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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甸》后记

小说: 2025-08-20 21:28 5hhhhh 7270 ℃

后记:没人知道的故事

烟火在上初中的时候,总是受到同学们的霸凌,班里的同学都说他是神经病,只有韶光不这么觉得。因为在烟火捕捉并肢解小动物的时候,韶光也在。

两人是发小,从记事起就玩在一起了。那个时候的友谊,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找我聊聊天,我找你走走路,就是好朋友了。两人的关系尤甚,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形影不离。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同路,经常还会去对方的家里蹭饭过夜。因为关系太好,甚至时常有人以为两人是兄弟。夏天的时候,烟火和韶光就去河里抓虫打水仗,冬天就在屋外放炮打雪仗,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两人再大一些的时候,烟火从家里找来了一个放大镜,说他学会了一个新东西,兴致勃勃地找来了韶光,要表演给他看。只见他拿出一张纸,让阳光通过放大镜在纸上聚集成一个闪亮的光点儿,刺眼得让人难以久视。

“这是干嘛?”韶光问道。

“等一等。”烟火答到。

不一会儿,纸片就开始徐徐冒烟,随后就燃起了一簇火苗,燃尽了一整张纸。韶光新奇极了,吵着也要玩,烟火就给他玩了。

兴致勃勃的韶光找到了一个蚂蚁窝,开始学着烟火的模样把光点聚集在蚂蚁身上。蚂蚁没有纸片坚持得久,只要在光点里待几十秒,就会翻身倒地了。二人觉得有些没劲,于是烟火抓来了更大的虫子让韶光来烧。

但是虫子大了,就反而不怕放大镜的光了。韶光就想了一个主意——直接点起火堆来,再把虫子们扔进去。

那个时候小区里还有一些没建设起来的空土地,孩子们要在附近找一些枯枝败叶塑料袋一类的东西来烧其实并不困难。很快,两个孩子就点起了第一堆火,然后又找来其他虫子扔进火堆,看它们在火堆里挣扎扭曲,或者发出噼啪爆响,快乐极了。

再后来,每过一段时间,两个孩子就会在小区里玩一次烧火游戏。有一次,韶光甚至抓到了一只活老鼠,想要扔进火里,但是老鼠跑得太快了,身上的毛还没来得及尽数点燃,就迅速地跑开了。

韶光飞快地再次逮住老鼠,想扔进火里,但又怕老鼠再跑了,犹犹豫豫地不敢放手。烟火提议可以把老鼠打昏再扔进火里,韶光深以为然,于是痛快照做了。他把老鼠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老鼠无法跑动,只能原地抽搐的时候,又提着尾巴扔进火里,看着它被火焰吞噬,又被烧得焦黑。

两个孩子就这样渐渐走入了一条愈发奇怪的道路。

从河里的青蛙,到击落的麻雀,再到流浪的猫狗,惨遭两个孩子毒手的小动物们越来越多,花样也从单纯地用火烧变成了摔死、碾碎、肢解这样更为暴力的处理方式,而孩子们却一直保持着天真的残忍,浑然不知自己所做的事有何不妥。

上了初中,因为爸妈没给班主任送礼,烟火被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点名批评了几次之后,成为了班上被校霸欺负的倒霉蛋。隔壁班的韶光在几次放学的时候发现了烟火脸上有时会添新伤,问了一问才得知了他现在的处境,想要帮忙,却也只能做到在课间多找找烟火,没法杜绝坏孩子们给烟火找麻烦。

直到有一次放学,一个大高个子的同学拦住了烟火和韶光的去路。还没等韶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大高个儿就无视了韶光,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烟火的衣领,向他索要钱财。韶光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让他放手。大高个没搭腔,抬起一脚把韶光踢了出去,然后又一下把烟火推倒,抢走了他的书包。韶光一下摔倒在地,不由得怒火中烧,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冲上去对着大高个儿的脑袋挥了过去。

大高个儿只听头上一阵嗡响,就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

所幸那真的只是一块儿小石头。

他下意识地摸摸头,没有血,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但韶光没有留情,继续拿着手里的石头向着大高个砸去,打得大高个儿连连闪躲。烟火看到此情此景,赶忙上去拉架:“他都哭了,别打了!”

