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浴缸对于两个人而言有些狭窄，但香织已经有点习惯泡澡的时候被明日香从后背拥抱着，这样节约空间却十分令人害羞的姿势。

裸露在温水外的颈侧被明日香热乎乎的脸颊贴住，脊背感到她胸脯平稳的起伏。蒸汽让人犯困，香织听到明日香打了个不小的哈欠。

“困了吗？”

“散热。”

“那要不要少泡一会儿？”

“不要。”

像是要表达反抗，明日香把环绕着香织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

“轻点啦。”

水下的情形被浴盐的泡沫覆盖，香织摸索着试图拉开明日香的手。

“这个也不行。”

明日香今晚似乎是铁了心要和恋人唱反调，变本加厉地勒得更紧，硌到肋骨时香织感到轻微的钝痛。

“…最近学校那边压力很大…？”

“和无能的人分到一起做小组作业了。”

明日香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轻蔑，叹气后又附带一声不太礼貌的咂舌。

“辛苦了。”

“也就香织还体谅我。”

明日香在香织的脖颈周围蹭蹭。

“别啦，好痒。”

“那这样呢？”

轻捏香织腰间的痒痒肉，她就像炸毛的小猫一样企图从自己怀里钻出去，但明日香不想准许她的挣脱。香织的皮肤在入浴剂作用下变得滑腻，明日香联想到用勺子很难舀起的光滑布丁。挠痒的动作没有停止，香织想要反抗却被捉住手腕，只能无奈地安静下来喘息着休息。

而这场攻防战中取代硝烟的是四溅的水花，泡沫都被扬去了大半。

“真是的……一会儿明日香…哈啊…去拖地……”

怕痒的香织很快就败下阵来，用软绵绵的声音使唤弄脏地板的罪魁祸首去劳动。但恶作剧般的打闹早就因为太过亲昵的肢体接触变得暧昧，而落败的那一方似乎还在调整着呼吸，没能及时意识到。

“做吗？”

明日香语气轻巧得就像是在谈论吃饭喝水，香织思考片刻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现在…？”

没等香织的答复，明日香先行抚上她柔软的胸脯——因为水的浮力感觉起来比往常轻一些。

“有什么不好的，甚至都不用再洗澡。”

明日香总会想出一些古怪的点子来，香织也跟着悄悄好奇，这样做法的感受会不会有不同，但又羞耻心作祟不敢轻易应允。

“可以吗？”

与口头上贴心的询问截然相反，明日香的指尖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乳肉周围的肌肤上打转，甚至在乳间拢出一道浅浅的小沟，居高临下地看着手指被那里缓慢地吞吐。

“要…要怎么做……”

香织下意识夹紧腿以防明日香的突然袭击，但她似乎并没有要来关心自己下身的意思。

“试一试…只用这里？”

覆住香织双乳，大小比盈满手掌还要富余一些，轻轻揉捏时给予掌心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可爱反馈。害羞到只能默许，香织任由明日香捉弄，但她又迟迟不肯触碰顶端真正的敏感，只是慢条斯理地抚摸或捧起。

不仅是胸脯，被水浸湿一小截的发梢，发烫的耳朵，脖颈和嘴唇都被她指尖温柔地带过。爱抚带来一阵阵晕眩，香织有些失掉了时间感，搞不清楚经过了几分钟还是半小时，梦一般飘渺的感受中自己变得像一只被她抱紧的毛绒玩具。

或许这样的安慰与被安慰是永恒也好。

“香织耳朵好红…”

为了适应这样柔和又含糊的氛围，明日香贴在她耳边轻声讲述着眼前所见。

“嗯…嗯……有点热……”

“再忍耐一下…？”

以点头代替回答的话语后，香织朦胧间感到明日香按在乳肉上的指腹稍微使了点力气，却还是不急着去刺激乳尖，时间的流逝因为不算激烈的舒服缠绵变得慢得察觉不到，而香织直到感觉颈侧被她衔住才勉强稍微清醒过来。

“不行啦…别留痕迹。”

其实很想被明日香留下一些占有的证据，也有点上瘾被亲吻或者咬下时钝钝的痛感，但想到明天还要去学校，香织不得不驱动被摸到脱力的身体从她的齿间挣脱出一点。

“但是今天很想咬…”

“……那往下一点…”

犹豫后做出让步，随即感到脊背露出水面的部分尤其是肩胛骨被反复地用力吮吸，胳膊被明日香抬起，她下嘴时还特意挑选了柔软的手臂内侧。

“痛…”

“抱歉，很好吃嘛。”

明日香满意地摸摸自己留下的齿痕。

“啊，我想到一个好主意。香织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话明日香就利索地站起身跨出浴缸。黑发被盘起，露出白皙颀长的后颈。她用浴巾简单擦掉身体上的水，香织看着那些漂亮的薄薄肌肉线条有点愣神。门被打开的瞬间，来自浴室外的清爽冷气让脑袋清醒许多，远远听到明日香那边传来“好冷！”的感慨。

“快回来啦，别感冒了。”

以正常音量讲话就可以传达到，比起更大面积的住所而言，香织总能在这种时刻感受到这间单人公寓令人安心的氛围。

“我关空调了，一会儿香织出去就不会冷。”

“嗯，谢谢。”

香织注意到快步走回浴室的明日香拿着什么东西，而她在察觉到视线后很快把手藏在背后。

“…什么？”

“保密！香织闭上眼睛。”

