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宏:“羽儿，你想和朕谈什么？”

姬羽拉着我的手，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父亲，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和姐姐在做什么？”

姬宏:“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

姬羽:“父亲，别再把我当小孩子骗了”

我一把抱起姬羽，横放在腿上，对她说:“朕的小公主本来就是小孩子呀，来告诉爸爸，今天先生功课教了什么？”我企图岔开话题。

姬羽用鼻子嗅了嗅，说道:“父亲，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姐姐的味道，你刚才抱了姐姐对不对？”

糟糕，我和瑶儿做过后身上沾染了她的气味，我舍不得洗掉瑶儿的气味，现在竟成了致命的破绽。

好在我称帝二十载，养成了处变不惊的城府，面不改色的撒谎:“你姐姐生病了，朕去看望她，抱一抱她有什么问题吗？朕现在不也抱着你嘛。”

这下把姬羽难住了，她直觉觉得不对，却想不出哪里有问题。问题出在气味，姬瑶留在姬宏身上的气味，并不是单纯的体香，而是体香、爱液、性激素甚至还有尿骚味混合成的气味。

如果姬羽对性爱有所了解，就能推测出事件全貌。可惜姬羽只是个14岁的小公主，她的老师是古板的大儒，玩伴宫女也不会和她谈论性爱知识，导致她即使抓住了关键证据，也无法理解。也许等她再长大些，就能自行明白那气味意味着什么。

姬羽气得直剁脚，发狠道:“父亲，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和姐姐没有秘密瞒着我。”

姬宏:“羽儿，请你记住，朕是天子，朕代表天的意志，朕无需向任何人发誓。你是天的女儿，你也一样。”

姬宏最后用天子权威打发走了姬羽，他本可以一开始就这么做，解释是对家人的优待。如果是外人窥探他的隐私，不是当场被关进大牢，就是夜里被刺客找上门。

回到帝宫，姬宏独自沉思，有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摆在眼前，瑶儿怀孕了，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会暴露。就算瞒过了宫女太监，也瞒不过朝夕相处的羽儿，到时候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事儿。

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让瑶儿打胎。不到万不得已，姬宏不会这么做。这个时代的滑胎药，本质是毒药，有不小的风险吃死人，对女性身体伤害非常大。我不会让瑶儿吃那种药，况且瑶儿怀的是我的骨肉。

姬宏思索一夜，有了方略，连夜唤几个亲信大太监，开始布局。他拿出了年轻时代征伐四方，攻心谋战、稳定朝局的气魄，来对抗儿女情长带来的麻烦。

就在姬宏在帝宫思索的同一时间，姬瑶在她的长乐宫，同样在思索。姬瑶面前桌上摆着两样东西，一副滑胎的毒药，一条上吊的白绫。

姬瑶的烦恼:她怀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对她和孩子漠不关心，她会被人唾弃，会被送上断头台。她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朋友诉说烦恼，唯一的两个亲人，一个是年幼的妹妹，不可说，另一个是造成她悲剧的罪魁祸首——父亲。

上吊自杀或许是个好选择，既保全了名声，还为父皇解决掉了麻烦。但姬瑶舍不得这人世，她本是爱玩爱享受的人，若非如此，她的心也不会为父亲俘获沉沦爱欲之中。

滑胎药可解一时燃眉之急，但终究是饮鸩止渴。而且，姬瑶爱着姬宏，她想和姬宏商量一下再决定是否打掉这个孩子。

最终姬瑶既没选毒药也没选白绫，而是拿了一把匕首，在左手食指上划了道小口，接了一小杯鲜血。

姬瑶用毛笔沾着鲜血在锦帕上写出秀气的娟娟小字，字里行间满溢出少女对父亲的爱意，她的幽怨，她的烦恼。姬瑶决定，如果父亲看懂了她的情书，她就生下孩子，如果父亲不屑一顾，她就打掉孩子并与父亲分手，让他悔恨终身。

姬瑶的思绪在重重烛光中痴迷，自嘲道:“姬瑶啊姬瑶，你大概是世上第一个给父亲写情书的女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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