是今天，夏侯惇摇了摇头。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冰箱里只剩两个土豆，几片已经发黄发蔫了的白菜叶和两罐没拆封的拌饭酱。

夏侯惇皱了皱眉，“哥，你过来一下。”

忘了说了，他和曹操是亲戚，在公司酒局上还是称他老板，但是私下里他喊他“孟德哥”或者“哥”，也有时候玩过了闹别扭了就直接喊他名。不过他有“一不叫”，那就是在床上交/合时不叫单字哥——至少不主动叫。 曹操有时候，用不同“手段”让他喊出亲昵的“哥”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大概是隐隐的征服欲在作祟吧。

“来了。”曹操探进厨房半个身子，“没菜了？”

“剩的不多了，我要去菜市场一趟。”

“我来做饭？”

“嗯。先蒸个米饭。”

“知道了，别忘了带伞。”他拍了拍夏侯惇的肩。

“好。”应的一声尾调被大门的哐声取代了。

几乎是同时，曹操拿出手机，熟练的打开外卖软件，点进常搜索的店铺词条，下单了三碗不到五块钱一份的小菜。余光瞥见配送费涨到了九块钱，他倒吸了一口气——配送费比一份菜都贵！

思来想去他选择了自提，把米淘好放蒸锅里开始蒸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请人吃饭饭店送的伞不怎么好用，伞面太小，曹操这种不算高的个子到了楼梯间里T恤衣摆也湿了一块。上着楼咋了咋舌，想到外卖员也是够辛苦的，打工的都好累，虽然自己是老板。可是现在的公司，老板跟员工有区别吗，反正都一样累。想到这，不禁苦笑了几声。但更苦的来了，走到大门口他发现没带钥匙。

备用钥匙呢？翻一翻信箱里面，幸好还在，能用。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也没忘记把钥匙塞回去。

自己当哥的偶尔会被做弟的唠叨两句，尤其是在他为了省事点外卖而元让不同意，要省钱自己做时。虽然省钱可是他觉得做饭太累，不如看书学些管理学技巧。因为这件事，夏侯惇一人揽下做饭洗锅尝试新菜品的所有任务，在曹操看来，他这称得上是贤惠了。

为了不让元让唠叨，他这次进屋先把菜品倒到盘子里，包装盒塞进垃圾桶里，再把蒸锅里的米放一放气。做完这些，夏侯惇基本上是同时到家的。他看见曹操的衣摆下沿基本上全湿透了，去厨房放下菜就去给开热水器，推着曹操去洗澡。

曹操乐了，拽着他袖子向浴室走，“你裤腿绑这么高都湿了，走，一块洗去。”

夏侯惇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得了，哥，那浴室小的站咱两个人都费劲。”

曹操笑容收起来了，手收了回来，攒起了拳，耸了耸肩道：“以后我一定会自己挣有钱。元让你就等着和我吃香喝辣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夏侯惇轻笑了一声，“我知道，哥对我最好了。”

曹操冲完澡，穿着家居服出来时，夏侯惇正在舀米饭出锅。这七八分钟他好像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他俩的脏衣服扔到了老式洗衣机里。曹操径直走到厨房，接过夏侯惇手里的碗，另一个手拉着他袖子去浴室。

“好了元让你也赶紧洗，我来舀另一碗吧。”

可是夏侯惇有些扭捏，眼睛瞥向一旁，半晌，在曹操失去耐心询问前才开口。“我，我洗的时间会有点长。哥你先吃吧。”

“嗯？能有多长。”

“20分钟得有。”

“嚯，确实有点长。那我先去吃了。”

“好。”

曹操一边吃着酸辣土豆丝盖米饭一边盯着自己小小手机屏上的电影画面。小时候他和元让家里管的严，接受了国学的熏陶所以起了表字，讲究很多规矩，比如食不语，吃饭时分神则是更不许的。长大之后这些规矩逐渐被淡忘掉了。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估计会再拾起来这些，毕竟孩子得严格管教，他想。

过了没20分钟，夏侯惇洗完澡出来了。也许是觉得屋内干燥炎热，他家居服胸口上的扣子没有扣上，胸脯就这么敞开着，上面还有先前跟歹徒搏斗留下的疤痕，水珠争相滑下，滑到有些细的腰窝上，让人血脉喷张。

夏侯惇察觉到了曹操赤裸裸的目光，他有些脸红。“吃完饭再吃餐后‘零食’。”

