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全身上下完美地在我大脑游荡。每时每刻提醒着我的爱。

　　我本应该在这荒寂的月球获得永恒的宁静。沉默离我远去，昏头昏脑的情欲注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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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冷，刺眼的手机光。广场上烦心的噪音惹得我头疼。想砸，拿在手里，狠狠地放下，除了声音大点外——完好无损。不知道在较劲什么，是较劲吗？说不清楚，反正态度，行为被一股温和，不，与冷暴力相似的什么……是自卑？傲慢？说不清……

　　但挺好的，我是人，一个懦弱的人。以后或许会为现在觉得羞愧别扭，骂自己。但现在我为自己恶心无意义的行为而得到满足，觉得自己不懦弱，能行，是个有点东西的人。

　　第十章你好

　　“好吵，那台破玩意什么时候停。”

　　“嗯嗯嗯嗯，嗯嗯……”

　　“（脏话），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个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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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坐在沙发上，用余光观视24寸电视黑屏上端坐的我。电视屏幕上的我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脸与衣服看不出其形，为端坐的姿势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是氛围，我十分拘谨，头皮痒了忍住不抓，脸自觉开始扭曲变性，长期社会实践告诉我现在脸只是呆板僵硬，不要顺着感觉控制肌肉，那样自会做出怪表情。

　　我受不了，我瘫在沙发上，大叫“你一直盯着我看有病吗！”

　　“确实有病，而且是不得了的大病。”

　　我惊的全身冒虚汗，谁，谁，谁！我僵着不敢动。一分钟，三分钟？还是几小时？我脑袋就是浆糊的，搞不清楚时间了，反正在自我认为的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过去后，我不自然地扭着头转了一圈。

　　没人，客厅只有我一人，松了口气，咦！其他房间，我的卧室，厕所里面没人吗？！

　　我全身开始打颤，我想去卧室厕所看看，但害怕。

　　等等……等等……，我脑袋不是装豆腐的，是浆糊的。对，对……，浆糊的，原来如此。我安心了，我用手指着头说，刚才是不是你吓唬我！恶狠狠的口气让我十分满意。

　　——————

　　“（脏话），它在不停下来我就把它砸了，你听到没有！”

　　“不能砸！砸坏了鱼会死的！”

　　“（脏话），那来的鱼！你这个豆腐脑袋！”

　　——————

　　“月亮”

　　“月亮？”

　　“月亮”

　　“月亮上有一条鱼。”

　　“鱼？”

　　“在我那里月亮是蓝的。”

　　“蓝月亮？”

　　“蓝月亮的鱼”

　　“鱼是月亮的？”

　　——————

　　我装豆浆的脑袋一直想着鱼。

　　为什么会有鱼？

　　月亮上的鱼是什么样的？

　　“豆腐脑袋，还不快跟上来！”

　　咦？豆腐？鱼……

　　——————

　　我指着脑袋骂了一会，累了，会卧室睡觉了。

　　我让电视屏幕上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的我出来，他不理我，太困了，明天再说。

　　——————

　　骑士与少女结伴而行，他们的目的地是月亮。

　　————

　　“鱼死了。”

　　“那破玩意还在响，鱼怎么会死。”

　　“有人找到了鱼，所以鱼死了。”

　　砰！砰！砰！一直再吵的机器停了。

　　——————

　　电视里的我，熟睡的我。

　　“我”在我的梦中告诉我鱼死了。

　　太好了！我想，天再也不会亮，夜再也不会结束。

　　我的梦将永恒。

　　——

　　梦中一位少女告诉我，她爱的人在故乡的大海飘荡。

　　她向我述说，她看见心爱的人泡的发白尸体时地悲伤。

　　她请求我的原谅，我还没有答复，她就被骑士带走了。

　　——“”——“”——

　　这夜月将不会结束，因为鱼死了。

　　.......................

