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而且现在也不是看这些战败画面的时候啊——反应过来的小凤凰咬牙一发狠，强撑着有些瘫软的身体，离开石柱，快步跑到镜子前对着它扇过去。

镜子好像很懂事，画面自动熄灭，房间又回到一片黑暗之中，手落在镜子上，像是落在墙壁上，它好像变回了墙壁。

“真是邪门的东西。”小凤凰想，但转身离去，右手却挪不开，从手腕上传来了惊人的力量，一只套着黑色手套的手抓住了她的右手，从镜子里有幽灵穿出。冒险旅程积累的战斗经验让小凤凰的左手瞬间召唤出了火焰，想要对着这个东西横扫，然而这个东西大中了小凤凰的左肩，也放开了她的手，小凤凰失去平衡，向后摔在地上。

“疼疼疼……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小凤凰的左手落空，向后挪去，向这个出现的幽灵发问。

“我就是你，你没有选择的另外一面。”幽灵从镜子中落下，然而在小凤凰的眼中，她身边还是一圈雾气，只有能量，没有实体，她的手背在后面，和身体一样虚化在空气中。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里还闹鬼吗？”小凤凰再退后，扶着石柱站起身，这个房间倒也不大，但有个依靠也能防御。在冒险的旅程中，之前在恶魔的巢穴和迷宫中也见过没有形体的冤魂，但这些魔物被自己的火焰炙烤就会消散，火焰对他们来说，正如阳光之于吸血鬼。

“这片空间非常奇特，奇特到能让我提前显形，而你的身体，也会是我的。”幽灵这样回答，而她的声音居然和小凤凰的一模一样。

“自说自话，你怎么来占据我的身体？你凭什么？”小凤凰也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有足够的魔力来应对这个幽灵，淡橙色的眼睛中燃烧着不悦的怒火，这个偷袭的幽灵太不讲武德了。

“那就来试试！”以小凤凰为圆心的火焰形成了一个光环，爆发的火焰向着四周扩散，足以充满房间的火焰让幽灵无处可躲，也就一击致命。

可惜那是想象，幽灵在火焰爆发的一瞬间直接向着小凤凰扑来，而火焰只是驱散了这个幽灵周身的雾气，还让这个幽灵有了部分实体，甚至火焰还随着她反向冲击过来。

小凤凰向着左侧闪避，但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再做这样的消耗，想着一侧再次摔倒。

这次摔倒只是避开了主要的火焰，黑红色的公主裙被烧毁了一部分，而另外的火焰从后面包抄，形成了一个火焰的囚笼，囚笼伸出锁链，锁住了小凤凰的双臂，也强迫她跪在地上。

小凤凰抬起头，公主裙已经变成了碎片，而眼前的幽灵幻化出了实体，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平的黑发少女出现，深红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已经变成猎物的自己。已经有实体的幽灵蹲下，红色的眼眸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渴望。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的心完全配不上凤凰的火焰。你还跟着他们旅行，你这样卑贱的东西。”幽灵抛出冰冷的职责，而她的手抚摸小凤凰的脸颊，

“那你还想着我，你不应该找恶魔让他们给你新造一副身体吗？”小凤凰质问这个幽灵。

恶魔在生物上已经登峰造极，新的魔物和怪物层出不穷，甚至有理由怀疑他们已经窃取了创世神的部分权能，可以再进行创造；而孤魂野鬼经由神秘人找到了新的归宿的传说也是从人类的边境传来；那个迷宫，天使和人类还查获了地下室中培养的各种素体，毫无疑问，他们对再造生命，甚至新的杀戮机器，有了坚实的基础。

而凤凰是一个例外，人类是血肉之躯，龙族更是生物中的王者，从伊甸园叛逃的恶魔认为天使和精灵部分接近于神族，而凤凰则经由世界树生成，是一种能量生命。

只是这些能量有了实体，进而因缘际遇有了意识，再然后就是化形有了身体，再然后就是和其他生命无异了吗——也不是，比如现在，幽灵的火焰渗入小凤凰的身体，没有排斥就是最好的相容，也就是说——

幽灵还真是她自己？这不可能，一路上怎么可能会产生幽灵这种灵魂碎片——不对，等等，还真有一个时刻——是半年前的迷宫，那段时间中，意识处于欢乐的海洋之中，那承载意识的灵魂被抽取或者留下印记都是很有可能的，虽然后来天使检查灵魂是完整的，但也不排除被恶魔和魔女动了手脚，也就是说——

幽灵就是她失散后被魔改的灵魂碎片，现在还真来索命了！

想通这些只需要一个瞬间，而幽灵的进攻更需要时间去抵抗，这个碎片的手法集合了她以前所有体验的经验，从舌头的挑逗到花蕾的扰东再到花园的爱抚，我的灵魂碎片为什么比我还更懂我自己！

眼中的怒火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躲闪，同源的火焰也在身体各处传来酥麻的感觉，衣服已经化为了灰烬，现在可是坦诚相见的时间。

“那你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这样怨恨我？呜，别，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可是，可是会生气的。”锁链消散，小凤凰想要抵抗，然而无力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迎合了幽灵的进一步玩弄。

幽灵放开嘴唇，幽灵已经能够凝为实体，另一个赤裸的自己在面前，虽然也是一样的平——不对这种时候就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虽然魔女圣女和精灵都比我大——这种时候还想什么，看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和我都是，嗯，都很好。

“因为，因为我的诞生。”幽灵回答。

幽灵为什么这个时候停下动作，哦，因为诞生的时候在那一边，所以就要跟着对面，这什么道理，那不成了恶魔的卧底？被从迷宫救出来的时候可是被天使观察了足足一个月确认安全后才允许离开，虽然天使姐姐都是人美心善和自己也有翅膀，还是白色的，也都大一点，那为什么不能选这个呢，那一个月不说无聊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枯燥，还谁都碰不了，既然如此——

“那我要告诉你，光明阵营的好处，你说，那些吸血鬼，那些恶魔，不算在迷宫里的，你有体验过吗？”小凤凰发现一丝不对，小凤凰找到了难得的突破口。

“啊？啊这，你的记忆，加上，加上吸血鬼女仆的一点，但那也够了是不是？”

“那可不行啊，那你都没有实战过，还没有遇见新的练手对象，嘿嘿，现在就是你的第一堂课，让我来教教你，也看一下你之前的学习成果有多少学会的，哎呀哎呀，你该不会还会输给我吧？”小凤凰继续追问，小凤凰选择乘胜追击！

“那可未必，我的身体会说明不比你的差！”幽灵不甘示弱。

“公平起见，你就用你的身体，我们都不要用火焰。这方面即使是魔女，也称赞过我。”

“不用就不用，谁怕谁？”

一只黑发的少女和一个白发的少女十指相扣，她们相互坐在地上，两双眼睛都充满了情欲，一双更是胜券在握，那么这个房间会让谁胜出呢？

（后来收拾的女仆：6）

小说相关章节：外篇与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