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罐头，是工藤新一提出的。小男友抱着两个小猪模样的存钱罐哒哒朝他跑来。他说：“我和降谷先生都是骗子，但是交往的恋人是骗子的话也会影响彼此感情吧。我想和降谷先生走下去，起码现在，我不希望因为我们彼此的习惯造成隔阂。所以，如果在公寓里的话，我希望能够和降谷先生坦诚相待。”

“如果察觉到对方欺骗自己，并且掌握证据，那么被抓到破绽的那个人就需要往罐头里投掷一枚硬币。当硬币达到100个就可以兑换一个要求。如果我的真话罐头里攒到100个硬币，降谷先生可以对我提出一个要求。相反，我也可以对降谷先生提出要求。这类要求不涉及任何工作，完全私人性质。只是一个我想和降谷先生玩的游戏，可以吗？”

最初降谷零有些踟蹰，他的工作性质注定很多问题不会也不能告诉小孩。但工藤新一知道降谷把他当成独立的个体，遇到可以分享的情报，降谷不会吝啬。如果降谷不愿告知，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小孩也没办法触及的层面。工藤新一并不希望探知那些机密，他的好奇心促使他了解更多，但是经历过APTX4869这一件事，他很清楚，有时候了解太多就意味着他没办法再过上平静的生活，他并不想后半生生活在无穷尽的监视下。真话罐头也仅仅只是他想降谷零在日常的相处中能够坦诚一点。大人是骗子，是一个会操纵人心的骗子。即使是小孩也很难看透他的伪装，他希望大人能够稍微依赖自己一点，不过也知道习惯一个人的大人很难放下戒备。所以真话罐头是小孩的一个小任性。

当然这对工藤新一同样是个挑战。原以为说真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习惯性遮掩自己伤势的小孩很快就被大人抓住第一个破绽。那是一起抢劫案，外出购物的小孩子下意识追上那个持刀的抢劫犯，最终帮巡警抓住了对方，自己的手臂也被抢劫犯的刀刃开了一道口。所幸伤得不深，小孩匆匆买了创口贴贴了。晚上和大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大人随口提到下午在米花商业街发生的抢劫案，好像是新一君帮忙解决的吧。

“我记得通报的时候说犯人手持利器，新一君，这么贸然冲上去会让人担心的。”

“啊哈哈，我没事啦。”

于是当晚和大人滚床单的时候没脱衣服，表面说是想享受新的情趣，毕竟只脱裤子还挺刺激，有一种在外偷情的感觉。大人也不强求和小孩肌肤相亲，就是圈着小孩脖子索吻的时候大人的手非常准确地摸到小孩受伤的胳膊，来不及补上表情管理的小孩体验了一把嫌疑人因证据确凿无法诡辩的心情，只能在补上硬币后追着大人要亲亲。

大人是在某个晚上被抓到的。小孩无法确定大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还是柯南的时候就看不透大人那张脸。灰原说他被美色迷惑，连基础的搪塞也会信——大人甚至都没用语言陷阱，只是和小孩说到了目的地再说，小孩就在抵达目的地后眼巴巴地跑去找大人要答案，结果被大人用“我有说要告诉你吗？”这样笑眯眯地微笑挡回来，想起来就让人生气。但大人是受过训练的卧底，很难从表情上寻到破绽。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等大人自己露出破绽，或者，也可以用糖衣炮弹来瓦解大人的防御——于是这么想，小孩也这么做。同居后关于家务的分工他和大人商量过，小孩并不想被大人当成小孩，烹饪没办法像大人那么精通，但就着速食料理的制作方法，也能缓解大人饥饿。或者套用小孩损友的话，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冬天窝在被炉里吃火锅对任何人来说是一种享受，小孩这次买了许多肉和蔬菜，做了一顿大杂烩，汤底就用超市售卖的调料汤底——他毕竟不是降谷先生，能够自己调制烹饪美味的日式浓汤。不过用售卖的调料汤底倒是调出不错的味道。大人肯定小孩的手艺，吃得肚皮滚圆。他连轴转了不知道几天，难得没有公事，这会儿一放松就想打瞌睡。小孩让他回房休息，刚吃饱，坐着睡觉的话会撑到噎着。大人在被炉里扭动两下，活像早起赖床的小孩——他冲小孩张开双手，说要新一君抱抱。