　　我只是选择相信，相信以前的我。不值得相信，我知道，但让我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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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产生美，所以你我之间要保持一尺子的距离才好。”

　　“就是小学门口买的尺子。”

　　“0.1米还短啊！”

　　“你这个人，你，你……”

　　————————

　　我们的距离不是有多远？

　　你怎么不回答我……

　　也是，这冰棒好吃吗？

　　明天多买点放冰箱，随你吃（笑）

　　观音菩萨和佛祖的关系好不好？

　　太亮了？

　　对不起，我马上关灯。

　　“我们……”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哭）

　　“色是空，空即是色。”

　　“混蛋，下流。”

　　“菠萝菠萝蜜，喜怒不由空，大明走……”

　　“你”

　　“鬼记得！”

　　啦啦，啦啦拉，嗯嗯，嗯哪嗯哪。

　　你怎么拿着尺子。

　　……，……（笑）

　　—— 你在，我在，跳的好快（笑）

　　你去印度做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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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一把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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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啊，是，现在的以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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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在意她？

　　余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脸有点红。

　　她的余光也在看我。

　　我……

　　我在夏天参观朋友的画室时遇见了他，他坐着，靠着墙睡觉。

　　我目光频繁的落在他身上，我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想看着他。

　　朋友注意到了，想叫醒他，我逃跑了。我向朋友告别，走了，在他醒之前。为什么要走？我感受着心脏不协调的跳动，红着脸骂了自己几句。

　　我在冬天第一次见到她，女朋友的生日上。女朋友把她介绍给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感觉心跳变快了。她很快就走了，说还有事，只留下她给我女朋友的礼物，一面精致的小镜子。

　　再次与她见面，是一天晚上在广场一个人散步遇上的。

　　她唱着歌，我看着她，她没有注意到我，自顾自的唱歌，我也自顾自的听着，十分悦耳的歌声。

　　她唱完后注意到了我，向我走了过来。

　　她走过来时，我感觉脸上的表情不像自己的，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可我想表达什么？

　　她说话了，客气的聊天开始了，一分钟左右话题结束，道别，再见。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冲上去抱住他，但他刚才和我说话的表情是不耐烦吗？

　　后来我时常对那时没有向她询问为什么在夜晚的广场上唱歌而感到后悔。

　　有一天我接了女朋友的电话。

　　听见声音，是她

　　我开口说话，是他

　　女朋友需要把一件物品给她，她问什么时候给。我转告了女朋友她的问题，贴心的要帮忙送去。

　　我有了她的电话。

　　电话里她告诉我一个地址。

　　她开门了，她要我进去坐坐。

　　我为什么会让他来家里，我一定是疯了。我泛红着脸问他要喝什么。

　　看着她有些红的脸，有一股冲动要我抱住她，我的脸也有些红了。

　　“有可乐吗？”

　　她拿了一瓶罐装可口可乐给我，冻过的。

　　沉默，，，

　　我和他加了微信，他拿着没喝完的半罐可乐走了。

　　我为什么向她要了微信？

　　我喜欢她吗？

　　我喜欢他吗？我和他一共也就见过三次面，会喜欢上吗？他会给我发消息吗？

　　一晚上，我都在回想着与她的两次见面。

　　又一次的偶然，我晚上散步又遇上了她。

　　天突然下起大雨，我们两个都淋湿了。我和她找了地方躲雨，停下匆忙的脚步，我和她对视一眼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在雨停之前，我们天南海北的胡乱聊着，很开心。雨停的时候我们默默的对视着，在听见行人踏水的脚步声后彼此不言一语的离开了。

　　时间流走了，离上次偶然的见面已经过去四年，这四年我再也没见过她。我时常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发一条信息，每次都是临阵退缩了。

　　我喜欢现在的女朋友。

　　过年回家，在晚上散步时遇见她了。本来想当做没看见，但还是向她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啊。”

　　“是啊”

　　无聊的客套……

　　有一分钟吗？

　　再见，再见，有时间聚聚，好。

　　再次的分别，还能再见吗？

　　我躺在床上，想着与她交换电话号码，加好友时她脸上的红晕。我应该多找话题和她多聊会的才对。

　　本来以为他不记得我了，看着他向我走来我高兴的快笑出声来，我喜欢他，虽然只见过几面，虽然上次见面是四年前，可我就是喜欢他，四年前就喜欢上了，真奇怪。

　　在一次聚会上我和他又见面。他女朋友和我是朋友，想想能和他接触的这么少也是够奇怪的。

　　他在看我吗？

　　他是在用余光看我。

　　我也用余光看着他，我感觉到我和他之间有一个别人无法触及的世界正在形成。

　　就在世界刚刚开始建立时，破坏者来了。

　　朋友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脸蹭着他的脸，那真是我想做的。

　　世界消失了。

　　女朋友的体温，身上的香味不向往常一样让我着迷，现在她的余光，身影已经充满我的心。我想推开抱住我的人，去拥抱她。

　　我没有推开女朋友，没有去抱她。

　　我发微信给她，约她见面。

　　我再一次来到她的家。

　　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她也告诉我，她喜欢我。

　　我哭着告诉她我要结婚了，她哭了。

　　我们相拥而泣，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几次，明明对彼此都不了解，但为什么这么喜欢，不愿意与她分离，结束现在的拥抱。

