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感覺如何？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他暫時放開她以確認她的想法。

“沒有，但是⋯⋯” 艾黛爾賈特羞於啟齒。

“但是？”

“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很新鮮，明明只是碰碰嘴唇而已，卻全身都躁動不安，腦袋暈乎乎。”

“我可以理解為比較正面的感受嗎？”

“嗯、嗯。”

“想繼續嗎？”她又點點頭。

接著，帝彌托利的手移到艾黛爾賈特的後腦，換了好幾個角度，一點一點地從左邊嘴角到右邊嘴角都吻遍，用舌頭舔舔她的嘴，又含住她的唇瓣。

他試圖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嘴，奈何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依然不為所動地不打算讓他進去。

“艾爾，張開嘴好嗎？” 他只得停下求她。

“⋯⋯為什麼要張嘴？”

艾黛爾賈特對接吻的認知僅停留在嘴和嘴相觸。

“唔⋯⋯接吻有很多種類型，其實包括舌吻，閉著嘴是做不到的。”

“舌吻？那是要怎麼做？”

這個名詞對她而言太陌生了，她實在無法想像。畢竟大人們不會當著小孩子面做這種事。

“就是你要張開嘴，然後讓我的舌頭伸到你嘴裡才能做。”

“⋯⋯⋯⋯”

第一次被大人的領域震撼，受到的衝擊令艾黛爾賈特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有些困惑和遲疑，既蠢蠢欲動又害怕，不是每個新手都能立即接受這種聽起來算得上噁心的方式。

“艾爾？” 察覺到她的猶豫，帝彌托利打算暫時作罷，說道：“不想的話告訴我，是我心急了，對不起。”

“我想試試。” 思索一番，最後好奇戰勝了心理障礙。

“真的嗎？沒有勉強自己？其實不是非要今天做，我可以等艾爾習慣了普通的吻以後再嘗試。“

帝彌托利用拇指騷了掃艾黛爾賈特的臉頰安慰她，由始至終都直視著她的眼睛，通過目光把真摯的關心傳達給她。

“沒關係，你不能吊著我的癮就跑，我說要試就是要試。”

艾黛爾賈特不滿地揪起帝彌托利的衣領。

“我知道了。艾爾，你的臉紅紅的，好可愛。“

“你不也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貼了貼額頭，然後艾黛爾賈特做好心理準備後閉上眼，把主導權交回給帝彌托利。帝彌托利先是以羽毛飄過般輕盈的吻點了點艾黛爾賈特的嘴，剛觸碰又立即離開，反覆幾回，每次都比之前更強烈。直到看見她開始有點不耐煩皺起眉，再帶著釋放了所有慾念的狂熱攻勢進行侵略。這次她收到信號微微鬆開唇迎接對方。

畢竟第一次，他做得算不上多好，沈浸在此刻的官感中，把之前在書上看過的技巧忘得一乾二淨，僅僅依賴本能。彼此之間的情緒不斷升溫，彌補了不足的經驗，吻得難捨難分，只專注如何吞噬對方。

他放任自己的慾望佔上風，將她推倒在床上。本來心裡仍有多少顧慮和不安，然而她沒有表現出反抗或厭惡，這大大鼓勵了他。他時不時半睜開眼觀察她的表情，似乎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接吻上，於是他心滿意足重新閉上眼。

喘氣的間隙中，他挪到她的頸窩處先用鼻頭蹭了蹭，如舔奶油似的以舌頭掃過，沒有用力咬了下，最後落下一吻。被唇吸過的地方所落下的小小的印，在她的肌膚上如在雪地上綻放的唯一的紅梅，為純潔的白雪染上淫靡的顏色，格外矚目。

聽到從艾黛爾賈特因他的小動作而口中不由自主吐出帶著慾情的嘆息，帝彌托利愉快地笑笑，又親了她的唇。

“艾爾，雖然很不捨得，但今日只能到此為止了。”

“帝⋯⋯”

艾黛爾賈特仍未從快感的餘韻完全恢復，迷離的眼眸裡清楚地表達著依依不捨，手下意識扯住他的袖口。她怎麼能如此惹人憐愛呢，單單是看著她目光搖曳的眼眸，已經感覺即將徹底陷入去。帝彌托利靠所剩無幾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暗自發誓會是最後一次，再吻了她後迅速離開，防止過度沈迷。

“我看你睡著再走，艾爾。”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

她鑽進被窩，抱上小熊，拽過他的手臂。

保持著目前的姿勢久坐會相當不舒服，於是帝彌托利提議道：“雖然我還沒洗澡，姑且在來之前大致清潔了身體，換了乾淨的衣服，能稍微讓我躺一下嗎？”

“好。”

得到應允，他索性脫掉鞋子躺到床沿處，側身在她額頭上留下晚安吻。

“艾爾，晚安，祝好夢。”

頭貼在帝彌托利的手臂，手依然捏住他的衣袖，艾黛爾賈特靜靜閉上眼睛。

這一夜，艾黛爾賈特不知道帝彌托利是幾時離開的，但她睡得很安穩，沒有做噩夢，似乎還夢見風和日麗的下午，自己在皇宮的庭院裡歡快奔跑，不遠處是微笑著守望她的雙親。她覺得如風般自由，並堅信這種安穩幸福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在庭院裡遇見了一個身穿和帝國常見的紅色不同的藍色衣服、擁有一頭柔順飄逸的金髮、純淨明亮的紺色眼眸的孩子。年紀相仿的她們很快熟悉起來，這個孩子有點靦腆卻很溫柔，艾黛爾賈特認為她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艾爾，和你一起玩我真的很開心，我能做你的朋友嗎？” 他牽著她的手，有些緊張卻仍鼓起勇氣詢問。

“當然可以啊。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呀。” 她的笑容宛如晴天下的向日葵。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一直是好朋友。” 他補充道。

“嗯，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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