按照偶像剧上演的，下一秒就该小孩把大人公主抱了。可惜大人的体重实打实，小孩最多只能扶着大人上床。要不到抱抱的大人睁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小孩，大人的眼睛微微下垂，很多时候配上恰好的表情更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而不是精明的公安高层。不知道大人用这副表情欺骗了多少人，小孩想着，扶着大人起身时也顺嘴问出口。

结果降谷零用软绵无力的声音说：“没有哦，只有新一君……”

“骗子，柯南也看到过。”小孩想起几年前他和大人还不是现在这个关系的时候。每次去找大人问情报，得到的要么是笑眯眯地喝茶甜点三连加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委屈无辜满脸想要小孩摸摸的表情，等小孩摸完狐狸走出咖啡厅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每每气得小孩多吃了几口柠檬派想着人怎么就能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呢。

“可是新一君也是柯南吧。”大人虽然没喝醉但整个人晕乎乎的，显然是累断片了，连和小孩斗嘴都没平时那引经据典的架势。小孩想这是个好机会，毕竟大人是骗子，现在算是被狐狸尾巴蹭腿，好不容易抓到的破绽——“柯南不是工藤新一哦。”于是，小孩抱着人这么说，结果大人不依不饶地说着柯南就是新一君，新一君也是柯南，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对第三人摆出过这个表情。

但是同样看到过这个表情的人不少呢——“可是你对柯南摆出那副表情的时候，也有其他人看到过。”小孩说，大人歪过头想了想，倒是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好像是呢……”这个时候意外诚实的大人脸色酡红，发烫的脸颊蹭过小孩的指尖。软乎乎的，让人很想搓一把。

小孩也这么做了。

降谷零的手指搭在工藤新一的手腕上，他没有醉，只是不想思考，想尝试度过一段眼中只有小孩，而小孩眼中也只有他的时间。他们亲吻，拥抱，抚摸彼此，小孩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轻轻捻弄着他的乳尖，他躺下，任由小孩一点点剥开他的茧。他们忍不住吻到一起，交换彼此的唾液，小孩的舌尖抵着大人的舌根，吸吮大人口腔里的空气。手下的动作也没停，轻拢慢捻间，他们的胯间都鼓成一团。皮带搭扣被解开的声音响起，大人扭动身体配合小孩脱掉他的裤子，接下来是衬衣，领带，手表，内裤还有袜子，他们一点点脱光彼此，当大人的手按在小孩的胸前，摸到那颗正在为他跳动的心脏时，大人忍不住笑了。他凑上前，在小孩肩膀上用力留下一个牙印。很快他就被忍耐不住的小孩翻过来，跪趴是最容易进入的，也是最能让小孩欣赏大人饱满肉体的姿势，蜜色挺翘的臀部中央流淌着湿漉漉的液体，过多的润滑剂被新一细心地送进大人的身体，做足扩张准备小孩才扶着自己的性器用非常缓慢的速度侵占着大人的身体。他亲吻着大人发红的耳垂，抵着大人的耳后根舔弄，那是降谷零最敏感的位置，被舔就会夹紧身体。他们很久没有做爱了，难得的夜晚不能荒废。小孩这么想，圈着大人腰腹的手顺势往下握住大人硬挺的性器，被小孩揉搓男性最舒服的地方，这让大人羞红了脸。但是，他喜欢。

因为情欲来得突然，小孩没戴套，在觉得自己要射的时候正想拔出来。察觉到他动作的大人转过头，想要和小孩接吻。在亲吻的间隙大人含糊地说：“射进来也没事哦。”

“降谷先生，明天就好好休息吧。”小孩忍不住再次挺胯撞了几下大人的腰臀，次次戳在大人敏感的位置，撸动大人性器的手也加快速度，带有薄茧的拇指反复搓弄着欲望迸发的出口，低沉的喘息想起，大人没能控制自己的呻吟，他射了小孩一手，而小孩也射了他一屁股。

