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与舞台工作人员的会议，走出过几天即将举办第四站巡演的活动场所，已是晚上十点后了。

走进预订好的酒店房间，刚沐浴更衣完，丰川祥子便收到了高松灯的来电。

“喂，灯，晚上好。”

“祥……小祥，晚上好！工作结束了吗？”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心跳好像提到了嗓子口般，听到恋人的声音又安定下来，却还是有些慌张地回应。

“嗯，刚到酒店。”

“辛苦了，小祥要注意身体！要按时吃饭，还要早点休息，还有……”

“噗……灯是要当我的妈妈吗？”总是被评价飘忽于世俗之外有点电波的主唱现在在一件一件家常事地叮嘱自己，光是这个事实便让丰川祥子笑出声来，一天的疲惫竟消了三分。

“唔……”能听出对方略有不满的气音，丰川祥子在脑海中很轻易地就画出一只生气企鹅来，想象中的画面总感觉跟别的什么形象有点类似，大抵是错觉吧。

“……都是小祥的错，都怪小祥平时太不重视自己身体了。”高松灯最后也没法真正数落自家努力得有点太拼命了的乐队总指挥大人，只是嗔怪一句。

毕竟她喜欢的丰川祥子就是这样的人嘛。

“抱歉……一直以来都让灯担心了，不过今天我有好好吃饭喔，灯呢，吃的什么？”

“啊，今天尝试做了蛋包饭！小祥之前有教过的……味道还不错，等小祥回来想做给你吃！”高松灯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尾巴，将今天厨艺上的新进步分享给自己的恋人兼老师，但刚没兴奋多久，就又失落下去了，“小祥要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她的小祥了。

“巡演还有两站呢，不出意外的话，最早在两周后能回来。”出意外就不好说了。

“这样啊……小祥……”高松灯此时正缩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的一角，小祥不在的这一个月里，这张床对于她实在是太大太空了，总是睡不安稳，一开始她还能介由对方枕头残留的若有若无的熟悉气味入眠，等到时间一点点流去，竟是连一丝一毫味道也寻不找了。所以，这段时间的大多数时候她更爱睡在沙发上，起码狭窄的空间能给她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心感。

“唔……灯？想说什么吗？”丰川祥子半倚靠在酒店床上，巡演期间她也总是睡不安稳，酒店的床要比高中时期不能称之为家的僵硬的榻榻米地板舒服得多，那时即使铺上两层被褥，也还是会睡得腰酸背痛。等到大学后与灯确认关系并同居，睡眠状态才有所好转，柔软好闻的床铺加之恋人温暖的怀抱，竟让她开始不适应其他环境了，习惯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啊。

“没什么……小祥明天还要忙吧，我……我先不打扰了！”

“没有喔，明天下午才有安排。所以呢，灯想说什么？是灯教我的有事要好好说出来，自己可不能做坏榜样喔？”解决完对方的顾虑后，丰川祥子故意挑高语调，一半是想逗逗家里小狗玩，而另一半则是想听听对方犹豫着未说出的话语。

“唔……”小狗发出点气音作最后的挣扎，终究不敌恋人似撒娇似引诱的语气，“想小祥了，很想小祥……”

啊啊……

“我也想灯喔，还有呢？还想听。”丰川祥子把语气变得轻柔，一字一句都都像小猫爪子挠在高松灯的心头，让她不自觉地就忽略了那点羞涩，将话语吐出心头。

“想小祥的味道……想小祥的体温……想小祥做的可口的饭菜，我还是没法做得跟小祥一样好，还有……想小祥的琴声了，书房的钢琴，就算小祥有教过，我也还是没法自己独自演奏，但是小祥在就不一样了，很神奇……还有……想要小祥的晚安吻，一个月了，我总是睡不安稳……”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然后……小祥……那个……”

“什么？”

“……”

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不过，丰川祥子明白高松灯的意思。但比起对方往往较直白的表达，她总是更喜欢再委婉一点。

“明天上午没安排呢。”

“唔？”

“意思是今晚可以再任性一点……”怕自家小狗没听懂，还是补上了这么一句，以往这种时候她也喜欢这么说。

“啊……！可是……”高松灯这下听懂了，耳根的红一下子蔓延到脸颊，而后又想起什么，发出了疑问。

“没关系，我会教灯的。”

“嗯……嗯！”她总是相信丰川祥子的。

“那么，开始了噢？灯现在是在床上吗？”

“好…是…是的。”

“那先慢慢躺下，能做到吗？”丰川祥子进入状态，声音故意放得蛊惑，像是进入了live时的状态，说出的话又像是幼师教导小孩子一样。

“嗯……”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高松灯倒是没什么意见，虽说相信对方，但要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小祥……要关灯吗？”

