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遜。看著所愛之人那似乎能包容一切的表情，慈對自己評價。

時至今日，她們之間的溝通似乎都是瑠璃乃單方面在縱容自己，接受自己所有的任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啊めぐちゃん。

「……ちゃん了。」

「嗯？」

「我說，我也最喜歡るりちゃん了！」

「我也想和るりちゃん做點什麼！也想成為るりちゃん可以依靠的對象！也想和るりちゃん一直一直在一起！」

方才止住的淚水又冒了出來，甚至哭得比剛剛更兇了。

「めぐちゃん......」

瑠璃乃試圖用拇指拭去慈的淚水，不過一旦擦過就又有新的淚珠源源流出。嘗試了幾次便放棄了這個行動，瑠璃乃將自己抵臉轉而向慈拉近，直至自己的額頭抵上幼馴染的額頭。

「那麼めぐちゃん，要和ルリ交往嗎？」

終於憋不住，瑠璃乃問出一直以來都想詢問的問題。兩張臉的距離非常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慈面對瑠璃乃直率到有點傻的眼神，精神有點恍惚。依照剛剛的發展，她很確定聽到的是什麼，但還是難以理解。

見慈似乎開始分神，瑠璃乃又問了一次。

「吶めぐちゃん⋯⋯不行嗎？」

掌心傳來源自對方臉頰的熱度，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詢問起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效果。觸感有點濕濕的，但不討厭。

「…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貼的很近，從肌膚能傳來對方心跳劇烈的脈動。原本蜷縮著的慈將身體舒展開，用擁抱代替了回答。

真的不是在夢中嗎？現在。

如同平時一樣，慈與瑠璃乃共享對方的體溫。就像某個平凡不過的下午，他們一邊瀏覽著網站推薦的影片，一邊靜靜共享著零食。對方的存在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明明誰都沒有開口，卻除了有點害羞外不見分毫的尷尬。這大概就是從小一起長大帶來的親密感吧？

率先打破這個平衡的是瑠璃乃。

「めぐちゃん不吻我嗎？」

今天的るりちゃん是怎麼了？不會主動過頭了嗎？這是要把自己逼進死路啊るりちゃん！

從剛才開始會讓慈腦袋當機的事情一個接一個發生，導致現在她又再度停止運作。不過這次很快就反應過來。

‘‘算了豁出去了！！其他什麼的都隨便啦！！’’

慈自暴自棄的想。

「那…我親囉。」

將自己的唇瓣覆上瑠璃乃的唇。觸感比棉花糖還要柔軟，總覺得有種甘甜的味道，是錯覺嗎？

感覺還挺好的。

倏地想起某次在瀏覽網站時無意看到的內容，說了像是初吻的味道之類瑣碎的流言。當時還津津有味的認真瀏覽了一遍，打算當之後直播用的話題卡。然而到現在，只覺得那個貼文十分可笑。

‘‘不予置評。’’慈想。‘‘るりちゃん就是るりちゃん的味道，怎麼可能有我以外的人知道。’’

思及此處，慈的嘴唇突然刺痛了一下。

瑠璃乃咬了她。

「不專心。」

作為懲罰，瑠璃乃用虎牙輕輕咬了一下。不至於受傷出血，但還是用舌頭舔了舔作為補償。

「抱歉。」

說完又將思緒投入了吻裡。

第一次的吻並沒有想像中緊張，反而有種水到渠成的理所應當。沒有特別的熱情，也沒特別的突兀。

她們的吻不知持續多久，直到瑠璃乃缺氧才離開。

「…るりちゃん，接吻的時候可以呼吸喔。」

「！！」

慈大口喘氣，不忘調侃瑠璃乃。雖然她們的技巧半斤八兩，但慈的肺活量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

今天的夜裡有些悶熱，兩人相擁入眠這個行為又使被窩溫度高了一些。因此瑠璃乃睡衣拉鍊並沒有全部拉上。只要稍微瞥一眼就能看見被胸口布料遮擋若隱若現的肌膚。

原本就因缺氧紅透了的臉頰，更是上了一個色階。慈連忙將視線轉向別處。

「吶めぐちゃん。」

「什麼事？」

「現在的話，ルリ什麼都能答應喔。」

聽到這句話，慈倏地將頭轉回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瑠璃乃。後者只是點頭，回以淺淺的微笑。