韶光这才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过火,停下了动作。

没想到大高个儿因为恼羞成怒,起身一脚正蹬将韶光踢了出去,烟火也被踹翻在地。然后趁着对方还没有起身,有样学样地拿起砖来打了过去……

第二天,韶光和烟火请假了,因为两个人都受伤了。

两个人一个头上裹着纱布,一个胳膊打着石膏,在家长的催促下,和掉了两颗牙、后脑勺缝了五针、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骨折、眼睛肿成水泡、耳朵豁口、尾巴打着石膏只能躺在病床上休养的大高个郑重地道了歉。

并且强调了自己没有做错,如果还有下次就继续医院里见。

从那以后,虽然班里面的同学还是会孤立烟火,但是再也没有人敢对烟火动手动脚了。

时光飞逝,中考结束后,烟火要去隔壁更大的城市读重点高中,家里也要搬到那附近,而韶光则要在本地一所中专学习。即将开学的那个暑假,就是两个人走向不同人生的岔路口了。但两个孩子并没有想那么多,该玩玩该跑跑,只是内心还是有些不舍。

烟火动身离开前两天,韶光把烟火叫了出来,像往常一样在附近玩了一天。晚上回家前,韶光突然掏出几毛钱来:“想不想吃牛大碗?”

牛大碗,是小区里一家自营的面馆。屋主打通了自家后院的墙,开门迎客。因为老板手艺高超,价格又实惠,小区里的居民都知道有这么一家店。它原本是为了上下班工人开的,营业时间就是附近电子厂下班的时间。但正是因为顾客大多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面条的份量也很足,就算是一份小碗,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也很难吃完。

烟火不假思索地答应了,随后又疑惑到:“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韶光拍拍胸脯:“我攒了一个暑假呢,每天做家务挣的。”

“好厉害!”烟火感叹到,“就这么用了没关系吗?”

韶光笑笑:“没事儿,以后我挣大钱了就可以天天吃了。”

烟火也笑:“我也挣大钱!我也天天吃!”

两个孩子就这么有说有笑地来到牛大碗,要了一份全套大碗菠菜面,分成了两个小碗,一人一半,开心地吃下了肚。

真的很好吃。

搬家当天,因为日程安排提前了,烟火没有来得及和韶光道别,就离开了这座城市。但往后每年放假,烟火都会如约来找韶光玩,并且一起吃一碗牛大碗。

从最开始的两人分一碗,到后来的一人一碗,到再后来每人都可以吃掉一大碗,甚至还能喝点儿啤的,这个习惯成了二人雷打不动的默契。

可是到底是在哪一刻,这份友情有了别的成分呢?烟火自己也说不好。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和韶光在河边喝酒撸串儿,两人叙旧叙了很久,夜空很美,两个人都略有醉意。

烟火说笑到:“等咱俩以后老了,也在这儿喝酒。”

韶光应和到:“到时候你毛都白了,估计就变成白狼了。”

“也是,你本来就是白毛,估计老了也不显老。”

“到时候我就装年轻,我上街骑摩托,你坐轮椅。”

“嗨,还骑摩托呐,到时候都老年痴呆了,连回家的路都未必认得。”

“不认得可以叫媳妇儿来把自己领回去啊。哦对了……”说着,韶光又喝了一口酒,“嘿嘿,你有嫂子了。”

烟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嫂子?”

韶光开始傻乐儿:“你哥我,有对象儿了。”说着,他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抽出里面的照片给烟火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知书达礼的女性白猫,正在对着镜头真诚地笑。

“我女朋友,怎么样?这照片还是我给他拍的呢。”韶光说着,得意地笑着。

烟火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口说到:“可以啊!你还挺有能耐的。”说着,又把照片还给了韶光,“祝贺你,这不得再整两罐儿?”