“哼……”丰川祥子轻笑，“今天随灯喜欢。”

摸摸床头把灯关掉，房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只余手机发出微弱的白光。心跳声突然被放大了几个度，噗咚噗咚，快要跳出来了。

“小祥……好了……”

“做得很好噢。接下来把衣服脱掉好吗？”

“嗯……嗯……”声音有点颤抖，尽管开始前已有所准备，但毕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进行，高松灯还是难免紧张。

相反的，这次丰川祥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及时安慰，反倒是对着手机话筒使坏般地吹气，换来对方惊得咿呀一声，满意地笑了。

今晚的灯实在太可爱了，虽然只有声音，却好像更让自己兴奋了，忍不住地想要再欺负欺负她，丰川祥子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恶劣的人。

“灯今天穿的什么？”

“衬……衬衫……”

“衬衫？”

“嗯……是小祥的……抱歉……我……”大概是没预料到今天通的这通电话会有这样的发展，但也只是因为思念恋人味道才偷穿对方的衣服罢了。尽管如此，被恋人发现还是有点难堪。

“噗，”丰川祥子倒是有点高兴，藏起语里明显的欣喜，才继续说：”没责怪灯的意思噢，那先把扣子解开好吗？”

“嗯……”照着对方指示手忙脚乱地把扣子一粒粒解开，再急急忙忙地说：“小祥……好了。”

“好，接下来要借一下灯的手噢。”

“借？”什么意思？

“嗯，接下来灯的手就是我的手噢。”

“！？”

“那么……我想先摸一摸灯的肚子好吗？”

“好……”把手挪到肚子处，想象着丰川祥子平常是怎么揉动的，手不自觉就动了起来。

“哈啊……”仅仅只是这样，竟然就发出了令人害羞的声音。

“灯有好好做到呢，”听到对方不经意泄出的喘息，丰川祥子突然庆幸隔着手机屏幕灯看不见自己已然羞红了耳根，声音却还是端着，夸赞着对方，“灯的肚子很好摸噢，因为没有特意运动过，所以会留下一点肉呢。”

“咕哼……小祥……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小狗发出些许异议，手还是乖乖照着恋人的意思，来回抚摸着。

“是在夸灯噢。接下来想摸摸乳房好吗？”恋人难得的直白话语让灯有点无从适应，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手上却还是乖乖按照指示摸到了指定位置。

“唔，摸到了，还是跟刚才一样吗？”

“是呢，灯很聪明呢。”

“唔嗯……小祥……哈啊……”

“好色情的声音呢，灯。”

“唔哼……！？”

刚刚的话还能偶尔听过，这次却听到了从来没听过的，对于对方来说称得上失礼的荤话，高松灯反应更甚，实在是太新奇的体验了，明明刚开始没多久，她就感觉下体已经足够湿润到可以进入了，羞愧万分，明明隔着手机，却反而无处躲藏。

“灯……还能听到吗？”第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尽管以往也不是不知道有这样可以增进情欲的话语，但无论是接受的礼仪还是羞耻心都没让她把这种话说出来过，丰川祥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唔……还能……”高松灯撑着开始变得晕乎乎的脑袋回应对方。

“好孩子，下面要绕着乳尖打转噢，这个还是灯教我的呢。”

“唔哼……哈啊……小祥……”好想控诉小祥今晚实在是太使坏了，但已说不出除此以外的话语了。

“然后，可以了吧，要往下面走了噢，稍微把裤子和内裤拉下来点吧？”代替以往动作的是话语，把像是诱骗小孩子一般的话说出口，丰川祥子感到一丝丝负罪。

“……”这次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灯？哈啊……是这样啊……”心意相通的程度已能让丰川祥子猜到没回应的原因，“也就是说，灯今晚只穿了我的衬衫来给我打电话吗……灯什么时候变成坏孩子了呢？”

“唔……”手上动作还是乖乖地照着对方的意没停下来，摸到了泛滥的湿润后，又听到对方的嗔怪，身体好像又变得敏感了一些，嘴上还是回以了还击，“哈……是小祥的错……”而且明明刚刚还在夸自己好孩子的。

“嗯，是我的错呢，”丰川祥子没否认，确实是太久太久没回过家了，好像比起分开的几年，一个月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无论是自己还是灯，都已经变得耐不住等待了，大概是都想要好好找回和珍惜错过彼此的时间的原因吧，“作为补偿，今晚会让灯舒服的，所以灯接下来要听话噢。”

“嗯……”

“先在外面摸摸吧，能把水声弄得清晰点吗？”

