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吧，安吉拉女王。」

　　哈里根本不想说废话。这个局走到这一步，她什么都看清了，就是无法接受人性。

　　「你是怎么说服你的小姑子卡斯塔，冒名顶替的？」哈里冷冷地问。

　　四害四害，最后一害是麻雀。

　　麻雀是长着翅膀的鸟。曾经在困难的年代，人们粮食都不够吃，对偷吃粮食的麻雀深恶痛绝，把它定位为四害。直到生物学家告诉领袖，麻雀是生态平衡的重要参与者，它们和蜘蛛一样，虽然对人类生活有干扰，但是却控制着害虫数量。

　　所以麻雀，按照这个预言，是被误判为害虫的有益者。

　　如果这个角色真的是卡斯塔姨妈，那么是说得过去的，女巫是被污名化的不同信仰者，她们其实是在历史上对保持文化多样性起了作用的。

　　但是哈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卡斯塔与傅满洲的互动，很不对劲。

　　傅满洲之所以可以背刺以西里亚的历史，之所以会让阿朵拉大神陷入险境，起因，是卡斯塔要跟他打赌。然后是卡斯塔要让哈里去以西里亚找希瑞。

　　要是对阿朵拉有保护之意，就不应该第一时间立于危墙之下。

　　这样的一场刺杀，谁会是得利者呢？不妨这么问问。

　　阿朵拉将军的努力被推翻，魔女卡斯塔的献祭也成了笑话，真正受益的，只有从女身变成了男身的——格丽玛公主。

　　麻雀，是魔女。

　　麻雀之所以有害，是因为它们是从恐龙进化来的，带着远古的威胁。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会有恐鸟症，害怕鸟靠近。因为他们灵魂里可以看到鸟的前身——称霸世界的怪兽。

　　哈里盯着卡斯塔姨妈，问：「是吧。」

　　连我的淫梦都是被你操纵的吧，魔女格丽玛——大天使！

　　卡斯塔摇摇头，一道光闪过，她变回了真容：跟梦里搂着哈里的那位紫头发美魔女一摸一样。

　　「输给了自己的女儿，我没什么可以沮丧的哦。」

　　真恶心。哈里想。

　　「但是你既然知道了，这么暴力地对待自己的外婆，是大不敬」格丽玛搂着怀里骨头全碎了的金发美女——安吉拉女王。

　　真正的傅满洲，早在登陆日本后就被清场了。傅满洲，是卡斯塔和希瑞的儿子。阿朵拉给他找了一个最好的结局：跟卡斯塔合体，两个人变成一个人——金发美女傅斯塔，德国出身的大力士兼博学的智者。

　　所以，明明卡斯塔跟傅满洲合体了——这两个人还继续出现在地球上，就令阿朵拉警觉。她发现，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孽债——作死母女二人组现身了。

　　哈里望向墙边，卡拉和海伦娜紧紧抱作一团。她们只是超级英雄，不是神魔。现在是神仙打架时间了。

　　「蠢人！躲到我身后来！」变身成希瑞的哈里招呼她们。

　　女超人和女猎人急忙滚着爬到她身后，挤在她大腿后面。

　　哈里有世界上最美的一双大长腿，此刻女超人和女猎人这么想。

　　伦理关系全乱套了。希瑞跟安吉拉交配后者生下的格丽玛，然后希瑞跟格丽玛交配生下了哈里，现在哈里变成了希瑞。

　　「你们……图啥？」哈里万分不解。不是把你养大成了大天使吗？不是让你假死给你盖棺定论了吗？就跟那些大马路上骑着自行车在车道边上逆行的人一样，这么宽的正路都不够你们走的吗？

　　「女儿……」格丽玛试图用亲情挽回对方。

　　哈里抱着胳膊。她盯着此刻还在咳血的安吉拉女王——灰头土脸，身上紫一块儿份一块儿。因为是被一脚踢到墙壁里面再抠出来的，她趴在地上，脑袋上全是土灰，等到她抬起头，嘴角留着血，沾上土灰变成了诡异的青红色。

