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STKL小話-01.2,2

小说:ステクラ 2025-08-20 15:10 5hhhhh 2200 ℃

史蒂芬.A.史塔菲斯將指腹沿著紗布邊緣滑過,稍早他已確認過那底下的穿刺傷癒合得很順利,乍看會以為當初撕裂皮膚的是刀片或其他表面平整的金屬物,而非圓柱狀、表面佈滿細小尖刺的兇器。他知道被英格威攻擊有多痛苦,簡直像所有指甲縫同時被插進了針,然而克勞斯反應異常稀薄,讓那看起來和其他深淺不一的刀傷沒什麼分別。

離人蠱拍賣會落幕已過了將近兩週,今早萊布拉所有成員總算都平安出院,史蒂芬手邊擱置的無數待辦事項終於又能慢慢開工。他們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能夠密封血界眷屬這張王牌讓戰鬥輕鬆許多,不必像於牙狩部隊服役時那般命懸一線,心驚膽戰地想隔天是否還能見到熟悉的面孔。再次直面與對手間懸殊的差距,無異對所有人都澆了盆冷水。他們是醫療人員眼中第二糟糕的病患類型、僅次於醫生本人,總是將醫囑當耳邊風,擅自將出院日提前,但這回大家都乖乖等到露西安娜點頭才開始辦離院手續。史蒂芬還記得吉爾貝爾特在警局停機坪迎接眾人的模樣:該是領結與背心的地方被凝固的血漬黏成一團破布,站姿不自然地歪曲。K.K和雷歐納德對那景象搶先發了聲,其他人依序跟上、用各自熟悉的話語表示關心,而克勞斯和他待在最後頭,安靜但兩頰血色又少了幾分。

不諳血法的吉爾貝爾特入院時程被拉得最長,期間萊布拉的行政工作幾乎全落到了史蒂芬身上,但至少這能轉移露西安娜的注意力,沒責難他和K.K中途逃跑的不良紀錄,連帶讓克勞斯也安份地多待幾天留院觀察。忙歸忙,跟前陣子幾乎無刻不繃緊神經的狀況相比,史蒂芬心底倒是舒坦不少。原本他覺得該讓萊因赫茲家的主從好好相處幾天、不打算先開口,然而克勞斯主動說要過來留宿,史蒂芬便沒了堅持的理由。

前晚他請薇蒂特替今天多準備了料理,上午到達醫院時吉爾貝爾特和克勞斯已經在櫃檯等著,三人回到克勞斯的公寓時正好趕上用餐時間,一起享用相對簡單卻無損美味的居家食譜。年邁的管家行動已完全恢復正常,優雅帶過那些紅髮主人想上前幫忙的短暫停頓,餐後便順理成章地在公寓門口目送兩人離開———或許克勞斯是被推了一把才急著想見他。無論如何,吉爾貝爾特確實回應了史蒂芬那晚的表白,願意繼續信任他。

「還會痛嗎?」

「不、已經不大有感覺了。」

克勞斯坐在床沿,肩頭披著襯衫式的絲質睡衣,兩腕與軀幹都貼著大大小小的紗布,本人卻不以為意,笑著仰望史蒂芬。

「對痛覺麻痹可不是件好事。」

「你也是呀,史蒂芬。」

反駁的話成串掠過腦海,最終他僅是順著對方鎖骨移動指尖,頸動脈起伏的頻率在途中被純白色頸圈掩蓋。克勞斯在他撫弄皮革表面紋路時閉上了眼睛:那是紅髮男子剛養成不久的習慣。

「———那個人蠱裡的小孩是被雷歐撿到的。」

「…嗯。」

「少年他馬上就決定要保護那個、帶上它逃跑。」

「嗯。」

「你也是第一眼就知道它經歷了什麼,依舊決定要保護它…而我在最初就想立刻了結它。是泰昆兄弟打斷了我。」

「…那麼做它會少受點苦。」

「但你絕不會那麼做。」

「那不代表你是錯的。」

克勞斯緩緩看向他,這令史蒂芬莫名覺得自己毫無防備,彷彿告解室的雕花窗瞬間粉碎,讓所有不堪的過往化作一道道陰影,被陽光死釘在地面。

「如果我是獨自一人,只會讓天秤傾倒。」

「———你知道一旦重得能讓秤台往反向傾斜,代表那有罪。」

「我也是一樣啊。而你也明白當天秤傾倒、會有無數的人摔落。」

「…不要合理化我做的事。我會當真的。」

克勞斯輕聲笑了,音調輕快但眉間微蹙,凝視他許久才又開口。

「我需要你,史蒂芬。」

不明白珠寶價值的孩童會將玻璃彈珠也當成珍品,收進床底同樣廉價的寶物盒或某棵樹上的秘密基地裡,作為幻想中的貨幣、只在天真的國度裡流通,直到童年末日來臨,隨處可見的玩具再度一文不值。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那些史蒂芬無法說出口的事如同破碎的玻璃珠,連玩具也稱不上、拿著只會扎手,也許他所做的只是試圖用玻璃仿冒水晶,做個假王冠來野人獻曝;史蒂芬小心翼翼挑出了壞得沒那麼徹底、勉強能入眼的部分,訝異地發現這仍買得起樂園的入場券。他會在這兒留到最後一刻。