　　渐渐的，我们不哭了，彼此胡乱地说着胡话。

　　她突然咬我脖子，咬出血。

　　她舔了舔她咬出的伤口，对我说:

　　“你读过村上春树的作品吗？”

　　“读过”

　　她笑了，开心地说:“你是我的百分百男孩。”

　　我也笑着对她说:“你是我的百分百女孩。”

　　我们结束了拥抱。

　　她问我饿不饿。

　　我吃着她煮的意大利面，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意大利面，我怎么想也这么对她说，她幸福的笑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我心里虽然遗憾但很舒畅。

　　在他和朋友的婚礼上，他和朋友幸福地笑着，我也开心地笑着。

　　我从老婆哪里知道她出国了……

　　偶然我会拿出她之前送给老婆的小镜子看上半天，不时摸着她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又过了几年，我和他再次相见，他和从前一样不招人喜欢。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某一年的冬天。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某一年的夏天。

　　我再次见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看着她逗着我的孩子玩，不禁想着我和她如果结婚了，生活会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有时我在想，我有多喜欢他。

　　答案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都是喜欢的不得了。

　　后来我知道朋友和他是在我遇到他的那个夏天后的秋天开始交往的，如果我当时没有走……

　　已经发生事无法改变，我和他都遇到了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她结婚的时候邀请了我和老婆。

　　我在她婚礼上祝福了她，我的老婆和她互相开着玩笑。

　　在欢声笑语中，一刹那间，我与她视线重合在一起，相视一笑。

　　.......................

　　我该说结束语了，感谢过去的我。

　　第十一章新开始

　　“OJBK。”

　　熟悉的，许久未见让人安心。

　　“可惜外界的干扰让人心生不快，让人心情不畅。”

　　“我还以为你已经远比从前了呢。”

　　“恶心的语气。”萧然不客气的批评。

　　“大圣人。”提亚情深款款眯着眼睛说着。

　　“还看得见吗？”

　　“当然，你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吗？”

　　......

　　“沉默可不行哦。”提亚竖起食指在祂红润的嘴唇上。

　　阴险的笑了，提亚。

　　“杀了罗娼后悔吗？”

　　我没有回答，现在并不知道答案。

　　“既然搞不清楚，再杀一个人吧。”

　　“谁？”

　　“林悠。”

　　..........................................

　　蛮奇怪的，林悠现在明白了关于自身的一个道理。

　　“喝的少只是喝的多的前奏。”

　　“其实你和萧然是一体的？”

　　“嗯。”林悠闷了一口酒。

　　“难怪，到是说的通了。”

　　....................................................................

　　“世界的终结快到了。”

　　“知道了。”

　　“我还是在意了，自身外的一切。”

　　“为什么？”

　　“我怀疑影响自身。”

　　“然后？”

　　“可能会影响我。”

　　“于是？”

　　“我会去干涉.......”

　　“真的吗?”

　　“也许不会干涉。”

　　“唉。”

　　“快结束了。”

　　“快结束了。”

　　.........................

　　这是一个混乱的故事。世界本身或许是混乱的，人本身也可能是混乱的。混乱或许是你不知道要什么，无头苍蝇般胡乱飞舞，忙忙碌碌，却没有获得什么，感悟什么。人生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基督，是佛陀，是无所谓。高低贵贱，思考不可摒弃，轮如荒野，强壮着一如往之。

　　所以萧然，你确定要承担因果吗？

　　恶果，或许可能是我，但本该是我。

　　墨马，提亚，自身。没有什么意义，轮回将近，重归虚无。回归起点，重新开始，干干净净，为什么要留下遗憾？我未能参悟轮回，归入虚空，又何必强求。

　　或许你比我更适合成为树。

　　笑而不语。

　　该说再见了。

　　世间留存一浊，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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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冰雪的女神的不止我和提亚。

　　两个恶魔变成一个，提亚早已离开冻结的时间，唯有女神深爱的信徒不知所踪。

　　或许是被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吧。不过，鱼是怎么死的，来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机器坏了，简简单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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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开始。

　　夜梦在最后，恶作剧的让我看见了消失已久的“OJBK。”

　　终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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