情欲结束后的贤者时间内，小孩让大人好好休息，他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和湿毛巾来给大人擦拭身体。因为液体留在体内不好，小孩便想用手指撑开穴口导出精液。被打开的羞耻让回过神的大人蜷缩起腿捂着脸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小孩说大人得给存钱罐贡献一枚硬币，因为上次大人那么说的结果就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于是大人乖乖闭嘴让小孩把他体内的液体导出来，只是过程中难免擦枪走火，差点就来了第二次。还是新一考虑到降谷连续加班那么多天，又刚经历性爱，再来一次肯定吃不消，所以只用手帮大人和自己一起弄出来，但少不得在大人身上啃了又啃。好在大人皮肤颜色深，痕迹一般不明显。

真话罐头攒满100个硬币就能兑换一个要求，大人的罐头比小孩先满，于是要求也是大人先兑现。那时候他们休假在家都没什么事，亲亲抱抱摸摸很快擦枪走火滚到一起。跨坐在小孩身上的大人在被进入的时候绷紧身体。即使他们做过很多次，被他人的性器撑开身体的感觉还是难熬，降谷零的金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前。好不容易把阴茎全部吃进去，大腿的肌肉崩得酸软，甬道随着大人的吐气收缩，一下子绞紧小孩的性器，小孩爽得头皮发麻，扣着大人腰部的手也进一步收紧。

他一边抚摸着大人肩膀和背脊的敏感位置让人放松，一边咬着大人的耳垂，用各种黏糊糊的声音裹住大人的耳朵。大人在小孩熟练的手法下很快软成一团，任由小孩摆动胯部顶弄柔软的甬道。新一的速度不快，他比较喜欢慢慢来，也知道降谷零喜欢缓慢的节奏。小孩的手指一边揉搓着大人囊袋一边用拇指按压大人被阴茎扩张的穴口。几处舒服的地方被人掌控，大人不由自主地把脑袋搁在小孩肩窝，下半身集中的快感像灵活的鱼儿那般跃出水面，又汇入大海。降谷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整个人飘飘然的，他大半个身体软在小孩身上，褐色的肌肤上是激烈运动产生的汗水，成熟的大人吐着嫣红的舌尖，凑到小孩嘴角边讨要一个亲亲。也就在这个时候，小孩提起大人已经满了的存钱罐，说想听大人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我可以拒绝吗？”

“零先生，我想听。”小孩亲亲大人的嘴角，舌尖顶开大人的牙关，舔弄着大人敏感的上颚。大人的身体抖了一下，很快败在小孩的眼神中。

“很舒服。”一旦开口，剩下的话似乎都不难，大人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骑乘的体位让小孩顶到了最里面，也让大人的小腹被顶得凸起：“很喜欢，很喜欢被新一君插入的感觉。新一君在我的身体里很舒服，想要新一君，想要得不得了。请新一君射满我……”说到后面，大人的眼角泛红，下垂的眼睛微微眯起，更显诱惑。小孩原先想看大人羞赧的表情，但他忘了，狐狸是狡猾的动物，猎人抓捕到了他们，但猎人也无法全身而退。被撩拨得不上不下的人是小孩。他咬着大人的喉结，痛感让大人一下子绷紧脚背，突然收紧的肠壁绞得小孩丢盔弃甲，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和大人都射了。

大人用手指蘸了一口小孩腹部上自己的体液，他一点点吃掉了指尖的液体。小孩再也忍不住，双手压在大人肩膀上就想来第二轮。亲吻的间隙，小孩还忍不住地在想明明想惩罚大人，怎么就抓不住这只狐狸呢。降谷先生真的很会把困境变成对他有利的转机啊——现在小孩只能守好他的存钱罐，不然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恩，狐狸其实是只好狐狸，所以他给小孩提的要求嘛——

“诶？！三个月不能买推理小说？！”

小孩发誓，他一定会记得在公寓里说真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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