史蒂芬俯身輕吻戀人的前髮,眼下他能坦誠以告的就只有這些,不得不故作自然地轉換話題。

「你被帶去跟重刑犯們關了好幾天這事,萊因赫茲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氣炸。」

「吉爾貝爾特口風很緊的。」

半掩在厚重瀏海下的綠眼睛玩心濃厚地回望,稍早裡邊哀傷的基調已然淡去。

「我也很生氣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獄長她人很好,沒事的。」

假如受災範圍僅限克勞斯本人,紅髮男子總習慣對一切輕描淡寫,但他可沒這麽心胸寬大。

「———獄長她沒有好說話到讓你略過入監檢查,對吧。」

史蒂芬將雙手搭回對方頸子兩側,意有所指地撫過皮革下緣;克勞斯倏地屏息,無聲印證他最不待見的那個假說。

「檢查是怎麼進行的?」

紅髮男子猶豫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脫衣,將所有衣物整齊疊在床沿後,腰桿直挺挺地站到了史蒂芬面前。克勞斯依舊戴著頸圈:只有他能繫上或解開那個束縛,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約定。

「而她也不會讓你過個金屬探測儀就算數。」

戀人沈默地點頭,緩緩張開雙唇讓史蒂芬探入手指,逐寸檢閱齒列與黏膜之間的縫隙。他潦草滑過克勞斯纖細的舌頭底側,機械性地按向各個智齒後緣的凹陷處,仿效獄卒們不情不願的例行公事。史蒂芬刻意避開任何與愛撫相似的動作,但等到他抽回手,紅髮男子眼底驟升的溫度已清晰可見。興奮與毫無道理的慍怒等量佔據了史蒂芬整個胸口。

克勞斯在他的注視下自發走向牆邊,將兩側前臂搭上暗色的壁紙,雙腿隨壓低的腰敞開,任由史蒂芬仔細觀察下肢;延續著早先的冷漠應對,他簡單往手裡抹點凡士林便直接撐開了狹窄的穴口。內側湧出的潤滑液讓史蒂芬挑起眉:說他對這沒有期待是自欺欺人,但克勞斯身上大大小小還未癒合的傷,讓史蒂芬直到幾刻前都還認為今晚就算只相擁而眠也不錯。或許戀人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見他。

史蒂芬盯著透明的液滴向下滑落,在白皙的腿間劃出漸細的軌跡,消逝於克勞斯右膝斜上方。同樣的過程反覆幾回,對方終於轉過頭,自左肩口不安地看向他。史蒂芬維持了視線相對幾秒後,蹲下身子、開始舔舐戀人溫熱的私處。克勞斯拔高好幾階的悶哼頓時響起。

「等一下、」

他無視耳邊支離破碎的抗議,執拗地將舌尖伴著手指插入對方體內。紅髮男子急促地逆弓起腰,顫抖著讓他為所欲為了一陣,又突然自史蒂芬身下掙脫,身體微彎、兩手滑稽地擋在前方。克勞斯從來不忌諱與同性裸裎相見,此刻耳根卻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史蒂芬知道該怎麼挑起戀人的羞恥心:原本稀鬆平常的小事在他賦予新的隱喻後,不時冷不防地蟄著克勞斯,在他無法陪在戀人身旁時持續留下咬痕。潛入伊甸的蛇。

「檢查時你也不是和醫生獨處吧。房裡有多少人?」

「…。」

「克勞斯。」

「…連我一共五個人。」

「而房裡的監視器依舊正常運作。」

克勞斯眼眶裡多了幾分水氣,於是他沒等對方回答便再度出聲質問。

「你寧願讓整個監獄看你赤身裸體、隨意擺弄,也不想要我這樣碰你嗎?」

史蒂芬悠然看著紅髮男子爬上床,背向著他,自跪姿慢慢改為以肩口與兩膝著地,雙手遲疑地將臀瓣分開,向史蒂芬展示內側濡濕的黏膜。

「———做得很好,克勞斯。」

他吻向戀人的大腿內側,在那附近流連了一陣才進入正題,輕啄克勞斯微顫的手背,以唾液重新打濕對方敏感的穴口;那其實沒多少實質作用,沒辦法讓脆弱的黏膜承受更多摩擦,光靠史蒂芬的唇舌也碰不到紅髮男子體內的性感帶,他只能將指尖抵上克勞斯的會陰,由外側刺激埋在底下的腺體。然而等到他終於心滿意足、轉身去找潤滑液,戀人未經碰觸的性器已是半硬,頂部在史蒂芬將中指與無名指同時插進體腔內側時隱隱泛起水光。克勞斯開始在喘息間斷續請求他停止,兩手卻仍忠實執行著命令,替持續入侵的異物開道。