“行啊。”韶光没多想就答应了。

当晚,烟火喝了个烂醉,在河边吐了好久,一直到回到旅店,烟火都还在吐。韶光一直把他搀扶到旅店门口的时候,都还不放心:“咋喝这么多啊……没关系吧?能回去不?”

烟火摆摆手:“好着呢,今天高兴……不要紧,我认得回去的路,你找你媳妇……嫂子接你吧……送到这里可以了。”

“真没事儿?”

“哈哈……没事儿,我还能唱大歌儿呢哈哈,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韶光放下烟火的胳膊,扶着他站好,“那你回去吧,我明天再来啊。”

“好嘞!”

“拜拜。”韶光摆了一下手,就转身离开了,中途怕烟火睡在地上,还回头看了几眼。

烟火也就这么一直目送着韶光离开,直到他消失在一个转角。

第二天,韶光去找烟火的时候,旅店的人却告诉他,烟火已经退房离开了,并且烟火在离开前托付前台告诉韶光,他因为大学那边突然有事情着急离开,没有来得及告诉韶光,十分抱歉,等到下次再有假期再聚首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烟火却不像以前那样每个长假都来了。

韶光办婚宴的时候,给烟火发了请帖。本来想邀请他当伴郎的,却被他婉拒了。

婚宴当天,韶光在台上看到了坐在宾客席位的烟火。等到下了台去敬酒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韶光有些不高兴,后来在电话里谴责烟火,烟火也是态度诚恳,称自己工作着急,不得不提前离席。但是烟火的随礼给了不少,有足足一千块,比韶光两个月挣得还多。

有些事,韶光也感觉得到,但他也说不出口。实话太残忍,于是双方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韶光不知道的是,烟火有一阵子没去上班了。不是因为事业上受到了什么阻力,而是因为一些事情,他接受了警方的一些调查,老板担心他对公司和同事们带来不良影响,就以让他配合警察同志调查为由歇业在家。

烟火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直到有一天他在家里时,一道传送门出现在他眼前。

里面走出两个公务打扮的人,并自称在政府高层工作,他们直言烟火虽然还没有做出违法事件,但是经常虐杀动物,并且在一次偷窃事件中,将偷走自己钱包的小偷打成重伤这一件事上,已经被认定为危险人物。

这些天来,警察对他车轮战一般的调查已经榨干了他的精力,即使眼前出现如此奇异的一幕,他也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惊讶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所以你们打算怎么样?关我禁闭吗?”他想笑,但笑不出。

“放你去杀人。”其中一位说到。

那天起,烟火头一次接触到了小伊甸。据介绍,当政府第一次知道这番天地的时候,这里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并且有了成体系的管理系统,于是,双方达成了合作,把这里改造成为了一个可以尽情释放欲望的豪华监狱。而他,将在这里把所有违背人理的欲望都倾泻干净。

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就连杀人都变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甚至是社交礼仪的事。在刚进入小伊甸的第一年,烟火就迫不及待地把能砍的人全都砍了个遍,把想杀人的方法都挨个儿尝试了一次,他觉得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到了第二年,他就开始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有意思了,就连自己也每天都要经历身首分离,在认知中,这也不过是一件常事了。到了第三年,他就通过了选拔,成为了小伊甸的管理者之一,甚至成为了小伊甸的宣传大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烟火就已经在小伊甸生活了快十年。这十年间,他不但逐渐积累起了财富,还为小伊甸带来了不少住民,人望也日渐增长。就在他觉得,也许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过了的时候,韶光却主动联系了他。

他是来借钱的。

借的也不多,也就一万来块。韶光邀请烟火面见叙旧时,烟火下意识地拒绝了,他推脱到不想让嫂子担心时,韶光则直言他妻子因为难产过世了。烟火有些惊讶,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了会面。

当二人面对面的时候,烟火久违地感受到了因为多年以来联络甚少而产生的疏离感。对面的韶光不仅寡言了许多,就连气质都苍老了许多,和记忆中那个活泼的青年格格不入。酒过三巡,二人有些微醺之时,他们终于从眼前的苟且聊到了久远的童年。沉浸在回忆中时,韶光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烟火也终于得以暂忘这些年来的苦楚,和韶光一起敞开心扉地笑。

