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待了一段時間，司又回到寧寧的房間

「衣服換好了嗎？」

「……」

「看來是好了，那麼」

司張開雙手對著寧寧

「？」

「幫我脫」

「！！？？」

（這這這人在說什麼！！？？）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為了照顧妳還沒洗澡，所以現在要去(洗)」

（照顧我……？）

寧寧愣了下，隨後馬上理解司說的『照顧她』是指什麼，說實話她其實很不想接受這個想法，『為了保護她』什麼的和寧寧對司的第一印象差太多了

（但是他……）

要是他只想要侵犯我，大可把我丟在那就好，不用抱回我的房間、也不用一整天守在這裡，甚至還沒脫掉我的衣服…… 強姦犯不都是不管受害者感受的那種人嗎……？

（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

「喂」

「唔……」

司催促著寧寧，而寧寧則是遲疑的把手搭在司的衣服鈕扣上

「畢竟妳從今天就要服侍我，所以做這種事很正常吧？」

「服……侍……」

像是突然聽見什麼關鍵字，寧寧重述了一遍並想起某人和她說過的話

『妳的使命就是服侍主人』

曾經有人和她說過，自己是為了服侍他人而存在的，就算要抹殺自己的情感也好、奉獻自己的身體也罷——她就是個聽命的提線木偶而已

「喂……」

「……是？請問怎麼了？」

想起『教育』自己的那個人的訓誡，寧寧連對司的口氣也變得恭敬、動作也俐落了起來，感受到寧寧轉變的司不免愣了一下，但他還是強硬的壓下自己的訝異對著她說

「這裡我自己來就行了」

「？這裡是指……？」

「當然是指褲子啊！？妳是女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懂您的意思，我以前服侍的主人是這麼教導我的」

「什、」

『我，早就已經不純潔了』

司突然想起寧寧剛剛說過、令他匪夷所思的那句話

（妳……到底——）

相反地，寧寧停下手邊的動作，雖然她覺得還沒完成主人下達的命令就逕自停止有違那位對她的指導，但她看見現在的主人露出了困擾的表情……即使違背教導也必須停下

『服侍的第一點：主人的心情』

「那麼，請問我還需要做什麼呢？」

寧寧面無表情的站直身體並歪著頭看著司問道，然而只能見到司不發一語

「寧寧」

「是——！！」

正當寧寧以為司要對她下達另一道命令時，司突然將雙手用力的放在她的雙臂上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妳給我清醒點！」

「！」

「妳不是工具也不是人偶吧？妳是——」

像是要傳達自己的憤怒，司的聲音越來越大，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用力

本來司只是想稍微對寧寧惡作劇才提出更衣的要求，沒想到寧寧卻像是開啟什麼開關般變得不像平常的那個她。所以現在要做的什麼，他非常清楚——

（要快點讓她變回平常的樣子）

憤怒，是對著誰？對著想惡作劇的自己？還是對著成為『僕人』的她？司不曉得，也不覺得這很重要，對他來說，現在的最優先是——

「妳是——活生生的人類啊！！！」

（不要捨棄身而為人的自尊）

「唔！！」

「妳對笑夢的態度不是這樣的吧！！」

（妳是個做事很有自己原則的人）

「笑夢…小姐……」

寧寧的眼神稍微動搖了些，司抓住了這個機會乘勝追擊的說

「快用妳那厭惡我的眼神看著我啊！」

（妳絕對……不會允許現在的自己在做什麼）

「厭惡……」

「啊啊沒錯！妳不是說我是妳的敵人嗎！妳現在在對妳的敵人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

寧寧的眼眸似乎漸漸恢復了原來的光芒，她默念著司說的話並直直看向前方的人——

「你這個下三濫碰我做什麼！！？？」

「喂、等、！！妳——」

看著不斷毆打自己的寧寧，司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虐狂……但他並不後悔把寧寧喚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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