　　图啥？我们不甘心啊。

　　奴隶解放了，女人可以当将军可以称帝了，兽人可以留名青史了，但凭什么我们魔女依然是被污名的标签。

　　我们要逼迫阿朵拉承认自己也是魔女，我们要真正公平的存活于世人眼中，而不是通过写什么《忏悔录》被原谅，成为花瓶圣母，或者是假死，苟活着不能与自己的儿女相认。

　　哈里笑了。

　　「我不知道怎么除这四害了呢？原来世界上，有一些矛盾，是不可以调解的。就如科学和魔女是抵触的一样——穷人和富人，这样的矛盾，不是可以缓和的。男人和女人，生理就区分了彼此。东方人和西方人，自信仰分离就走上了歧路。」

　　「所以，我输了，我的失败和耻辱，只是证明了这些矛盾不可调和。」

　　当哈莉奎茵认输的那一瞬间，整个黑暗地牢反而都解除了。

　　除四害除四害，真正的破局是承认无法除四害。

　　承认矛盾的不可调和，才能走向新的世界。

　　被她收服的女超人和女猎人痴痴地跪在她脚边，贪婪地亲吻着她的皮靴。

　　而格丽玛搂着依然在咳血的安吉拉女王，问：「女儿，去你家借住行不行？」

　　哈里陷入了沉思。咋安排这二位？

　　「你不是现在成为多茜拉了嘛，就让她们两个当……你妈妈希波利忒和什么宙斯的老婆赫拉好了。」一个神秘存在又这么胡乱地分配了任务关系。

　　「……你，大神，不会是等着最后降临，成为新世界的宙斯吧！」哈里忽然看穿了这一场巨大的阴谋。

　　「瞎说，哪儿有什么宙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是宙斯那个白头发小孩儿的。」

　　你的口气，令我更加担忧啊。你不是刚刚无中生有，把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赫拉给塞进来了吗？

　　现实世界的种种矛盾都不可以调和，所以未来一定要移星换日，美丽新世界是乌托邦还是反乌托邦……我其实已经不太在乎了。

　　我在乎的是……你什么时候，会以什么身份，跟我上床啊？

　　　　　　　　　　　　【番外·我叫卡斯塔】

　　我叫卡斯塔，希瑞的小姨妈。

　　有一天我发现了奇迹般的秘密。

　　当我抱着我那糟心侄女，搂着她，亲着她，轻轻在她耳朵旁边说：「赐予我……一个孩子吧。」

　　她说：「你的名字？」

　　我回答：「卡斯塔，就叫我卡斯塔吧，以后我就是卡斯塔。」

　　其实卡斯塔，全称卡斯塔阿斯贝拉，Castaspella ，cast a spell，是我作为女巫的名，「一咒成谶」，就像我那嫂子安吉拉女王，Angella ，「天使之身」，也是女巫名。

　　人们曾敬仰我们，称我们魔法女王。后来人们嫌弃我们，喊我们女巫。最后人们享受蹂躏被踩在脚下的我们，我们变成了母狗。

　　这件事就是我和希瑞都还在当母狗的时候发生的。

　　我悄悄舔着她的耳朵，突然心情就烦躁了。我厌倦了当一条只是天天跪在地上低着头希望被世界忘记存在的小透明。我厌倦了她没事儿就跑来胡闹，搅乱我的心态。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跟猫又在鬼扯什么，更不想去剧透你们两无奈的结局。

　　对吧，是这样吧。虽然这套戏叫《非凡的公主希瑞》，或者魔改成《非凡的母狗希瑞》，虽然主角是你。但我也有不想只是当你们陪衬的资格吧。

　　毕竟，我们几个都是魔女。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来做主角的，我的故事呢？为什么不可以是安吉拉那个废物的故事？