韶光借钱不为别的,他原本和妻子一起经营的店面因为房东不再出租,他不得不另盘一处店面下来,而一切都谈好之后,资金却刚好短了一万块。

不知为何,在感到无助的时候,韶光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烟火。

二人分别前,烟火硬是给韶光塞了三万块钱,尽管韶光再三推辞,烟火还是把钱塞给了他,希望他把多出来的钱用在小店在开业以后的宣传和活动,开个好头。

韶光再三谢过烟火,这才道别。

而自那以后,韶光的小店确实经营得还不错,他很快就把钱还给了烟火,并且与烟火的通信往来也频繁了许多。甚至有一次,韶光还叫上了烟火一起,打断了欺负他儿子的几个同学的腿。就像当年,他们一起打倒了那个欺负他们的大个子一样。

虽然只是朋友,但烟火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也足够了,也许日子就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结果。

直到那个雨天。

那本来只是一次普通的会面,两人普通地吃吃饭,喝喝酒,而后准备分别。烟火像往常一样,打算送走韶光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传送门回小伊甸。在韶光坐上离开的出租车后,烟火就转身离开了,然而刚走出没几步,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就从身后传来,随即就是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转弯不及的大卡车侧翻了过来,直接将韶光乘坐的出租车压得扁平,出租车司机直接变成了泥,而韶光的运气则好一点,在撞击前一刻跳了车,只有右半身变成了泥,剩下半截在公路上爬了一小段距离就昏死了过去。

不用多说,在救护车来之前,韶光就会当场死亡。

烟火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车祸现场,扛起了只剩半截的韶光就又冲了出去,当其他的围观者想要去追的时候,烟火就已经消失在了路口。

大家都知道的,他去了小伊甸。

小伊甸是不许外人进入的,但所幸那个年代,小伊甸的信息传递速度还没有那么快。无头警察上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足够让破裂的内脏、擦伤的皮肤,以及断裂的骨头都复原。但是失去的部分,烟火就只能做到简单地将皮肤缝合了。

而烟火不知道的是,在这期间,韶光其实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他没有力气动,也没有力气说话,但是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在离开小伊甸的时候,他就又因为失血昏了过去。

韶光再次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并非躺在医院,而是躺在烟火的家里,他的身体从右肩到左胯已经消失,被厚厚的绷带缠住。他痛得叫出了声,而在一旁的烟火也被他的呻吟声吵醒。

烟火就在床旁的椅子上,守了韶光两天两夜。直到他现在苏醒过来,烟火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烟火只剩下了一半,腰以下的部分全部消失了,整个人只能说是放在椅子上。他为了从小伊甸要到复原药剂,摧毁了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将药剂偷偷带出了小伊甸,注射给了韶光,由此保住了韶光的一条命。

药剂的效果很快,到第三天时,韶光的创口就已经完全消失了,转而被鼓囊的肉体取代,在一个星期的高烧之后,韶光失去的肢体也重新长了出来。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经此一事,韶光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烟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联系烟火见面,只是不断道谢。

而没人知道的是,因为私自将药剂带出小伊甸,烟火在惩戒室呆了一个月。并且在那之后,他偶然知道了,那个让大货车转弯不及的横穿马路的路人,就是余晖。

一百次,不到一周的时间里,烟火把余晖带出了小伊甸,用不同的方法杀死了一百次。而其中大多数,都不是那么地干脆利落。余晖的态度也从慌乱变成恐惧,再变成麻木,到后来见到烟火的时候,已经不再反抗,甚至会摆出顺从的态度。

烟火烦了,他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杀死余晖,而且那个真正该死的超载的货车司机,也确实在那场车祸中以死谢罪了。

他最后还是放了余晖,这样泄愤并没有什么意义。余晖回头看了看烟火,飞也似地逃了。这一周的经历是他经历过的暴力事件中最登峰造极的,但不巧,余晖是个健忘的人,仅一年时间,就让余晖对烟火的态度从摇尾乞怜变成了躲着走,再到套近乎,到最后就好像无事发生。但只要烟火不再保持着礼貌的笑脸,余晖就又会恐惧得想要跪下。

