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无妄

绞着枯干的发梢，素世转过脸，避开立希的目光。

“我没有要你们这样做，立希尽到责任的话，应该劝阻小灯吧。”

立希的眉毛竖了起来：“那你怎么办？就这样去死了？”

素世手指停下：“不知道。已经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立希捏着她的脸庞，迫她转回，素世仍把眼睛瞥向一旁。

“立希，回去吧，不要让小灯再冒险了。”

“那你对灯发过的誓呢？大家要一辈子——”

“那当然是骗人的。”

“骗人？”

“对，骗人，只是为了利用你和小灯，引出祥殿啊。为了心中的人做什么也愿意，立希你应该最清楚了。”

“但是……灯不会放弃你，你不知道灯为了你有多么苦恼，多么痛苦……”

“那就是立希的事了，反正你——”

素世终于正视了她：“只要有小灯在就足够了吧。”

“啪。”

一记耳光。

素世单手撑地，侧着脸起身，看见椎名立希跪在她的身前，胸口愤怒地上下起伏着，眼圈泛红。

“长崎素世，你到死能有几句真话！你以为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听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吗！”

素世还在茫然，立希已经按倒了她，骑坐在她腿上：“我会找到给灯的答案的。”

囚服被粗暴地撩起，腥膻的牢狱味道，伴着少女娇柔的体香，一时都在素世羞红的肌肤上散发开来。椎名立希认真地看着这曾经的友人，手指叩开她干涩的腿间。

“你在……做什么——”素世挣扎着，不能阻止立希强硬地挤进来，撑开她的双腿：“这就是你选的路，长崎素世，一条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路。你欺骗了爱音，最后更对她做这事的时候，有想过会报应到自己身上么？”

素世咬着牙，感到铁炮手的指尖划开唇瓣，挤了进来，她的手远比小睦粗糙、坚硬，指节分明，每一节的贯入都让她不能抑制地颤抖。

原来……若叶睦一直待她，是那样的温柔。而她对爱音所做的事……又是那样的不可原谅。

立希在她的腔内捻动，将素世又从愧疚的泥沼中生拽出来，第二根手指随即侵入，素世的脚尖都绷紧了，更是死死咬住下唇。

拇指也按下来，按在她勃然挺起的肉芽上，隔着少女娇嫩敏感的软肉轮次发力，而随着素世的喘息频率，立希的节奏也同步放缓，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终于让素世的眼眶里，淌下不能抑制的泪水。

她的[答案]。

椎名立希本就是温柔的人，她施加给素世的痛苦……亦只是因为两人肉体间的生疏所致，当她将这同伴的身体理解，便只会交流着姬武士间的一腔赤诚。

噙着满眼的泪水，素世用被绑缚的手扒在立希肩头，炽烈地亲吻了她。

独自关押，独自承担，独自怀着对灯与立希，爱音与乐奈，祥子与睦的忧心，更决定独自走向死亡……可偏偏有人要闯过来，对犯下如此多错误，伤害如此多人的她伸出手，说一切还没有结束。

长崎素世便将这感觉收到，将灯的誓言收到，将这北陆越中武家坚决的[义]收到。

立希被深吻着，连舌头也被吸吮过去，素世穷尽一切的心，去将立希探入口腔的柔舌亲吻，挑弄，侍奉。她紫水晶般的眼眸，也渐渐融化在柔媚的水光中。

但这亦只是……长崎素世的障眼法。

她的手渐渐下滑，指尖划过立希的锁骨，绕到她同样英挺的山尖上，轻轻地拨弄起来。更分开了亲吻的双唇，到她耳边轻轻吹息：“这里……应该是小灯最喜欢的地方吧？”

素世看得出来，即使这一程只是短暂相聚，她也仍然关心着朋友们的喜好，譬如高松灯那偶尔在立希身上流连的目光。

瞬间，素世的攻击穿越了时空，带着立希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夺下了她的天王山。

长崎素世感到，被立希骑着的大腿上，正被一股热流冲刷。

椎名立希的脊背绷如满弓，深深地埋入素世怀里。她一败涂地。

到这时，素世才轻捋着她的长发，状若嘲笑地说：“立希君……还真是早泄啊。”

而她又放低了极轻的声音，送到立希耳边：“你还是回去吧。”

长崎素世想活下去，想一辈子和她们在一起，可是……

“不值得为了这样的长崎素世……让真希君为你伤心啊。”

没有起身，埋在长崎素世雄伟的柔软间，立希结束了痉挛，坚定地说：“但，这就是战国。”

“父子猜忌，兄弟相残的……战国。”

——

椎名真希忍不住回来偷听了一阵。

最后听到的，是长崎素世对她妹妹能力的品评。这让真希对自己的教育产生了相当程度的怀疑。

给立希换了身衣服，把她送走，真希都还若有所思。但当她回到侍所时，人们熟悉的椎名真希又回来了，她很快皱起了眉，查阅昨天积压的公文……

“这是怎么回事？”她举起一封放在[已处理]的书信。

送递的人是岛珠树，她知道这是石田家笔头家老，岛左近清兴的女儿。而最先引起她注意的，是信上提到[高松灯]的名字。

她知道这人对妹妹的重要性，所以……有可能吗？当这个少女身受重伤落水的同时，立希仿佛无事地出现在家里，为另一个人求情……而今早更来求欢？

更要命的，是关于她们出现的地点和方式……真希翻阅近日的卷宗，果然，在三条河原的围捕中，杀死四名侍所众的凶手选择了跳河——虽然离得远了些，但对得上！

“为什么昨天处理了？”她没有问这愚蠢问题。侍所众都想尽快结案，免得多生事端，更何况昨日他们还集资送了一位美人到她家中，他们便会主动减少自己的庶务呀。

“千早爱音……这名字我好像也有印象，查。”对[高松灯]避而不谈，真希从另一面揪起线索，而更快地，这名字竟从女囚那边也报上来了。是一位非法持刀的浪人，见在狱中……

“还不能结案！”真希立即下了决断，“马上补派人手！去岛家提供的地址把两名凶犯收捕！至于这边的千早爱音，带她……带我过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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