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二人便以打扰时间太长，过意不去为由告别了木夫人。回程路上，南宫如月忙不迭地和叶铃馨分享了今天打听到的情报，虽然不多，但是有不少远超所值的内容，这让二人对上官芷青这笔订单的具体内容有了一个粗略的计划。

很快，三天过去了，且不说这三天内隔壁郭大小姐和夏玲这一对玩得多么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光看夏玲颤抖的双腿都能心生怜悯。南宫如月和岚云是一点没闲着，拟定方案、推演流程、构思情景，以及制作PPT。

到了赴约的时间，二人一同感慨幸好干这行都是蒙着脸和客户接触的，要不然就以两人这女鬼一样的脸色和化妆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怕不是一打照面就直接把上官芷青吓跑了。两人互相打扮好，也没管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的郭大小姐两人，便驱车前往俱乐部。

到了俱乐部，门口的工作人员对于二人这奇怪的装束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之情，二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穿过装修得极为考究的大厅，七拐八绕，终于到了最内侧一个比较隐秘的房间，推开房门，一名女士已经坐在屋内沙发上等待，虽然被面具遮掩了面容，但想必这就是上官芷青本人了。

“请坐。”上官芷青也不客套，伸手示意二人直接入座。南宫如月注意到，从她双手和颈部的黑色皮质贴身装束看，这位大小姐身上想必还穿着一件紧身衣。

果然是个值得充分发展的大客户。

出于职业习惯，南宫如月刚一坐下，就下意识地端详起对方脸上这副面具来。在她看来，以叶铃馨的技术，在这个行当里就算排不上第一，也可以算是名列前茅，但没想到上官芷青脸上这副也不遑多让，眉眼精致，做工精良，眉毛和睫毛都是一根根植上的，但整体又是一副BJD的御姐范儿，配合上棕黑色的披肩发显得英气十足。更值得称道的是，这面具虽然柔软，伴随着本人的呼吸略有张弛，却不会发生明显变形，且不会太限制嘴唇的动作，让佩戴者依然能够吐字清晰，实在是匠心独具。猛一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真正的、有生命的人偶对话一般。和她一比，自己脸上这副业务用面具就瞬间拉低了一个档次，这让南宫如月略有些担心，是否能够成功把自家店里的商品推销出去。

仿佛是感觉到店主的失态，身旁的岚云轻咳了一声，把南宫如月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抱歉，老毛病了，看到您这身装扮太合适了，就开始下意识地考虑搭配。”幸好有面具遮掩了南宫如月的尴尬之色，好在对方也没有太介意，捂嘴轻笑了一声便接过了话茬。“看来‘里巷’的店主也对服饰搭配很有心得？”

“职业习惯，毕竟我们的口号是让客户拥有更美的体验，服饰搭配也是其中的一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南宫如月解锁了平板，“那么，首先请容我确认一下，您的愿望一共写了两条，是吗？”

对方点点头。

“一条是和林家的林玥舞小姐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另一条，是和天江家的天江依玖小姐共度二人世界。”

“没错。”

南宫如月坐直了身体：“我想您应该知道，按道理我们一次只能实现一个愿望，不过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这次我们可以为您破例。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林小姐和天江小姐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再结合您愿望里的内容，我们的计划是，请她们二位分别和您渡过一个美妙的二人世界，您看是否满足您的需求。”

看着对方的反应，南宫如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判断错误。

“整体上来说没错，那么你们的计划是？”

“一般来说，本着给客户‘惊喜’的原则，在达成结果之前，我们是不会透露太多过程细节的。但从我个人来说，是希望与您达成更加深厚的友谊，所以请容我先问一句，您想以真实身份和她们共度吗？”

上官芷青微微颌首，仿佛思索一般轻扶下巴，许久，才开了口。

“我很好奇，以我和她们的现实身份和熟悉程度，如果我选择想要隐藏身份，你们想要如何实现共度这一结果呢？”

南宫如月勾起了嘴角：“这一点我们可以实现。那么第二个问题：您对于美妙的夜晚是否有一些具体的要求？例如是温馨、还是刺激、亦或是……满足于个人的支配欲？”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如月觉得对方隐藏在面具眼孔阴影中的目光猛然变得炽烈起来，自己刚才的问题似乎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想不到还可以有这种选项。嗯，就作为是满足于我个人的支配欲好了。”上官芷青双手抱胸，优雅地靠在了沙发上。南宫如月点点头，在平板电脑上记录了一笔，看来这个大客户应该会很对叶铃馨的波长，甚至于有可能和郭大小姐在某些地方有共同语言。

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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