车祸后半年过去,韶光开始觉得浑身剧痛,直到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身上已经有了七八处的癌症病灶。对于这件事,韶光心里早有准备,反倒成了最不慌乱的那个,对他来说,能在本该死掉那天躲过一劫苟活半年多,能够看到韬光光荣毕业就已经满足了。

而烟火因为这件事痛不欲生,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友明明都已经逃过一劫,却还是要面对死亡。他不惜一切想要力挽狂澜,但密集的病灶和扩散的癌细胞并不是只要花了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小伊甸,只要能进小伊甸——”他这么想着,但小伊甸并不接受已育人士,哪怕韶光暗地里也和烟火一样渴望杀人,有韬光在,韶光就不会被小伊甸接收。为此,他甚至动过杀掉韬光的念头,但刚拿起刀,他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且不说韬光与他无冤无仇,他也不能让老友中年丧偶,老年还要丧子。

“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去找你嫂子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慢慢给你还吧……”这是韶光留给烟火最后的话,让烟火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烟火悄悄出资为韶光治病,韬光为了筹医药费卖掉了房子。而在韶光离开的两年后,烟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访问了小伊甸的网站……

实际上,烟火还是有私心在的。

一开始,他真的多少有把韬光当做一个替代,到后来,他也意识到了,韬光到底不是韶光,而就算这世上真的再有一个韶光,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烟火了。但韬光很好,烟火渐渐地也对他有了依赖,但韬光执意要在外界生活的意愿,烟火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在他眼中,外界便是刀俎,只有这伊甸园才是永生的乐土。

再后来,茭白找到了烟火,他希望烟火做一点“微小的工作”,给卡图搞到一些点数,作为交换,他可以把卡图的躯干免费租给他玩一阵子。卡图这个名字,烟火是认识的。他知道,卡图是除了他之外,另一个想让韬光留在小伊甸的人。

烟火确实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对卡图“稍加点拨”,然后又谈了些条件。

掠阳的反抗以及卡图一帮人下手太重,是烟火计划之外的,而且也正是这一变数,使得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绑架计划变成了韬光的分尸惨剧。那天,烟火本来在即将藏匿韬光的地方等候,却突然接到了茭白的电话,称绑架计划失败了。现在手里只剩下韬光的头,和他很快就会完全死去的身体。

听到这话的烟火简直要把手机握碎,但理智让他尽快做出了决定——放弃韬光的头,将身体抢救至小伊甸。

所幸韬光完全恢复了,记忆也重置到了他被割喉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暴露。但是烟火的愧疚也是真的,于是他稍作了些动作,让茭白的计划流了产。而至于卡图,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韬光不会输。

在两只卡图都成为韬光的个人财产后,烟火为了让卡图听话,把他带出了小伊甸,然后活扒了他的皮。不过一次是不够的,每次扒完皮后,烟火都会去小伊甸再帮他穿回去。

第一次的时候,卡图疼得昏了过去,于是烟火给他喂了安非他命。

第二次的时候,卡图不断求饶,但烟火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把卡图的皮硬撕下来。

第三次的时候,卡图已经意识模糊,就连尿液都在扒皮的过程中失禁流了出来。

第四次的时候,为了保证疼痛感,在扒皮后,烟火又往卡图光溜溜的肉上撒了盐。

……

如此往复了七个来回之后,卡图再看到烟火时,都会下意识地把头贴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而再看到韬光的时候,这个只会在小伊甸里肢解他的小白狗在他眼中就如同菩萨一样了。

这里面难说不参杂烟火的个人情绪,毕竟烟火也恨卡图,他恨在卡图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也恨在这个蠢货的小弟差点让计划败露。

韬光也很稀奇,烟火只是把卡图带出去了一下,卡图竟然就能这么听话。但烟火不说,韬光也不会刨根问底。

果然韬光是最好的伴侣,烟火终于可以和韬光永远在一起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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