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九节 明星

“五千万在你们世界的国度换一个女人真值吧？”

“敌人……在哪？” 周躲在周破晓身边，那阵阵阴冷的寒气已经逼近，道道冰霜在夜晚的月光下闪烁凛冽的寒光。

“先说说我的问题嘛，敌人有什么好瞧得起的，它过来便死了。” 周破晓握着白泽刀，上面蔚蓝色的流光并非特效，而是货真价实的力量，让周不得不为之惊讶。

“不值啦，这世界总是这样，乱到天昏地暗，和你们的世界比如何呢？”

“生活上很和平，但是精神上比我们乱多了，让人禁不住想要把这个世界毁灭的彻彻底底之类的，你们不同意，对吧。”

周破晓毫不在意的挑破迎面而来的敌人，那是一缕探测力量的鬼魂，它被白泽刀的光芒照耀，消散的无影无踪。

小巷子外面一个男人被一辆女人开的豪车拖着疾驰在大马路上，骨头和血肉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在原本就不宽的街道上划出一道骇人的血迹。

“狗！我是李小姐的狗！” 男人在地上被拖的四分五裂，女人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周破晓和周无动于衷。

“互联网会解决的一切的，舆论什么都能解决，实际上只会造成更多事情被这些惊爆眼球的对立事件掩盖，我当记者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些不起眼但是重要的消息发掘出来。”

“不巧的是，我在那个世界曾经也是记者，那时候都是正经拼杀了，你们这边的网络影响力真是巨大啊。”

周破晓把周抱起来，飞向那遥远浩瀚的星河之顶，从上往下眺望这美丽的城市，荒唐与繁华聚集于此，不同于周破晓曾经那个战火连天、生离死别的世界。

“不过这个世界依旧可以杀人，我调查到的情报是……如果网友们想让谁死，呼声越来越高的话，网络会凝聚成实体杀死那个人，一个舆论湮灭机，在暗中被某些公司创造了出来。”

“有趣，不知道能不能杀死我们。” 周破晓只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太轻松了，任何事情只要有网络有舆论，完全可以在虚拟中完成自己想要的结果再套入现实。

“这样反倒是很麻烦的事情呢，轻易的就能用虚拟超越生死，越过法则，有时候我都在想，这种力量是不是正确的。”

周很担忧未来的情况，她担心这些力量会给世界带来不正确的影响和更大的矛盾，然而每一种力量和科技都伴随着风险应运而生在这个时代。

“不需要惦记力量的正确性，能用好就是好力量。” 周破晓躺在星空之上，搂着周，周惊奇地看着云端之上的光景，是如此的美丽，繁星与月亮的光辉在银白的云彩上如大海般荡漾起波纹。

“要去哪，我飞过去送你。”

“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世界无法捕捉我们的影子，说吧，去哪？”

“蝶夜港的政府地下车库。” 周低声说道，把导航地图给她看，周破晓一边慢慢的飞行，一边把自己的那些故事讲给这个世界的自己听。

“我想我可以让母亲给你设计个形象，用虚拟作战的话，比用超越世界的力量来说更容易在这个世界行动吧。” 周一边走，一边牵着周破晓走入政府的地下车库，周破晓篡改了那些摄像头，使其无法看见两个人的身影。

“嘘——” 周破晓和周藏匿在那些柱子和豪车之间，在黑暗中行进，一辆白色的防弹汽车开着闪亮的大灯，与此同时还有一辆黑色防弹汽车与白色汽车互相打车灯表明暗号。

“咚……” 车门被打开，蝶夜港那个最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她便是蝶夜港的领导者，操纵陈的陈，还有一帮保镖扛着被培养罐保存的一具尸体。

还有出来的另一个人，周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一看就知道很有威严；

一身白大褂的同时带着一个面罩，身材高挑、看不出是男是女，连发型都被盖住了，似乎不想被人知道真实身份。

“舆论湮灭机的制造已经有成果了，是那些界外来者的力量，关于……崩坏的概念力量，只是那么一丝，残留的那么一丝就需要庞大到需要借助美国的超级计算机模拟出来，然后作为湮灭的主要部分。”