　　你们难道不明白？魔女都是有看穿全世界的能力吗？卡特拉能看到全部的平行世界，不是因为她是猫哦……是因为她也是魔女。

　　希瑞是魔女，我是，安吉拉也是。

　　不，准确说，阿朵拉才是魔女……我的糟心侄女，是阿朵拉。希瑞只是她创造出来的，给自己赎罪的大圣母人格——我也想有一个只是一知半解，凭着直觉傻乎乎拯救世界的人格啊。

　　所以那天我就烦了，我开始不老实，手往下摸，撩开了她的裙子，三根手指并拢，搓磨她的阴户——真是阴毛茂密的森林，你要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想生。

　　她开始很惊讶，我怎么会突然挑逗起她了？然后很自然又接受了，轻轻哼了起来，脖子一扭一扭，金色头发扫过我的鼻子，大概是求我亲一口。

　　「贝贝～」她这么喊我。「贝贝，你疯了～」

　　我没疯！

　　你的小穴口，既然和尚都摸得，尼姑为啥摸不得？

　　我们又不是丝毫没有肉体接触的缘分。知不知道……在某个平行世界，你怀孕了，谁都不知道你跟谁搞出来的孩子，甚至准确说不知道你跟几个人一起搞出来的。你怕逆经叛道被天理不容，躲到我和安吉拉那里。那地方，是魔窟，我和嫂子被千人骑——我们是感恩女巫，要用身体赎罪，每天奖励辛勤劳动的普通劳动者，要补偿曾经做女王时对他们的剥削，更要为做女巫时学艺不精辜负他们的信任而谢罪。那时候你突然跑来，大着肚子，说是躲追杀，把王后的身份让给了弗洛斯塔，宁可隐姓埋名当个庶民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贱！太贱了……你贱得无敌了。我和嫂子被你一起忽悠到床上了，被你的神剑刺穿，疼了整整一晚上。

　　最贱是第二天醒来，你居然不是搂着我，而是搂着安吉拉。我偷听见，你跟她说：这孩子生下来就叫格丽玛吧。

　　嗯。我瞬间全明白了。去特么的非凡公主希瑞。

　　你就是霍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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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卡斯塔，希瑞的小姨妈。

　　有一天我发现了奇迹般的秘密。

　　当我抱着我那糟心侄女，搂着她，亲着她，轻轻在她耳朵旁边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所以，赐予我……一个孩子吧。」

　　她愣了一下，说：「你的名字？」

　　语气语调瞬间全变了，有一种不属于尘世的冷淡，似乎万物在这张口中轻轻吐出，不过刍狗。

　　我回答：「卡斯塔，就叫我卡斯塔吧，以后我就是卡斯塔。」

　　她说：「卡斯塔，是个毁灭世界的名字呢。你准备好跟我一起阴蒂颤抖的觉悟了吗？」

　　我早就豁出去了，我俩摩擦，让奇迹发生，就像量子力学会让两个体内的卵子交换甚至融合。我就这么怀孕了，虽然知道很久的很久以后，我依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生的，还是谁生的。她是霍多拉，我是卡斯塔，交合后，他的王徽——大写的H 首字冠了我的姓，我成了哈斯塔，他的妹妹。我被她赐予了黄衣，所以我就是黄衣之王哈斯塔。

　　当然这是我无法在人前显现的身份——哈斯塔将被囚禁于遥远的星系。

　　我的孩子在哪里？我的孩子是谁？

　　与我交合后，变回霍德王的她，对这件事却再也不提。

　　莫名逆袭成了我干哥哥的你……还是我的侄女吗？

　　「当然！」她一笑，脸上毫无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在笑。

　　「你要跟所有的人乱伦一遍呢，然后你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姨妈。我可爱的姨妈」

　　滚吧。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跟自己的儿子傅满洲乱伦了。

　　我把他锁住了，跟他合为一体了。

　　我们一起成了——傅斯塔。

　　马斯顿教授的二女儿，神奇女侠黛安娜的同父异母金发妹妹。

　　哎。

　　我这美丽新世界里的操蛋人生哦。

　　【美丽新世界，全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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