該不會從頭到尾我都其實是在被るりちゃん牽著鼻子走吧？

「るりちゃん…肩膀借我一下可以嗎？」

「嗯，可以喔。」

「然後摸摸我。」

「めぐちゃん是撒嬌鬼呢。」

「囉嗦......」

慈攀上瑠璃乃的肩，頭往瑠璃乃上衣拉鍊的開口拱了拱，把開口撐得更大了。鼻尖碰到瑠璃乃的鎖骨，唇也若有似無觸碰到了肌膚，有點癢癢的。

鼻腔再次充滿了對方的香氣，剛剛因為驚嚇而被自己暫時放到一旁的慾望又找回了自己。

‘‘反正事情都這樣，るりちゃん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聽好了。接下來我什——麼都沒做。」

也不管瑠璃乃有沒有聽見。感受到慈舔了自己的鎖骨幾下後，才發現她的右手又往自己下身伸去。剛剛才去過一次的慈，內褲早就已經濕透。大片黏膩觸感讓她更加無地自容，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在努力把這塊礙事的布料給褪掉。

大概知道慈想做什麼，但是又因為慈「什麼都沒做」，所以只能加大自己給予擁抱的力度，給予懷中人一些安全感上的慰藉。

花了一些時間終於褪開遮擋的底褲，慈觸碰著自己柔軟的部分，沿著縫隙從下而上，直到最敏感的那個突起。

「！！！」

碰到的瞬間，身體因刺激而僵直了一陣。因為意識到瑠璃乃的視線，羞恥心讓神經變得比剛剛更加敏感，只是在外頭撫摸的刺激就足以令她咬緊牙關。

呼吸變得粗重，性慾與睡眠欲混雜著安全感讓腦袋變得無法思考。只知道現在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威脅，一切都會變得沒事的。

「嗚......」

聽見慈的嗚嚶聲，瑠璃乃也有些按耐不住。撩開慈每天花很多時間精心打理的瀏海，在上面落下細細小小的吻。

「啾。」

「るり…ちゃん…哈嗯......」

瑠璃乃和慈的身高差了九公分，平時的瑠璃乃都是從下而上在仰望著心愛的人。但是現在瑠璃乃很輕易的就能看見懷中之人的頭頂。

「這種時候才能看見的光景呢。」

說出來めぐちゃん應該又會羞哭吧？

「めぐちゃん，介意ルリ在めぐちゃん身上留下記號嗎？」

「哈誒......？」

意識依然不怎麼清醒，只是發出了奇怪的疑問聲，原本在身下動作的手被移開，快感被中斷的慈不滿的哼出聲表示抗議。

「沒事呦めぐちゃん，讓ルリ來吧。」

在慈的眼角上落下一吻，瑠璃乃輕聲安撫著把慈的身體轉向正躺。右手接續了慈原本動作的手在入口處打轉。

「呀…唔嗯......！」

「別這樣めぐちゃん，這樣傷害自己ルリ會心疼的。」

跟自己做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慈想著。沒被握住的手臂擋在面前，嘴緊緊咬住手腕深怕漏出更多害羞的聲音。卻被瑠璃乃用側臉拱開後，給了自己一個深吻。

「不想發出聲音的話就吻ルリ，不然咬ルリ也可以，ルリ不忍心看めぐちゃん傷害自己。」

說完，瑠璃乃看向慈傷口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眉毛也微微皺起。似是在認真看著什麼東西，卻又好像不太一樣。這是慈第一次見。

