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馨姐姐，我赢了。”

深呼吸后，莫馨绮抬眼目测，自己距离攀岩墙的顶端至少还有一个身位的高度，再看看已经抵达终点的卓妍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不得不对这位一周前才刚从国际刑警处借调至皇家水警的姑娘微微一笑，甘拜下风。

在一次联手打击走私军火的行动中，莫馨绮与卓妍相识。每每望着这位小自己三岁的年轻姑娘冲锋在前，向犯罪分子倾洒从她娇小身躯中迸发的如同火山爆发般剧烈的仇恨，莫馨绮忍不住问及卓妍的过去。卓妍幼年时随双亲定居海外，她的父亲是一位事业有成的银行家，全家衣食无忧。却只因为父亲无意间发现了毒贩洗钱用的账户而惨遭灭口，导致家境中落。她的母亲也因为在抑郁中染上毒瘾，最后不治身亡。

不幸的遭遇以及共同的敌人将这两位年轻女子紧紧联系在一起，二人结为至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卓妍是一个热爱慢跑与攀岩的女孩，无时不刻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美感。总是战斗在一线的她虽然看起来体形苗条，真要动起手来，两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莫馨绮曾与卓妍较量过身手，结果不分上下。从那开始，卓妍便总是缠着莫馨绮，和她打网球、游泳、攀岩，而且势必要分出个高下才行，莫馨绮也总是奉陪。因为对于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复仇中而无暇顾及私生活的她们而言，这便是她们业余的全部时光与欢乐。

“三比二！”从攀岩墙一跃而下的卓妍，笑眯眯地拽着莫馨绮的双手，“下次我们比枪法吧？”

还没等莫馨绮答应，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人群四散奔逃，不多时，原本熙熙攘攘的体育馆内已经空无一人。

之后是几声男人的喧叫，原本宽广敞亮的体育馆顶棚上的大功率照明灯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破碎，四散洒落的碎玻璃零零散散地在半空中反射着错乱的光辉。地板在塌陷，空气变得干燥。世界变得昏黄黯淡，仿佛一瞬之间从晌午到了黄昏。

几声金铁相击的异声响起，一片阴影向她们俩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避无可避——攀岩墙重重地压倒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双双张开双臂试图将之推开，可无论她们如何用力，声嘶力竭的高喊，这堵墙依旧死死地压迫着她们的肉体，而且越来越重。过不多久，卓妍没了声息，莫馨绮不禁扭头看去，却看到身旁空无一人，而被压在那堵墙下的人只剩下自己。

昏暗中，从不远处生出一片光，几声沾染着湿滑质地的清脆拍响传来。动弹不得的莫馨绮勉力将视线转向那边——她看到了一个女人赤条条的上半身，倒悬在刺眼灯光的照射下。她的头颅拼命摇摆，一头披散的秀发随之在空中狂舞。 她呜呜哀涕，承受着从周围黑暗中伸出的各式皮具接连不断地抽打。血染红了她的脊背、腰臀与前胸，但周围的人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不知疲倦地挥舞着刑具，将女人的皮肤撕裂，让灯光在她的身体上反射出令人不安的刺眼的鲜红。

很快，莫馨绮就知道了那个不幸的女孩是谁，可她什么也做不到，既无力挣脱束缚，喉咙也哽咽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偶尔，卓妍的视线会投向这里，她瞪大双眼，想要寻求救助，莫馨绮却只能将视线折向一旁，默默祈祷。

沉闷又急促的拍打声依旧持续着，不知何时，那个女孩口中的填塞被除去，她大声哀嚎，乞求救助，可周围的男人们不为所动，依旧如故，直到她奄奄一息也不曾停手。

望着年轻的姐妹在暴行中凋零，莫馨绮一度放弃了希望。可没过许久，这位濒临死亡的少女竟重新萌发出生命的气息，她再度苏醒，挣扎，呼喊。

这一次，她的嚎叫声中夹杂着狂浪的异色。

满足与欣喜的淫靡呻吟从她口中不住溢出，灌入莫馨绮的耳中。她感到阵阵晕眩，眼中的卓妍变得有些模糊，她的身形在如蜜糖般半透明的琥珀色空气中变幻，变得与记忆中那纤瘦健美的她完全不同，看上去起伏有致又丰腴性感。

当卓妍的视线再一次投来，莫馨绮看到，她的眼眸中闪动着浑浊的流彩，那是一种偏粉色的玫红，诱人却也令人心悸。施加于她的百般酷刑也不见了踪影，她的下方此刻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朝天高耸的粗大阳具正对准了倒吊着的她的殷桃小口。

莫馨绮愤怒地睁圆双目，望向自己的好姐妹。可这次，卓妍却主动避开了视线，再也不向自己的好姐妹乞求什么。她甚至没有犹豫，就将嘴边的东西整根吞下，哪怕极度痛苦，面容扭曲，她仍旧竭尽全力。唇角被撕裂，咽喉被扩张，莫馨绮甚至能看到她的脖颈被正在那里面粗暴推进的凶器撑开，浮现出那个男人下体的轮廓。

一个男人离去，然后是下一个，卓妍一次又一次地接纳着他们，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任何挣扎。她的肚子不正常的鼓胀着，越来越大，最后竟像个硕大无朋的瘤子般挂在胸前摆动着。

一阵呕吐感袭来，莫馨绮大呼一声，在冰冷阴湿的牢房中恢复了意识。在她眼前，母亲生前最后几个小时的录像仍在播放着。头部被固定在刑架上的她望着屏幕中的男人们在母亲肉体上施加的种种残忍折磨与淫虐，恨不得将被金属钩具强行拨开的眼皮撕裂，也不忍卒睹这叫人肝肠寸裂的地狱般的画面。

远处似乎传来阵阵枪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响，莫馨绮只能静静等待事态的发展，将无尽的怒火与仇恨积蓄在心间。

那个叫田中的男人——虽然是黑道人物，但本能告诉莫馨绮，他可以信得过。本来，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但事情出现了远超预料的部分——小妍还活着，而且她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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