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塔莎狂笑术

返回纽约的时间比预期要晚一些。

主要是伊森博士身体太虚弱了，为了保险起见，托尼·斯塔克坚持要等他身体好转后再出发。

不得不说当前的钢铁侠虽然嘴臭、毛病多、花心、爱吹牛、动不动就挤兑人，但是面对为他好的人，托尼也愿意付出真心。

相比之下曹草这段时间就安生多了，他每天最大的任务是装模作样来点占卜动作，而且甚至不用占卜满三次，毕竟名义上他是被斯塔克集团临时雇佣的。

伊森的身体情况随着休息越来越好，他已经可以正常与大家交流，不过军营里的随军医生还是建议他最好少下床多休息。托尼开始跟他畅谈未来会在斯塔克工业给他安排一个岗位的事宜了，但是伊森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突然抓住了托尼的手：“斯塔克，我有件事情一定要问清楚。”

“问吧，伊森，只要我知道。”

“我死了一次对么？”

“别胡说。”托尼拍了拍他的手，“你已经被抢救过来了，瞧，你的身体恢复得多好，你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只要加强营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斯塔克，”伊森摇了摇头，“在那个山洞里，我感觉到子弹穿过我的身体，现在这些伤口都不见了，最重要的是——”

他喘了一口气：“我明明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越飞越远，但是突然有一位女士拉住我——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是我知道她是位女士，她把我按回身体里，然后对我说我还不能死，随后我便睁开眼睛看到了你们，一定有人做了些什么。”

“喔噢，听起来是非常奇妙的体验。”托尼再次拍拍伊森的手，示意他放松，“我想这是华夏医术的副作用，他们总是搞出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神神叨叨的玩意，等我们回家的路上，我会介绍一个会占卜的家伙给你认识，他一定能解答你的疑问。”

伊森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比起伊森的伤，托尼胸前的微型方舟反应炉显然更吸引人注意——事实上被营救出来第一天，佩珀就为了这件事急的不得了，不过托尼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哪怕是临时手工打造的赶工制品，也能撑一段时间，而且最要命的是即使更换新版产品，也解决不了他最大的问题——钯中毒。

这种事情就交给天才操心好了，没必要让朋友们担心——摸了摸胸口，托尼登上了飞机。

相比来时的忧心忡忡，在飞回纽约的路上，大家都轻松了不少——托尼摆脱了险境，伊森捡回了一条命，罗德斯找到了朋友，佩珀和哈皮找回了老板。

至于曹草，他则眼圈发黑，需要一点小小的休息。

“哦，主人，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莉莉娅就这么坐在曹草的身边，还帮他拿了一瓶饮料，“是阿富汗的气候让你不是太适应么？别担心，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会回到纽约的。”

见周围没人在意这边的情况，曹草只能小声嘀咕一句“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那是因为主人你要我救人，别看当时只有一小会儿，我可是跟一个老女人打了一架的，这才把伊森的灵魂抢回来。”魅魔可怜巴巴地钻进曹草怀里，“我受了伤，当然要补充下营养才能恢复，我们恶魔又不能吃东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因为莉莉娅说的太假，曹草觉得有必要在下次的时候拒绝魅魔的压榨，身为一个男人，他要维护最起码的尊严。

至少不能每次都被压在下面。

“曹！”托尼结束与罗德斯的调侃后开始呼叫曹草：“回去纽约后你打算干些什么？”

实话实说这可把曹草问住了，如果没有钢铁侠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李老板的餐馆继续打工，慢慢攒钱，同时让莉莉娅积攒力量，寻找解除灵魂绑定的方法，外带尝试让自己变强——上次那把被从梦里带出来的弓不知道还在不在，希望李老板没把自己那点行李丢掉。

“实话实说还没想好。”想了半天，曹草只好两手一摊，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他不好意思说，我打算抱你大腿蹭吃蹭喝。

“那你看这样如何？”托尼凑过来小声说，“我知道佩珀他们给你许下了高额的回报，我当然会遵守这个承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能力如果只用来在餐馆里做占卜，太过浪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聘请你作为我的私人顾问。”

这个提议当然符合曹草最初的要求，不过如果这么迅速地答应会显得自己有倒贴的嫌疑，于是曹草试图表示自己的犹豫，这毕竟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