「就這樣射出來也可以喔。」

「我想和你一起…拜託、」

喉間的水分似乎在那瞬間全數蒸發,史蒂芬放開了還在身下紊亂喘著氣的戀人,轉而向床鋪中央移動、靠著枕頭斜臥,拋出另一個近似邀請的命令。

「坐上來,克勞斯。」

騎乘位對兩人而言是較不常見的選項:只有這時候愛好甜食跟肌力訓練的克勞斯才會在意體重。戀人緩緩撐起上身,恢復坐姿後又在原地停頓許久,等到史蒂芬開始自瀆時才慢慢湊近,跨坐至他腿間。克勞斯將重心放在左右腳踝與撐在身後的左手掌,膝蓋約略與胸口同高,右手捧起陰囊,讓史蒂芬能清楚看見將兩人交合的情景,就著不安定的姿勢將他的性器逐寸納入體內。很久以前他手把手地教了對方該怎麼做,而克勞斯從不需要史蒂芬幫忙複習。

他對克勞斯做的可沒比監獄裡那些事高尚多少。這才真的會讓萊因赫茲家氣瘋吧。

克勞斯頑固地支撐著自身重量,小心翼翼地上下律動;那固然誘人,但史蒂芬知道有更能讓人成癮的快感。他頂起腰,兩手自對方骨盆外緣施力,將彼此貼得更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戀人轉瞬失去平衡,一口氣將體內的的陽具全數㘅進;呻吟在兩人喉間同時響起,史蒂芬過了好幾秒才又能自然呼吸,克勞斯顫抖的幅度卻益發劇烈,不久便在彼此腰際落下數道白濁的體液。即便射精已完全結束,戀人下腹的肌肉依舊一陣一陣地收縮;這個角度剛好能持續刺激對方的前列腺。

克勞斯似乎還沒發現稍早的請求已被悄悄作廢,僅是恍惚地看著他,右手不知不覺間自性器移開,無意識地撫著自身的下腹部。史蒂芬倏地坐直上身,將手伸向戀人腿間,指尖揉起尚未自高潮餘韻恢復的陰莖前端。克勞斯瞪大眼睛,左右搖著頭表示抗議。

「會痛嗎?」

「感覺好奇怪、」

「再忍耐一下,會很舒服的。」

史蒂芬無暇再去拿潤滑液,就近掬起兩人下身未乾的情事痕跡充數,手掌覆上對方鈴口,性急地來回摩擦。腸壁絞著他的壓迫感越來越令人難以集中,但史蒂芬忍著不讓自己動起腰,將刺激侷限於兩手之間。克勞斯逐漸說不出完整的詞,唾液自紅腫的唇角淌至下顎,幾刻後忽然無預警地像被撈上岸的魚一般痙攣。那是幾近暴力的視覺衝擊:戀人與體格相稱的性徵向別於射精的快感屈服,在史蒂芬掌心底下劇烈震顫,讓透明且稀薄如水的體液自他指縫間滿溢而出。史蒂芬看著克勞斯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向床面,卻轉而掐住對方的腰,順著本能恣意抽插;意識底邊他知道自己當前的模樣跟在路旁野合的流浪狗相差無幾,但史蒂芬怎麼也無法停下。

等他在克勞斯體內發洩完畢,腦中霧靄般的熱氣漸漸消散,他又能好好觀察對方涕泗縱橫的臉,確認戀人呼吸雖然仍舊淺而急、倒已不再夾雜過長的停頓。要移動克勞斯癱軟的身體得花點力氣,高潮後的倦怠感也讓被黏膜緊緊包覆的感觸變得有些模糊,但他還不想就此和身下的暖意分開。史蒂芬搭著戀人的大腿,慢慢向前俯下身。

「還好嗎?」

許久後綠色瞳孔終於自水霧後方聚焦,遲緩地點了點頭,目光隨著動作落向兩人腰際時,克勞斯臉頰突然唰地泛白。

「我剛才怎麼了———」

「你好可愛喔,克勞斯。」

他直接打斷對方不安的問句,將彼此濕漉漉的下腹緊緊相抵,在戀人耳鬢與下顎反覆地如此褒獎。克勞斯總對這個形容詞半信半疑,然而這是史蒂芬少數能直率說出的真心話,他也知道這能有效安撫戀人那些史蒂芬難以理解的自卑感。