曹操收起了打量（尽管自己不这么觉得）并欣赏的眼神，一边招呼夏侯惇来吃饭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这位弟弟的全身各处真的是怎么看看不够，小时是喜欢看他的脸，捏他的脸玩；青春期则是喜欢少年人精壮的上身；现在不管是伤疤蓄胡还是腹肌胸肌都别有一番韵味。

吃饭时二人都只顾着吃，曹操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尽快吃完饭去洗把脸或者抽根烟冷静一下。而夏侯惇是真的饿了，走太远的路还提了很重的东西。

按照惯例是曹操搬碗筷夏侯惇洗，但夏侯惇看到他一放下餐具就去了阳台，便想到他是要抽烟。所以他暂时放下了餐具，跟着曹操到了阳台，推开门就看见曹操嘴叼着一根烟，正在兜里翻打火机。

阳台其实空间不大，勉强能站两个成年男性。夏侯惇把曹操嘴里的烟抽了出来，皱着眉头说：“孟德你别抽烟了。”

曹操没怒，反倒是笑——谁知道这是不是皮笑肉不笑——了，“我没抽烟，这不，窗户要潲雨了，我看着关上。”

说谎时倒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元让，怎么不喊我哥了？不抽烟，最近也学起养生了？”

“我知道是因为公司资金周转不够，你又不肯动用家产。”

“不，不是这个问题…嗐，算了。”

“……”

“元让，你过来。”

曹操朝比他高了一头的男人勾勾手，示意他低一下头。

夏侯惇照做了，换来的是被猛掐住下颚骨往下拽，曹操的唇片子贴上了他的，他开始被动地接受曹操在他腔内的掠夺进攻，迎合着他哥灵巧的舌头，并非是他不愿意主动出击，而是他知道哥喜欢侵占别人，如果想让他满意那最好是被动地满足他的占有欲。

夏侯惇俯下身子，曹操捧着夏侯惇的脸和他舌对舌，偶尔还啃啃他的下嘴唇，而夏侯惇就这么被动的接受，他享受他哥给他带来的一切，疼痛，快感，哪怕是接吻时间过长带来的窒息感。彼此身上洗头膏味沐浴露味洗面奶味交织在狭小的阳台间，温度好像在升高，夏侯惇觉得自己身上开始燥热了，他眼角泌出了几滴泪，这个姿势他并不舒服，但是二人…或者说只有对方正在兴头上，提出来变换姿势好像算个不合理请求。

当曹操开始扯夏侯惇扣子时，夏侯惇握住了他的手，缩回来脑袋，喘着气对他说：“去床上…我已经，呼，干净了。”

语毕，他抿住了嘴角。从小乖乖孩子的他突然发现自己这话太过露骨了，或许不该这么直白阐述事实，或许不该这么主动，该让他主动提起下一步打算的。

太超规了。曹操眯眼。

他故作吃惊，说话语调昂起：“呵？这样？”

夏侯惇脸不知道是吻太长热到脸红还是被直球打到脸红，总之他没有回答，叹了口气，做好了被吃干抹净的打算了。

……

“哥…”

夏侯惇抽噎了一声，分不清是呻吟还是朦胧地喊了一声“哥”，体位是跪窝着的，后穴传来的酸胀感让他止不住往前顶身子，想动，却被曹操掌住大腿。

“哥，进来好不好。”

夏侯惇性欲不强，甚至称得上弱，但是这种酥酥麻麻却又无法被满足的欲望空洞论谁也坚持不了。

曹操舔舔嘴，“元让这么心急？”

夏侯惇嘴笨，刚打好草稿想反驳，后穴被填满挤压前列腺带来的一瞬间快感让他叫出了声。浅浅的，短促的，带些被色欲笼住的又骤而停止的一声呻吟。

“哥…呜额，哥不别这么快，别动了，不舒服。”

曹操没有长枪直入一个劲向着深处怼，他不是青春期毛童了，几浅几深这种房中术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他揉搓了几下夏侯惇的头发，身体前倾，吻上了他的后背，犬齿在他脖颈处留下咬痕。

“元让，真可爱啊。”

雨还在下，高昂的噼里啪啦拍打着金属窗框，低沉的撞向玻璃窗。夏侯惇胸间压着抱枕，眼睛以下埋进毛绒中，屁股撅起，闷闷地发出呜鸣。

谁是雨滴，谁是夏侯惇，他分不清。身后的频率好像和雨滴的敲击声声化为一体了，哥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明显，中间夹杂着夸奖和字字“元让”。

“哥，不要…”

他觉得自己好似快要化身雨滴，雨滴怎么会言语呢。于是制止也无效，就这么硬生生地达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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