她抚摸着那具尸体，此时那具尸体的全身已经被漆黑色的物质侵蚀，它将作为舆论湮灭机的主体部位。

“很好，这个世界已经被罪恶掩埋太久了，让那些群众成为这世界的法庭，他们觉得谁该死就让谁崩坏死，将这份力量贡献进网络的世界里面，利用那无穷尽的负面情绪和这份得之不易的崩坏概念结合，可以有效减少司法机关的压力了。”

那个高挑的身影连声音都是变声器，看来他已经完全畏惧了这个网络世界，舆论湮灭机这种东西恐怕在不久后就会提上日程了，周听见这些有一阵后怕。

“呃……” 周瘫周破晓怀里，她一直都畏惧那种力量，那可是能出行世界的力量，倘若这份力量失控，很难想象网络是否还是那个虚拟之地。

如果那股力量突破现实，或者说那股力量污染了网络，网络会变成什么鬼样子，是否还能为人类所用。

“接下来，是全人类最伟大的谋杀了，凶手是群众，正义是群众，法律是群众……一点即燃，用那些虚拟偶像再烘托引导，正义将是被群众决定的……邪恶与欲望之物。”

周破晓聆听他们的对话，没有贸然出动，周则一直在愤怒的看着周破晓那副冷静的面孔，巴不得掐死这个其他世界的自己，自己没有力量阻止他们，但周破晓完全是有杀死这些人的力量的。

这样一直到他们离开，周破晓也没有出手。

“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 周拽着周破晓的领子晃她。

“杀死他们只会让这些东西声名远扬，一旦这个东西出名了，谁都别想好受。” 周破晓冷静地说，她见证过太多悲剧，所以她会考虑那些后果，这个后果很严重……并非周破晓一个人可以阻止。

“有道理，确实应该用虚拟的力量战斗，一旦那些东西被解析用虚拟复制出来，我们恐怕就是这个世界的灭亡者。”

周破晓看了看自己的身躯，那确实是不适宜这个世界的力量。

“界外的来客，周破晓，我想我们需要进行一些合作，我是艾莱克西斯，负责人类未来的ai智能。” 艾莱克西斯悄无声息的靠近两个人，以至于连周破晓都吓了一跳。

“你……？”

“我将无条件协助你们的演唱会，舆论湮灭机必须被消灭，群众们的憎恨并非正义。”

“我们还不怎么熟悉吧。” 周站到艾莱克西斯的面前，她对这个智能有种熟悉感，感觉从心底里就对她有恨意。

“陈，让我来试试你身边那个人带来的骄傲吧。” 当陈天骄看见另一个和陈一模一样的陈时，瞬间呆住了，陈握紧了陈天骄的手；

“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的，我的工具，我只是想杀一杀那个界外来客。” 她拔出腰间的武士刀，武士刀上有一个屏幕，刀是联网的，而那把刀上喷发着虚拟的崩坏力量。

“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陈天骄惊讶的问。

“一具尸体，总之！试试吧！”

“那才是真正的我……陈天骄。” 陈松开了陈天骄的手，陈天骄拔出剑刃奔向那个真正的陈，她只见转起武士刀，身后张开漆黑色的光芒，腾空而起。

“这是虚拟的崩坏，安心，来客。” 真正的陈张开棋盘套入现实的瞬间又被世界排斥回去，黑色的物质顺着网络传播，陈天骄对这种虚拟力量压根没有对策，因为完全无法使用太过，而陈天骄又不知道什么程度才是过度。

“那就这样！陈天骄，在视频平台上登录我的账号，用模拟直播模式，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到账号里，用网络生成你的攻击！”

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陈天骄，陈天骄握紧手机，一边在真正的陈脚下奔跑，一边输入账号和密码，启动模拟直播。

红与蓝的光翼在身后张开，陈的虚拟形象与陈天骄原本的形象重叠，红色的刀痕从天际凭空而现，被真正的陈用崩坏的力量击碎。

“来啊，来啊，你们肯定不能过度使用的，傻瓜们。” 真正的陈在天空中自由驰骋，跨越的每一栋虚拟楼房都承受不住崩坏的数据崩塌，陈天骄肉眼可见的那些人在楼房中从睡梦中坠落。

“你和曾经的我有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杀戮机器！” 陈天骄顷刻间愤怒，数千万道刀痕封锁那个陈前进的道路，喷涌着红蓝双色的流光划破夜色，一剑刺向那个陈。