「…床墊弄髒了。」

「一點點而已、不礙事。不然下次選在浴室做吧。」

換作一般人被克勞斯這樣瞪著不消三秒就會準備逃跑,但史蒂芬稍早的戰術在此依舊適用,而他臉皮也沒薄到會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克勞斯終於沒再提出異議,將手搭上史蒂芬頸後,慢慢垂下眼瞼,在唇瓣相接前一刻卻突然停了下來、兩眼圓睜。

「噢。」

「怎麼了?」

「這就是札布說的那個…」

頃刻間他開始深深後悔上回宴會只用酒瓶招呼了遍銀髮男子的後腦勺;他該借酒裝瘋、直接把札布股間的亂源打成碎冰。物理閹割或化學去勢都行,只要確保後續不會影響萊布拉的戰力就好,史蒂芬切切實實地需要個辦法把札布從他的性生活裡徹底排除———求助於露西安娜的刀法感覺比較穩當。就這麼辦。

「史蒂芬。」

回過神時戀人正在他鼻尖前冒著陣陣蒸氣,胸口以上皆是一片通紅。

「要去浴室嗎?」

…晚點再撥電話去布拉德貝利醫院也不遲啊。

◆◆◆

史蒂芬拉了拉頭頂向外高高翹起的那撮黑髮,反覆幾遍後髮尾依舊神奇地掙脫地心引力,讓他不得不捧把水、直接連底下的瀏海一起打濕再向後撥。嘴角的牙刷柄隨著嘆氣的力道擺動,揚起幾個新泡泡,史蒂芬斜眼瞪著鏡中的倒影幾秒,終於認份地繼續刷牙。他的自然捲老是出其不意地對主人鬧脾氣,等等得重新再吹乾整理。

克勞斯的頸圈被擱在鏡台左側的置物架上,沿著底下的毛巾攤平,離開洗面台前史蒂芬又伸手按了按那條皮革,檢查裡頭還剩多少水氣:昨晚他想到該把頸圈卸下時兩人已交纏在浴缸裡,而維護皮件實在不是那當下最要緊的事兒。以前史蒂芬扛過幾次失去意識的戀人、兵荒馬亂地撤退,腎上腺素總讓那份感覺變得異常模糊,只有鼻腔裡的血腥味格外鮮明;而幾小時前當克勞斯隔著熱水癱軟地倒在自己身上,懷裡的重量與洗髮精交織著汗水的氣味同樣清晰。

史蒂芬搖了搖頭,試著驅逐腰際驟升的體溫。

不管再怎麼折騰,戀人總是有辦法隔天比他更早起床;史蒂芬穿過空蕩蕩的寢室、朝客廳走去,暗自希望那與年紀無關,純粹是對方把身體鍛練過了頭而已。

「早安,史蒂芬。你想吃早餐了嗎?」

克勞斯稍快的語速讓他愣了一拍,順從地對戀人興奮的表情點了頭,乖乖在吧台坐下,看著對方風風火火地把歐姆蛋鏟進盤內。克勞斯保持著餐桌禮儀,沒有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瞧,但史蒂芬幾乎可以看見那團期待飛揚在空氣間,這讓他動叉子的手變得有些僵硬:史蒂芬開始回想今天有什麼行程值得這麽開心,但翻來揀去似乎也沒有個答案。

盤裡的蛋皮是誘人的金黃色:幾個月前克勞斯就已經抓到竅門,知道該怎麼煎才會長得跟食譜裡的照片一模一樣。他咬下第一口,黯然想起自家冰箱這回連培根也不剩,只有碩果僅存的半盒蛋。還好這咬起來鬆軟適中,跟吉爾貝爾特每次收工後端給大家的餐點一樣美味又撫慰人心。

史蒂芬倏地抬起頭,直直對上熱切看向自己的綠色瞳孔。比起稱讚食物,他更擅長誇獎別人的容貌;肉眼可見的東西掌握起來總是相對簡單,而沒有形體的事物能既壓得史蒂芬喘不過氣又忽地自指縫溜走。

「———我好愛你喔。」

話說出口許久他才意識到這有多麽愚蠢:他還穿著睡衣,睡亂的頭髮半乾之後又慢慢外翹,手裡握著自用而不是拿來宴客的叉子,而史蒂芬甚至不曉得自己口中的愛意味著什麼。

克勞斯對他沒頭沒腦的話瞪大了眼睛,眼角在尷尬的沈默間逐刻鉤成了熟悉的弧度,如同紐約死去而HL誕生的那個午後,所有的徒勞與不甘眨眼間又有了意義。但這次對方不僅是微笑著;克勞斯輕輕地覆誦了那個史蒂芬不明所以的詞,將世界變得五彩斑斕那瞬間不斷延伸。

小说相关章节:ステクラ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