“感谢您的赏识，斯塔克先生，这段时间和您的合作非常愉快作为一位占卜师，我的目标是帮助人们解决问题并做出正确的决策。您聘请我作为您的私人顾问我感到非常荣幸。不过我曾经受聘于李大卫，他在我危难的时候收留了我——”

托尼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好的，曹先生，我理解你们华夏人的坚持——”

你理解个屁！三顾茅庐你懂不懂！三辞三让你懂不懂！你TM不要因为我客气两句就打退堂鼓！不然你以后尽管去打响指吧！我TM才不管你死活！

周雨在心里把装逼的自己和没文化的钢铁侠骂了个遍，就差冲着魅魔大喊“给他丢个魅惑人类”了，托尼却不紧不慢又加了一句：“佩珀他们答应你支票可以随便填，但是我要问一下，你打算要多少酬劳，毕竟金额过高的话我们需要跟银行提前联系，你总要给我们一个准备的时间，我可不想出现斯塔克工业的支票无法兑现这种流言。”

于是曹草开始心算——一天三次，每次500美元，但是实际上除去前几天，后面基本不需要魅魔释放占卜术，就算不打折按照1000美元一次，一天也就三千美元，这趟旅程一共十天，外带一次死者复生——不过死者复生救的是伊森，而且还消耗了佩珀的钻戒，就当添头吧，不知道五万美元算不算狮子大开口，会不会导致以后跟钢铁侠合作的时候被对方鄙视...

大约是曹草的沉默让托尼焦躁起来，后者开始提醒：“一般情况下，支票的金额超出一百万美元就要提前和银行预约，我承认曹先生你这次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你急用钱的话，100万是一个可以迅速提现的金额，当然你如果认为冒着生命危险参与进来值得更高的价值的话——”

“斯塔克先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曹草随即义正言辞的说，“尽管占卜这种方法可能会因为泄露天机让我承受天谴，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100万就足够弥补相关的损失了，我可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

托尼随即用力握住曹草的手：“我就知道像您这样不惜暴露自己的能力也要救助他人的人是一位高尚的人！”然后他转过头去，冲着小辣椒喊：“佩珀！曹先生的薪酬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帮他交税！”

然后他又回过头：“放心吧曹先生，我会让人帮你解决身份问题的，如果你想购置房屋的话，也可以告诉佩珀。她在这方面是很能干的。”

“哦，当然，谢谢！”莫名其妙拿到二十倍收益的曹草只觉得眼前这位花花公子是如此的可爱，如果将来可以帮他的话，让他免于牺牲也不是一个让人厌烦的选择。

只有莉莉娅坐在一旁嘀咕：“喂，主人，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开心？像个怯魔一样，好掉价啊~”

随着一阵震动，飞机终于平安落地。

托尼第一个走出客舱门，在下方，一个大光头正带人迎接他。

“托尼！”他走上前，拥抱了斯塔克，“我很高兴你平安归来！”

“是的，我也是”托尼也抱了抱对方，“我的运气真不错。”

“这家伙其实就是之前托尼·斯塔克被绑架的罪魁祸首。”见没人注意自己，曹草就开始向魅魔炫耀自己知道的剧情。

“哦，所以是他让我们的雇主受到了威胁？”

“是的。”

“哦，那可不好，要是他再危害一次雇主，我们岂不是就拿不到奖励了？”妮薇莉对着名为奥巴代亚·斯坦尼的光头抱怨起来。

“嗯，是的。”

曹草的话没能说完，就发现光头佬的神色不太对——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随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机场，听起来莫名其妙——周围的人原本以为他是看到斯塔克平安无事后欣喜异常，但很快也注意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奥巴代亚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无法放开。他试图停下笑声，但每次快要恢复正常时，又被无尽的笑意包围，从而再度陷入狂笑的循环中。由于笑声连续不断，这个老人很快就陷入喘不上气的状态，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仿佛快要失去理智，笑声也变得沙哑而尖锐，最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开始打滚，但笑声依然停不下来。

“哦，斯坦尼，你怎么了？”托尼试图扶起老人，但是对方在地上不停打滚，让他无从下手，周围的人也试图上前帮忙，但是然并卵。

意识到这件事情与魅魔有关的曹草试探性的询问：“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哦，没什么，你不是说这家伙将来是敌人么？我们先暗杀了他，这样就不会有麻烦了。”

曹草看了看笑得满地打滚的光头，又看了看吹着口哨的魅魔，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莉长老，快收了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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