香织向后缩了缩，为想要进入浴缸的明日香让出一点空间，随即感受到水面上升一截，水下的脚趾互相触碰，明日香的呼吸近在咫尺。闭眼后所见的景象是被射灯映得一片橙黄的温暖世界，方才短暂的凉意和清醒很快便荡然无存，温度越攀越高，距离过近带来的浪漫晕眩随之再度回归。

而明日香唐突的吻像是漫长夏日中一场清爽的降雨。但那样的凉意又有些奇怪，冰凉的，甜蜜的。香织好奇地睁开眼睛，对上明日香被热水氤氲得温暖，又带着笑意的柔和眼眸。

像是晴朗夏季的蓝色海洋一般，要把自己和唇间的冰激凌一同融化在波光粼粼的浪里。

“猜猜什么味道？”

“嗯…草莓。”

没做什么犹豫就给出答案——毕竟一起在便利店买下那盒冰激凌的日子就在昨天。

“不对。”

“话说为什么要在浴室吃啦，会化得很快…”

话语被吻打断，而这次明日香再度抚上她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的胸脯，香织这才发现明日香不知什么时候放低了些水位。已经裸露在热水外的顶端被她的拇指轻轻刮蹭，香织随之小小地颤抖起来，很快就要招架不住。

“什么味道？”

“诶…不是那盒草莓的吗…”

“不对哦，不能重复作答。”

明日香用纤长的手指比出一个叉，然后继续温柔缓慢地点着香织的乳尖。酥麻的快感间香织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被自己忽略掉了的，味道名称的后缀。

“草莓…芝士…？”

“嗯……基本正确？”

明日香舀起一勺喂给香织，同时拿盒子给她确认包装上的字样——的确是写着“strawberry & cheese”。

不明白明日香在卖什么关子，香织含化冰凉的奶油，疑惑地观察着包装的文字中还有没有被遗漏的细节。

“Tip！答案不在这里哦。”

草莓香气的吻不断被穿插在对话间，本应起到降温作用的甜品却在此刻让氛围发展得更为温吞黏糊。拿过冰激凌盒子后明日香的手变得冰凉，接触到乳尖时香织听到自己发出一些无法控制的害羞声音，因为被吻堵在喉咙里变得更加甜腻。

而冰激凌被抹在胸前敏感的时候，香织才意识到明日香最终的意图，不明白腰肢前所未有的剧烈颤抖是因为冰到太刺激的温度，还是明日香早就一步步为自己设好的陷阱。

舔舐掉冰凉的粉色奶油，露出被其包裹的嫣红果实，明日香权当那里也是可以被吃掉的甜点，用舌尖卷过又轻轻吸吮着。

“strawberry、cheese…plus kaori.”

注视着发颤的精致小果，明日香喃喃自语着问题的答案，但香织好像已经没力气对这样没品的玩笑做出什么回应。不想低头看着自己被舔，飘忽又慌乱的视线无法找到一个顶点，身体的力气在明日香的含吮中也被一点点吃下了，能做到的只有不受控制地嘤咛着一些难以抑制的柔软欢声。

冰激凌在浴室的温度中融化得很快，冰凉与温暖交织的舔舐没能反复太多次，明日香只能赶在它全部化成水之前和恋人分着吃掉。甜品的赏味期限短暂，但香织乖乖接受喂食的可爱样子惹得明日香更想再多欺负一下她。

“抱歉，弄得黏糊糊的。”

舌尖依然留恋着香织的身体，话语被闷在唇齿间变得含混不清。

“…没关系……”

摸摸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香织用力地深呼吸，才能在停不下的喘息间给说出这句话留出足够多的空气。

“我会清理干净的。”

“…嗯。”

后腰在舔舐中一个劲儿地发颤，思考也有些被一波波上岸浪潮一般的快感麻痹，香织迷迷糊糊地回应明日香的话。但很快胸前的触感从她湿热柔软的唇舌再度变成冰凉滑腻的某种东西，因为强烈的温度变化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而这样羞人的反应尽数被明日香看在眼里。

“只是沐浴露而已。”

“……别…涂在那种地方……”

明日香则是变本加厉地凑过来，膝盖没怎么用力就抵在香织软绵绵的双腿间，制止她反抗的动作，同时手掌仍在温柔地揉捏胸脯，却因为肌肤的滑腻而难以打出泡沫。

有着漂亮颜色的乳尖泛起莹润的光泽，手指擦过的速度由于润滑的存在变得更快，反复地打转甚至轻捻，香织哆嗦着潮吹，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但本能地紧紧环住明日香的肩膀。从那些轻细的颤抖中明日香察觉到今晚似乎有些过火，但她的怀抱是那样柔软暖和，又贴在耳边轻声絮语着喜欢。

“真是的…香织这样也太犯规了。”

温柔地帮累到没什么力气的恋人洗净身体，擦干水分，递给她那件情侣款式的T恤——尽管只是睡衣，明日香也一直觉得胸前那颗小小的粉色爱心有点太幼稚，但还是在香织带着些逼迫的眼神里乖乖穿好自己那件。

打开吹风机时腰被香织无言地搂住，明日香在暖风中同时用手指理顺她的头发，感到这样的疲劳中或许也掺杂着点撒娇的成分。

卧室里明日香只留了盏床头灯，想要读完还剩最后几页的小说，却突然想起什么，趁着香织还没睡着凑近她耳边。

“那是最后一盒冰激凌了，明天要不要去买新的？”

“…最近都不想再吃那个口味了。”

“我想吃咖啡味的。”

“嗯，我记住了。”

“那明天下课我在超市那边等你。晚安。”

“晚安。”

安稳的困意涌过来，陷入深沉的睡梦之前，香织闻见吻是薄荷牙膏的凉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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