刀剑缭绕，光影交错，虚拟的崩坏与虚拟的杀戮对撞，虚拟领域在刹那间扩张，宇宙在虚拟中被模拟了出来，这是根据那个崩坏棋则里的记忆场景演算出来的。

“放开手脚，与我大闹一场吧，来客。”

“轰！” 星河在陈天骄的身后化作无数道猩红，顺着那斩击带来的冲击力行进，轰向那个陈。

“真是爽快……” 没等那个陈说完，红色的剑刃搅动千万星球，用剑刃那强大的引力引导着星球直击她的武士刀，武士刀在收入刀鞘向前居合的瞬间，那些星球尽数崩坏成黑色的尘埃。

“没有用！” 陈天骄的红色剑光切开那层层尘埃，与刀刃对击，将武士刀切的粉碎，把她推出这个虚拟世界的同时切碎这个世界。

“你应该杀了我的。” 那个陈在地上滚了几圈马上爬起来放出狠话，陈天骄关掉模拟直播，把手机扔给身边的陈。

“这个世界的罪恶交给这个世界的正义去还，我不想在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里打破这个平衡，一旦杀了你，一切都不会水落石出。”

“聪明，那么再见了。” 真正的陈转身离开了，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激的看向陈天骄。

“怎么了？”

“你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宿命，不是你的，我们去休息。” 陈打了个哈欠，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她带着陈天骄去夜店吃烧烤喝美酒到现在刚出来，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值得怜悯，贝利尔特，除了我们自己关心的。”

贝利法尔牵着贝利尔特说，还带着那个娜薇·邓，两个人总算是把她救了下来，让她离开这所学校，并给了她一封二期生的邀请函。

“可你还是管了她的事情。”

“是她救了自己，现在他们总把情感看的太重，忽视了情感对自己的情况，把金钱和现实的处境全都献给一份缥缈的情感，然后意识到那份情感并不珍视自己，一跃而下。”

贝利法尔哈哈大笑，“他们就愚蠢的该死，应该死在这里，舆论让他们可怜，舆论让他们可悲，然而连举起刀刃的勇气都没有的他们，选择了逃离了这个本就该死的社会和世界，躲开了那些情感。”

贝利法尔都快笑出眼泪了，贝利尔特却能从中这笑声听出来她能在这个世界里得到真挚情感的骄傲。

“兴许只有死亡才值得被注视吧。” 贝利尔特看见那个摔的粉碎的尸体。

“死亡更多只会被埋葬，被遗忘；复仇的杀戮，这才足够被铭记，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简单朴素的拿起刀刃扎进仇人的脖子，就是这社会唯一的善良和闪耀，你们的社会呢？”

“解放了，人们永远不会为这些忧虑，永远的美好下去。” 贝利尔特欣慰的对贝利法尔说，“而我就曾是那世界的领导者。”

“好好珍惜此刻吧，舆论湮灭机要被创造了，那是一个很久以前的计划，疯狂的计划，现在它的出现，似乎因你而起。”

贝利法尔指了指前几天那个新闻，贝利尔特掐过的那个尸体。

“你应该入乡随俗，用虚拟的力量了。”

“那，就让我亲手结束那个东西，窃取了用过且废掉的力量，能如此嚣张的话，我想你们和我们的世界里的那些人一样，高傲的不愿意低下头去。”

贝利尔特坐在栏杆上，翘起二郎腿，贝利法尔歪歪头，展现出那个真挚的微笑，有种“不愧是她自己”的欣慰。

“演唱会还有三天开始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来练啊，好自信啊你们，还要让我来时不时上方舟照顾帝刻，说好轮流照顾呢？”

长落风摸着田茉终在练习室里孤独打电话给大家，个个不是推脱就是直接挂，好不容易找到周破晓接了，周破晓还在一直打太极。

“啊啊，真的很忙啦，别急别急，反正到时候即兴发挥。” 周破晓舔着嘴唇，看着周启画出自己当年那副黑暗魔女的样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哼，很喜欢吧，我梦见过的，那副样子，原来真的是你啊。” 周启揉着蹲在地上的周破晓，周趴在周启的肩膀上，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睡到三天后直接登场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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