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马大学虽然被戏称为“入学考试只要填上名字就可以进”的学校，但是在校园环境和运动社团的基础设施上的配置是一流的。和神龙寺高中一样，校内设有健身房。在没有社团活动的时候部员也会在这里进行自主锻炼。肌肉锻炼告一段落，休息喝水的途中，云水无意中听到了在一旁社团内前辈的对话。

“昨天的那个多谢啊！”

“啊啊，那个啊，我说的没错吧！是新人哦，脸那么清纯胸却是重量级的啊，哈哈哈。”

就算是没有接触过几次的云水，也很快理解了他们在讨论的是色情片。在没有异性在场的空间里就会开始毫无顾忌地聊这种话题吗。云水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似乎其中一位前辈还有正在交往中的女友来着。

“说起来，这部时长好厉害啊，而且几乎从一开始就在做。女演员最后都开始哭了，真色啊。这个男演员看上去没什么肌肉竟然体力这么好啊。”

“喂喂，你几岁了，竟然还相信着A片里都是真的啊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有射完不间断还能硬，一口气做那么长时间的！”

不，这种人还是存在的。云水默默喝了一口水。

“都是剪辑出来，有时候分成上午和下午拍摄，不露脸的镜头还有可能是替补，那里一打码就看不出来了。毕竟这种片子男的那边是不是同一个人根本没人在乎啦。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运动员，有这个体力，交货之后再要继续还是不太可能啊。”

社团的前辈分享着以前看到的色情片拍摄内幕，另一位还没有交过女朋友一直只用右手和这类片子度日的前辈得知那么多地方其实都是假的似乎受到了冲击。而云水则感叹着中间隔那么长时间，还能情绪状态饱满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女演员真是敬业。

结束锻炼离开健身房的路上云水又想起这段对话，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弟弟毫无疑问是一个体力无穷的怪物，这是上天赐予给他的恩惠，自己永远不可能在这上面和他抗衡。但是阿含也是人类，男人只要高潮就会进入不应期；即使不应期很短很快能再次进入状态，子弹打空了也就会宣告结束。没错，不能把这种事情想象成一场马拉松比赛，应该换一种思路。

云水回到房间，在电脑上写完第二天要交的论文的最后结尾，然后打开了浏览器。他盯着空白的搜索页面沉思了一会儿，带着一个初步的构想，犹豫着抬起手指放在键盘上。哒哒哒，输入关键字，点击搜索。

页面跳转显示出的都是医疗和生理健康相关的科普内容，让他心情放松了一些。好像他只是一个关心身体健康的病患，没有任何其他可疑的意图。

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太多实用性的信息，于是在后面又加了关键字。这一次有了可操作的内容，看上去和普通的锻炼并无不同，于是认真阅读起来，时不时在手边的笔记本上留下笔记。

但有了这些好像还不够，还欠缺了一些必要的知识。云水清空搜索栏，重新打了几个字，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表情。想着“我到底在干什么啊……”一边合上电脑站起身来——可是几分钟后，他又长长地叹着气无奈坐下了。遇到些许困难就退缩不是他的风格。没有更多的上天赐予的天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点点地学习、推进，滴水石穿、积沙成塔，这才是他长久以来在做的，也应当是他擅长做的。

锁紧眉毛满脸严肃地浏览着网页，严肃到倘若旁人看见或许会以为他在看国际政治局势的新闻，本人实则如坐针毡，脖子以上的地方迅速发烫。那些露骨的描述让他实在做不到写在纸上，于是尽可能地记在心里，然后点击了网页收藏。

检索作业终于结束的时候，云水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这还只是开始。他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计划，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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