“唔……小祥……”实在听着有些混账了，还算得体的言行又像是斯文败类，高松灯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表示拒绝，却忘了对方现在根本看不到。

“只是想好好确认灯的状态呢，不行吗？”这要她怎么拒绝呢……

高松灯只好认命般地加大了手上动作，一边把半个脑袋埋进枕头藏住羞涩，一边把体液搅得到处都是，“小祥……唔……哈啊……听到了吗？”

“听到了噢，好乖，好乖。”实在是淫荡的声音从手机传来，稍微有些模糊，但对方乖乖照做的行为让她满足，丰川祥子摸摸发烫的耳根，觉得自己又变得更恶趣味了点。

“差不多可以进去了吧，可以稍微慢一点噢，别怕，会让灯舒服的。”把多余的情绪收拾收拾，丰川祥子继续发出指示的同时也不忘安抚对方。

“嗯……”高松灯还是第一次亲自进入自己身体，不自觉地紧张，同时又如此地相信丰川祥子，只要乖乖听她的话，一定会变得很舒服吧。

把食指中指探入甬道，这次感到被温暖湿润包裹的感觉有些其妙，双重的触感对于小企鹅来说信息量未免太大。

“小祥，接下来呢，接下来小祥要怎么做……”带上了些许鼻音有些慌乱地向信赖的恋人求助，高松灯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地想哭。

“可以往再里面右边摸摸噢。”

“嗯……嗯哼……！”

“摸到了吗，是灯的敏感点呢，现在告诉灯了噢。现在再往回摸摸好吗？”

“好……好……哈啊……”控制着手指在穴道中游动，感到电流穿过全身，又集中在一处，快要忍不住了……

“好孩子……然后照着刚刚说的接着做下去好吗？我没说停之前不要停噢。”

“唔……嗯哼……好……听小祥的……”

溢出的喘息越来越重，高松灯实在是羞得无所适从，刚想把声音也埋进枕头，却又听到恋人要求不要把声音掩起来，想要听更多，于是便放弃了本来的打算。

快感积累有点太快，如果是对方在身边，更加灵活和娴熟的技术大概已把自己送上了好几次顶点。虽然及不上丰川祥子，但对方教授的万分之一确实让她已经足够舒服，手上动作不自觉越来越快，想要释放，想要温存过后的拥抱，啊……今天做不到呢……

“小祥……小祥……”只能不断呢喃着恋人的名字，高松灯感觉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想要抓住些什么作为依靠，但却忘记了恋人今天不在身边。

“我在，我在噢，灯，我在。”丰川祥子也同灯一般难熬，无法亲自上手安抚，只能不断用话语提醒着对方自己的存在。要是换作平时，灯大概会因为急着确认这个，在自己脖颈和锁骨处留下痕迹深浅不一的咬痕吧。被咬得急了，丰川祥子居然也会不甘示弱地咬回去，一来二去，无论是对方主动的场合还是自己主动的场合，双方身上的痕迹反正是半点没差。

灯在高潮来临时不安的表现其实也是自己的错，深知这点，丰川祥子也只能继续纵容高松灯的行为，不过是在事后第二天需要穿上高领的衣物，顺带在乐队排练时被某些烦人的队友调侃几句罢了。

“小祥……小祥……嗯哼……！”总算是把自己送上了云端，再坠落，高潮后没有恋人的拥抱变得十分不习惯，高松灯也只能是胡乱地摸来枕头抱住。

“好了……好了……灯好乖呢……”丰川祥子舒了口气，稍稍有些后悔仗着明天上午没安排，今晚有些乱来了。

“唔……”恋人的安抚倒是带来了一点点的心安，高松灯慢慢找回了模糊掉的意识。

“小祥今天好不一样，嗯……说了好多平常不会说的话……”从高潮的余韵中缓了过来，变得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带上了连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意味。

“很害羞的噢，但是，不好好说出来不就不能继续了吗，这种方式的话……”丰川祥子蜷缩着身子回应着，忍不住地稍微蹭了蹭双腿，感受到潮湿随着动作变得清晰起来，羞得把头埋进膝头，啊，对方也看不见吧。

“灯。”

“唔？”

“不……没什么。”

“那个，小祥，我也想…”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恋人打断。

“不早了，灯早点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晚安。”像是逃走般匆忙挂断电话，后知后觉实在是失礼，就算是对待恋人也不该这样。

但如果晚一秒挂断电话，她怕是就会因为对方变得粘腻的声音而忍不住答应对方，如果被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的话，绝对会受不了的吧。

这样想着，丰川祥子走进了浴室。

巡演，希望能顺顺利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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