「還有就是，能在めぐちゃん身上留下記號的只有ルリ，就算是めぐちゃん也不會放過喔。」

瑠璃乃舔了舔慈剛剛已經被咬出了點齒痕的手腕，像是小獸在用舔舐的方式為同伴療傷。爾後突然大力的咬了上去。

「嘶！」

慈痛呼出聲，手腕上多出幾個紅色的小洞。瑠璃乃並不是讓整排牙齒直接咬上去，而是用自己的虎牙，像是標記似的在慈手腕上鑽出了幾個小小的孔。

並沒有因此滿足，瑠璃乃從手腕、手臂，一路吻到了肩膀。在此期間她的右手也沒有停下。不同的是，原本只在洞口婆娑的手指慢慢朝著液體的來源探去。

「めぐちゃん，可以嗎？」

「…真的是…沒辦法。就給るりちゃん一點獎勵吧。」

雙手環住身上的人，往自己的胸口壓了壓。慈對自己的胸還是挺自豪的，也有著信心讓るりちゃん著迷的自信。

「嗚嗯。」

得到許可後，回答被慈的雙峰擠得含糊不清。帶著這個奢侈的煩惱，瑠璃乃的右手往更深處深入。

「…哈啊…！るり、ちゃん...！る、り、ちゃ…ん！」

出口的呻吟被手的動作被沖散，聲音變得一陣一陣。除了在呼喚瑠璃乃的名字之外，想要隱藏的聲音都乖乖的聽了瑠璃乃的話，咬著她的肩膀忍耐。

「沒事的，ルリ在這喔。」

「呼嗯嗯...... ！」

感受到肩上的痛楚，瑠璃乃出聲一遍又一遍安撫著慈緊張的情緒，同時也在慈的胸口及肩膀留下了點點星痕。

「るりちゃん…嗯！…我......！」

「放心めぐちゃん，ルリ哪裡都不會去的。會一輩子待在めぐちゃん身邊。」

手上的動作加快，就連慈的指甲已經在自己背後抓出了好幾道有點痛的傷口也沒停下。直到感受到慈的軟肉緊緊纏住自己的手，身體也肉眼可見劇烈顫抖，。

「めぐちゃん這樣是…高潮了…吧？」

這樣想著，手在慈的體內又摩挲幾下才抽了出來。又給慈更多安撫性質的吻。

慈意識近乎消失，距離睡著只剩閉上眼而已。在瑠璃乃細碎的吻中，眼皮終究是不堪重負，沈穩的闔上。

不過在失去意識前，她還是隱約聽到了一句。

「下次還想要的話，直接跟ルリ索取就可以了喔。」

03——

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待到醒來時已經是隔天的下午。感受不到原本環抱自己的人的體溫，慈緩緩睜開眼，發現瑠璃乃正趴在枕頭上，側著頭盯著自己的臉看。

發覺慈醒來的瑠璃乃，用手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瀏海。

「醒很久了嗎？」

「剛醒而已喔。」瑠璃乃瞇起眼露出了大大的笑。

絕對在騙人。看起來都洗漱完成了，精神也已經調整到了滿電模式。瞪得圓亮的眼睛也在說已經等你很久了。

「嗚啊好慘。」看著剛升格成戀人的慈，身上被自己弄出來的點點紅痕，在部分肌膚甚至有自己造成的牙印。

「抱歉めぐちゃん。」

「？」

聽到使作俑者的道歉，慈順著視線看向肩膀。來自瑠璃乃的齒痕漂亮烙在自己肩頭、手腕等部位，現在都還能感受到刺痛，估算下來沒有個三五天消不掉的樣子。

「啊，這個？小事情啦。」

「但是這樣，めぐちゃん就不能穿平時的衣服了。」

「這就…稍微有點困擾了啊。」

慈的私服很多在肩膀上都有做鏤空設計。雖然品味非常合自己的胃口，但這種時候反而給自己帶來困擾。

「但是るりちゃん身上也很多我造成的痕跡，所以算互相吧？」

「這麼說...也是?」

本就是容易衝動的青春期，加上她們都是常常做事活在當下的人，造成這個下場心中多少有點預料。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不然像つづセンパイ那樣戴個短項鍊遮一下如何？」

「絕對不要。」

反正今天是假日，還有整天時間能恢復呢。慈樂觀的想。

「めぐちゃん有想吃什麼嗎？中午了呦？」

「不知道現在食堂還有沒有開…在這之前，るりちゃん，可以幫世界上最可愛的めぐちゃん去房間拿件能遮的衣服來嗎？」

？？——

「めぐ今天，脖子，跟我戴一樣的。」

「你別吵。」

「めぐみセンパイ今天的練習服跟平常不一樣！好可愛！」

「我也是這麼覺得。」

「你們兩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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